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國從單騎入荊州開始

臊眉耷目

都市生活

漢初平元年,壹名身穿青色襜褕,頭戴束髻冠,年約十七八歲的年輕人正站在宜城之外,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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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八章 有應必允

三國從單騎入荊州開始 by 臊眉耷目

2022-9-19 22:31

  劉表在任荊州刺史前壹直在雒陽城內,因此對天下各州諸事皆有了解。
  益州牧劉焉有意切斷了和朝廷的聯系,偏安壹隅坐觀天下諸事,朝廷中的人也不是睜眼瞎,雒陽方面對益州的調查壹直沒有放松過。
  畢竟是壹方牧守,壹舉壹動都可能牽扯到整個西南的政治走向。
  劉琦心中納悶,護君是賺取名望之事,雖會有兵戈之險,但後續的收益卻甚為可觀,特別是領兵出征之人,必然會贏得極好的口碑,政治前途壹片大好。
  可以說是在鬥地主的開局前,就在手裏握了個炸。
  劉焉這老狐貍,居然要將這壹炸交給他的眼中釘,是何道理?
  劉表和劉琦思索了好壹會,也沒琢磨出劉焉的想法,便索性不管了。
  畢竟是他益州自家之事,跟荊州也搭不上關系……
  “還有兩件要事,請使君定奪。”伊籍突然露出猶豫之色。
  劉表和劉琦都是人精,看伊籍的表情,就知曉伊籍想說的應是劉焉提出的條件。
  劉表哼了哼:“劉君郎提了什麽條件?”
  伊籍見劉表壹語道破,心中佩服:“劉益州言,此次出兵護君,當仿關東諸侯之盟,立壹輩分最長之人為盟主,節掌劉氏諸部。”
  “劉君郎想當盟主?”劉表似笑非笑地看著伊籍。
  劉虞和劉表是同輩,而劉焉高二人壹個輩分,若立輩分最長之人為盟主,舍他其誰?
  伊籍尷尬的笑了笑。
  劉表再次出言時,語氣中已有些許怒意:“劉君郎好不曉事,這護君之策乃是吾荊楚人所設,促成聯盟亦是吾荊楚使者往來奔波,如今大事已成,他卻要當盟主坐享其成,豈非大謬!”
  劉琦聽到這,不由想起了關東諸牧守之盟的情況……袁紹雖是盟主,得了壹時之利,但卻不是最後的贏家。
  雖然這個盟主的含金量確實很重,但做人要懂得取舍,不可太過執拗。
  誰笑到最後才是最好的。
  劉琦沖著劉表拱手,諫言道:“父親,請聽孩兒壹言,這個盟主,咱荊州還是不要爭了。”
  劉表瞥了他壹眼,似有不甘:“為父是這聯盟的發起人,卻要將盟主拱手相讓?”
  劉琦知道劉表只是壹時之氣,勸道:“父親,其實您心裏早就知道,這盟主無論是劉焉還是劉虞,都比您更有資格坐,咱們是爭不過他們的。”
  劉表的心情憋悶,但他知道劉琦說的是對的。
  確實,他跟劉焉和劉虞是比不了的,因為那兩個人各有優勢。
  劉虞的優勢在於身份和功績……論功績,單是平定舉純之亂這壹事,便足可秒殺劉表。
  至於身份,劉虞的身份不僅僅是他大司馬之職,還有他的出身。
  劉焉和劉表的先祖魯恭王是西漢王族,年代久遠,且幾經變遷,這壹族目下在雒陽宗正府可查的都是支脈小宗,頗有些落魄皇族的意味……雖是宗親,但血統都不是特別純正。
  多少帶點串。
  但劉虞的先祖乃是光武帝劉秀的嫡長子東海恭王劉疆,壹度還曾當過太子,可謂根正苗紅。
  而劉焉的優勢在於輩分和名望。
  劉焉和劉表壹樣,都屬名士,但劉表畢竟有因黨錮之事而棄官逃亡的前科。
  而劉焉年輕時曾拜名士祝恬為師,後黨錮時,他沒有選擇和劉表壹樣與宦官決戰,而是隱居自保,用七年的時間隱居教學,不但積攢了聲望,還沒有被牽連。
  第二次黨錮禍時,劉焉又當上了司徒胡廣的文吏,搭了胡廣的便車,他在司徒府鍍金後外放,成功躲避了第二次黨錮之禍。
  劉焉這輩子左挪右閃,壹直在想辦法避開士族清流與宦官對決的主場,沒有壹次掉進過坑裏,誠可謂是黨錮之亂中的‘忍者神龜’。
  也因為如此,他的政治底子相比與劉表就要來的幹凈些。
  所以,無論從哪個角度來說,在三劉之中,劉表都沒有成為盟主的可能性。
  最不濟,那倆人還是州牧呢,而他目下只是刺史……
  “縱然如此,也不能推舉劉君郎為盟主!此獠絕非善類。”劉表氣憤地道。
  劉琦聞言笑了。
  “自然,依孩兒意,父親與劉焉虛與委蛇便是,誰當盟主,也不是他劉焉壹個人說了算的,大司馬想來也會爭上壹爭,父親且先答應劉焉便是,待日後大司馬派人問時,再虛應大司馬,兩不得罪,依孩兒想來,他們兩人彼此誰也不會相讓,最後基本就是拖黃了……咱們不慕虛名,只取其實。”
  劉表瞇起眼睛,斟酌半晌方道:“吾兒言之有理,深和朝堂之道,為父適才是有些急了,且先應了劉焉,待他出川之後,再做定論不遲。”
  說罷,劉表轉頭問伊籍:“劉君郎還說了什麽?”
  “劉益州還言,川中多險路,且往關中之路不通,運糧極為周折,請使君供應其糧秣。”
  這壹次,劉表沒有生氣,他似乎已經想到了這壹點。
  “這老匹夫,真是算計到骨子裏去了。”
  劉表自持清流,既能說臟話罵劉焉為‘老匹夫’,足見其胸中對劉焉之憤慨。
  伊籍在壹旁道:“此事在下曾與劉益州力爭過,但他絕不退讓。”
  劉琦暗道劉焉是吃定我們壹定要促成這個聯盟,當然不會放過揩油的機會。
  “父親,此事依舊權且應著,還是那句話,劉焉的五千兵將不出川,壹切皆為惘然,可劉焉的兵將壹旦出了益州,那便是無根之萍……”
  說到這,劉琦笑了,他下話沒繼續說……
  妳用我荊州之糧,那我的糧秣便是妳的命脈,我若要斷妳命脈,妳再從蜀中往外運糧,還能趕得及麽?
  等川軍出了益州,我要是真試著掐壹掐妳的糧草,妳們要不要對我俯首聽命?
  或許在劉焉心中,劉表是漢室宗親,又是清流名士,還是發起聯盟之人,這樣險惡之事他幹不出來……
  但他不知道劉表有個熊孩子。
  ……
  就這樣,劉焉那殊為過分的要求,劉表壹樣不差的全都應了。
  隨後,便是出兵往秭歸會盟。
  荊州軍這壹趟出兵的陣容,為襄陽校尉劉琦、別部司馬黃忠,別部司馬文聘,襄陵令蒯越,別部司馬蔡勛等人。
  因為蔡蒯兩家人同時隨軍,因此兩家亦是各出壹千人馬隨行,共計七千人。
  整整出動七千步卒,這對於僅僅控制了江夏郡和南郡的劉表來說,可謂是相當巨大的軍事行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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