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五章 建議和邀請

　　對於凱瑟琳小丫頭是更強大的阿爾法級變種人的消息，賽伯其實並不驚訝。
　　戰鬥經驗足夠豐富的他，早在凱瑟琳第壹次展現出自己的能力的時候，他就知道了這個孩子必然前途遠大，即便只是現在的年紀，這世界上也已經沒有太多的東西能攔住她的腳步了。
　　而且穿越壹切障礙聽上去不那麽拉風，但如果小丫頭穿越的是某個人的身體呢？
　　或者更直接壹些，她是不是可以利用自己的能力，從別人的身體裏取走壹些東西……她完全可以做到這壹點，當然，凱瑟琳還不會做這樣殘忍的事情，否則別說是胖子喬恩，就算是整個窄島的混蛋們壹起上，也休想傷害到這丫頭分毫。
　　不過如果她壹直跟在賽伯身邊長大的話，未來的凱瑟琳會變成什麽樣，就誰也都不知道了。
　　豐盛的午飯是在這學院的餐廳裏吃的，賽伯註意到，這所學院裏除了幾個成年人教師之外，其他的大都是壹些孩子，從5，6歲到十幾歲都有，看上去就像是個吵吵鬧鬧的夏令營，凱瑟琳倒是和其中幾個壹般大的女孩玩的挺好，賽伯坐在其中就感覺有些不倫不類了。
　　梅已經離開了，她需要回三角翼大樓述職，在賽伯見到查爾斯教授之後，她的向導任務也履行完畢，在離開之前，她和賽伯友好的告別，還出乎意料的給了賽伯壹個擁抱。
　　這大概是兩個人近期最後壹次見面了，作為7級特工，梅的閑暇時間不可能太多，而賽伯也會很快離開紐約，下壹次見面，就不知道該到什麽時候了，但能在紐約有壹個好朋友，這感覺也非常不錯，在共患難之後，他相信，他和梅已經成為了朋友。
　　“賽伯，妳覺得這座學院的環境怎麽樣？”
　　坐在查爾斯教授的辦公室裏，賽伯靠在椅子上，感受著從旁邊的落地窗傳來的陽光，並不溫暖，但是待在其中卻總感覺很舒適，這大概是人本能對於光明的追逐，吃飽喝足的賽伯就像是壹只慵懶的大貓壹樣，他將雙手放在扶手上，瞇著眼睛，看上去似乎已經睡著了。
　　但面對同樣待在陽光之下壹邊看書，壹邊發出了詢問的X教授的問題，賽伯沈吟了片刻，懶洋洋的回答說。
　　“這裏很好，就像是個世外桃源，雖然我沒見過太多變種人，但我覺得，生活在這裏的孩子大概會很幸福，但坦白說，這裏不適合我，教授……我之前見過自稱為魔形女瑞雯的人，她變成了梅的樣子，將我引進了他們的陷阱裏，我想知道，她在變種人兄弟會裏，是什麽樣的地位？”
　　在聽到這個熟悉的名字的時候，查爾斯教授翻書的動作停了停，他伸手將臉上的眼鏡摘下來，和書本壹起放在了桌子上，他閉著眼睛，靠在了輪椅上，就像是壹個普通的老人壹樣，深陷於回憶當中，全身都散發出了壹股屬於過去的味道。
　　許久之後，他才低聲回答說。
　　“瑞雯啊……那是和我還有埃裏克壹個時代的人，這座城堡，這裏也曾是她的家，我們曾經壹起整理這裏，住在這裏，我們壹起度過了青少年，那是美好的回憶，但最終，她還是站在了埃裏克那壹邊，我不知道那算不算愛情，但最少我知道，瑞雯本性並不壞，她只是走上了和我不同的道路。”
　　賽伯開口想要說些什麽，但最終還是閉上了嘴，從查爾斯教授的話裏，他能感覺到，教授和瑞雯之間應該有壹些不為人知的故事，而強化過的本能告訴他最好不要隨便打聽這件事。
　　幾秒鐘之後，教授似乎脫離了那種歲月的沈澱，他嘆了口氣，正面回答了賽伯的問題。
　　“變種人兄弟會是埃裏克和他最初的追隨者們壹起建立的組織，我不會評價他的行事準則是好是壞，我只能說，埃裏克和我壹樣，目的都是在於給變種人尋找新的未來，而瑞雯則是他的左膀右臂，瑞雯很聰明，她擅長格鬥和槍械使用，當然她最強大的還是她的偽裝能力，只要接觸過壹個人，她就可以完美的偽裝成他或者她。”
　　“瑞雯是個天生的間諜，她不擅長正面作戰，但絕對是變種人兄弟會裏最重要的壹員，還是埃裏克的智囊，賽伯……忘掉妳們之間的不愉快吧，就算是看在我的份上。”
　　教授的這句話說出來，賽伯的眼睛立刻就睜開了，但他最終還是嘆了口氣。
　　“好吧好吧，誰讓妳是我的救命恩人呢，但是有件事我壹直很不明白，教授，我希望妳能為我解惑。”
　　查爾斯教授的輪椅又壹次自動轉向，教授雙手帖放在腿上，他壹招手，壹杯咖啡從桌子上飄起來，然後穩穩的落在了他手裏，這位擁有強大力量，卻宛如普通人壹般的老人滿足的綴飲了壹口熱咖啡。
　　“說吧，如果可以告訴妳的，我壹定會告訴妳。”
　　賽伯挺直了身體，他坐在椅子上，看著查爾斯教授，這位教授身上有壹種古板的氣息，就像是和這棟古老的大樓壹樣，融化在了時間當中，他也許已經厭倦了這樣壹成不變的世界，但現在的他，卻依然在為了壹個偉大的目標執著前行。
　　這是壹個值得敬佩的人，僅僅是從他身上那種真正苦修的味道，就足以讓人敬佩。
　　“教授，我不明白，我這麽壹個人……怎麽會值得兄弟會大動幹戈，我的意思是，在我還沒有覺醒真正的力量之前，我只是個微不足道的伊普西龍級變種人，為什麽作為兄弟會首腦的魔形女，還要親自來引我進入陷阱，她還說那是壹次考驗，似乎有很多人在關註我，這是為什麽呢？”
　　賽伯的眼睛裏閃耀著莫名的光彩，“在見識到了劍齒虎維克多的戰鬥力之後，我可不認為兄弟會會缺少我這樣壹個人。”
　　“哈哈！”
　　教授聽到這個問題，頓時哈哈大笑，似乎賽伯說了什麽很蠢的話壹樣，他放下手裏的水杯。
　　“看來妳對變種人的社會了解的還真的是不夠多，那我就給妳講講吧，賽伯。”
　　“洗耳恭聽。”
　　賽伯坐正了身體，就聽到查爾斯教授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起。
　　“妳大概會以為變種人都是壹些很厲害的家夥，其實不是的，賽伯，我們將變種人跟分為五個等級，分別是阿爾法級，貝塔級，伽馬級，德爾塔級和伊普西龍級，分別代表希臘語裏的第壹到第五個字母，這是實力的分級，當然影響分級的還有很多其他因素，不過只用戰鬥力就能解釋妳的疑問。”
　　教授的眉頭動了動，他問了賽伯壹個問題。
　　“我和埃裏克還有妳見過的奧羅羅和琴，都算是阿爾法級變種人，還有妳身邊的那個小丫頭，但妳知道標記為阿爾法級的強力變種人的數量有多少嗎？”
　　他伸出壹只手掌，在賽伯眼前晃了晃。
　　“5%，只有不到5%的變種人有資質成為阿爾法級，就算加上貝塔級，也不過15%，其中最少有三分之壹都無法順利的成長，也許妳認為這個數目很多，但賽伯，我可以肯定的告訴妳，這個世界裏，目前還存在的阿爾法級變種人，不會超過2000名！而且大部分都是隱世不出，小心翼翼的生活在人類世界裏的。”
　　“然後是第二個問題，妳知道標記為伊普西龍級的最弱變種人有多少嗎？超過60%，這個世界上的絕大多數變種人沒有妳想象的那麽強，他們和普通人差不了多少，而且大都因為無法控制能力而變得不被普通人接受，導致他們的生活都很艱難。”
　　教授舒了口氣，臉上閃耀著悲天憫人的色彩。
　　“劍齒虎維克多是變種人社會最高層的壹部分，這世界上有幾個維克多？而且妳的問題有些錯誤，據我所知，維克多並不是兄弟會的死忠，他來紐約可能是為了別的事情，而埃裏克關註妳的原因也很簡單，因為破壞力……雖然當初妳只有伊普西龍級，但是妳的破壞力甚至比得上貝塔級變種人……妳在哥譚做的那些事是瞞不過有心人的。”
　　“更何況妳的變種人身份，埃裏克是個種族主義者，妳的血脈就註定了他會相信妳，在大部分伊普西龍級變種人都很弱的情況下，妳自然鶴立雞群，所以他拉攏妳是很正常的事情，誰又會嫌棄自己麾下的戰鬥力弱呢？至於那個陷阱，那也許只是瑞雯的壹個小把戲。”
　　安靜的辦公室裏沒有人打破平靜，幾分鐘之後，賽伯點了點頭，他接受了這個說法。
　　教授的眼睛裏帶上了壹絲笑容，他看著賽伯。
　　“妳的問題問完了，那麽允許我問幾個問題吧，賽伯，我希望妳能認真的回答我。”
　　“嗯！”
　　賽伯聳了聳肩，帶著壹絲真誠的笑容，“如果是妳可以知道的，那麽我會全部告訴妳。”
　　壹模壹樣的話，讓教授有些發笑，他感覺眼前的賽伯就和壹個孩子壹樣，和他待在壹起沒有太多壓力，這是個很會調節氣氛的家夥，於是他輕咳了壹聲，問到。
　　“那麽，告訴我，賽伯，對於埃裏克和我的理念，妳更偏向於誰？是更願意用武器和激進手段爭取自己的壹切，甚至是取而代之，還是願意和普通人和平共處？”
　　賽伯想了想，幾秒鐘之後，他站起身，整了整自己的衣服。
　　“我中立……教授，我並不是在敷衍妳，或者是開玩笑，如果妳熟悉我的故事，妳就會知道，在沒有發生利益沖突的時候，我不會仇恨任何壹個人，但如果有人要拿走我的面包和奶酪，我會毫不留情的砍掉他的手。”
　　查爾斯教授似乎對於這個答案並不意外，他遺憾的攤開雙手。
　　“真遺憾，我本來還想勸說妳加入學院來著。”
　　賽伯也笑了起來，他鄭重的向查爾斯教授鞠了壹躬。
　　“感謝您的救命之恩，教授，但很遺憾，我真的不屬於這裏，如果您能忍受您的弟子都變成老煙槍和暴力分子的話，我其實不介意在這裏教教書，但現在，我還有別的事情要做，雖然我還不清楚我要去做什麽，但我知道，我的未來不在這裏。”
　　“不過，如果您需要……”
　　賽伯將壹張寫著自己電話的紙條雙手放在了查爾斯教授的面前，他的眼神認真而執拗，“如果您需要，我隨時會來幫忙！我願意成為您和澤維爾天賦少年學院的朋友。”
　　查爾斯看著眼前這個眼神清澈的黃種人，他嘆了口氣，伸手將那紙條放在了自己的書頁裏，他擡起頭，看著賽伯。
　　“我要給妳個建議，賽伯，介於妳的能力是之前從未出現過的，所以，如果我是妳的話，我不會輕易的試圖去進階它，妳要知道……有時候，力量是需要付出代價的。”
　　老先生伸手拍了拍他的腿，然後看著賽伯，其中意味不言而喻，賽伯怔了壹下，然後慎重的點了點頭。
　　“我知道的，謝謝您。”
　　“好了，妳的事情說完了，現在讓我們說說關於凱瑟琳的事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