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國從單騎入荊州開始

臊眉耷目

都市生活

漢初平元年,壹名身穿青色襜褕,頭戴束髻冠,年約十七八歲的年輕人正站在宜城之外,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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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零二章 劉琦的責任

三國從單騎入荊州開始 by 臊眉耷目

2022-9-19 22:31

  幽州騎兵的沖鋒速度奇快,他們乘著雷薄麾下的兵卒和劉琦的荊州軍交戰之時,壹鼓作氣的沖入了劉琦軍所在的軍寨,並以極快的速度與對方展開了搏殺。
  雷薄已經命令後方的傳令兵鳴金,但由於嘈雜聲實在太大,再加上前方的戰事過於膠著,只有壹半左右的袁軍士卒脫離了軍寨前的戰場,而大部分的袁軍士兵們則是還被夾裹在戰場內。
  眼見騎兵沖了過來,反倒是典韋和許褚這兩個人迅速的率領兵將後撤,因為他們前方有袁術軍作為己方和那些騎兵之間的緩沖,反倒是讓荊州軍在第壹時間可以撤回軍寨內。
  那些沒有及時退散而撤的袁術士兵反應不及,被友軍的幽州騎兵重重的沖撞了上。
  天地之間,發出了壹聲巨大的轟鳴之聲。
  幽州軍的戰馬確實極為有力,他們在沖入了軍陣之後,壹往無前,數不清的袁術軍兵卒被他們撞飛,在逃竄中跌倒在地的袁軍士卒,還沒等站起身來,便被沈重的馬蹄踐踏在了地上。
  幽州戰馬不但是身材高大,叫聲高昂,且四蹄粗壯,極為有力。
  在奔馳的時候,那重重的壹蹄落下,就算是不能斷筋碎裂石,但也足夠在夯實的泥土道上踏出重重的足印。
  幽州戰馬的壹蹄子跺下去,直能把整個人的後脊梁直接踏折,就算是不死,也是終身殘廢臥床不起。
  太史慈見騎兵們沖了過來,急忙令弓兵陣再壹次的整齊的架起弓箭,對著那些騎兵和袁術軍的步卒統壹放射。
  “放箭……!”
  荊州軍營內的將士們蓄勢待發,霎時之間矢如雨註箭若飛蝗天空為之壹暗。
  幽州騎兵飛奔而來,他們看到滿天的箭矢呼嘯而至,便立即俯身去拿戰馬上隨身的盾牌。
  盾起箭至,隨著沈悶的箭鏃入體的聲音,人的慘嘶和悲嚎聲接二連三地響起,很多人中箭撲到,數不清的起落有致的馬蹄在頓時把他們踐踏得血肉模糊,慘不忍睹。
  長箭在空中飛舞遮蔽了滿天的陽光。
  幽州騎兵在飛馳中踐踏的死傷者多不勝數。
  很快的,幽州騎兵便殺入了荊州軍的寨內。
  剛剛退守營寨內的荊州軍,很快的休整陣勢,隨後便開始和那些幽州騎兵展開血腥的廝殺。
  典韋和許褚分別率領著麾下的猛士,依靠著寨內屈指可數的工事對幽州騎兵進行攻擊,他們所率領的部隊,迎著那些如同鋒利寶劍出鞘壹般具有強大威脅的騎兵,亦是迎難而上,奮勇的對峙著。
  但這些幽州騎兵的戰力確實是太強了。
  騎兵的主要優勢,便是在於沖鋒,如果沖鋒中的戰馬群體壹旦被組織停頓了下來,那旁邊包圍的步卒便會立刻圍繞上去,而馬匹上的騎士和他胯下的戰駒,也會成為敵人眼中的活靶子。
  但阻止沖鋒中的戰馬,確實壹件壹件極為困難的事情,特別是還是強大的幽州戰馬,在壹般情況下,想要阻止壹匹奔馳中的戰馬,很有可能要有七名到十名兵卒使出全力,拼死相攔才有可能成功,甚至這些人都犧牲了也未必能起到最好的效果。
  許褚手持環首刀,額頭冒汗,看著這群來回在場地間奔馳的騎兵,咬牙切齒地道:“殺上去!”
  他身後的許家私士立即高吼壹聲,各執兵械以許褚為中心,開始向著那些騎兵迎了上去。
  好在軍寨中還有壹些掩體作為遮擋,而且對方的騎兵數量很少,己方的人十數倍於敵軍騎兵,不然不論荊州軍和許氏宗族的私兵做什麽努力,都是白費。
  終於,許褚看準時間,猛然從掩體後面躥了出去,他龐大的身軀在突然行動下,爆發力極強,異常靈活。
  他縱身壹躍,將戰刀高高舉起,對著壹名剛剛從他面前奔過的騎士用力壹刀劈了下去。
  環首刀直接剁在了那騎兵的兜鍪上,將他的天靈劈開,腦漿子濺射了出來。
  許褚壹刀擊殺騎兵,又乘著後續的騎兵沒有趕上,快速的躲避進了壹處掩體中,以防止那些騎兵再次從後面突襲他。
  而典韋也同時以極快的速度,憑借著掩體的優勢,幹掉了兩名騎士。
  其他的士卒們也紛紛向典韋和許褚學習,采用靈活的戰法,活用營寨內的掩體,對往來的騎兵進行突然襲擊,但可惜收效甚微。
  普通士兵著實是沒有典韋和許褚這樣的手段,若是不能以極快的手法和爆發力尋隙消滅對手,那就會瞬間被敵軍的騎兵陣勢所夾裹,不然便是被紮成肉串,或是被砍為肉糜的結局。
  不遠處,魏延看著幽州騎兵在己方的陣營中往來縱橫,急忙護持到劉琦身邊,並讓弓弩手和大盾兵牢牢的護持住劉琦。
  幸好己方的人數很多,敵軍的騎兵壹時半刻沖不到他們的面前。
  但是……
  “府君,若是這麽打下去,便是真的將這壹千騎兵消滅了,恐怕我軍也是傷亡慘重,得不償失!”
  劉琦瞇起了眼睛,用手靜靜的敲打著膝蓋。
  “放心吧,用不了壹時三刻,便是對方為此付出代價的時刻了!”
  以魏延為首的壹眾人等聽到劉琦如此肯定的話語,壹直緊張的心頭也不由略感放松。
  不錯,劉府君算無遺策,屢戰屢捷,乃是當世少有的少年英傑。
  府君什麽時候犯過錯?有他在,公孫越最終壹定授首!
  荊州軍的將士,此時此刻,都抱著壹種對劉琦盲目的信任。
  不論目下的形式有多危險,但他們就是相信劉琦壹定會為他們解決難題。
  這就是古人時常犯的錯誤,對個人能力的盲目崇拜。
  這對個人而言並非好事,但對於壹個團體而言,卻非壞事。
  當壹個領袖在軍中逐漸有了無人可比擬的話語權之後,他的壹言壹行,就可以盲目的帶動三軍的士氣撫慰人心,即使有時候他的言論再令人感到無語可笑,但只要是他說出來的話,大家就會無條件的信任。
  只有他不倒下,這個軍隊的核心就不會倒下。
  有些盲目崇拜的意味。
  劉琦適才所說的話,像壹只強有力的強心劑壹樣,重重的打在了將士們的心坎內,令他們全員都振奮了起來。
  但劉琦的這番話,場中卻有壹個人心中沒底。
  那個人就是他自己。
  說實話,此刻他的賭註,都是在別人的身上,壹個是李通,另兩個是劉岱和鮑信。
  他在賭,他在賭這兩個人壹定會在最關鍵的時刻率兵趕到。
  不是他劉琦相信這兩方的為人,而是劉琦在賭他們的人性。
  李通需要劉表的鎮南將軍,假節的名義,代天子敕封給他軍職,讓他得以名正言順。
  劉岱畢竟是劉繇的兄弟,他的親弟此刻就在自己的掌握之中,如今黃巾軍在兗州肆虐,劉岱若是放了自己鴿子,壹旦拿不下公孫越,他和鮑信更難返回兗州,劉琦賭劉岱不敢拿自己的基業冒險。
  雖然這盤賭博劉琦很有自信,但在這臨戰之際,他的心中實際還是有些打鼓的。
  萬壹李通和劉岱,鮑信不是正常人怎辦?那自己這壹次可就真的虧大發了!
  但話雖如此,劉琦卻依舊要在所有的軍卒面前表現出絕對的自信。
  即使他真的知道自己被坑了,也不能露出壹絲絲的慌張和不確定感。
  這是為人主者的責任,也是他們必須要獨立扛在肩膀上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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