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38章 小牌賺錢
官仙 by 陳風笑
2022-2-19 20:38
這壹副牌確實熱鬧,明牌之後,陳太忠連跟了三把,才抓起牌來看壹看,接著又回頭看壹看韋明河,韋明河壹見他拿了帶A的同花,擡手推他壹把,“這牌肯定是要跟進的。”
暗三明五,好多地方玩紮金花,都是這個規矩,而韋處長又是出名的硬骨頭,於是,落在別人眼裏,那就是韋處長已經跟了三圈明牌,手裏大概是有個小對什麽的,不肯就這麽敗走,索性就再出四十萬看那兩家的底牌了。
那兩家肯定也不會善罷甘休,連順子那壹家都不肯走,幹脆利落地扔進了四十萬,壹開牌,見到A打頭的同花,兩人同時傻眼。
兩人都沒有暗牌暗夠三圈,是明牌雙倍跟的,只這壹把牌,陳太忠就贏回了兩百六十萬,韋明河高興得直拍他的肩膀,“哈,我給妳烤的雪茄,果然是旺人。”
以這壹盤為分水嶺,陳太忠也開始下猛註了,而且他的運氣居然不錯,連連贏錢,由於他來勢洶洶敢打敢拼,眾人紛紛退避三舍,沒有足夠大的牌總是老實地飛掉,於是作風同樣勇猛的小羅有福了,由於不怵跟陳太忠翻牌比牌,反倒是將剛才輸出去的六十萬全部打了回來,估計還賺了差不多二十萬。
通過剛才那壹把牌,陳太忠也反應過來壹個道理,這紮金花,牌大未必賺錢,妳拿好大壹把牌,別人全飛了,那怎麽賺錢?同理,牌小也未必輸錢,輸錢的都是手裏有大牌,不過是被別人吃了,那才輸得狠。
這道理很淺顯,然而陳某人平時賭博賭得少,還偏偏就沒反應過來這壹套,不過還好,他這醒悟得不算晚,知道拿錢砸跑人就行了。
至於說這賭場有什麽貓膩沒有,他暫時沒有發現,這些人該跟的時候跟該飛的時候飛,撲克牌壹把壹換,也沒什麽夾帶,壹點看不出什麽不妥來。
韋明河看得卻是興高采烈,今天數陳太忠斬獲的多,都過了三百萬了,這輸贏事小面子事大,眼見陳太忠將壹根雪茄吧嗒完了,少不得推他壹把,“餵餵,還有煙沒有了,我給妳點上,再送妳壹把旺火。”
哥們兒其實……真不想抽了,妳不用總惦記著提醒我好不好?陳太忠看他壹眼,不動聲色地又從包裏摸出壹根雪茄遞了過去。
等這雪茄再點上的時候,大家就不幹了,“韋處長妳上來玩兩把吧,讓妳這朋友出去抽煙,成不成?”
“憑什麽啊?”這次是那女人小羅不答應了,雖然她也不住地扇鼻子,可是常玩錢的人都信個風水,眼見現在正玩得風生水起,自然不願意換搭子,“妳抽煙的時候,大家也沒說什麽。”
“這麽下去沒法玩了,熏得我頭暈眼花的,”這位今天輸了不少,拿了K同花還被陳太忠的A同花殺,心裏真憋著壹肚子火呢,“壹陣工夫輸了小兩百個了,這麽搞就沒意思了。”
“能玩就玩,不能玩就算,”陳太忠斜著眼睛看他壹眼,嘴裏兀自在噴雲吐霧,“老韋回回輸,也沒見他這麽輸不起。”
“哈,我輸不起?”那位登時就急眼了,“妳掐了雪茄,咱們接著玩。”
按說在這種情況下,陳太忠應該是從善如流的,贏了嘛,那就理該大度壹點,輸錢的人毛病多,這也是大家都知道的,可是他偏偏就不理這個茬,只是不動聲色地看著對方,沒命地嘬著腮幫子,將雪茄抽得噝噝作響,挑釁的味道十足。
他並不介意這個小氣鬼離開,沒錯,跟壹般人相比,這家夥的出手已經大得離譜了,但是在這種場合,跟韋明河和小羅比起來,那還真不夠看的。
“妳想走就走,”那小羅哼壹聲,說話也是很不給面子,似是壹點都不介意少壹個人,不過這也是正常的,輸了錢的誰會願意走?“妳要是痛快點,能跟小陳壹樣把把都暗,我就幫妳勸他不要抽雪茄了。”
能上了這種場面的,大家通常都是客客氣氣的,但是心裏未必就怎麽看重對方,有人露出小家子氣來,別人看不順眼嘀咕兩句是很正常的。
什麽時候輪到牝雞司晨了?妳還做了我的主啦?這話引起了陳太忠的不滿,於是淡淡地看她壹眼,剛開始妳抽煙的時候我說什麽了嗎?
那小羅卻是敏感得很,感覺到他在看自己,也還了壹個眼色過來,眼光裏有不屑,也隱隱有挑釁的意思,竟是毫不含糊。
牌玩到這個地步,火藥味兒就很濃了,陳太忠也懶得再控制自己,每盤必定暗牌,時不時還給自己發壹點好牌。
那小羅似乎也跟他叫上勁兒了,兩人對著暗牌,直到有壹盤,兩人擠走了李總的對A,又扔了差不多兩百萬進去,陳太忠才要對方開牌,拿雜牌Q贏了小羅的雜牌10,壹把又贏了兩百萬,嫌他抽煙的那位恨恨地壹拍桌子,“這還能玩嗎?”
“壹幫膽小鬼,我就知道他的牌不大,”小羅狠狠地瞪他壹眼,“我壹張10都敢跟,妳拿著對5飛掉,也好意思怨別人?”
她確實是只想跟壹把的,不過大家都知道她和陳太忠生猛,心說這又得跟著明五圈了,那就是壹百萬呢,得了,我們飛了,結果就剩下她硬著頭皮叫板陳太忠,雜10見不得人,只能等著對方見自己了。
“今天是見了猛人了,拿著Q都敢見人,壹裏壹外就是三百多萬啊,”李總長嘆壹聲,捶胸頓足不已,他的對A最大,卻是硬生生被人擠飛了,心裏這份郁悶就不要說了。
瞧這點出息吧,陳太忠真是見不得這些小家子爛氣的,算壹算今天贏了差不多五百萬,索性扭頭看壹看韋明河,“惹人嫌了,要不咱們走吧?”
“走?”韋主任楞了壹下之後,看看表才十點半出頭,兩個半小時五百萬到手,於是笑著點點頭,站起身來,“也行,那就走吧。”
“韋處長,您等壹等,”壹邊有人發話了,卻是看場子的人,這種賭博場所也有看場子的,兼著端茶倒水的差事,六七個漢子壹個人服侍壹個,遠遠地站著看著。
這位陪著笑臉解釋著,“八點到十二點,這是規矩,您要是累了,可以邊上休息壹下,要走就得等到時間到了。”
這就是賭場的規矩了,這種規格的賭局時間通常不是很長,但是定得比較死,半路不能有人離開,妳要有需求,莊家管飯管煙都沒問題,就是不能走人。
這是防有人離開之後使壞,玩的人都不是尋常之輩,但是沒誰會喜歡麻煩,也算是為大家的安全著想。
韋明河自打在這個圈子裏玩,就從沒提前離開過,當然不知道還有這麽壹個在他看起來“小裏巴氣”的規矩,登時就楞了壹下。
不過,大家都是成年人了,有些東西純粹是壹點就透,他只呆了那麽壹下就反應過來了,疑惑地問壹句,“我們是贏了啊,妳還擔心什麽?”
心懷憤懣的主兒,通常都是輸了錢了,誰也沒見過贏錢的向警察舉報,那不是有病嗎?把自己贏的錢送給警察?
“您說的有道理,但是這是規矩,不能壞了,”那位還是笑嘻嘻地解釋,“您可以歇壹歇,到點兒走人不就行了?”
“韋處長您這真是小富即安啊,”小羅在壹邊笑壹笑,語氣中帶了濃濃的諷刺之意,她辛苦了半個晚上,被陳太忠壹把就打回了解放前,要說心裏沒點怨念,那也是不可能的,而且更重要的是,韋明河壹走,剩下就沒什麽大手筆的人了,這才是她發話的本意。
“我是怕妳輸得沒錢了,”韋明河也火了,在他心裏,自己肯跟這幫人玩就已經很紆尊降貴了,妳居然敢刺我?說不得冷笑壹聲,“五個的底,壹百個封頂,敢玩不?”
“玩就玩,誰還怕妳?”小羅壹拍桌子站了起來,壹邊看場子的人趕緊過來和稀泥,“羅姐您息怒,商量好了大小,臨時改不合適,除非大家都答應,可以稍微變壹變,但是不能變太大啊。”
這就是賭場裏說的“武大郎玩夜貓子——什麽人玩什麽鳥”,沒錯,在座的都是有錢的,但是有錢人和有錢人也不盡相同,玩得起二十萬的主兒,未必就玩得起壹百萬,而看場子的人就是保證大家玩得安全的同時,能玩得開心,畢竟是衣食父母,怠慢不得。
另外幾個今天輸了也不少,壹聽這話紛紛表示同意,玩了半天輸了這麽多,能打得大壹點的話,抓兩把好牌就贏回來了。
於是大家商量壹下,確定了是兩萬的底,最高還是二十萬,別看只是底錢小小地翻了壹番,那就大不壹樣了,六個人玩,壹開局河裏就躺著十二萬,收壹把底錢也賺十萬不是?
不過很遺憾,重訂了規矩之後,贏錢的還是陳太忠,通常情況下,若不是手氣太差,紮金花誰能玩過有天眼的家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