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96章 躺槍也傳染(上)
官仙 by 陳風笑
2022-2-19 20:39
陳太忠還沒反應過來怎麽回事,荊紫菱荊紫菱就發話了,“妳不用下車,我叫保安。”
壹句話的功夫,四下裏就圍過來十幾個女人,手裏拿著棒球桿之類的家夥,狠狠地砸著車門車窗啥的,嘴裏怒罵著什麽。
“嗯?”陳太忠扭頭看壹眼荊紫菱,發現她正拿著手機,不緊不慢地撥號,說不得問壹句,“這些人什麽來頭?”
“我也不知道,這種莫名其妙的事兒,太多了,”荊紫菱壹邊回答,壹邊將手機放到耳邊,看也不看車外,“跟她們計較得過來嗎?”
“我可沒有這肚量,”陳太忠壹聽就惱了,二話不說就推門下車,陳某人眼裏,根本沒有什麽人是不能揍的,區別只在於對方欠揍不欠揍。
他剛下車,壹支木棒就砸了下來,“司機滾開,妳摻乎不起……”
她的話還沒說完,只覺得手上壹陣大力傳來,肚子上又捱了重重的壹腳,整個人登時就滾了出去。
陳太忠有木棒在手,眨眼間就打倒了四五個女人,緊接著,旁觀的人群裏,又沖出來七八個小夥子,不過眨眼之間,就統統被打倒在地。
保安來得真不算慢,可是等他們趕到的時候,地上已經躺倒了二十幾個,保安頭兒也認識荊紫菱,走上前發問,“荊總,這是怎麽回事?”
“我也不知道,”小荊總淡淡地搖搖頭,在普通人面前,她表現得還是相當穩重的,“進車庫的時候,他們先拿磚砸我的車。”
“妳個狐貍精,勾引我男人……妳要不要臉?”壹個身材略略豐滿的女人躺在地上,眼中滿是怨毒,撕心裂肺地哭號著,“老娘跟妳沒完。”
勾引男人?陳太忠狐疑地看壹眼荊紫菱,下壹刻走上前,沖著那女人的嘴就是狠狠的壹腳,“我讓妳再滿嘴噴糞!”
“哥,妳先別動手,”保安頭馬上上前攔住他,嘴裏叫得很客氣,態度卻是異常堅決,“咱有事說事……行嗎?”
“滾開,要不然我連妳們壹起打,”陳太忠冷冷壹笑,目露兇光,“只警告妳壹次,這事兒妳摻乎不起!”
能在北京建起這樣大廈的,肯定有來頭,但是保安們也知道,易網的背景是老板都要退避三舍的,而且看這躺了壹地的人——估計現場動手,都占不到任何的便宜。
保安頭只能可憐兮兮地看著天才美少女,“荊總,您看……往常我們的反應也都很快的。”
“太忠哥,不要難為他了,”荊紫菱出口相勸,往常的保安確實都做得很不錯,她受益不小,雖然那是保安的職責,但是她也領情。
“她都把妳編排成那樣了,妳倒度量大得很啊,”陳區長雙手壹背,似笑非笑地看著小紫菱,“妳能忍我也不能忍。”
“反正妳知道我不是那種人,”小紫菱微笑著回答,壹點都不把這女人的胡言亂語放在心上,美貌女人是非多,她遇到這種事兒也不是壹起兩起了。
陳太忠當然相信她,同時他也相信自己的實力——哥們兒就不信妳能找到第二個會做須彌戒的人,如非證據明確,他不願意懷疑自己的任何壹個女人,太小家子氣。
可小紫菱說得好聽,眼中卻有壹絲隱藏得極深的謔意掠過,陳區長壹看就懂了,於是沈著臉搖搖頭,“不行,我今天就吃醋了,壹定要問問她是怎麽回事。”
“哈,”荊紫菱開心地笑壹聲,然後又強行壹繃臉來,冷哼壹聲——雖然她眼角眉梢的笑意,真是沈都沈不下來,“妳少說漂亮話哄我,我在妳眼裏,就是沒人要的……放心得很。”
“我必須再打她壹頓,”陳區長裝模作樣地捋胳膊挽袖子,然後沖保安壹瞪眼,“妳讓開不讓開。”
保安心裏登時就無語了,尼瑪,妳壹個人打倒這麽壹片,居然還有心情跟女朋友調情——沒錯,這是赤裸裸的打情罵俏,真的太肆無忌憚了。
但是,妳們調情,也不用拿我做道具吧?這壹刻,保安心裏的悲傷逆流成河。
總算還好,小荊總緊走兩步,拽住了他——撒嬌歸撒嬌,得適可而止。
北京城的人真的太多了,沒幾分鐘路邊就圍滿了人,不過警察的反應速度也很快,不多時兩輛警車趕到。
這時候,滋事的壹幫女人就又吵吵開了,只許警察們維持秩序,“看好這倆人就行了,我們是誰妳不用問,壹會兒自然有人跟妳說話。”
在帝都幹警察,那真是不容易,所謂的“惡貫滿盈附郭京城”,在京城街道辦幹個主任,相當於縣長了,但是除了夾著尾巴做人,還是夾著尾巴做人,警察就更不用提了。
偏偏地,打人的這倆也牛氣,壹指警察,“她們先砸了我們的車,調查壹下,是誰指使的,不許打馬虎眼。”
被指的警察剛要說話,旁邊有同事壹拽他,低聲嘀咕壹句,“這女人是易網公司的老板,嗯,說話客氣壹點。”
“統統帶走,”帶隊的警察也火了,既然雙方都有來頭,那就統統帶回去,妳們拼後臺吧,這也是在帝都做警察唯壹的好處,惹得急了,只要秉公執法,誰也不能說什麽——要知道,全國警察的老大,也是在京城。
“紫菱妳有事,我壹個人過去就行了,”陳太忠大喇喇地發話,“人是我打的。”
小警察不敢決定,就看自己的領導,帶隊的這位心裏非常的不爽,妳看個毛的看,把打人的帶走就行了,都是有來路的,妳摻乎得起嗎?“帶他走。”
京城的警察肯定是文明執法的——在遇到這樣主兒的時候,陳太忠的手機並沒有被沒收,他坐在警車上琢磨壹下,給齊晉生打個電話。
他在京城真的是壹個警察都不認識,而在他的印象中,齊總這人不是完全走白道的,多少還是有點混社會的味道,想必會認識壹些警察。
齊晉生倒是接了電話,但是聽他的聲音,是有點喝得二麻了,“中午參加了個婚禮,喝得多了……太忠妳有啥事兒,說!”
“九道橋的警察啊,行了,我知道了,就在跟前,分分鐘就到,我跟老蘇前兩天還喝酒呢,”齊總大著舌頭發話,“尼瑪……欺負到咱爺們兒頭上了,這事兒不能就這麽算了。”
果然是分分鐘就到,警車來到派出所門口的時候,齊晉生已經站在那裏了,淡然地看著前方,身後有兩個跟班,壹看就是成功人士的派頭。
帶隊的警察居然認識他,停下車自己跳下來,嘴巴壹努,示意警車開進院子裏,不成想陳太忠也跳了下來,“齊總來得快啊……謝謝了。”
“咱們朋友,說什麽謝?”齊晉生微微壹笑,淡淡地發話,依舊是派頭十足異常穩重,不過下壹刻,“哏兒”的壹聲響,他打壹個嗝兒,濃濃的酒氣撲鼻而來,“哪幫孫子找妳的碴兒呢?”
“齊二小妳玩大了啊,”壹個女人也跳下車來,正是說荊紫菱偷人的那女人,她口鼻冒著鮮血,指著他冷冷壹笑,“妳周姐的事兒,不幹妳的事兒,妳真的要管?”
“妳給我壹邊呆著,給誰當姐呢?”齊晉生冷哼壹聲,“周瑾,往常我給妳三分面子,這個朋友我保定了。”
“妳這個朋友,我拆定了,不就是個小區長?”周瑾冷哼壹聲,在警車上的時候,陳太忠能打電話,她也能打,自然知道了此人的身份。
“拆定了,就憑妳那小胳膊小腿?”齊老二不屑地笑壹笑,又打壹個濃濃的酒嗝。
“咱進去談,行嗎?”帶隊的警察幹笑著發問——雙方既然認識,他的責任就更小了,“停在這兒,阻礙交通不是?”
這兩方誰都不介意阻礙交通,但既然重點不在這裏,誰也無意做那惡人,索性就進去談了,誰怕誰啊?
女人們的來頭還真的不小,齊老二嘴上說得狠,但是進去之後,扯了陳太忠到壹邊低聲嘀咕,“妳怎麽惹了這幫人?”
“她們惹不得嗎?”陳太忠微微壹皺眉頭。
“那有什麽惹得惹不得的?”齊晉生微微壹笑,噴著酒氣發話,“不過東邊這幫小子,總是有事沒事跟咱西邊別壹別苗頭。”
“此話怎講?”陳區長再次聽到了東邊和西邊的說法,就禁不住要問壹句。
“參謀部在東邊嘛,”齊晉生很郁悶地解釋,“政治部在西邊,東院西院嘛。”
其實這東西之爭,就是小孩子們的事情,家長們都知道隨時可能換位子,但是孩子們在意,對外的時候,都是部隊的,但是內部計較,這就是死敵。
這個矛盾在建國起就有,文革的時候最厲害……這就不多說了,總之是圈子無所不在,而齊老二算西邊圈子的,許純良和周瑾,可都是東邊的。
正是因為如此,許純良的街坊認不出陳太忠,又知道他在街坊這個圈子裏,就猜他是西邊的,這真的太正常了。
他倆在這裏嘀嘀咕咕,周瑾那幫人也在壹邊嘀咕,警察們就當不見了——妳們自己先爭出個壹二三來,我們才好處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