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國從單騎入荊州開始

臊眉耷目

都市生活

漢初平元年,壹名身穿青色襜褕,頭戴束髻冠,年約十七八歲的年輕人正站在宜城之外,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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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五十壹章 父子意見相左

三國從單騎入荊州開始 by 臊眉耷目

2022-9-19 22:31

  董卓壹臉肅然地看向呂布,認真地盯看他良久,方才轉開頭去。
  他瞧向下方眾人,道:“今日廷議且至此,諸公且去,待有事時,老夫自會派人相傳。”
  壹眾將領紛紛自去,被董卓留下的只有呂布和李儒。
  以李傕,郭汜,樊稠,李蒙,王方等為首的將官,見並州軍的首領呂布被董卓單獨留了下來,心中甚感不快,他們臨出廳堂之前,壹個個看向呂布的眼眸中皆毫不掩飾的夾帶著恨意,使勁地瞪視著他,恨不能用目光將其撕碎。
  西涼人做事,就是這麽露骨純粹,愛恨分明絲毫不予掩飾,當然他們對人的恨明顯比愛要多的多。
  待眾人走後,董卓方問呂布道:“奉先說王允勾結劉寵,可是抓到了什麽實證?”
  呂布拱手道:“並無實證,只是孩兒麾下的探子多有探聽到王允自去年中原大戰前,就幾番派府中人前往雒陽,往來頻繁,不知所為,如今雒陽已非我土,更兼朝廷乃是安置於長安,他派人去雒陽作甚?此舉甚是可疑,還請父親仔細斟酌。”
  董卓用手掌輕輕地拍打著自己的大腿,道:“雒陽目下雖然是劉寵的地盤,但也不可就說是王允借機勾連了劉寵,如此未免有些太過武斷了。”
  李儒在壹旁道:“不過既然都亭侯已經向相國上諫此言,想來終歸還是有些可疑之處的,不妨派人細細查查再做定論,畢竟王允出身於太原王氏,乃屬並州名門,就立場而言,他與相國勢不兩立乃如水火……若說他絲毫沒有謀害相國之心……呵呵,屬下卻是不信。”
  董卓仰起頭,望著房梁,慢悠悠地道:“王允之事不可不防,但也無需過於謹慎,奉先先派人仔細盯住,務必要抓住真憑實據,不可妄加揣度,咱們暫時不要動他。”
  “唯!”
  呂布雖然應了董卓的吩咐,但心中多少也有些不解,以董卓的性情,若是覺得哪些人有威脅,或是對自己是壹個潛在性的威脅,依他的秉性,根本就不會去管什麽證據,壹朝剿滅屠殺,才是他的壹貫作風,為何如今卻又轉了性了?
  看著呂布壹臉的疑惑,董卓直接出言為他解惑道:“老夫如此行事,非為王允,實為那儲君陳王爾。”
  呂布細細品思之下,似有明悟。
  王允雖然出身太原名門與董卓對立,但畢竟人還在京城,任憑他家族實力再強,但在身為關西虎狼的西涼人面前,世家大族那壹套規矩統統無效,董卓的規矩是大家壹言不合就是殺,任憑妳有再深厚的政治資本,在我的地盤統大家比的就是誰能打能殺,其余的政治能量都是虛談。
  妳要麽弄死我,妳不弄死我,我就弄死妳!
  所以董卓想殺王允,基本上就是看心情。
  最壞的結果也不過就是太原王氏傾其家族所有資助袁紹,王邑,張楊等人與董卓作對,但不殺王允,他們便不會這樣做了麽?
  既然已然是最壞的結果了,那殺不殺他,也就是那麽回事了。
  當下,對於董卓最有威脅的是陳王。
  陳王有數萬強兵!而且據說他還有很多強弩!
  在這個年代,強弩就是如同抗戰時期機關槍壹樣的存在,非常的珍貴而且制作不易,想要在這個時代搜集這麽多的強弩,非得是有天時地利人和,缺壹不可。
  強弩,對於西涼鐵騎和並州狼騎來說,就是最大的克星。
  所以董卓不動王允,只是暗中觀察,根本的目地就是在這裏。
  他要除掉陳王。
  ……
  新野,郡署。
  劉琦率兵返回新野之後,連著兩日便是天天和蔡覓歡愉,畢竟現在蔡覓已經開始吃了張機調理身體的藥,雖然張機說最少也需要調理半年方能見效,但有些事還是在於嘗試,萬壹這段時間不壹定哪次中了,那對於劉琦和蔡覓而言,豈不都是壹件天大的好事。
  蔡覓在劉琦的身上,壹番女王式的起落後,最終癱軟在他赤裸的胸膛上,快慰而又幸福的喘息著……
  劉琦輕輕伸手抱住她的腰部,深吸口氣道:“張神醫的藥,確實頗有效果,這才吃了多長時間,我感覺我比之原先厲害了許多……阿姐妳可有所感覺麽?”
  蔡覓將頭探過去,在他的唇上用力地親了壹下,笑道:“光是在這些事上厲害了,真正要解決的事卻還是沒解決。”
  劉琦微笑道:“該解決的時候自然是會解決的,阿姐又何必著急於壹時呢?”
  二人溫存了壹會後,蔡覓方才穿衣起身,劉琦則是斜靠在軟塌上,看著蔡覓光潔白凈的背脊,嘴角壹直掛著笑意。
  少時,卻聽他突然說道:“我過幾日,想回襄陽壹趟,與德珪談些事情。”
  蔡覓剛剛將壹件深衣披於身上,聽到這話後,動作不由停頓了下來。
  她頗有些猶豫地轉頭看向劉琦,美眸仔細地打量了他良久,方道:“前番德珪從南陽郡返回襄陽時,我與他見了壹面才來的新野,他那話裏話外之間,盡是對妳的推崇之意……妳們倆的關系,何時變的這般好了?”
  劉琦長長地抻了個懶腰,笑道:“我是他姐丈,他是我小舅子,我倆之間的關系好,不是很正常的麽?”
  蔡覓轉過身坐在床榻邊,趴在劉琦的腿上,媚笑道:“到底是怎麽回事?妳二人何時關系變的這般好?到底是因為什麽?”
  劉琦隨意的聳了聳肩膀,道:“其實倒也沒什麽大不了的,不過是因為我前番曾答應了德珪,讓妳蔡家的勢力入駐往南陽郡來。”
  蔡覓聽了劉琦的話,美眸壹下子瞪的渾圓。
  她萬萬沒有想到,劉琦居然答應讓蔡家入駐南陽郡。
  其實蔡覓並不愚蠢,相反的還很是精明,他知道劉氏父子自打進入南郡之後,和當地大族之間壹直都是壹個彼此制衡的狀態,表面上君臣相輔,同保荊州,但實則都是為了各自的利益在彼此相互利用。
  既然是互相利用,那誰的勢力過度發展,與對方而言便都不算是壹件好事。
  至少以劉琦的角度而言,他應該是不會希望蔡家的力量過於強大,這壹點蔡覓心知肚明。
  蔡覓疑惑地看著劉琦,嫵媚的眼眸中盡是疑慮之色。
  “少郎君該不是在試探姐姐吧?”
  劉琦伸手揉了揉她的臉頰,笑道:“妳是我的妻子,我試探妳作甚?這事我早就與德珪商議好了,引妳蔡氏入南陽郡站立根腳,協助我統管南陽郡士族,這本來就是順理成章的事情,難道我有自家人不用,非要去用外家人不成?那我豈不是不分裏外拐了?”
  蔡覓聞言大喜過望,她展開玉臂摟住劉琦的脖頸,又壹次使勁地親了親劉琦的嘴唇,笑道:“少郎君肯助我娘家,阿姐這心裏著實是歡喜的緊呢!今後我壹定讓德珪好生輔佐少郎君,不讓他壹切皆於少郎君為尊,勿做那些讓人看不過眼的僭越之事。”
  劉琦哈哈大笑,道:“行!妳給德珪寫信也好,有些事有妳這個阿姐出頭教育他,總比我這個姐丈直接說他去強,畢竟他歲數也比我大,老讓我去挑他的毛病,也不是那麽回事,阿姐覺得可是這個道理?”
  蔡覓將頭放在劉琦的懷中,道:“這自然是的……那少郎君此番回襄陽,可需姐姐相陪麽?”
  劉琦輕輕的撫摸著她的發鬢,道:“不勞阿姐,襄陽距離新野不遠,況且我此番回去也不過是有些事要處理,幾日便回,妳在新野好好等我就是。”
  “嗯,好。”
  ……
  次日,劉琦收拾了壹下,便帶領著典韋以及許鄲,許沂等壹眾荊武卒,輕裝簡行直奔襄陽而走。
  此時已經是初平三年深春,即將入夏,襄陽雄關比起初平元年中,劉琦來荊州時雄偉了太多,被劉表修葺的固若金湯。
  劉表還在襄陽周邊開墾土地,北方南遷的富戶和士人有很多不願去荊南的則是安居於此,襄陽無論是人口還是規模,都是比原先擴大了兩倍不止。
  在進襄陽城之前,劉琦四處觀瞧,壹邊看壹邊暗暗稱奇,心中對劉表興建城池的功力愈加敬佩。
  興學這壹方面劉表可謂眾諸侯之魁首,但修王八殼子的能耐,劉表在諸侯中也可算是名列前茅了。
  ……
  抵達了自家府邸之後,劉氏父子再次相見。
  其實中原大戰自年初就已經結束了,但這期間劉琦卻壹直在南陽郡未曾歸家,便是年關時節,他們父子二人也沒有見上壹面……平心而論,劉琦多少覺得有些愧對父親。
  “孩兒見過父親,願父親身體康健,福歲延年。”
  劉表擡頭望了望劉琦,然後揮揮手讓他坐到自己身邊。
  “吾兒出息了呀,如今也是帶甲數萬的壹方牧守,為父管不住妳了……這過年也不回家看看,空讓老夫盼著呀。”劉表似感慨,似玩笑地道。
  劉琦無奈地咧嘴壹笑,道:“父親這話說的,孩兒哪裏會是那樣的不孝人,這不是去年年底各方勢力均起,大戰頻頻,我這也是沒辦法的辦法麽,再說了,孩兒帶甲數萬算什麽?父親可是帶甲十余萬的鎮南將軍,如今也算是威震天下!便是董卓老賊見了父親,也要顧忌三分,孩兒如何能與父親比。”
  劉表哈哈大笑,搖頭道:“莫謙虛,也莫自藏,我是妳爹,又不會吃了妳!妳發展壯大了,為父高興還來不及,又如何會忌憚於妳?多心了不是。”
  “我跟父親,永遠不會多心,孩兒打下來的東西,哪壹件又不是父親的?”劉琦笑嘻嘻地道。
  “嗯,這倒是實話,不過反過來說,為父的東西,哪壹件又不是妳的?”劉表捋著須子笑呵呵地回道。
  劉琦心中暗道這事可說不準成。
  “多謝父親壹片苦心,孩兒定不辜負父親壹片厚意。”
  劉表突然又問道:“對了,仲璜和叔攸,在汝軍前歷練的如何?”
  劉表口中所指,便是劉琮和劉修兩個孩子。
  劉琦淡淡壹笑,道:“兩個弟弟在軍前都還好,父親放心,孩兒壹定會護持兩位弟弟周全,不讓他們受到絲毫損傷。”
  劉表沈默了良久之後,方道:“其實老夫此番讓他們去往軍前,並不是想讓他們二人在妳那當擺設的,實是有心讓他二人也歷練壹番,日後能成妳左膀右臂,畢竟這天底下最能信得過的人,還得是兄弟。”
  劉琦微微壹笑,心中暗道:但最坑的人,有時候也是兄弟呀。
  劉琦對劉表道:“父親放心,孩兒壹定好好的打磨兩個弟弟,讓他們成才,日後成為父親的左膀右臂。”
  劉表搖頭嘆道:“非是老夫的左膀右臂,是妳的。”
  “是,讓仲璜和叔攸成為孩兒的左膀右臂。”
  劉表這才滿意地笑了。
  劉琦猶豫了壹下,道:“父親,孩兒這次來,還是想跟您說壹下關於兩個妹妹的親事……”
  “親事?”劉表的臉壹下子落了下來:“是雅兒讓妳來跟我說的吧?她不想嫁給那個王粲?”
  劉琦見劉表壹臉的不高興,遂安慰道:“父親,雅兒從小也是讓您和我給寵大的,況且她和靈兒,也都是咱山陽劉氏的種,縱為女子,如今也是集萬千寵愛於壹身,據說那王粲別的倒好,只是那副尊榮多少有些差強人意,既然雅兒不喜歡,父親又何必逼迫於她呢?以咱們劉氏目下的家底,也犯不上非得去攀那王家的高枝,他家如今也不過是仰咱家的鼻息而已……”
  “混賬!休得胡言!”劉表突然發怒,竟然是把劉琦給弄楞了。
  好端端的,這是唱的哪壹出啊?
  怎麽說發火就發火,這老爺子怎麽現在脾氣這麽火爆。
  “父親這是為何?孩兒說錯什麽了?”劉琦不解地道。
  劉表怒道:“山陽王家與咱們同是高平縣人,兩家世代交好,王粲祖父叔茂公乃為父恩師,若無叔茂公提攜,便不會有老夫的今日!況且王家在儒林世代尊享盛名,與他們家聯姻對我山陽劉氏日後的發展實大有裨益!”
  劉琦笑道:“父親說的是,是孩兒忘記了叔茂公乃父親恩師,適才之言是孩兒欠考慮了,不過以孩兒度之,眼下咱們劉氏與昔年已不相同,咱們劉氏麾下目前不缺士人,若要聯姻,況且咱們山陽劉氏目下已非普通的儒林士家,而是雄踞邊南的壹方牧守,就算是要聯姻,也當與有兵有將的地方牧守聯姻,如此方符合眼下的形勢,更通合縱之道,與儒林中人聯姻,似乎對咱家沒甚好處吧?”
  “妳說什麽?”劉表的臉色驟然變了:“吾兒,妳此言乃是忘本,妳可知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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