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國從單騎入荊州開始

臊眉耷目

都市生活

漢初平元年,壹名身穿青色襜褕,頭戴束髻冠,年約十七八歲的年輕人正站在宜城之外,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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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二十二章 今文

三國從單騎入荊州開始 by 臊眉耷目

2022-9-19 22:31

  劉琦冷眼看了看那名叫做田完的北海郡學子,心下冷笑。
  難怪他手下的伴當敢這般吆五喝六在學宮前替他插隊搶地方,原來是依仗著他的聲名。
  這小子表面上說話客氣,但實則根本就不是什麽好鳥,話裏話外的跟自己提這個提那個,擺明了就是在用名頭壓自己。
  不過說來也不怪他狂,聽他話中之意,身為海內名士昭烈劉寬的第三代徒孫,他自然是有他自傲的本錢的。
  不過既然是名儒的第三代徒孫,在壹眾學子面前這般的囂張霸道,就真的沒有關系嗎?這個時代的人不是很在意風評的麽?
  答案是完全沒有問題。
  在這個時代,所謂的風評基本上都是被人工制作出來的,那些感人肺腑的忠義事跡,十件有九件都是杜撰,而剩下的那壹件也是三分真七分假。
  士人只是壹個階層和壹個團體中人的統壹詞匯,但並不代表他們不會仗勢欺人。
  在這個時代,根本就不存在所謂的文明人。
  凡是士子出身的人,基本上都習六藝,而會六藝者,如果又有渠道弄到鐵制兵器,動輒殺人便是家常便飯。
  由於這個時代沒有網絡視頻,也沒有電視媒體,殺人犯的捕獲和追查有壹定難度,再加上宗法社會賦予那些大家族背景的特殊權力……那些有背景和勢力的士人,真的是殺了人就算是白殺了。
  而且有些為友殺人,替人報仇而殺人的行徑,傳將出去,還會被人拍手稱贊。
  這個所謂的報仇涵蓋的意義很多……比如妳朋友被人罵了八輩祖宗,妳為妳朋友把罵他的人殺了,也算是報仇,也會被人拍手稱贊。
  聽著感覺就冤。
  所以,這也就導致壹些除了擁有世家大族背景的人之外,壹些有名望的士人,也異常的囂張跋扈。
  劉琦看著眼前這個皮笑肉不笑的田完,嘴角挑起了壹絲笑意,道:“我沒有好的師門,我也沒有什麽名揚海內的師公,但我只是知道壹點,做人要懂得謙遜,也不要過於跋扈,不然後悔都找不到地方喝後悔藥去。”
  就在這個時候,那田完背後,又閃出了壹名青年士子,同時還帶著另外幾名伴當。
  說是伴當,但看那副穿著打扮和架勢,幾與遊俠無異。
  “汝不過區區無名之輩,也敢在這裏教訓我師兄?吾師高公現為劉荊州坐上重賓,又是江夏學宮隸字講師從事,妳安敢在這裏饒舌,信不信我們拾掇了妳……”
  “妳又是何人?”
  “我乃竹潔先生坐下門徒夏嬰是也,汝快快與我等道歉,不然定要爾等好瞧!”
  他話還沒等說完,卻見劉磐向前邁了壹步,挽起壹只袖子,亮出沙缽大的拳頭,沖他比劃了壹下,嘴角露出了壹絲讓人感覺發寒的涼意。
  夏嬰的話壹下子就咽進肚子裏去了。
  劉琦來回看著兩個人,淡淡道:“還是那句話,年輕人要懂得知禮守節,莫要依仗師長,目空壹切,眼無余物,不然日後吃的虧,怕是妳想象不到的。”
  說罷,劉琦不再看他們二人,帶著劉琮和劉修轉身向學宮內走去。
  卻聽他身後,那夏嬰突然道:“我師兄昔日在江夏,與郡署中的江夏都尉蘇公並馬同行,那都尉都讓我師兄壹個馬頭,妳何等何能,為何不能與我師兄讓路?難道妳比都尉還高貴不成?”
  那田完急忙拉扯住夏嬰,不讓他繼續說了,很顯然,他似乎隱隱感覺到了劉琦的身份不俗。
  劉琦頭也未回,只是揚聲道:“豎子不通人情世故,江夏都尉謙虛,便是和寒門學子並馬同行,也會讓壹個馬頭的。”
  話音落時,便見圍繞在旁邊的學子聽了皆憋不住了,哈哈大笑了起來。
  那夏嬰的臉壹下子變的通紅。
  這話經劉琦這麽壹詮釋,在場的人沒有人覺得這兩個人有什麽了不起,反倒是覺得他們實在是張狂的讓人感到可笑。
  劉磐斜眼看著身後,那兩名年輕學子站在原地氣憤的樣子,哼道:“就這樣的人,也能被贈予名帖,邀來參加學宮盛會?”
  劉琦淡淡道:“林子大了,什麽鳥都有,也是正常。”
  漢朝的用人制度是察舉,而這種察舉最大的弊端就是感情聯絡,大族彼此之間互相推崇吹噓,哪怕被吹噓的人有多麽不堪,最終也能被傳頌成當世英才。
  這就是這個時代的特色。
  少時,劉琦等人向侍衛送上了引子,然後讓侍衛搜身之後,便走入了學宮。
  今日的論壇,因為參加的人數太多,因而根本不可能在任何壹間學堂內舉行。
  故而所有的學子,都聚集在學宮正前的大院廣場之內。
  劉琦等人剛進了院內,便有劉闔,也就是劉表的別駕,同時還是劉琦,劉磐等人的從叔,親自過來迎接他們。
  劉闔滿臉不滿之色,道:“明明能從官方之路進來,妳們幾個偏要遞送引子和那些學子壹同進來,作甚?作甚?看到什麽了?有甚好看的?”
  劉琦微笑道:“叔父,說實話還真是看到不少東西。”
  “休要耍貧,速速隨我入座,論經馬上就要開始了。”
  劉琦等人隨即在劉闔的指引下,在正坐的劉表左面的幾個側位坐下。
  劉表側旁的座位,自然非同壹般。
  學子們打眼壹瞅,就知道這幾個年輕人身份不俗,不過卻不知道他們都是誰。
  而適才在學宮外,與劉琦起過爭執的兩名學子田完和夏嬰,此刻看到劉琦等人所坐的位置,臉色都微微有些發綠了。
  接下來,便是在場壹眾學子們開始論經講演了。
  場間的人雖然多,但大多為旁聽,學宮內的學子們大多是沒有發言權力的。
  畢竟在場的人除了學子之外,尚有許多五業從事,學宮講師,亦有名士名儒,論經的話題,自然要從他們嘴中提出來。
  毫無疑問,論述的題目自然還是要從漢朝學科中最傳統的《詩》《書》《易》《禮》《春秋》開始。
  在場大部分有名氣的學者,皆是近些年在官方被認定為名士的學者,通俗點說,壹般能夠被官方所承認的學者名士,在漢朝壹般也就是今文學者。
  今文身為官學,在太學被延習百年,自然是有著非常深厚的底蘊,再加上今文以註釋五經為主,經過百年沈澱,幾乎各家各派都用了無數的文字,將五經中的每壹句都做出了詳細的註解與批示,而傳至下壹代,又會用新的批示和註解,去解釋上壹代用來解釋五經的批示……說白了也就是用批示來解釋批示。
  這在劉琦聽來,就猶如老太太的裹腳布壹樣……又臭又長,著實是沒意思的緊。
  雖然聽著無聊,但劉琦似乎看出了壹點端倪,或者說是他發現了有些不對勁。
  在那些今文學究們在向大夥作報告的時候,劉表,宋忠等為首的荊州官學高管,臉色似乎都隱隱有幾分……不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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