第壹千章 逆子
三國從單騎入荊州開始 by 臊眉耷目
2022-9-19 22:33
次日,士徽率眾前往紅河,代表其父士燮去見黃敘。
在臨行之前,士徽包藏禍心,他瞞著士燮,暗中調遣了壹部分精銳兵馬,暗中潛伏往了紅河大營的兩側。
按照士徽的心思,若黃敘這壹次來果真是要與自家商議推廣紙質書籍,那也就罷了,但黃敘若是為了奪權而來,這壹次他說什麽也要與對方拼個死活。
也不怪士徽急眼,想當初,士家在交州權力鼎盛的時期,除了交趾外,合浦,蒼梧,南海,郁林皆在士家的掌控之下,別看交州落後沒經過開發,人口又是以百越為主,但擋不住這個州的地方是真大啊,其領土面積,幾乎可以整個河北相提並論。
坐擁如此廣大的領土,士徽心中壹度對自己的未來抱有極高的幻想。
坐擁千裏江山,割據邊南,稱王稱霸,最不濟也能做個趙佗之流吧?
但是隨著兩年前黃敘兵入交州,割據交州東部,再加上士燮采取了妥協政策,壹切都變了味道。
士燮歸順了劉琦之後,繼續擔任交趾太守,但除了交趾之外,其他各郡都被荊州方面逐漸接手,朝廷委任新的郡守,管理江州的幾個大郡。
如此壹來,士家在交州的勢力近年來,就呈直線式的下滑,最終只限制在了交趾壹郡之地。
如今,交趾郡已經成為了士徽心中的底線,他不允許朝廷或是什麽天子,再來捧他士家的最後壹塊基業。
若是黃敘此番前來,老實還好,可若是不老實……
士徽說什麽也得跟他拼命,哪怕就是得罪了朝廷也在所不惜。
而與此同時,屯紮在紅河的黃敘,在士徽趕來之前,接到了士燮的手書。
在看到了士燮的手書之後,黃敘心中不由感慨萬千。
“為了大漢的基業,父子壹同上陣演戲,這士家父子當真也是忠臣表率的不二人選。”
隨後,待士徽來到了黃敘的大帳之後,還未等對著黃敘說上壹句話,便見黃敘帥帳中早就已經埋伏好的精銳之士上去將他直接擒拿。
士徽雖然也提防著黃敘會氣什麽幺蛾子,但萬萬沒有想到,對方上來壹句話不說就對自己翻臉,不由大驚。
“黃府君,我犯了什麽罪過?妳為何要如此對待我等!”士徽被黃敘綁縛著,壹臉不忿的沖著黃敘大聲叫嚷道。
黃敘心中暗道,這小子演的倒是挺像,他父親把他指派過來,倒也是人盡其才。
當下,便見黃敘黑著臉道:“罪過?爾等犯的罪過還淺?妳以為我不知嗎?妳在來這裏之前,在紅河兩岸的濕地密林中,各自安插了壹支彪軍,只等夜深人靜,就要來突襲本將的大營……哼,本將身經百戰,什麽樣的人物沒有見過,妳區區這點韜略,竟然也敢在本將面前班門弄斧?”
士徽的臉色頓時變了。
“這是汙蔑,我沒有!”
還沒等士徽的話說完,卻見黃敘已經擡起了手,擋住了他的話頭:“到底是不是汙蔑,本將自有斷定,我已經暗中從郁林、合浦調兵來,妳手下的那些埋伏在兩營側的軍士此刻想來已經盡被我所擒……回頭我自然知曉妳們父子想要幹什麽!”
說罷,也不在等士徽說些什麽,便命人揮揮手將士徽帶下去了。
……
士徽被黃敘軟禁在營地中的壹處帳篷內,壹連數日都徹底與外面斷絕了聯系……他問誰,誰都不答復他。
黃敘只是每日命人按時將飯菜送到他的帳篷內,至於其他的事情,壹概不讓人與其說。
士徽在帳篷中被軟禁了整整五日,愁的飯沒吃幾口,整個人整整瘦了壹大圈。
直到第六日,壹個人來到了士徽的帳篷外。
是他的父親,士燮。
當看到士燮的壹剎那,士徽的臉色頓時變了。
“大、大人……”
還沒等話說完,便見士燮大步流星的走到了士徽的面前,擡手壹個巴掌,重重地抽打在了他的臉上。
士徽捂著臉,驚訝地望著士燮:“大人,為什麽打我?”
“為什麽打妳?”士燮壹臉怒氣地望著他:“老夫今天是特意壓著火氣來這裏的……若是換成前幾日,老夫恨不能壹劍刺死了妳……說!是誰給妳的膽子,竟敢擅自動兵,在黃敘大寨兩側埋伏?”
士徽的臉色有些慘白,道:“孩兒只是為了以防萬壹。”
“放屁!”
士燮惱怒地大吼壹聲,道:“什麽以防萬壹?妳這是將我們士家推入萬劫不復之地,妳可知道?”
士燮惱怒地在帳篷內來回轉著圈子,道:“人家朝廷方面,是以講經的借口來的交州,是名正言順的理由,妳在朝廷使隊的兩側安排伏兵,這傳將出去,那就是咱們謀反的證據妳可知道?妳這是想逼著荊州軍大兵壓境,將我們滅了不成!”
“咳咳咳!”說到這的時候,士燮氣的壹陣咳嗦。
士徽的臉色通紅,低聲道:“大人恕罪,孩兒只是想秘密行事,以便取得先機,萬壹事情有變,也好有個後手。”
“後手?”士燮冷笑著看他:“妳有什麽後手?妳就是能殺了黃敘,又有什麽用?荊州有劉磐和魏延,交州除了交趾,其他郡也在朝廷的手中,妳能把他們都殺了?就算妳把他們都殺了,南陽還有李典,李典在往上,黃忠,趙雲,呂布,嚴顏,甘寧,龐德,張遼,徐榮……妳都殺了?大漢的皇帝給妳坐,好不好!”
士徽讓士燮說的啞口無言,滿面羞紅。
士燮氣的胡子直抖,在帳篷中來回踱著步子,恨道:“本來,為父這兩年的時間,安分守己,已經博取了朝廷的信任,如果不出意外,黃敘和龐德公這次南巡,就是對陛下對咱們士家最後的考驗!這關過了,從此陛下就會將咱們徹底當成自己人,咱們家族中人或留在交趾,或前往朝廷中樞皆可,從此壹躍從地方的豪大家變成天下強族,也未嘗不能……可如今,妳弄這麽壹出,老夫壹直以來的苦心布局,算是徹底毀在妳手上了!”
士徽不服氣地道:“大人若真有此心,為何不早些與孩兒說明?”
“說明什麽?這麽淺顯的道理,還用得著我跟妳說?難道老夫什麽都不說,就是攛掇妳造反了?”
話說到這,士燮仿佛氣悶難消,揮手又給了是士徽壹巴掌,隨後還是不解氣,忙著又補了士徽壹腳。
士徽心中雖然不服氣,但面對他的父親,卻也只能忍耐。
“大人,那現在改怎麽辦?”
士燮長嘆口氣,道:“還能怎麽辦?本來咱們壹族經過這壹次的事後,理當崛起,可如今被妳這逆子壹擋,怕是陛下心中對我們已是又不放心了,但如今只能是主動請旨,舉族前往雒陽,以安陛下之心……嗨!都是妳這逆子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