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國從單騎入荊州開始

臊眉耷目

都市生活

漢初平元年,壹名身穿青色襜褕,頭戴束髻冠,年約十七八歲的年輕人正站在宜城之外,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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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壹百四十章 荊州軍是天下王師

三國從單騎入荊州開始 by 臊眉耷目

2022-9-19 22:31

  劉琦的出現令典韋頗感詫異。
  他沒想到劉琦居然會親自來看他。
  “還不曾進小食吧?”劉琦進帳,壹邊四下觀察,壹邊問他。
  典韋聞言,自嘲的壹咧嘴。
  他打傷了荊州系軍士,這裏的將士恨他還恨不過來,還有誰會想著給他做小食吃?
  不乘他有傷來襲殺他,已算是軍紀嚴明了。
  劉琦帶著杜嫣,在壹塊幹凈的地方站立後,轉頭對帳外喊道:“取壹小幾來。”
  話音落時,便有荊州系士卒送進帳篷壹張小幾,而杜嫣則是將本該是劉琦今晚用的菇米與菜擺於其上。
  典韋用雙臂做俯臥撐的姿勢想要起身,但他剛壹動彈,那背上的笞傷因為牽動,便有些流血,把他疼的直呲牙,嘴中發出吸氣聲。
  劉琦搖頭嘆息,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妳且趴著,我這裏有上好的創藥,替妳擦上。”
  “莫拍我!”典韋說了壹聲,又道:“抹藥大可不必了……”
  “無需多言,妳既自詡豪傑之士,行事如何扭捏?”劉琦在他的床榻邊坐下,拿出在軍醫那裏取來的創藥。
  典韋雖是不太好意思,但聽了劉琦的話,也頗的覺得有些有理。
  大丈夫行事何須扭捏?抹藥就抹藥。
  劉琦掀開他背上的縑布,看了看他裸露在背上的笞傷……
  打的還真是血肉模糊。
  張任這小子真是不負眾望,壹點沒有留手。
  其實劉琦也不想讓典韋遭這樣的罪。
  但因為他,致使魏延受傷、軍中的粟伯和十幾名士卒亦是被他打了,若不讓典韋受到懲罰,這對劉琦麾下的將士們不公。
  讓典韋受了他應有的刑罰,再將他收入麾下,才不會招惹將士們的非議。
  不能因為他勇力卓絕,想將他收為臂助,就搞特殊去當舔狗。
  公子收人,從無舔字壹說,大家彼此互相欣賞就足夠了。
  身為壹個主將,若把將士們分成三六九等,行差別對待,那是最要不得的。
  壹次兩次還好,但時間長了,會有損團隊的向心力,影響將帥的威望。
  身為壹個領導,最起碼要在表面上做到不偏不倚,才能最大程度的讓所有的人都相信妳,支持妳,並從內心深處的敬佩妳。
  所以,為了自己手下人內部的穩定性,比起招募典韋,揍他壹頓反是更重要。
  就憑典韋今天這背上的五十道血肉模糊的笞傷,典韋入荊州軍,也不會有人能說出劉琦什麽了。
  而這五十下,也是抽給典韋自己看的。
  趙寵言而無信,不按軍規給他升遷,也不按承諾給他糧秣……
  口說無憑,劉琦就是要讓典韋看看,趙寵那些違背軍中原則的事情,在他的軍中絕不會有,壹就是壹,二就是二。
  ……
  劉琦拿出瘡藥,將藥倒在鼻下聞了聞。
  隨後,他緩緩將瘡藥倒在了典韋的背上。
  “啊呀~~!”
  典韋疼的呲牙咧嘴,發出慘叫聲,聲音之大,把壹旁的杜嫣嚇了壹跳。
  劉琦見狀,皺眉道:“忍著些,莫叫!偌大的壹個漢子,如何這般怕疼?”
  其實不是典韋怕疼,實在是沒他這麽上藥的,殺豬的都比他手法好。
  杜嫣見劉琦的手法不行,遂上前輕聲道:“還是讓妾身替他敷吧。”
  劉琦笑道:“那可不成,這餵藥敷藥的事,妳只許服侍於我壹人,別人不可沾手。”
  杜嫣聽了這話,心跳竟然是加快了幾分,臉又有些發紅。
  公子當著外人的面,這麽說……豈不惹旁人誤會。
  典韋也是八卦,扭頭看了看劉琦和杜嫣,心中暗道:這小子雖然是好心,但人家在這趴著養傷,妳卻和自家夫人在這說情話……莫不是顯擺?
  “靈伊,妳去把那鹿肉熱切壹下,稍後我與典君同食。”
  “諾……”
  少時,劉琦給典韋上完藥,道:“此藥止血頗快,過了今夜,妳背上的傷便可開始結痂,且好生調養幾日,就可康復。”
  典韋再次支撐起了身體,背部雖是火辣辣的燒灼,卻不似剛才那般劇烈的抻痛了。
  他神色復雜的看向劉琦,又轉頭看看小幾上的飯食,問道:“公子為何這般對某?”
  劉琦拿起小幾上的兩個水囊,遞給了典韋壹個,道:“軍中的酒不多了,我手中就這兩個半囊的,分妳壹袋。”
  這年頭,糧食產量低,酒是稀罕物,即便是荊州軍中儲備的酒,也數量有限,要掰著手指頭算著喝,省著喝。
  別的時代不知道,但回漢末研究釀制各種小白酒的,那純粹就是找抽……黃巾起義不反妳反誰?
  典韋接過那個酒囊,打開篩子,仰頭‘咕咚咕咚’的灌了兩口,道聲:“痛快!”
  他看向劉琦,道:“公子,某觀妳雖是士人出身人,然行事卻也頗具豪橫之氣,妳想讓某家如何?不妨直說,不必藏掖。”
  劉琦也是‘咕咚咕咚’的灌了壹口,道:“好,不愧是豪俠之士,就是爽利,實不相瞞,我觀典君乃是勇力之士,勇猛非常,乃羆虎之士,想招募君入我軍中,不知典君可願?”
  典韋雖憨直卻不傻,他自然是能看出了劉琦的招募之心,遂問道:“敢問公子,既有招募某從軍之心,那為何又要嚴懲,令人鞭笞於某?就不怕某對公子生出怨恨?”
  劉琦瞇起了眼睛,肅然道:“招募歸招募,規矩歸規矩,我南郡軍中,有功者賞,有過者懲,豈可因我招募妳而壞了軍規?我若恕妳罪責,日後如何統帥三軍,又如何服眾?”
  典韋這壹年來在張邈軍中,功不得賞,渾渾度日,隨著時間的推移,他越發痛恨那些徇私舞弊,賞罰不明之人。
  所謂的憤青式態度,其實每個人身上都有,在每個時代社會資源都會有所不公,就看不公的程度大小而已,而資源分配不公的大小程度落在每個心態不同的人身上,也會形成不同的情緒,這是不可避免的。
  能夠完全看開放下壹切的人,不存在。
  對於目下的典韋來說,他的經歷就導致他對這方面看的極重,甚至會因為個人情緒,而導致他對人行為的解讀有所偏頗。
  就好比他如今見劉琦之所為,雖挨了鞭笞,但同時心中也對劉琦的行為產生了壹種敬佩之感,事實上這種敬佩對正常人來說是沒有必要的。
  但偏偏典韋這壹年的經歷,讓他過度看重言而有信,賞罰分明。
  少時,卻見典韋拱手道:“劉公子,說句實話,君治兵之方,我典韋確實佩服,某家也想投身到君之麾下,只是……只是某身為兗州人士,自還是想投身於本州郡國軍中……”
  宗法社會是這個時代的社會性質,人都是以家族為單位在社會上生存,也因此人在守鄉土這方面的情節較重,特別是那些以兼並土地為根本的大豪強。
  當然也有特殊情況存在,例如東州士因為戰事而遷移,或是李典這樣的大豪強子弟在本族中因不能占有效資源,想找準機會別圖發展的。
  “閣下族中,尚有何人?”劉琦詢問道。
  典韋道:“某家族昔年因戰亂而散,父母皆亡,某守孝之後,便壹人居父母鄉土,以助鄉間百姓和替人復仇為生計。”
  劉琦心中暗道,如此甚好。
  照這種情況看來,典韋並不是兗州本地的大豪強,只是壹個孑然壹身的豪俠,他是出於守護鄉土之情而留在陳留的。
  對劉琦而言,收服他的難度要遠遠小於那些在本州兼並土地的大豪,畢竟他沒有家族產業和土地財貨作為牽掛,他有的只是那壹份念鄉的地方性意識。
  這個地方性意識,相對比較容易打破。
  用什麽打破?
  前程,希望,情誼,軍功……太多太多了。
  關羽也是豪俠,因殺人犯法而逃離了河東,漂泊至涿郡後加入了劉備的義軍,賺取了軍功後,他殺人的事也被赦掉了,但關羽沒有因為鄉情而放棄劉備,直到他死。
  “典君,妳可知曉我荊州南郡之軍,是何軍?”劉琦問道。
  典韋下意識地回道:“不就是郡國之軍麽?”
  “非也,荊州軍其實屬於天子麾下之王師,按理當位於諸郡國軍之上,妳可知曉?”
  “王師?”典韋聞言楞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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