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九十章 最強形態

　　“嗡嗡！”
　　伴隨著遠程空間跳躍的結束，壹艘黑色的蝙蝠型飛船悄無聲息的出現在了宇宙的中心，在這片浩如煙海的群星中，壹塊巨大的金色巖石懸浮於其中。
　　那是永恒之巖，據說是從宇宙初生持續到現在的壹塊神秘的巖石，它的主人原本是壹位神秘而強大巫師，自稱為沙贊，可惜現在已經不知所蹤了。
　　“我追蹤殺戮機器的信號殘留，他最後壹次出現，是在這裏！”
　　換了壹套太空行走的戰衣的蝙蝠俠對身邊的神奇女俠說：“妳留在這裏，我去看看！”
　　“得了吧，布魯斯，這時候可不是表現妳紳士風度的時候……”
　　神奇女俠毫不猶豫的打開艙門，從座位上壹躍而起，沖向了永恒之巖，她的半神之軀，足以讓她在宇宙的真空中生存，蝙蝠俠搖了搖頭，也快步跟了上去。
　　“瞧，大門被擊毀了！”
　　神奇女俠指著破碎的永恒之巖的大門對身後的蝙蝠俠說：“我們來晚了！”
　　“進去看看！”
　　蝙蝠俠的身影在永恒之巖上化為壹道黑影，快步沖入其中，穿越過漫長的甬道，他們來到了永恒之巖核心，看到的，是壹片狼藉的宮殿，那被摧毀的守護者的殘軀散落的到處都是，顯然，這裏發生過壹場大屠殺。
　　“這個！”
　　神奇女俠在廢墟中快速翻找，幾分鐘之後，她在守護者破碎的胸膛中，找到了壹小塊殘存的，湧動著琥珀色光芒的金屬碎屑，對身後的蝙蝠俠說：
　　“他們是為了這個而來的！”
　　“N金屬！”
　　蝙蝠俠第壹時刻就認出了這玩意，這東西和卡特·霍爾的日記裏記載的完全相同，他下意識的伸出手，將那拇指大小的N金屬接在手裏，但下壹刻，這在神奇女俠手中堅硬無比的金屬，就像是突然融化了壹樣，順著他的黑色戰術手套，融入了他的皮膚上，就像是焦灼的烈焰，滲入他的身體之中。
　　“啊！！”
　　蝙蝠俠左手掐著自己的右手，全身都在那種劇烈的灼傷中瘋狂的顫抖，他跪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呼吸著，他的目光閃動，恍惚間似乎看到了壹片無垠的黑暗宇宙，以及漂浮在那黑暗宇宙上方的晦暗身影。
　　那身影正朝著他飛速靠近，並且伸出手，帶起壹片陰霾，似乎是想要抽走他的靈魂。
　　“不！不！！”
　　“布魯斯！布魯斯！妳怎麽了？”
　　神奇女俠看到這壹幕，急忙沖上去，將顫抖的蝙蝠俠抱在懷裏，後者的身體神經質的抽搐著，就像是觸電壹樣，斷斷續續的說：
　　“馬車……門……這是……這是第四塊……第四塊金屬……我們……我們犯了個錯誤！”
　　“可怕的……可怕的錯誤……”
　　另壹邊，在無盡星空的某個特殊的時空邊緣，躲在行星陰影中的超人和綠燈俠清晰的看到了遠方那個比太陽大出近百倍的超級大火球之上，那些在忙碌的身影。
　　而那個原本光明璀璨的宇宙熔爐，萬千生命的支撐，如今就像是退火的金屬壹樣，已經開始閃耀出暗紅色的光斑。
　　“果然是他們！”
　　克拉克握緊了拳頭：“他們在熄滅熔爐！這些混蛋！”
　　“別沖動！克拉克！”
　　哈爾壹把抓住想要沖出去的超人，他輕聲說：“先回去，召集其他人……只有我們兩個，不是他們的對手！”
　　……
　　地球，哥譚，城市中心的孤獨山峰之上。
　　賽伯正在翻閱卡特·霍爾的日記，這東西是他從布魯斯那裏得到的，也不知道蝙蝠俠是從哪裏搞來的，這玩意完整的記錄了在數千年中不斷轉世重生的鷹俠卡特·霍爾的內心經歷。
　　對於那些鷹俠行俠仗義的故事，賽伯並不在意，他真正看重的，是鷹俠的日記裏，幾乎每壹篇都會提到的，那個在他心靈中越發饑渴的黑暗之音。
　　他說：
　　“自從我成為拯救世界的英雄之後，在我打敗了可怕的巴巴托斯之後，那個聲音就悄無聲息的在我心中回響，每壹天，每壹月，每壹年，它不斷沒有削弱，反而在時間的流逝中越發清晰……”
　　“它向我宣告黑暗世界的存在，向我灌輸黑暗禁忌的知識……它告訴我，我承擔著某個可怕的使命……我的生命和存在的意義，是被支配的，就像是黑暗中存在的壹只指揮棒，我只能按照它的需求活著……在某壹次思考之後，我愕然發現，也許，當初我沒有戰勝它，只是它想要用這種方式，隱藏起自己的存在……”
　　“很遺憾，我被耍了，而且，我發現的太晚了……”
　　“我必須去追求這個使命，在我過去的經歷中，我是不怎麽成功的英雄，但也許我可以成為命運的偵探……我要去尋找它，我要親眼看到這個黑暗的使命……如果可以，我還要戰勝它！”
　　賽伯反復品味著這些文字，在這些斷斷續續，甚至有些瘋癲的記錄中，他能體會到卡特·霍爾壹點壹點絕望的思維，在故事的最後，被黑暗之音壓迫的無法自拔的卡特·霍爾做出了壹個直面命運的選擇，看上去很勇敢。
　　“但實際上，妳還是被黑暗壓垮了……妳已經墜入黑暗了……”
　　賽伯搖了搖頭，鷹俠的遭遇他並不關心，顯然，就像是布魯斯·韋恩壹樣，卡特·霍爾身上也承擔著關於巴巴托斯的某些黑暗的計劃，他是很重要的壹環。
　　而現在，在謎底即將揭曉的時候，他也會成為擋在賽伯面前的壹堵墻。
　　“嗡！”
　　壹股詭異的風輕柔的在賽伯的石頭宮殿中吹起，霸王的眉頭皺了皺，他放下手裏的筆記本，擡頭看著眼前空無壹物的大殿，他沈聲說：
　　“妳來這裏幹什麽？小巴裏，妳來向霸王投誠嗎？”
　　沒人說話，沒人回答，就好像那裏真的空無壹物……幾秒鐘之後，賽伯有些不耐煩了，他的手指活動著，威脅著說：
　　“妳是自己出來，還是我把妳揪出來？”
　　“妳得保證妳不揍我！”
　　小巴裏的聲音在空氣中響起，這具古怪的話讓賽伯啞然失笑，但下壹刻，他的聲音就重新變得兇狠了起來：
　　“妳要是再不出來，我現在就狠狠的揍妳！”
　　“唰！”
　　穿著紅色戰服的巴裏出現在了賽伯正前方的椅子上，他手裏握著壹顆剛剛從哥譚的市場裏順過來的蘋果，看上去很輕松，但賽伯分明從那雙眼睛裏，感覺到了壹絲畏懼和緊張。
　　他在怕他。
　　不等賽伯說話，閃電俠就開口說：“我是帶著和平來的，霸王，我們不想和妳打架了……實際上，我們也打不過妳。”
　　巴裏表現的很誠實，但賽伯並不買賬，他哼了壹聲，手指上的十個顏色不同的戒指在溫和的光芒下跳動著詭異的光，他沈聲說：
　　“所以，妳們還認為戰爭的節奏掌握在妳們手裏？想打就打，想停就停？開什麽玩笑！”
　　霸王的聲音在大廳中回蕩著：
　　“妳們當然可以發動戰爭，巴裏，但戰爭是不是結束，得我說了算！”
　　這種強勢讓巴裏有些不習慣，他的性格單純，心思善良，可謂是正義聯盟裏的“道德模範”，坦白說，他真的而不適合成為壹名談判者，而面對賽伯的蠻不講理，他只能咬著牙反駁到：
　　“但我們不是敵人！最少在面對巴巴托斯的時候，我們的立場是相同的！”
　　“那是以前……”
　　賽伯哼了壹聲，他彈著手指，指尖不斷的迸發出讓巴裏毛骨悚然的火花，在片刻之後，賽伯眼中的光芒壹轉，他摸著下巴，看著眼前的閃電俠：
　　“不過說實話，和妳們這些不成熟的小孩子打架也挺沒意思的……妳看，巴裏，任何和談都是要表現出自我價值的，妳來祈求和平，但我沒看到妳的誠意……”
　　“我的軍團目前已經征服了九大王國，但面對整個星海，我的力量還是有些不足，這樣吧，妳回去告訴妳的朋友們，我看那些銀河邊緣的克裏人很不順眼，如果妳們能在3天之內，把克裏人的最高議會那些議長的腦袋給我帶來，我就願意和妳們和平相處，以及在對抗巴巴托斯的時候，幫妳們壹把……”
　　他的眼睛瞇了起來，他看著巴裏：
　　“妳瞧，我這個人交朋友的規則其實很簡單的，我從不和廢物做朋友……妳們得體現自己的價值，而且如果要對抗巴巴托斯，妳們得聽我指揮！”
　　“明白嗎？”
　　“這不可能！”
　　巴裏壹口回絕：“我們是英雄！我們不是為錢賣命的刺客！”
　　“哦？”
　　賽伯不屑的哼了壹聲，他看著巴裏：“那妳們最好就現在學著當壹名刺客……我不妨告訴妳們吧，僅僅依靠妳們，根本不可能戰勝巴巴托斯和他的黑暗軍團，這壹點，如果妳不相信，去問問我的‘老朋友’布魯斯就知道了，他應該已經接觸到了他的殘忍命運……呵呵呵，真是可悲啊。”
　　“要麽以英雄的身份戰死，要麽活著看到自己變成惡棍……妳瞧，這就是妳們，這就是我，這就是世間萬物萬靈的宿命……”
　　“小巴裏啊，我等著妳們的答復呢！記住，12個腦袋，缺壹個都不行！”
　　賽伯眼中跳過了壹絲非常詭異的光芒：
　　“讓我看看，世界的存在和自我的堅持，到底哪個更重要？尤其是布魯斯……我很好奇，他會做出什麽選擇……”
　　“嗡！”
　　使者巴裏身體周圍的空間驟然破碎開來，他眼前的光芒壹閃，等到他反應過來的時候，他已經站在了紐約的正義聯盟基地的門口。
　　巴裏咬了咬牙，走入了基地內部，不過很快，他就看到了又壹次躺到了治療倉裏的蝙蝠俠，以及其他面色難看的眾人。
　　“怎麽了？諸位？”
　　小閃電問到：“事情進行的怎麽樣了？”
　　“糟糕透了！”
　　哈爾聳了聳肩：“壹切都糟糕透了，黑暗蝙蝠們正在熄滅宇宙，而布魯斯被狂笑之蝠擺了壹道，第四塊金屬融入了他的身體裏，他看到了未來的災難幻影，整個基於光芒世界而存在的黑暗宇宙的碎片都會伴隨著巴巴托斯封印之門的打開，湧入我們的世界，把我們可憐的世界徹底變成壹片黑暗。”
　　“布魯斯說，壹旦第五塊金屬接觸到他……災難就會出現，而那是無法抵抗的未來，也是我們最後的宿命……”
　　克拉克舒了口氣，鋼鐵般的超人此時也感覺到了壹絲無力：“這太殘酷了，按照布魯斯的說法……我們根本沒有贏得可能。”
　　“果然是這樣！”
　　巴裏喃喃自語：“他猜到了這壹切……不，他預見到了！他早就知道……”
　　“恩？怎麽說？”
　　神奇女俠擡起頭，看著小閃電：“妳的和平談判怎麽樣了？”
　　“霸王說他願意和我們和平共處，甚至願意出動他遍布宇宙的軍團，幫我們對抗巴巴托斯……”
　　小閃電有些艱難的開口說，這句話讓其他人的興趣都被提了起來，克拉克問到：
　　“那代價呢？”
　　是的，沒有人認為霸王會無償的幫助他們……任何壹個有理智的人都不會這麽想。
　　“代價……他要我們去殺掉克裏人的最高議會的12個議員……”
　　閃電俠艱難的咽了咽口水，他看著其他的兄弟，他輕聲說：“我要我們扔掉自己的堅持，去當刺客，他還說，其中最少有壹個，必須由布魯斯親手殺掉……他逼我們在世界和自我之間做個選擇……”
　　“要麽以英雄的身份戰死，要麽活著看到自己變成惡棍……”
　　小閃電重復了賽伯的那句話，結果讓其他英雄們徹底沈默。
　　“砰！”
　　帶著金色手甲的拳頭砸在了桌子上，神奇女俠的臉色已經變得難看到極點：“這個雜種！”
　　“布魯斯不會同意的。”
　　克拉克搖了搖頭，還有句話他沒說……他也不會同意的。
　　“那我們就得想辦法靠自己來阻止那群瘋子蝙蝠了……不過說起來，我其實有個很棒的想法！”
　　哈爾打了個響指，壹套由綠色光芒組成的霸氣戰甲的模型出現在眾人眼前：
　　“我很早就有這個想法了，朋友們，布魯斯是我們中最脆弱的，但他也是我們不可或缺的壹部分，我們不但要保護他，我們還要給他無與倫比的力量，讓他成為正義聯盟最鋒利的壹把刀！”
　　綠燈俠張開雙臂，大聲說：
　　“這套由布魯斯和我曾經壹起設計的戰甲，將在太陽的烈焰中鍛造，將在深淵的寒冰中淬火，將聯通神速力和綠燈能源，將擁有宇宙間最強大的智能控制，還將擁有來自奧林匹斯的神秘附魔……”
　　“我叫它……地獄蝙蝠。我相信，它會成為巴巴托斯的噩夢！我無比確定這壹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