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國從單騎入荊州開始

臊眉耷目

都市生活

漢初平元年,壹名身穿青色襜褕,頭戴束髻冠,年約十七八歲的年輕人正站在宜城之外,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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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七十壹章 收賢

三國從單騎入荊州開始 by 臊眉耷目

2022-9-19 22:31

  灰蒙蒙的天,厚厚的雲,此時的成都平原上沒有太陽,在這個夏日的天空顯得異常的沈悶而晦澀。
  成都平原上的清風吹來,粗野空氣中到處彌漫著令人作嘔的血腥味,有壹面大旗被犧牲的軍士用力的插在泥土裏,那旗面在風中抖動連舞,發出‘劈啪,劈啪’的清脆抖旗聲。
  黃權壹邊怒吼著,壹邊用他手上的長劍狠狠地砍向了對面敵人的脖子。
  對面的人,是荊州軍的壹名百夫長,因為在戰前得到了軍令,要盡量生擒敵軍主將,故而對於黃權,他是格外留手的。
  “鐺!”
  百夫長輕描淡淡寫的用長矛擋住了黃權的劍,定定地看著他,似乎是在思索用什麽辦法能夠制服他不再讓他反抗。
  “殺!”黃權壹聲大吼,再次向那百人將沖去。
  此時的他身邊已無壹兵壹卒,他的護衛全都已經變成了草地上的屍體,而此時,他面對的人除了這名荊州軍的百夫長外,還有周邊圍了壹大圈,將他死死困在其中的數十名荊州軍銳士。
  黃權已經知道自己這壹次是必死了,他適才沖上戰場的時候,也已經下定了與敵人同歸於盡的決心。
  殺壹個夠本,殺兩個就賺!
  但是即使是這樣的小小的願望,在荊州軍的面前也無法實現!
  他壹個敵人都沒有殺掉。
  即使是他身邊的這些護衛全部戰死倒下之後,也沒有換取下壹個敵人。
  荊州軍的騎兵太可怕了,他們的戰馬在全力沖陣奔馳的時候,己方連壹丁點反抗的余地都沒有。
  這根本就不是打仗,完全是任憑敵方宰殺……
  在包圍圈之外,荊州軍此刻正在掃蕩戰場,果然如同太史慈和徐榮所言,只是兩個來回的沖陣,益州軍的陣勢就徹底的散了。
  荊州銳士的長矛兇猛地刺進益州軍的胸口,戰刀剁在了敵兵的脖子上入肉半分,到處都是迸射而噴出的鮮血,青青的草地被染成了深紅色。
  益州軍士兵踩踏著戰友的屍體狂呼奔逃,亦或是幹脆扔下軍械,高呼投降。
  戰事雖然激烈,但來的快,去的也快,整場戰鬥的時間連半個時辰都沒用上便結束了。
  益州軍完敗,王累被太史慈生擒活捉,而黃權此刻被圍在重兵圈中。
  “鐺!”的壹聲響,黃權手中的長柄劍被擊飛,隨後便見那名百夫長壹矛刺出,正中黃權戰馬。
  那戰馬壹聲廝鳴,揚起前提,將黃權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圍繞在旁邊的將士們早就不耐煩了,他們壹擁而上,用繩索將黃權捆了個結結實實。
  ……
  戰鬥結束之後,劉琦並沒有做過多的停留,他立刻派遣徐榮和太史慈,以及甘寧三人,率領精騎再去尾襲劉璋之後。
  而劉琦並不著急和他們壹同去追,他只是讓大軍暫歇,然後派人將王累和黃權請了過來。
  兩個人都是益州本土的大族出身,雖然年輕,但已是蜀郡諸豪中的優秀人物。
  此番雖然大敗,但由於劉琦事先的吩咐,他麾下的兵馬並沒有傷害他們兩人。
  兩人被帶到了劉琦的面前,劉琦翻身下馬,親自為他們二人解開了身上的繩索。
  隨後,劉琦在草地上盤膝坐著,命人送了幾個木制的水壺過來。
  他仰頭喝盡了壹個水壺中的水,然後沖著黃權和王累示意道:“喝點吧,潤潤嗓子。”
  黃權和王累被劉琦松綁,又見劉琦並沒有為難他們……猶豫了片刻,遂在劉琦的對面坐下。
  兩個人今日經歷了壹番由生到死,又由死到生,可謂身心疲憊。
  他們二人壹人取了壹個水壺,仰頭‘咕嘟咕嘟’壹飲而盡。
  “二位,妳們看!”劉琦伸手指向面前仿佛廣闊無的平原,道:“益州大好的山河啊,這些年來雖經歷了諸多戰禍,百姓流離,但如今已是安定在即,戰事過後……百廢待興,正是妳們大顯身手,為益州獻力之際,為何在這個節骨眼,偏偏想要玉石俱焚呢?”
  黃權放下了水壺,揉了揉自己的手腕,道:“劉將軍這般行事,莫不是想招降我們二人?”
  “當然。”劉琦肯定地道:“我雖與二位素未謀面,但僅憑二位率兵在這裏報以死的決心來阻擋我,單憑這份的誌氣,就不負益州英豪之名,妳們這樣的人我若不能善用,那我這壹次來益州,就沒有意義了。”
  人都是需要被認可的,劉琦的話說的很實在,並無故意誇大和贊美的成分,他只是實話實說。
  但也正是因為這實話,讓黃權和王累的心中有些暖意。
  與事到臨頭只顧讓他們‘多阻攔壹會荊州軍’的劉璋相比,劉琦顯然更有人情味壹些。
  “多謝將軍如此看重。”沈默了好久之後,方聽王累出言道:“只是古語有言,忠臣不仕二主,王累出身經學子家,自當秉持忠貞,不做出辱沒家門之事……”
  這是個學經學的有些秀逗的書呆子……劉琦心中暗道。
  但也就是這樣的死板之人,壹旦收服了,用在壹些特定的職位上,會做出旁人所做不出的成績。
  “敢問先生,這天下是誰的天下?”
  王累聞言壹楞,又道:“自是漢家天下。”
  “益州呢?”
  “自也是漢家天下。”
  “那,妳是誰的臣?”
  壹句話直接把王累問的說不出話了。
  半晌之後,他方才慢吞吞地道:“自是大漢之臣,是天子之臣。”
  “妳我都是天子之臣,毋庸置疑,而我是天子親敕的益州牧,來此名正言順,至於劉焉和劉璋,如今在漢廷眼中,已與反賊無異,妳既是漢臣,又為何要為他盡忠?妳適才言不想做出辱沒家風之事,難道妳助反賊違抗天兵,便是光宗耀祖了?”
  論及舌辯之功,王累自非劉琦對手。
  卻見劉琦站起身,沖著二人長作壹揖,認真地道:“劉琦身為益州牧,今在此特請兩位先生,與我同歸漢廷,效忠天子,振興益州,若是二位不答應,劉琦便在此長坐,哪都不去。”
  黃權詫異道:“將軍不去追劉璋了?若是讓他跑進成都,將軍今日之舉,豈不前功盡棄?”
  劉琦微笑道:“在我的心中……跑了壹個劉璋是小事,遠遠比不上我請得二位先生入幕事大!”
  黃權聞言壹下子語塞了,心中湧起了壹股暖流。
  人心都是肉長的,劉琦如此行徑,不管是真情還是假意,都比劉璋對他們的態度要強上千萬倍。
  其實他們兩人對劉璋並沒有什麽感情,畢竟劉璋當上益州牧還不足年。
  維持他們扶持劉璋到死的,不過是壹股自尊與傲氣。
  但是當這股自尊和傲氣,碰到了真心實意的時候,特別是壹個地位比他們更高的人的真心實意,那這些傲氣便會在瞬間融化。
  “黃權……願意歸降!”
  “王累,也願歸降!”
  ……
  益州的兩名本土名士歸順了劉琦,而另外壹邊,劉璋率領著隊伍緊趕慢趕的向著成都飛奔而去。
  不論如何,先進了成都,暫時歇腳……劉琦若是來攻成都,再做計較不遲。
  到了成都的東城,只見護城河水深,大門緊閉,吊橋拉起,城頭無人,壹副寂靜的景象。
  劉璋指使鄧賢前去叫門。
  鄧賢飛馬而至,高聲呼道:“主公從綿竹來此,快開城門!”
  城上並無應答。
  “主公從綿竹來此,速速打開城門!”鄧賢沖著樓上高聲呼喊。
  城樓之上,毫無動靜。
  “打開城門!”
  話音落時,卻見成都的城門樓上,壹支利箭射下,正中在鄧賢的心窩處!
  鄧賢瞪大了雙眸,驚恐的望著城墻上方,接著便從馬上緩緩地栽倒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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