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羅天上仙陳太忠，因為情商過低只知道修煉，在沖擊紫府金仙的緊要關頭時，被人暗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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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

第2510章啞口無言（上）

2022-2-19 20:38

　　陳太忠拿起手機還不到半分鐘，就見到了壹個人攔在了車前，他假巴意思地對著手機講兩句，然後才放下車窗壹皺眉頭，不耐煩地發問了，“妳幹什麽？”
　　這位就是二級記者郭德鵬，他和楊姍上次來過這裏，所以又被派了過來，不過，因為李逸風的名頭比他大，所以這兩天的稿子是李記者寫的，當然，這也為了更好地保護郭記者——天南人敢抓第壹個記者，很難說敢不敢抓第二個。
　　“陳主任，我是《新華北報》的記者郭德鵬，為我的同事楊姍來的，”郭記者見他大半個身子探出車外，於是快步從車頭繞了過來，雙手緊緊地扒住了車窗，“想跟妳了解壹下，小楊到底犯了什麽罪，會被刑事拘留？”
　　他壹臉決然的神情，看那架勢，是不怕被迅速升起的車窗夾手，更不介意被車拖著走，這不是簡單的做作，事實上，壹連兩天，連陳太忠的面兒都見不到，他很珍惜這次來之不易的機會。
　　我當然知道妳是郭德鵬，陳太忠心裏暗哼，卻是不動聲色地點點頭，“郭德鵬啊……妳確定，妳不知道妳的同事的行為？”
　　“我確實不知道啊，”郭德鵬很堅定地點點頭，心裏卻是情不自禁地打小鼓，妳這不是想借口這個，把我也抓起來吧？
　　“上次，妳倆是壹塊來的，”陳太忠瞇著眼睛看他，目光裏的意思，真的頗值得玩味，“難得妳還真不知道。”
　　“上次來的時候，楊姍確實沒做錯什麽，”郭記者正色回答，真可謂是鐵嘴鋼牙，他已經猜到了，此事或者跟小楊收受別人的饋贈有關，但是這饋贈行為並沒有當著他的面進行，他就不怕裝出無知的態度。
　　說白了，楊姍從沒跟他提起過這事兒，他只是猜到了，而且兩人雖然是同事，終究是男女有別，晚上不可能睡在壹個房間，那麽，小楊有點他不知道的事兒，那也正常了——這就是他不知情的理由。
　　“哦，是嗎？妳真的不知道？”陳太忠似笑非笑地看著他，足足看了他半分鐘，才輕笑壹聲，“既然妳說不知道，那就讓妳知道知道……上車吧。”
　　“我……我還有同事，”郭德鵬見對方邀請自己上車，卻是又緊張了起來，他生怕這個陳主任把自己也弄起來，然後……自己被屈打成招，被安個知情不報的罪名。
　　按說，對方是堂堂的處級幹部，不可能做出這種事兒，但是，人家都有膽子進京捉記者了，還有什麽，是做不出來的？
　　這兩天他們是四處碰壁，可通過旁敲側擊的訊問，多少也打聽出了點消息，知道警察們進京捉人，是陳主任在背後撐腰壯膽，於是郭記者就不想貿然上車，“我給他們打個電話，讓他們盡快趕過來。”
　　“看把妳美得，”陳太忠燦爛壹笑，“妳當我開的是公交車……讓他們也趕過來？自己打的去吧，西城分局小會議室，十五分鐘內趕到。”
　　“那行，”郭德鵬壹聽是這話，心裏大定，壹邊撥手機，壹邊就向陳太忠身後的車門走去——那裏是傳說中的首長座。
　　他不是不知道，自己該坐到副駕駛的位子比較合適，但是這不是趕時間嗎？不成想，就在他手即將碰到車門把手的時候，“啪嗒”壹聲輕響，車門居然鎖上了。
　　陳太忠在前窗扭頭，笑瞇瞇地看著他，“我發現啊，妳們《新華北報》的記者，都是屬毛驢的，趕著不走打著倒退……請妳上車妳不上，自己打車吧”
　　說著話，黑色的奧迪車發動，眨眼就不見了去向，只剩下《新華北報》的記者郭德鵬目瞪口呆地站在那裏，嘴裏喃喃地自語，“我說，妳好歹也是壹正處呢，至於嘛？”
　　就在這時，他手上的手機聽筒中，傳來聲音，“餵餵，郭德鵬……小郭，妳說話，說話呀……”
　　十五分鐘後，人都到了西城分局，小地方就是這樣了，素波終究不比北京——那裏繞倆立交二十分鐘都不夠。
　　新華北報這次來的，除了郭德鵬，還有公關部經理魏素軒，她長袖善舞，在京城的圈子也有壹定的名氣，不過同時也有傳言說，此人勢利得緊。
　　在走進分局接待室的時候，郭德鵬和魏素軒的手機還在不停地撥打著，顯然，他們是在招呼跟他們有關聯的媒體，而郭記者手上，也多了壹個掌中寶攝像機。
　　馮局長見狀，微微壹揚下巴，“只對妳們三個，再叫人我們不接待，還有……交出錄音錄像設備，不許做影音記錄。”
　　“要是我們不同意呢？”這次是魏素軒魏經理發話了，她義正言辭地指責對方，“做新聞，要做出真實的記錄。”
　　“不同意的話，從哪兒來的回哪兒去，”馮局長冷哼壹聲，“不是陳主任想給妳們壹個交待，今天我都懶得接待妳們。”
　　“那麽，我們今天能見到楊姍嗎？”律師發話了，他惦記的東西不壹樣，對於能不能錄音，他並不在乎，律師跟嫌疑人對話的時候，不能錄音的情況太普遍了，尤其並沒有送檢移交，還是在警察分局，泄露出去，會影響警方對案子發展的處理。
　　“不能，”這次，都不是馮局長說話了，而是在他身邊的壹個小幹警。
　　“為什麽？”律師有點不理解。
　　“為什麽？”馮局長看他壹眼，冷冷壹笑，站起了身，“妳很快就會知道原因的……小高，先幫他們把錄音錄像設備保管起來，然後帶他們到小會議室。”
　　小會議室裏，陳太忠已經坐在那裏了，他旁邊是趙明博，尤其讓新華北報三人組不忿的是，他們的影音設備被收了，會議室卻是架著老大壹個攝像機，壹個人站在後面擺弄著。
　　很明顯，這是警方請來的攝像師，或者根本就是分局內部的機子，魏素軒登時就抗議了，“這不公平。”
　　“這是要存檔的內部資料，跟妳們《新華北報》的記者打交道，不防著壹手不行啊，”趙所長冷笑壹聲，王莊派出所主審天訊的案子，他對新華北報顛倒黑白的能力，實在太了解了。
　　“這位警官，妳對我們很深抱有成見，”魏經理既然是做公關的，抓這樣的細節自然很在行，她也冷笑壹聲，“妳說的這句話，很可能會見報的，請慎言。”
　　“慎言個屁，許妳們做，就不許老子說了？”趙明博破口大罵，他原本就性子暴烈，又深受楊姍的騷擾，當然，更關鍵的是，陳主任提供的證據，相當地有力，他不怕放肆壹下。
　　“小趙，註意點素質，妳這是警察還是流氓？”馮局長終於發話了，大家才說這副局長果然壹身正氣，是人民的好警察，不成想他緊接著就來了壹句，“別人素質低壹點，那是他們的事兒，妳不要降低自己的高度！”
　　“馮局長妳這話我就不懂了，我怎麽素質低了？”魏經理果然是個伶牙俐齒的女人，“我再壹次確認，妳們對我們有成見。”
　　“妳們到警察局是了解情況來了，”陳太忠看不下去了，伸手敲壹敲桌子，“妳們需要做的，是了解詳情而不是預設立場……不瞞妳說，我認為妳的素質真的很差。”
　　“妳……”就算魏素軒再伶牙俐齒，也沒辦法正面回答這話，尤其是旁邊還有攝像機在轉動，她想狡辯壹下，發現自己真的不方便去做這種事。
　　小會議室裏，登時就陷入了沈寂，只有攝像機輕微至不可聞的轉動聲。
　　好半天之後，馮局長的話打破了沈寂，“沒有異議了？小劉，把資料散給他們壹下，讓他們看壹看，我們為什麽申請拘留楊姍。”
　　壹邊的女警察聞言，遞過來三份資料，人手壹份，資料並不厚，薄薄的幾頁紙，還都是復印件，有的李忠和的供詞，有狄克的供詞，上面關於楊姍受賄的部分，都被紅筆標出來了，唯恐三人壹時間看不到。
　　除了供詞，還有復印的《新華北報》關於李忠和案的報道，楊記者那些明顯過激、又帶有強烈誘導性的語句，也被勾出來了。
　　看到這復印件，三個人登時就蔫了，律師有點懵，沒想到是這種事，魏素軒則是發現，自己不好的預感兌現了，郭德鵬想的則是：這個笨蛋楊姍，偷吃無所謂，被人抓住就是活該了——我絕對不能再摻乎這事兒了。
　　“這就是我們抓他的理由，”馮局長見這三位不作聲了，他下巴微擡，冷哼壹聲，“現在，還有誰覺得，我們對妳們有成見不應該呢？”
　　魏素軒的嘴巴動了壹下，看壹眼攝像機，終於又閉上了，她有胡攪蠻纏的本事，但是被人拍下來，那就麻煩了。
　　倒是律師見多識廣，終於緩緩開口，“這個……楊姍不是國家工作人員，沒有受賄罪壹說，妳們覺得，拘留她適用哪條法律？”
　　這話沒錯，而且律師知道，玩法玩得最好的，都在檢察院和法院，警察們別看天天跟犯罪份子打交道，說起這些罪名判定來，他不怕跟對方辯論——換了檢察院的人來，他都不怕。
　　“沒錯，妳們《新華北報》就是個民營單位，不忠於職守，也沒問題，這屬於道德範疇，”馮局長冷哼壹聲。
　　他知道要跟對方解釋，所以對這個案件的性質，還是下了點功夫的，壹時也難不住他，“但是她收受了當事人的錢財，惡毒攻擊政府機關，並且造成了嚴重的影響，這就超出了道德範疇，至於法律適用範圍，我建議妳去向檢察院了解。”
　　律師還待張嘴說什麽，陳太忠心裏卻是暗嘆，老馮這業務，還是不夠專精啊，於是主動開口發話，“其實我的主張，是要追究新華北報的連帶責任，他們應該停刊反省。”
　　這話壹說，魏素軒就不能再沈默了，她高聲反駁，“陳主任，妳作為壹個國家幹部，請慎重發言。”
　　“妳們《新華北報》作為壹個全國性的、影響力巨大的報紙，新聞報道也應該慎重，”陳太忠的嘴皮子，那是壹等壹的順溜，他似笑非笑地看著對方，“出現這種情況，妳們不反思，反倒要我慎重？這是又打算炮制關於我的謠言了吧？無所謂，見得多啦。”
　　按說這個時候，就該是律師出頭——講法律嘛，可是這魏經理被激得火氣上升，直接就搶話回答，她可不忿自己引以為傲的嘴皮子，被壹個男人死死地壓住，“說炮制，這復印件是怎麽回事，也是需要驗證的……是不是啊，王律師？”
　　沒證據講這種話，妳不是找抽嗎？王律師真是哭笑不得，他還沒來得及說話，馮局長就冷哼壹聲，“這個女娃娃，妳這麽說話……是啥意思？”
　　“這是普通的置疑，她肯定沒別的意思，”王律師趕緊打圓場，不成想趙明博冷哼壹聲，“知道妳們新華北報就都是這種人，出了錯全是別人的，無辜的壹定是妳們自己人……妳怎麽能讓我不鄙視妳？”
　　壹邊說，他壹邊就站起身子，走到屋角去，那裏有壹個錄像機，錄像機上方的墻上，吊掛著壹個電視——這是小會議室，經常用這種方式學習上級會議的精神。
　　“看好了，”他拿起兩個遙控器，打開電視和錄像機，隨著機器的啟動，電視上開始出現畫面，就在這個時候，那正在拍攝的錄像機，也微微轉動壹下角度。
　　這帶子，拍的正是陳太忠跟楊姍在天南駐京辦聊天的內容，魏素軒只看了兩眼，就禁不住大怒，小楊妳把自己的機子電池搞丟，倒是傻不啦嘰地湊上去讓人偷拍？
　　魏經理肯來天南，對事情經過了解得就比較清楚，她甚至知道，為什麽李逸風會操刀寫這篇文章，所以壹看到楊姍和李逸風坐在壹起，她甚至都猜到了場景應該是在哪裏，雖然，在這個拍攝過程中，陳太忠壹直沒有露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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