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國從單騎入荊州開始

臊眉耷目

都市生活

漢初平元年,壹名身穿青色襜褕,頭戴束髻冠,年約十七八歲的年輕人正站在宜城之外,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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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四十九章 認主

三國從單騎入荊州開始 by 臊眉耷目

2022-9-19 22:31

  賈詡自薦的聲音,將正在帳內與受傷軍士們說話的劉琦註意力吸引了過來。
  劉琦轉過身,引入眼簾的是壹個表情平靜、相貌平常的半大老頭,身材不高,身披蓑衣頭戴雨笠,壹臉的滄桑之色,雖然有擋雨的蓑衣遮體,半身的衣服卻已經濕透了。
  劉琦在和賈詡對視的壹剎那,只是稍微有些楞神。
  但他很快地就露出了微笑。
  “文和先生,好久不見,先生從荊州壹路往西,壹路上甚是勞苦吧。”
  賈詡搖了搖頭,道:“不辛苦。”
  “文和先生稍候,待我巡營過後,再與先生說話。”
  賈詡道:“不著急,君侯請便。”
  劉琦頗是歉意的向賈詡點了點頭,然後又轉過身,繼續問候帳篷中的傷者,而賈詡也不著急,他站在帳篷口處,摘下鬥笠,不以為意地輕彈上面的雨珠。
  張繡隨著賈詡走了進來,至於李錚則是識相地先行告退了。
  看著劉琦坐在壹名軍士的身邊,耐心地詢問著他的傷勢,張繡低聲對賈詡道:“這位鎮西將軍,也未免太過分了!咱們千裏迢迢地從荊州趕到這裏,他卻只是在這裏與那些軍卒說話,渾然不把文和先生放在眼裏,當真可惡!”
  賈詡不動聲色地擡起了右腳,踩在張繡的左腳上,然後用力碾了碾。
  張繡疼的倒吸了壹口涼氣,差點沒叫出聲來。
  他倒吸著涼氣,沖著賈詡低聲道:“妳踩我作甚?”
  “老夫說了,少將軍若是想活到壽終正寢,就要管好自己的嘴……劉鎮西先前正在巡視營地,慰問士卒,若是見我們來了反倒是丟棄帳內士卒而去,反倒是會惹人非議……況且,他剛才已經跟老夫說了稍候,已算是盡了禮數。”
  頓了頓,卻聽賈詡道:“少將軍別忘了,我們是來歸降的,不是他請來的。”
  張繡輕輕地哼了壹聲,頗有些不服氣。
  他嘀咕著道:“就算我是降將,他也不應該這般冷待於我,稍後某家說什麽也得問他討要個說法才是!”
  賈詡輕嘆壹聲,無奈地搖了搖頭。
  ……
  巡營之後,劉琦將賈詡和張繡請到了自己的帥帳,並命人端上熱食,點上火盆,為二人驅寒。
  “二位,喝點熱酒,暖暖身子吧。”劉琦微笑著對賈、張二人道。
  賈詡急忙起身表示感謝。
  劉琦端起酒盞,道:“這大雨傾盆的,煩勞二位千裏迢迢地從荊州遠道而來,剛壹見面,還等候劉某人許久,著實是怠慢賢士……想來,劉某應該給二位壹個解釋才是。”
  賈詡張開嘴,方要回話,卻見壹旁的張繡站起身來,笑道:“君侯真是客氣了,還解釋什麽呢?君侯諸事繁忙,日理萬機,身負天下安危,我們等上壹時半刻,也在情理之中。”
  劉琦笑著點了點頭:“張將軍是個明事理的人,少將軍放心,這荊州和益州,今後就是妳西涼軍的歸宿,劉某願以上將之禮,對待將軍。”
  “多謝君侯!”
  “少將軍,劉某任命妳為江州都尉,與我壹同平益州,待建功之後,另有重用。”
  張繡聞言大喜過望,連連稱謝。
  賈詡則是長嘆口氣,再壹次無奈地搖頭。
  江州都尉……虛名而已,難道今後平定了益州之後,劉琦還會將他留在荊州督軍麽?
  不過是壹個空許的名頭。
  不過也好,有著兩千石的俸祿,雖無兵權,卻也是富家翁式的生活,日子倒也是滋潤。
  三個人又喝了壹會酒,吃了壹些熱食,劉琦方對二人道:“兩位壹路遠來辛苦,我已經命人給妳們安排好了帳篷休息,外面雨大,蜀中潮濕,晚上睡覺之時,務必做好保暖才是。”
  張繡年輕,平日裏接觸的也多是粗暴的西涼軍漢,如今這位鎮西將軍對待他們竟這般無微不至,令張繡心中很是受用。
  “多謝君侯掛懷!”
  賈詡也是站起身,隨著張繡壹同拱手拜謝,然後二人壹同離去。
  劉琦並沒有命人收拾桌案上的酒食,而是依舊自己壹邊吃、壹邊飲酒,並不著急,似乎在等待著什麽。
  “哢啦啦!”帳篷外的雨勢愈大,隨之而來的還有電閃雷鳴。
  而也就是在這個時候,帥帳的簾子被掀開了,賈詡頂著雨去而復返。
  劉琦似乎並沒有感到意外,他笑呵呵地伸了伸手,道:“坐。”
  待賈詡坐下後,劉琦笑著問他:“少將軍回去休息了。”
  “是,已經回去休息了。”賈詡拱手言道:“這幾日連續趕路,壹路上馬不停歇,少將軍頗為乏累。”
  “少將軍年紀輕輕尚且如此疲乏,文和先生年紀比少將軍還要大上不少,如何不累?”
  賈詡飲了壹口酒,道:“從荊州往益州來,跨地千裏,老夫年過五旬,又豈能不累?只是若壹日不能見到君侯,老夫這心,便壹日忐忑莫名。”
  “文和是讓我給嚇著了吧?”劉琦站起身,對著賈詡施了壹禮,道:“這兩年來,劉某壹直用威脅的手段,在襄陽鉗制先生,讓先生提心吊膽,今日既已得先生歸了荊州,劉某在此,願向先生致歉。”
  “不必致歉。”賈詡亦是起身,還了壹禮:“居於高位者若要爭雄於天下,自當不能再做婦人之仁,站在君侯的角度,此舉並沒有錯,君侯若是不以老夫的家眷來牽制於我,非老夫自誇,在六路兵圍攻荊州那壹戰,老夫有八九成的勝算,可以壹舉攻克襄陽。”
  劉琦輕輕地點頭道:“我信……這也是我善待文和先生妳家三個兒子壹個好前程的原因。”
  賈詡疑惑地道:“君候為何如此?這三個小子可是妳的人質啊。”
  頓了頓,便聽劉琦肯定地道:“因為我不想與先生為敵。我挾持了妳的家眷,只是為了能讓妳來荊州,而重用妳三個兒子,也不過是想讓妳能安心的待在荊州。”
  說罷,便見劉琦笑了:“我的手段雖非高明,但為了先生,卻也算是煞費苦心了……還是那句話,只要先生肯在我麾下,哪怕是不出壹謀壹策,只要先生非我之敵,便足夠了。”
  賈詡沈默半晌,突然跪倒,然後用手掌支地,額頭點掌,向著劉琦磕頭。
  很明顯,這是典型的認主。
  劉琦急忙起身,親自來到賈詡面前,扶起了他。
  “先生這般,倒是讓劉琦慚愧了。”
  賈詡道:“君候無需慚愧,相比於那些表面上執禮甚恭,實則內心多有防備的為人主者,君候強其甚多,君候行霸者之事,同時肯對賈詡袒露心聲,不誆騙我,有壹說壹,非雄主而不能為之。”
  說罷,便見賈詡長作壹揖:“更何況,賈詡全家的前程已經與君候密不可分,賈詡又有何選擇呢?”
  劉琦哈哈笑道:“我更喜歡妳,妳說妳跟隨我,是敬佩我這個人,而不是因為孩子。”
  “君候以赤誠待我,我多少也要說些真話,說實話,我敬佩的是君候的手段,看重的是君候的權謀,但真正願意讓賈某輔佐君候的,還是因為君候將我賈家與君候綁在壹條船上……以君候的機智,我若說因敬佩君候的為人而輔之,君候怕也是不信的吧。”賈詡很是平靜地道。
  劉琦暗暗感嘆,賈詡終歸還是賈詡,永遠藏著壹個心眼。
  他直言不諱,不是為了跟自己表示赤誠,而是這老家夥知道,這麽說的話,自己心中壹定會有所不喜,如此便不會過於倚重他。
  這個賈詡,從來都不去爭名奪利,反倒是遇到什麽事都會往後略縮壹步,用以作為回旋。
  這種懂得退壹步的人,永遠都能立於不敗之地。
  突然,卻聽賈詡道:“君候,還請將雒城眼下的戰事告知於某,賈詡願意替君候分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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