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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國從單騎入荊州開始

臊眉耷目

都市生活

漢初平元年,壹名身穿青色襜褕,頭戴束髻冠,年約十七八歲的年輕人正站在宜城之外,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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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二十七章 與叛軍的交鋒

三國從單騎入荊州開始 by 臊眉耷目

2022-9-19 22:31

  賈詡的話在不知不覺間,竟然是說到了劉琦的心坎裏。
  這個老家夥的心裏實在是太陰暗了,他似乎總是在關註著這個世界上所有陰暗的角落,而人間那些充瞞陽光的地方,他似乎總是可以自動忽略,視而不見。
  但仔細琢磨壹下也沒啥毛病,人家賈詡有這樣的表現也是正常的。
  在這個戰禍不斷的世間,在這人命不如狗的社會,誰還有心情去看什麽人間的美景?再說了,戰爭綿延,人口銳減的人間地獄,也根本不看不到什麽所謂的美麗景色……
  劉琦甩了甩頭,將腦海中的雜念拋出頭去。
  他擡起手,手指在輿圖上來回滑動,最後落在了冀縣的位置上。
  “詐敗的話,以驕彼心,倒也不是不行,只是韓遂等人的聯軍騎兵太多,我的大隊人馬若是詐敗而走,倉惶之間被對方追擊,奔走踐踏之下,定然損傷極多,壹個不好還容易全線崩潰,變假敗為真敗。”
  賈詡搖了搖頭,道:“君侯錯了,老夫所言的詐敗,不是如此膚淺的詐敗,而是徐徐而敗,不亂而敗,且戰且走。”
  劉琦聞言奇道:“如何徐徐而敗?”
  賈詡道:“韓遂和馬騰也都是久經沙場的老將了,與他們聯合的那些涼州軍閥也多是常年與羌人交手的沙場驍雄,君侯若是急行交戰而敗,必然會讓他們看出破綻……彼或是不追,或是以力搏之,這對我們都沒有好處。”
  “那妳的意思是?”
  賈詡走到輿圖前,伸出瘦巴巴猶如雞爪壹般的手,在輿圖上來回比劃著……
  “先固守在冀城,與對方交戰,固守幾日,待雙方力竭之時,再行撤兵,走綿諸道,在此地安營紮寨……”
  “綿諸道?”劉琦的腦海中壹下子想起了什麽。
  賈詡淡淡壹笑,道:“君侯也記起來了?不錯,綿諸道正是當年君侯用強弩陣第壹次大敗李傕和徐榮的谷道,當時彼軍折損兩萬余眾,士氣大磋,也正是由那壹仗作為基踮。”
  劉琦的反應很快,他壹下子就明白了賈詡的意思:“我們在綿諸道駐紮,西涼叛軍就會覺得咱們故技重施,會在綿諸道布下埋伏,因為不敢輕易追擊……”
  賈詡淡淡地道:“不錯,所以屆時我軍就可以安然撤的走,然後去往關中和涼州交境的清水縣駐紮,待叛軍抵至,我軍可再與其交鋒,屆時依舊死守數日,待雙方拼殺的力竭之後,再緩緩向關中腹地撤離……”
  “那叛軍若是追上來怎麽辦?設伏破之?”
  賈詡搖頭道:“不需要,只要謹慎的派兵斷後即可……依照老夫對那些西涼本土豪強的了解,他們連續經歷了幾場硬仗,又見君侯撤走沒有埋伏,心下自然就開始亂想了……因為君侯沒有設伏,只是且戰且走,他們便會以為君侯現在是強自支撐,實則不敵,有些人會驕氣日盛,有些人還會猜想太師在長安與李傕等人交戰不敵,君侯是因為太師的召喚而著急撤兵。”
  劉琦若有所悟的點了點頭。
  賈詡慢悠悠地繼續道:“君侯在沿途可留下壹些輜重和糧食,好似是因為撤退慌亂而遺留下來的,讓西涼軍心中琢磨不定……當然,即使他們當中有人想追,但也絕不會輕易追上來的。”
  “為何?”劉琦疑惑道。
  賈詡的嘴角露出了壹絲不屑的冷笑:“因為他們名為聯軍,實則各自為政……君侯雖是且戰且走,但卻逢地必戰,西涼叛軍壹路追下來也定然是損失不少的,這些涼州豪強,受了損失,且兵進關中,哪裏還肯再去為韓遂出力?屆時他們必然都勢必想要同盟多受損失,自己則是保留實力,以求日後取利。”
  劉琦緩緩地點了點頭,道:“原來如此,我明白了……文和果然高明,這份見識真非壹般人所能及……那就按照妳說的辦。”
  ……
  數日之後,楊秋,李堪,程銀所率領的大部人馬,先行抵達到了冀縣。
  劉琦則是以冀縣為大本營,並在旁邊設立了三座營盤,彼此互為掎角之勢。
  雙方見面,二話不說直接開打。
  西涼軍的騎兵雖然多,但騎兵只是適合平原之戰,並不適合攻城拔寨,劉琦命人建造堅固的營盤堡壘,用為屏障,並用弓弩軍和大盾兵為中堅,與西涼叛軍交手。
  西涼軍的勢頭雖然猛,但面對荊州軍,卻也難以占到什麽便宜。
  畢竟這幾名涼州豪強份不同屬,各懷心思。
  且他們麾下軍卒雖然悍勇,但整體素質並不高,反觀劉琦麾下則是齊聚了諸多名將——甘寧,龐德,張任等人,隨意揪壹個出來都是可獨擋壹面的猛人,另有關羽和張飛也是勇猛無匹,精通戰陣,由他們坐鎮指揮各部,說實話劉琦想勝或許不能急勝,但想輸也不容易。
  最重要的,還是有文聘這個善於防守的大將居中指揮。
  劉琦將所有兵馬的總指揮權交給了文聘。
  論及攻城拔寨,文聘或許算不上壹流,但若是論守,這天底下沒有幾個人能是文聘的對手……就算攻堅的人是西涼軍也壹樣。
  整個冀縣被文聘安排布置防守的猶如鐵桶壹般,西涼軍咬壹口就得崩掉幾顆牙。
  有優秀的兵將作為基礎,即使隨後又有候選,張橫,梁興等幾個勢力的兵馬加入,但依舊不能動冀縣分毫。
  ……
  日頭在雨中幾近落下,西涼叛軍再經過又壹次猛烈的攻擊之後,再度退去了。
  冀縣場地上,數不清的屍體被涼州叛軍壹具壹具的帶走,用草席包好統壹放在壹處,用火燒掉,沒有任何祭拜也沒有任何憑吊的儀式,只是簡易的做了個處理。
  就和他們往日在涼州平羌叛的時候壹樣……
  距離冀縣十裏的大營處,持著兵器的兵卒壹隊壹隊的巡視過帥帳周圍,因為下雨而躲進帳篷裏的士兵們壹邊望著外面雨天,壹邊望著奔湧進來的馬隊,彼此都在竊竊私語。
  不同尋常的氣氛籠罩每個人的心頭,同時,也籠罩整個西涼叛軍的軍營。
  這些西涼叛軍前線都是抱著輕松必勝的心態殺來關中的。
  在叛軍集結去往關中的誓師會上,韓遂和壹眾西涼軍閥告訴他們的,是李傕郭汜等人和朝廷已經大打出手,關中有累卵之危,這壹次他們從涼州出兵,純粹就是打掃戰場撿漏來的,數不清的糧食,財貨和女人在等待著他們去強奪,在他們面前的大路,絕對是壹帆風順的。
  但是萬萬沒有想到,冀縣的荊州軍,卻給了他們壹記當頭棒喝。
  帥帳之中,幾名西涼軍叛軍的首領正圍坐在壹起,壹邊吃肉幹,壹邊跺腳罵娘。
  “這西北的事情,和他劉琦有甚關系?他從漢中出兵,來此處與我們專程作對,莫非傻了不成?這對他有什麽好處!”候選大口撕咬下壹條肉幹,壹邊嚼,壹邊咒罵劉琦。
  他旁邊的李堪望著篝火中‘劈啪’作響的柴薪,若有所思。
  其實以涼州諸軍閥的角度去想,他們是真的想不明白,劉琦率兵來關中有什麽好處?
  這裏離他的荊州和益州遙遠不說,而且動輒幾萬大軍來此,軍糧消耗極為嚴重……
  且劉琦軍既不搜牢,也不占關中的長安,反倒是跑到冀縣專程來組織他們,幹費力不討好的活計。
  叛軍首領們極不理解,這是圖什麽。
  當然他們做夢都想不到的是,劉琦現在首要的目標,不是要取長安,而是要拿下他們的老巢……涼州。
  那個地廣人稀,到處都是戰禍的貧瘠之地!
  好半天之後,方聽李堪緩緩開口,做出了壹句總結:“這姓劉的小子,到底還是姓劉啊……他如此行徑,不為其他,只為朝廷……年紀輕輕的,倒是個愚忠之士,頗讓人欽佩。”
  程銀嗤笑壹聲,面露不屑:“有荊州和益州這大好的土地,不好像享福,卻跑到西北攪這渾水!我看劉家小子也是活膩了……這是覺得日子太好過了!”
  楊秋將手中刀向著土地上狠狠壹刺道:“妳們不要忘了,當初他可是在綿諸道滅了李傕徐榮麾下過萬兵馬,懸三千人頭於冀縣之人,雖然迂腐,卻也是狠辣之輩,咱們不可大意……”
  正說話間,卻見壹名斥候匆匆來到帥帳外,對著裏面的涼州諸將門喊道:“大帥!冀縣的荊州軍……撤了!”
  壹顆石激起千層浪,帥帳內壹下子就炸了鍋。
  程銀猛然起身,望著那斥候道:“撤了,往哪撤了?”
  那斥候操著濃重的西北腔道:“冀縣兵馬,連夜撤離,奔東而走,不知要去往何處。”
  “再探!”
  “諾!”
  那斥候走後,帥帳中的壹眾叛將妳瞅瞅我,我瞅瞅妳,皆是陷入了壹片沈默之中。
  少時,方聽楊秋緩緩地開口問了壹句……
  “我說,咱們是追還是不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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