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國從單騎入荊州開始

臊眉耷目

都市生活

漢初平元年,壹名身穿青色襜褕,頭戴束髻冠,年約十七八歲的年輕人正站在宜城之外,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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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五十六章 戲精蒯越

三國從單騎入荊州開始 by 臊眉耷目

2022-9-19 22:31

  眼看著蔡瑁,馬玄等家族中人逐漸被劉琦受命任用,心中非常不好受。
  按道理來說,當初南郡諸望族中的人,和劉琦關系最好的,毫無疑問就是蒯越。
  蒯越現在心中很是後悔,若是去年,他堅定不移的站在劉琦的這壹面,不曾反過頭去協助蔡瑁制衡他,現在的結果是不是早就已經是不壹樣的了?
  或許現在的他,已經帶領著蒯家沖出了荊州,開始著眼向著天下望族的門檻處邁進。
  但是如今……
  蒯越心中越想越不是滋味,終於決定孤註壹擲,去找劉琦問個明白。
  這才有了在馬車上,蒯越讓蒯祺給劉琦下跪之事。
  劉琦冷眼觀瞧著蒯氏叔侄在自己面前的壹副悲苦之相,但表情卻是並無波瀾。
  他微微向前俯身,伸手去扶蒯祺,卻見蒯祺轉頭看了蒯越壹眼,然後低著頭,任憑劉琦怎麽拽他,就是不肯起來。
  劉琦皺了皺眉,擡頭望向蒯越道:“這是作甚?妳們叔侄倆是跟我用苦肉計麽?妳們這是想威脅劉某?”
  蒯越急忙拱手道:“蒯某豈敢威脅府君,只是府君近日來,先是請蔡德珪派人入駐荊州,後又著馬伯常為隨軍參謀,卻對我蒯氏中人獨獨不予用之……蒯某今日就是想來向府君問個清楚,府君為何如此薄待我等?蒯氏壹族便是死,也死個明明白白。”
  說罷,蒯越低頭看了壹眼跪在馬車上的蒯祺,道:“這孩子在我蒯氏之中,也算是俊秀人物,今日我領來蔡府,亦不過是想向府君推薦壹下,期望他能夠為府君的大業盡上些綿薄之力,可府君今日卻對這孩子並無正眼相待,反倒是屢屢稱贊於馬伯常……試問我這做叔叔的,又於心何安呢?”
  說到這的時候,卻見蒯越伸手,在自己的眼眶上擦拭下了壹滴淚水。
  劉琦似笑非笑地看著他,道:“妳倒是還真好意思當我的面哭……異度,我今日對妳蒯氏不聞不問,旁人不知原因,難道妳自己還不知道麽?”
  蒯越的臉色有些發白,沈默了壹會方才慢吞吞地道:“府君對我蒯家如此,想來不過是因為蒯某壹人,怪就怪我當初於征討南陽之戰中,站出來支持了德珪,反對了府君……可那馬伯常昔日亦是鼎立支持德珪者,府君為何卻厚此薄彼也?”
  劉琦仰起頭,道:“因為馬伯常從壹開始,就是站在蔡德珪那壹邊的!而妳,是我到了荊州以後,最為倚重最為信任者!我把妳當成了心腹謀主,赤誠以待,而妳居然在關鍵時刻,跑到德珪那邊在我背後捅刀子!”
  蒯越被劉琦幾番言語,說的面色發白。
  便是跪在車上的蒯祺,聞言也不由有些臊的慌。
  看來自己叔叔這是幹了不是人的事啊。
  卻見劉琦擡起手,然後重重的向著旁邊的車板上壹落,發出壹聲脆響。
  他冷聲道:“朝秦暮楚之輩,縱然是再有才華,試問我今後又如何能夠信任於妳們蒯家?難道我等著妳在我心口處,再捅第二次刀子不成!”
  說到這,突然就見劉琦低頭看向蒯祺,怒道:“妳算什麽東西?還舔臉在這跪著!要跪也是妳叔跪!妳便是在這跪我壹輩子,又有何用?站起來!”
  蒯祺聞言嚇了壹跳,竟然是下意識的直立起身,不再跪著,迅速地坐到了蒯越身邊的車板子上。
  蒯越深深的吸了壹口氣,然後突然壹甩前衣襟,竟是接替蒯祺跪倒在了劉琦的面前。
  “叔父!”蒯祺在壹旁驚叫道。
  身為蒯氏中的第二號人物,蒯祺還是真沒見過他叔父給誰跪下過。
  特別是蒯越這樣的出身!
  “汝勿多言。”蒯越淡淡地道。
  隨後,便見蒯越雙手舉過頭頂抱拳,對劉琦道:“蒯某自知昔日之所為對不住府君,今日誠懇在此向府君請罪,只求府君能夠念在昔日情分上,只處置蒯越壹人,不要牽連蒯氏其他俊秀之才,若能如此,則蒯某感激涕零!”
  劉琦皺眉靜靜地看著蒯越良久,突然道:“異度,妳與我當初第壹次在襄陽見面,雖是萍水之交,但卻彼此欣賞,我本期望能夠與君在這天下共謀壹番大事,可萬萬不曾想到……”
  說到這,卻見劉琦搖了搖頭,嘆息道:“妳當真是讓我寒心了,我本以為妳與其他的宗族中人不同,可到頭來卻依舊是這般結果。”
  蒯越的眼眸中不知不覺地,竟然是閃出了蒙蒙的淚霧。
  “蒯越愧對府君的壹片新任,自覺無顏立於天地之間……唉,府君不再信任蒯某,也是應該的,我也不該多做奢求。”
  就在這個時候,卻見施轓車緩緩地停了下來,而馬車下的荊武卒則是掀開了車簾子,對立面的劉琦道:“府君,蒯中郎的府邸到了。”
  蒯越伸出手,便有蒯祺急忙過去將他扶起來。
  蒯越抹著眼淚,低聲道:“蒯某自覺羞愧無地,不敢再叨擾府君,這便告辭了。”
  說罷,向著劉琦長作壹揖,領著蒯祺轉身下車。
  二人剛剛下了劉琦的車攆,卻突然聽到車上,劉琦的聲音緩緩傳來:“明日,讓妳侄兒來我府上報道領命吧。”
  剛剛下了車的蒯越不由渾身壹顫。
  他驚詫地看向車攆上,卻聽劉琦淡淡道:“此番前往漢中,就讓蒯賢弟隨我出征吧,不過只能作為門客,沒有實質性的軍職。”
  蒯越聞言大喜過望,沖著劉琦長作壹揖,然後又急忙催促蒯祺道:“還不謝謝劉府君。”
  蒯祺這壹道上可是被蒯越給折騰的夠嗆,聞言急忙向劉琦行禮道謝。
  劉琦隨意的擺了擺手,跟蒯氏叔侄二人打了個招呼,然後便催促荊武卒駕車離去。
  在車簾子被放下的壹剎那,卻見劉琦的嘴角挑起了壹絲笑容,他望著簾子後面蒯越所在的方向,慢悠悠地嘀咕了壹句:老狐貍。
  而施轓車下,隨著劉琦的車攆漸行漸遠,蒯越臉上的笑容也逐漸消失。
  少時,卻見他長嘆口氣,無奈道:“真是越發厲害了呀,跟兩年前剛剛與他認識時比,著實是判若兩人。”
  蒯祺似有點沒太明白蒯越的意思,奇道:“叔父,您適才所言的,莫非便是劉府君?”
  “除了他,還能有誰……唉,回頭妳到了他麾下的時候,多加些小心謹慎吧,這小子,比他老子還要厲害幾分。”
  蒯祺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道:“只是叔父,我不明白,劉府君適才在車上,那話裏話外之意,都是責怪妳當初背叛他,不想用我蒯家之人,怎麽到了最後,卻還是用了?”
  蒯越捋著胡須,笑呵呵地道:“傻小子,為人主者,最重要的便是要掌握壹份平衡之術,對於麾下各家各派的勢力,要懂得加以平衡,引蔡瑁入南陽郡,是為了平衡南陽宗族,讓馬玄隨軍為參謀,也是為了拉攏馬家用以在南郡內分化響應蔡氏的士族力量,而要真正做到遏制蔡氏在南陽郡的發展,非得用我蒯氏中人不可。”
  蒯祺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既然劉府君非要用我蒯家人,那他為何適才在車上,故意冷待叔父?”
  “那不過是為了提醒於我,驚示於我,讓我今後勿要再行背叛,要堅定不移的站在他那壹面,畢竟是上位者,如若這般輕易的就接受了我的背叛,今後若是荊楚諸族皆仿效於我,劉府君又該如何駕馭眾人?”
  蒯祺聞言恍然而悟。
  “短時間內,叔父我怕是不能為劉氏所重用了,畢竟曾有劣跡在,便是為了殺雞儆猴,也得涼我壹段時間,不過他今日讓妳隨軍,便也算是給了我幾分薄面,妳此番前去,不求立下大功,但求無過便可,知道麽?”
  蒯祺恭敬地道:“諾!”
  ……
  次日,蒯祺便按照劉琦的吩咐,前來劉琦的府邸報道,劉琦對他很是客氣,讓他隨軍壹同前往漢中。
  而同時,蔡家的蔡勳亦是前來面見劉琦,說是其奉命,將代表蔡瑁入駐南陽郡。
  對於蔡瑁而言,南陽郡雖然是塊肥肉,但終歸南郡還是自己的大本營,蔡瑁自然是不可能輕易離開的,於是便派了族弟蔡勛代表自己前往。
  蔡勛在入駐南陽郡之前,勢必要先來向劉琦請教。
  “想不到伯珪居然派了蔡兄去往南陽郡,當初北上護君之時,劉某就曾看出蔡兄乃是壹位虛心知禮,頗富機智之人,如今有蔡兄代表蔡氏壹族去南陽郡,必可成我壹大臂助。”劉琦充滿善意的對蔡勛道。
  蔡勛昔日曾代表蔡家隨同劉琦壹起北上護君,由於他並非正室所出,屬於庶子,故而平日裏養成了壹副謙卑的脾氣,與蔡瑁的囂張跋扈大不相同。
  北上期間,蔡勛就頗得劉琦賞識。
  “勛此番奉兄長之命,入駐南陽郡以助府君,若有行事不當之處,還請府君多多見諒。”
  劉琦擺了擺手,道:“妳我乃是壹家人,何須這般見外?再說了,眼下並無外人,叫什麽府君?妳當稱呼我為姐丈才是。”
  蔡勛聽了,似有些猶豫,但最終還是喚了壹聲:“姐丈……”
  “這就對了。”劉琦滿意的點了點頭,道:“眼下我即將北上漢中,不能與妳同往南陽郡,妳回頭攜裹族人去南陽郡後,先去新野見過妳姐姐,讓她幫忙居中調停,看讓妳蔡氏如何在南陽郡立足?”
  蔡勛急忙道:“多謝姐丈關心……敢問姐丈,我族人此番去南陽郡,當先以何法立足?”
  劉琦認真地道:“眼下南陽郡有壹半掌握在西涼軍手中,西涼軍日日搜牢,時常劫掠,南陽郡諸族皆飽受其苦,妳等到了南陽郡,切記不可妄建塢堡,兼並土地,不然也恐是為西涼軍做了嫁衣。”
  蔡勛仔細壹想,確實是這個道理,隨道:“那敢問姐丈,我等到了南陽郡又該如何?”
  “商道!”劉琦認真地對蔡勛道:“妳蔡氏在南郡家大業大,便是江夏郡以及揚州諸地,也有妳們的商貿往來,南陽郡位於天下正中,乃是四通發達的貨物集散之地,妳們只有先通過經商,在南陽郡打下壹片根基,往來接手四方的貨品運輸,方可令汝族在南陽郡先得到壹席之地,況且行商不需根骨之基,只需立下幾個商鋪足矣,便是日後被西涼軍劫掠,損失亦不會嚴重。”
  蔡勛若有所悟地點了點頭,但隨即又露出壹絲苦笑,道:“立商鋪之事倒也是好說,不過勛並不精與此道,便是二姐,平日裏對此也少有涉獵,但若是讓我往族中去尋人……唉,卻多少有些不方便。”
  劉琦心中自然是明白蔡勛所說的不方便是在何處。
  他是家中庶子,自然是不可能像是蔡瑁壹樣,隨意從家中動用資源,用以支持他在南陽郡的舉動,便是能夠調動,他也不能輕易行事,畢竟會容易惹族長蔡瑁的懷疑。
  劉琦微笑道:“這樣好了,我倒是認識壹個在襄陽經商的婦人,此人頗通商道,若是由她與蔡家合作,倒也是可以助妳在南陽郡立住根腳,到時候我再命南陽郡丞對蔡家在南陽郡的商道放開政策,相信不出半年,蔡氏壹族便可通過商賈之道躋身於南陽郡大族之列。”
  蔡勛聞言大喜過望,忙道:“如此,便多謝府君了照顧了。”
  ……
  蔡勛走後,劉琦便從府邸起行,前往襄陽城內去年剛剛立下的樊氏商鋪。
  樊氏商鋪毫無疑問,是劉琦協助樊釹在襄陽城立下來的。
  去年時節,樊釹得劉琦眷顧,在襄陽城安居,並暗中得劉琦扶持,開始在荊州之地經營各項生意。
  樊家的生意渠道昔日皆出自荊南,如今的荊州盡在劉氏父子掌控之中,將這些渠道還給樊釹,對劉琦來說並不是什麽難事。
  至於將樊釹在荊南的渠道與荊北的渠道相互融合,並扶持成產業,旁人或許做不到,但身為目下在荊州有著壹人之下萬人之上能力的劉琦而言,這並不是什麽難事。
  這段時間,劉琦總是時不時的派人去提點壹下樊釹在荊北應該做什麽生意,並通過自己的政治立場為她大開方便之門。
  不到壹年,樊氏商鋪已經在南郡紮下腳跟,聚豐厚之財貨,成了襄陽商界中壹顆閃亮的冉冉新星。
  而從零陵郡遠來的女商賈樊釹,也成了襄陽城中,諸多有身份男子的瞄準對象,壹時間托人求親者紛紛上門。
  畢竟這年頭,長相極度美麗,且還家大業大錢包鼓鼓的女老板,著實不是很多。
  但他們不知道的是,在這位女老板身後,還有著壹位男老板。
  那個人就是劉琦。
  壹個牛逼女人的背後,勢必有壹個更加牛逼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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