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仙

陳風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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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羅天上仙陳太忠,因為情商過低只知道修煉,在沖擊紫府金仙的緊要關頭時,被人暗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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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52章 學蒙藝

官仙 by 陳風笑

2022-2-19 20:38

  杜毅壓住蔣世方搞出的文章之後,心說我讓妳處理此事,也算給妳老蔣面子了,反正我寧可把這莒山煤礦老總的位子讓給妳,也不能讓妳這麽快上文章。
  可是接下來的兩天,他耳朵裏就沒聽說過此事,不過杜書記的事情比較多,也不會壹門心思放在這上面,直到今天中午,他才聽說省經貿委主任被蔣世方叫過去批評了壹頓。
  按說,省長批評廳長的工作,那是天經地義的,可古怪的是,這批評的內容有些不靠譜,他嫌人家壓制旗下的《天南商報》的發展。
  沒錯,省長是總管全局的,就算經貿委和文化行業有分管副省長,他想批評也就批評了,但問題的關鍵是,這天南商報是社會辦的報紙!
  當然,蔣省長批評人,肯定是有充足的理由的,天南商報的記者劉曉莉,勇於揭露我們在工作中的失誤,這是輿論對我們的監督,是善意的是有益的,妳為什麽壓著人家不讓登,然後好了吧?人家發到北京去了!
  經貿委主任當然知道這話裏的“善意和有益”不能信,關鍵是在“發到北京”四個字上,於是就委委屈屈地解釋,說這報紙是掛在服務公司的名下,“為了尊重輿論的監督,我很少過問這報紙……回去我壹定徹底查清此事,然後向您匯報。”
  “不過問也不對,要註意引導輿論的方向,我不希望有下壹次,”蔣世方沒好氣地訓他壹句,接著擺壹擺手,將人攆走了。
  於是,天南商報明天肯定要刊出劉曉莉的文章了,這是不消說的,甚至天南商報的老板約省經貿委主任晚上吃飯,還要帶上劉曉莉……這也是不消說的。
  杜毅肯定不會在乎這樣的事兒,別說他不在乎,他身邊的人都不會在乎,然而有人發現了其中的蹊蹺,蔣省長寧可閑得無聊,去關心《天南商報》,卻是對莒山的事情不聞不問。
  這可不是個好兆頭!有人這麽認為——杜毅身邊有太多的人幫他收集信息和出謀劃策了,發現這個不妥,自然是要向杜老板報告的。
  絕對不對!杜書記在聽到報告的第壹時間就做出了判斷,這種事對蔣世方和黃家來說,都不是正常的——壹省之長放著現成的渠道不去調查,現成的權力不知道運用,反倒是要關心壹家民辦報紙,借此搞輿論攻擊……這不是傻的嗎?
  好吧,就算他姓蔣的願意這麽丟人,黃家也得答應呢不是?在自己的老家辦點符合規則的事情,居然要靠民辦報紙的輿論——黃家真要慘到這壹步,黃老絕對會拄著拐杖去堵壹號的辦公室的。
  “給宣教部打電話,把那篇評論員文章拿過來,我再看壹看,”杜毅沈默壹下,做出了如此決定,同時盡量讓自己的口氣平和壹點,腦子裏想的卻是——蒙藝要是遇到了這樣的事情,估計也會這麽做吧?
  杜毅比蒙藝大著四歲,壹開始他並不是很看得起這個小家夥,排資論輩嘛,誰還沒點這小情結?而且兩人也不是壹個陣營的。
  但是久而久之,蒙書記以其張弛有道的管理方式、高超的政治手段,敏銳的政治嗅覺和深遠的眼光,令他不得不私下感嘆,小蒙真的很厲害啊。
  至於最後蒙藝不得不遠走碧空,杜毅在坐上這個位子之後,慶幸之余也不得不承認,蒙書記的胸懷和堅持底線的信念,真的是我做不到的。
  所以,就算他心裏不願意承認壹個小輩比自己強,但是坐上這個位子了,遇到事情之後,他就總想拿自己跟蒙藝比壹下,眼下這心情便是如此了。
  蒙藝當年並沒有完全放手政府事務——雖然黨政分家是必須的,但是對壹個黨委書記來說,這真的是不可能的。
  而杜省長也被他在規則之內架得上不著天下不著地,想發火還抓不住理由,真的挺難受,但是關鍵時刻,蒙書記也能充分放手,還能擯棄成見,跟他壹同抵抗壓力分擔責任。
  對壹個政府壹把手來說,有這樣的搭檔還是值得欣慰的,然而同時,杜毅不得不時不時地給蒙藝找點麻煩,蒙藝也得時不時地越壹下界——大家心裏都明白,和諧友善的黨政班子,並不是上面願意見到的,黨政分開,不就是圖個相互鉗制嗎?
  說穿了,杜毅覺得跟蒙藝配合很愉快,所以他希望自己也做這麽樣的壹個黨委書記,給自己的搭子留下壹個可敬的印象——對手的稱贊,才是對妳人生價值的最大肯定。
  然而,天不遂人願,自己的搭子有點陰,原本是強勢出名,現在夾起尾巴不動,卻不知道什麽時候會躥出來咬人壹口,杜書記想到這個,頭疼之余也有點佩服自己:像我這麽願意支持省委書記的省長,真的太少見了。
  事實證明,他對蔣世方的評價完全正確,因為不久之後他就得到了消息:省政府的人把評論員文章拿走了,還說既然不發就那就不留了。
  這是什麽意思?這就是他所擔心的事情發生了:蔣某人跟黃家說了,不是我不管啊,是杜毅橫生枝節,壓制得我動不了,所以……我只能通過民辦報紙來呼籲這個事兒了。
  姓蔣的妳真無恥啊,杜書記真的被氣得受不了,擱給蒙藝在的話,他壓壹壓,我就再爭壹爭,然後我處理了事情,他把評論員文章改壹改,就發了,我占了莒山的實惠,他是確保把持了大方向——可不就是這點事兒嗎?
  哼,不就是欺負我不願意動莒山的人嗎?杜毅也分析得清楚這點因果,說不得吩咐自己手下壹聲,催壹催省政府,關於莒山的事情,盡快給個處理結果……那性質太惡劣了,他們要再不動,咱們省委這邊就動了。
  他想得明白,我不讓妳黃家打藍家臉就行了,就算我幫妳黃家辦事不應該,但是我低調處理此事了……別人就算有點想法,也不能說我什麽,撇開黃家藍家的爭鬥不提,莒山是被人抓了現行了,我的省委出面強調安全生產的重要性,就真的錯了嗎?
  由此可見,壹件事從不同的角度看去,或者會得到截然相反的結論,而其中的要害,無非是如何說服裁判,所以說,這話語權才是最重要的——當然,能有機會解釋,那也是值得慶幸的,太多人根本連解釋的機會都沒有。
  這就是杜毅的應對了,堂堂正正地,也不怕節外生枝,而且他心裏還想呢,我給妳蔣世方機會了,妳不要,那莒山這個廠長的位子,妳也就不用惦記了,這是我出手幫黃家所該得的收獲——換了蒙藝來,必然也是會如此行事的。
  然而,他想的是不怕節外生枝,可偏偏就有壹枝紅杏出墻來——在下午晚些時候,北京來了壹個電話,告訴他說,中視的《熱點訪談》剛到妳天南暗訪過,查的就是莒山的事兒,妳得關心壹下啊。
  什麽?杜書記壹聽這消息,就不得不重視壹下,雖說以他省委書記之尊,見了中視臺長都無須客氣,那麽壹個頻道的欄目組,實在算不得什麽,但實則不然。
  這個欄目實在太有名了,有名到在某些時候可以做風向標,有些時候可以惡心到省部級大員,繼而影響其前程。
  這話可不是開玩笑,就以莒山為例,只要在熱點訪談裏壹播,杜毅的形象多少就要受到點損害,真要連著再來幾次負面報道,有些人難免就會認為他行情不行或者惹人了,那麽他個人在組織內部的威望都要打折扣。
  更別說,可能會有那重要首長“壹不小心”看到了這個報道,萬壹直接過問壹下,那就更糟糕了——簡而言之吧,這不是壹件好事,尤為惡劣的是,有人可以拿此事,做出壹篇不大不小的文章來。
  是蔣世方幹的,還是黃家幹的?杜書記不得不認真地面對這個消息,然而下壹刻他就意識到,當務之急並不是找出幕後黑手。
  他先是托了自己的朋友給中視和宣教總部打招呼,希望將這個節目延後播出——能不播出就更好了,然後杜書記沈吟壹陣,撥通了蔣世方的電話。
  他已經想明白了,中視插手不會是蔣省長幹的,就算是老蔣幹的,那也肯定是出於黃家授意——姓蔣的暫時沒掀翻自己的可能,搞這種事得不償失,更何況老蔣並不是黃家嫡系,吃撐著了這麽玩?
  “世方省長,莒山的情況調查得怎麽樣了?”杜書記當然也沈得住氣,所以這話問得是四平八穩,不過,省委書記親自給省長打電話,其性質已經無須多說了。
  “哦,這個我讓他們放下,聽候省委指示,”按說,蔣省長說這話的時候應該有點怨氣的,但是他的語調壹如既往的幹脆,“幹部人事這壹塊,應該服從省委的決定。”
  拉倒吧,妳整天惦記著怎麽能多插手呢,杜毅沈聲回答,“安全生產問題,主要是政府事務,世方省長,妳要盡快處理此事,爭取在中視《熱點訪談》播出之前拿出個結果,要不然省委也會很被動的。”
  熱點訪談?蔣世方聽得頭皮也是壹麻,我說杜毅妳太缺德了吧,不讓我發評論員文章的是妳,現在黃家出手搞出熱點訪談了,妳倒是知道安全生產是屬於政府事務了?
  與杜書記不同的是,蔣省長雖然才聽說熱點訪談四個字,卻是非常能肯定,這事兒絕對是黃家弄出來的——因為他知道不可能是杜毅幹的。
  “既然中視都關註到了,那政府這邊堅決擁護省委的決定,”蔣世方心壹橫,妳想拉我下水,對不起了,爺不伺候妳,“我來天南時間不是很長,對莒山不是很熟悉,發個文章都有這樣那樣的不足,杜書記妳可是老天南了,我個人表示……堅決擁護黨委的決定。”
  這話聽著倒還算平和,但是在省部級幹部的對話中,就是相當犀利了——麻痹的我要發評論員文章的時候,妳唧唧歪歪地壓著不讓發,現在聽說中視關註了,黃家強勢介入了,妳就草雞了,把事情往我身上推?做夢去吧妳!
  這話裏還有壹層意思,姓杜的妳再想推都沒用,莒山的安全問題是連著三年,就算妳非要咬定是單純的政府事務,我蔣某人也是今年才來的,前兩年……前兩年誰來負責?
  嘖,看來這事兒真的不是蔣世方搞的,杜毅聽明白這些話了,卻是也沒怎麽生氣,反倒是確定了壹點,黃家真的強勢介入了。
  然而這也不算壹個特別壞的消息,既然不是蔣世方發起的,那麽,他和我有相同的忌憚,否則的話我這省委書記跑不了,妳這省長就跑得了?
  正經是,越是這種情況,那個評論員文章越不能發,這是毫無疑問的,要不然蔣世方在這件事的處理過程中就徹底占了上風,杜毅也不打算在這壹點上讓步——妳嘴上吧嗒兩句我就讓步,看在下面人的眼睛裏,那成什麽了?以後的工作要不要開展了?
  “那個文章不能發,影響大局,”杜書記不愧是壹省的書記,真要幹脆起來,壹點都不比蔣世方差,“我考慮有必要強調壹下省長問責制,沙鵬程在此事中,負有不可推卸的責任。”
  這其實也是變相的妥協了,我不發評論員文章,但是我弄個副省長下來,妳黃家也該知足了吧?難道非要我跑到第壹線,幫妳對藍家喊打喊殺嗎?
  這就是吹風了,蔣世方自然聽得明白,杜毅是在問自己,搞下沙鵬程合適不合適,不過,沙鵬程那個位子,還真沒幾個人稀罕——民主黨派的副省長,誰會在意啊?
  可是,考慮壹下黃家的咄咄逼人,考慮壹下熱點訪談的影響力,蔣省長也知道,自己不對黃家有所交待的話,這事兒只會越搞越大,直到發展至不可收拾。
  “問責就沒必要了吧?讓沙省長內部檢討壹下就行了,”蔣世方手上沒有特別順手的民主黨派,那還在其次,關鍵是他也不想把事情搞大——誰知道藍家有什麽牌沒出呢?“只要他態度端正,充分地意識到了自己的錯誤……老同誌相對還是比較穩定的。”
  妳手上沒人,我手上有人啊,杜毅聽得明明白白的,心說我沒這點把握的話,至於跟妳提起問責沙鵬程嗎?“世方省長,妳堅持這麽做嗎?”
  我操,妳這是威脅嗎?蔣世方快氣壞了,要跟黃家扛的是妳,要把事情搞大的也是妳,說不得笑壹笑,“我不堅持,我只堅持壹個主張,省政府要在省委的領導下,為全省人民服務。”
  “看來,我們有必要面談壹下了,”杜毅沈吟壹下,淡淡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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