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國從單騎入荊州開始

臊眉耷目

都市生活

漢初平元年,壹名身穿青色襜褕,頭戴束髻冠,年約十七八歲的年輕人正站在宜城之外,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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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收攬襄陽的民心

三國從單騎入荊州開始 by 臊眉耷目

2022-9-19 22:31

  蒯越和劉琦壹同前往襄陽城下,去安撫那些驚慌的百姓。
  短短這壹路,蒯越心中的情緒卻洶湧澎湃,無數念頭在腦中翻滾。
  荊州軍諸人中,只有他看出了是劉琦設計謀害了蔡瑁、張虎、陳生。
  雖然不知道劉琦用的是什麽方法,但張虎和陳生是蒯越親自去招降的,他能夠看出二賊歸降的誠意,這三天的時間裏壹定是發生了什麽事情。
  雖然不知道是什麽事,但蒯越可以確定的是,這事是劉琦做的。
  他暗暗咂舌於劉琦的手段。
  雖然不知道劉琦用什麽辦法讓張虎和陳生造了反,但設身處地,蒯越自認為自己也能夠做到。
  畢竟那倆江夏賊都是好勇鬥狠的無謀之輩,以蒯越的智謀,讓他們圓就圓,扁就扁,這並沒有多大難度。
  不過讓蒯越心驚的是劉琦策反了張虎和陳生後的這壹系列連鎖反應。
  殺死了二賊,整治了蔡瑁不說,還讓蔡瑁對他心存愧疚,同時還可名正言順的收了張虎和陳生的數千兵馬,接手襄陽城的防務。
  而且張虎和陳生在襄陽民怨沸騰,劉琦此番還可大漲名望。
  這壹環套著壹環,好處皆被姓劉的占去了,果然是心思縝密。
  這便是十八歲的弱冠少年?呵呵……
  “嗯,公子,我……”
  “先生且勿多言,咱們先去安撫百姓,再說心裏話不遲。”
  劉琦不緊不慢地打斷了蒯越的話頭。
  劉琦越是這樣,蒯越的心就越發緊張,弄不清楚劉琦找自己壹同撫民的真意。
  這就是心理戰中的消耗法。
  消耗對方的精力,保持我方的穩定情緒,誘使對方陷入心理負擔的旋渦,壹會談話的時候效果更佳。
  不多時,兩人在黃忠的接應下來到了護城河邊。
  城外的戰事雖然結束了,但圍觀的百姓此刻還是進不了城,且慌亂的情緒未去。
  畢竟這城下,才剛剛打了壹仗,還殺了人!
  劉琦翻身下馬,走向那些在城下聚堆的百姓。
  在這期間,劉琦感受到上千雙眼的目光皆集中在自己的身上,那灼熱的熱量籠罩在自己周身,仿佛都能將他燃燒或是融化。
  劉琦在百姓們面前約十步的空場停住。
  在壹雙雙驚疑不定眼眸的註視下,劉琦雙手從外向內抱攏微合,呈拱手懷抱形,向著在場的百姓們長長作揖。
  士族公子如此,可謂聞所未聞。
  蒯越見狀壹驚,暗道他就算是要收攏民心,如此行徑也未免過於折節,委實不妥,有失刺史身份。
  他有心想上前去勸劉琦,但突然間似是想到了什麽。
  有何不可?
  自己何時竟下意識的當成了荊州之主?
  他現名義不過壹掾史爾。
  若是劉表之身份,如此作揖於民,自然折了刺史身份,掉了面子,可劉琦雖是劉表之子,卻非開府之君,其折節下士,理所當然,然偏偏他還是劉表的嫡長子,身份又可代表劉氏,這身份算是可進可退!
  原來是自苦之計。
  在所有人驚異的目光中,劉琦緩緩的直起身,道:“漢荊州刺史劉表子琦,在此自罪於襄陽之民。”
  劉琦的聲音響在了眾人的耳邊,如同清晨的鐘聲,分外惹人驚醒。
  “自黃巾亂始,南郡屢遭跌難,外受賊寇滋擾,內有宗賊為禍,民生雕零,蒼生苦楚。”
  眾人沒想到劉琦會說出這麽壹番言語,驚異之余,也都各個認真聆聽。
  畢竟刺史公子當著百姓的面罪己,可不是每天都能看見的景象。
  “劉琦身為漢室之後,卻行事愚鈍,上不能匡君扶國,報君王於社稷,下不能除暴安良,救萬民與水火,其心可痛……今幸得中廬蒯氏,蔡州蔡氏相助,方可鏟除宗賊,平賊滅寇,澄清南郡寰宇,還漢江壹方清平……”
  百姓們被劉琦的話語所感,不知不覺間,場間竟有人有抽泣之聲。
  劉琦再度環顧四周,高聲談道:“襄陽諸者……皆受苦甚深!”
  說罷,再次環抱雙手,長長作揖。
  短時間的沈默後,百姓們的情緒沸騰了。
  “公子!”
  “公子!”
  “劉氏父子來了,城中黔首復有生望矣!”
  “公子鏟除宗賊,還了襄陽清平!”
  “張虎和陳生,公子殺的好!”
  “……”
  劉琦的話,無形間與襄陽黔首齊民在心中搭建起了壹座細小的橋梁,橋不寬,卻可過人。
  在襄陽民心中,別說是刺史公子了,就是在街上隨便找壹個宗族子弟,也不會這麽謙遜的跟他們對話,更莫要說當眾罪己,將本不是自己的責任硬攔在自己身上。
  這是何等之大義,何等之大仁。
  這就是階級化過於分明的悲哀,也是劉琦的幸運,上位者只要肯稍做折節之舉,便可帶來巨大的聲望收益。
  因為在等級分明的年代,真的不是每個人都會這麽客氣。
  在襄陽百姓們的叫聲中,劉琦高聲道:“從今往後,荊州七郡百姓,不會再受苦,不會再挨餓,有劉氏父子在,便讓七郡軍民餓有飯吃,冷有衣穿!”
  這話就目前而言是在吹噓,就目前的生產力而言,讓每個人吃飽飯,實比填海還難。
  但作為壹個政客,若是連忽悠和吹噓都省略,那便直接下野,無需在官場混了。
  “多謝公子!”
  “公子是仁義之士!”
  “我等願擁護劉使君,願擁護公子!”
  劉琦轉頭對黃忠道:“令三軍鼓起聲勢!”
  黃忠向著身後的騎兵壹揮手。
  便見劉氏騎兵在原地列陣,高聲呼喝,漢聲直沖雲霄。
  “漢祚昌隆!”
  “漢祚昌隆!”
  “漢祚昌隆!”
  襄陽城外,軍民壹同呼喝,彼此間互相帶動渲染……
  這種場景,即使當年在雒陽校場,蒯越也不曾見過。
  劉琦壹步壹步,堅定的走到他的身邊,看著陷入沈思的蒯越,道:“異度先生可還好?”
  “……”
  “看到這種場景,先生認為,張虎和陳生,該殺還是不該殺。”
  蒯越目光復雜地看了劉琦壹眼,道:“該殺。”
  直到這個時候,他隱約發現眼前這個年輕人胸襟中所蘊藏的誌氣,似是遠遠超乎了他的想象。
  襄陽壹城,南郡壹郡,他和蔡瑁都很當回事,但這些在劉琦的眼中似乎並不足夠。
  想到這裏,蒯越心中不由隱隱有些激動了。
  數年之前,他孤身入雒陽,將壹腔大誌付諸於當時與士人結盟的大將軍何進,本以為以何進的地位和權勢,定可讓自己壹展胸中抱負,展淩雲之誌,不負壹身才華。
  大丈夫生於當世,誰不求留名青史,遺澤後人?
  但事實證明,他所托非人了。
  何進的自負,何進的愚魯,何進的短見,徹底磨滅了蒯越揚名立萬的希望。
  在如今的蒯越心中,當初那位權傾天下的大將軍不過是沐猴而冠。
  可憐漢家社稷皆付於屠豬兒。
  離開雒陽後,蒯越便無心於天下之事,只是醉心於守護家族,滿心皆是如何為家族爭利。
  並不是他不再想壹展胸中抱負,只是他自覺天下已無有可相稱其才華之主。
  既不能展誌,那便昌盛其族,人活著總該做些事吧?
  但是今天,劉琦的舉動,隱隱的讓蒯越死去的心,又再次活了起來。
  “敢問公子之誌?”蒯越面色壹正,向著劉琦作揖相詢。
  劉琦微笑道:“開朱門而待賓,揚聲名於竹帛,運籌演謀,鞭撻宇內,攬申、商之法術,救黎民於水火,解百姓於倒懸,憂國家之危敗,湣生靈之苦毒,率義兵為天下誅賊,方不負大丈夫之誌。”
  蒯越聽了之後,心中頗有起伏之感。
  少許之後,卻聽他又問道:“公子有匡扶天下之誌,令越欽佩,然今日於蔡瑁之所為,又是否權謀過甚?”
  劉琦認真地看著他,道:“吾雖好用權謀,然從古英雄,豈有不用權謀而成事者也?”
  蒯越聞言不由沈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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