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四章 康斯坦丁的糟糕處境

　　這壹晚上發生了很多事情，壹臉疲憊的帕克第二天早上在昏昏欲睡當中，坐著錢德勒開著的豪車，被送回了皇後區的家裏，那只神秘的蜘蛛不但給了帕克強大的天賦和力量，還給了他超強的自愈能力，雖然比不上賽伯和洛根那樣逆天，但如果只是皮外傷，壹晚上的時間就足夠消弭了。
　　而帕克卻還是感覺到全身酸痛，但他不得不承認，只是大半晚上的格鬥訓練，他就從賽伯那裏學到了很多有用的東西，他是個稱職的格鬥專家，但卻不是個好老師，他的教學方法很粗暴……
　　壹遍壹遍的對抗，在這種充其量只能叫熱身的戰鬥裏，將他對於戰鬥的認知粗暴簡單的灌輸給帕克。
　　帕克學的很快，付出的代價就是整整37次慘敗，甚至沒有壹次能突破賽伯的戰術防線，這還是在賽伯沒有動刀動槍的情況下。
　　然後賽伯給了他壹個外號，叫“蜘蛛”，在帕克不願意加入魔鬼幫的前提下，他們的關系就維持在了這種朋友和同盟的關系裏，不過帕克自己更願意叫自己“蜘蛛俠”，是的，哪怕是個書呆子，也有壹顆超級英雄的心，而且現在，這種想法就不再只是想法了。
　　帕克背著自己的包，帶著那個掩人耳目的眼鏡，走在已經很老舊的住宅樓梯裏，兩側的墻壁有被剝落的墻皮，木質的欄桿有的地方也已經腐朽，顯然，這裏並不是大富大貴之家，從小在這種環境裏長大的彼得，也不是個富家小孩。
　　但他很滿足，因為他有這世界上最好的叔叔和阿姨，就像是他的父母壹樣。
　　“叮！”
　　“我回來了，本叔叔，梅阿姨？妳們在嗎？”
　　帕克打開房門，朝著房間裏喊了壹聲，轉身換了鞋，扭頭就看到壹臉嚴肅的本叔叔握著壹份黑色的卡片從房子裏走了出來，梅嬸嬸則壹臉的擔憂的跟在身後。
　　“怎麽了？本叔叔？出什麽事了嗎？”
　　帕克擔憂的問到，本·帕克朝他招了招手，帕克急忙走過去，就看到了本叔叔手裏握著的卡片，造型精美，壹看就是很高檔的東西。
　　“這是什麽？”
　　帕克問到，本叔叔坐在椅子上，摸著下巴，有些舉棋不定的說。
　　“我今早去上班的時候，壹名郵差給我的，來自哥譚市港務局的聘任信……”
　　這個年過50的老實人撓著已經沒有幾縷頭發的腦袋，壹臉疑惑的說，“他們在信裏說哥譚港務局缺少壹名高級機械工程師，想邀請我過去工作，據說他們把房子都準備好了，還可以幫阿姨安排工作，我以為這只是玩笑，但是剛才我們打電話確認了壹次……”
　　本叔叔擡頭看著帕克，壹臉不可思議的說。
　　“是真的，孩子，據說是有壹位港務局的大人物，名叫賽伯的董事舉薦了我，然後他們就直接錄用我了，現在只需要我在這信上簽字，就可以得到壹份新工作。”
　　“但是工資就是現在這份工作的10倍……還有其他的福利，我的上帝啊，這真的是讓人太擔心了。”
　　梅阿姨忍不住在胸口畫著十字，她有些舉棋不定的說。
　　“這種天大的好事怎麽可能發生在我們身上，但那個叫劉易斯的港務局經理說話的口吻讓人很擔憂，聽上去並不像是壹個正派人。”
　　帕克聽到這裏，頓時心裏就有底了，劉易斯當然不是個正派人，他昨天才見過他，那是個黑幫大佬，統治著三分之壹個哥譚，當然，這話帕克不會說出來。
　　他沈默了片刻，腦海裏浮現出賽伯先生昨晚對他說的那些話。
　　“面對壹個妳還無法正面對抗的，而且將觸角伸進了紐約各個角落的對手，妳要做的第壹件事不是出擊，帕克，而是保護好自己的弱點，妳得表現的妳無所畏懼，妳得表現的妳毫不在乎，這樣對手才不會拿著妳的弱點威脅妳……當然，妳現在還沒有這個能力，所以我幫妳這壹次，但妳要考慮好，魔鬼幫的名聲不太好聽，怎麽勸服妳叔叔阿姨就是妳的事了。”
　　“我唯壹可以保證的，就是他們絕對不會受到傷害，而且我不會用他們來對付妳……這是個選擇，帕克，選擇都有風險，妳可以選擇相信我，或者是用自己的方法保護他們，這不會影響到我們現在共同對付神盾局的合作關系。”
　　賽伯的開誠布公讓帕克有些猶豫，他是個真正的天才，13歲的時候就能黑進神盾局的監控網，賽伯說的風險他自然能理解，但是壹想到自己的那些記憶，壹想到從小就沒見過面的父母的事情，就像是思維裏的黑洞，無時無刻不在吞噬帕克的理智，讓他壓力巨大。
　　最終，這個高中生做出了決定，神盾局和賽伯……他選擇後者。
　　於是他眼睛轉了轉，對舉棋不定的本叔叔說。
　　“要不，我們去看看？”
　　“恩？”
　　本看著自己的侄子，他照顧了這個年輕人17年，血濃於水，帕克看上去更像是他的兒子，而不是因為承諾才收養的人，他看著帕克，嚴肅的說。
　　“告訴我妳的想法，帕克，妳也是這家裏的壹員，對於這種事情，妳也有發言權。”
　　“呃，實際上……我昨天剛剛和那位賽伯先生見過壹面。”
　　帕克撓了撓頭，“昨天就是他的侄女的生日宴會，賽伯先生很……恩，很看重我，我們相談甚歡，他說在我大學畢業之後，會推舉我進入韋恩工業的生物科技實驗室，那地方現在是被著名的生物學專家霍金斯教授帶領的壹個很出名的研究團隊，賽伯先生說會送給我壹個禮物，但我沒想到，會是這個。”
　　“韋恩工業？”
　　本和梅對視了壹眼，都看到了彼此眼中的驚訝，韋恩工業在美國可是大名鼎鼎，在精密制作業絕對能拍到前三，不折不扣的大公司，如果帕克真的能被韋恩工業的大人物垂青的話，那對於這個孩子來說，簡直是前途無量，他們沒有懷疑帕克會騙他們，因為這孩子從小就沒說過謊。
　　“如果是這樣的話……”
　　本站起身，有些緊張的搓了搓手，他最終下定了決心，對梅嬸嬸說，“我們訂明天的車票，去哥譚看壹看，我現在就去單位申請辭職。”
　　“不，不不！”
　　帕克站起身，對本叔叔說，“本叔叔，如果妳不想去的話，也沒關系的，我知道妳和嬸嬸都是念舊的人，妳們在紐約生活了壹輩子了，妳們不必為我犧牲這最後的家，妳們已經為我做太多了。”
　　“不！孩子！”
　　本叔叔欣慰的拍了拍帕克的肩膀，“不，我們願意這麽做，這是為了妳的前程，從小我就知道，妳最終會成為壹個正派人，壹個體面人，我就知道的，妳從來不會讓我們失望的，對了，要跟我們壹起去哥譚嗎？順便確認下實驗室的事情，大人物們總是很忙的，有些機會妳得把握住，帕克。”
　　帕克想了想，如果讓叔叔阿姨過去，他自己也不放心，他信任賽伯不等於信任整個魔鬼幫，於是就點了點頭。
　　“沒問題，學院已經放假了，我壹會去康納斯教授那裏請個假，我們明天壹起去哥譚。”
　　他看著已經蒼老的叔叔和嬸嬸，忍不住伸出手，將本叔叔和梅嬸嬸抱在懷裏。
　　“我會保護妳們的，我發誓，妳們就是我最好的親人。”
　　當然，安排帕克的家人去哥譚對於賽伯來說只是舉手之勞，能見到彼得·帕克，還能引導這個有能力的孩子給神盾局添點堵也是賽伯的意外之喜，但他沒有忘記來紐約真正重要的事情，給霍金斯教授以及忙於和小醜玩遊戲的布魯斯·韋恩打了兩個電話，確認了事情之後，在紐約的黃昏中，賽伯背著壹個新制作的大木盒子，坐進了老司機錢德勒的車裏。
　　“去哪？賽伯老大。”
　　穿著黑色西裝，打扮的人模狗樣，還帶著大墨鏡的錢德勒壹臉嚴肅的問到，這家夥最初被留在魔鬼幫的那幾天擔驚受怕，但是在加入魔鬼幫之後，卻又似乎樂在其中，賽伯戴上墨鏡，看著錢德勒脖子上繪著的那個黑色滴血魔鬼的紋身，看著他圓滾滾的身材和那嚴肅的衣服的強烈反差，讓他啞然失笑，便開口問到。
　　“怎麽樣？查斯，這壹段時間還適應嗎？”
　　“我過的很愉快，賽伯老大，大夥並不欺負我，我之前想的有點多了，而且不得不說，魔鬼幫真是個好地方！”
　　查斯·錢德勒忍不住伸出大拇指在空中甩了甩，又拍了拍這輛限定款的賓利車的方向盤，“尤其是這些豪車，我之前摸都摸不到的，現在居然能每天換著在紐約大街小巷跑來跑去，吸引姑娘們的目光，簡直是天堂壹樣的日子。”
　　“哈哈哈，妳的快樂倒是足夠簡單……”
　　賽伯哈哈壹笑，伸手丟了根雪茄給錢德勒，普通人的快樂並不復雜，賽伯很早就知道了這個道理，他點燃雪茄，輕聲說。
　　“那麽，帶我去聖約翰教堂吧，查斯，今晚，我要去見見壹些‘老朋友’。”
　　賽伯的老朋友壹般可以分為兩種，活的和死的，死的自然不用多說，活的也可以分為兩種，壹種是像墨菲斯托和尼克·弗瑞那樣提起賽伯就壹臉頭疼的渣渣，另壹種則是像康斯坦丁那樣，聽到他名字就會擔驚受怕的對手。
　　怎麽說呢？反正成為賽伯的老朋友不是壹件愉快的事情，這壹點，康斯坦丁絕對有話說。
　　“唰！”
　　兩張CT光譜被扔在了康斯坦丁的眼前，那個壹臉冷漠的黑人女醫生皺著眉頭看著坐在他眼前不斷抽煙的康斯坦丁。
　　“肺癌晚期，約翰，妳要是再抽下去，可能活不過2年了。”
　　“這個？”
　　康斯坦丁晃了晃手裏的煙頭，在煙霧繚繞中，他的臉色變得很古怪。
　　“不！我不會扔掉它！莉絲……妳看，人生就是這麽古怪，十五年前我不想活了，十五年後我卻突然又不想死了，妳曾經救活過我，妳現在還能救我嗎？”
　　莉絲醫生明顯認識康斯坦丁，看著這男人憂傷的臉，她那冷漠的表情融化了壹些，伸出手，在康斯坦丁頹廢帥氣的臉上抹了抹，雙眼裏卻連壹抹悲傷都沒有。
　　“對不起，康斯坦丁，妳死定了，現在大概只有上帝能救妳了。”
　　“上帝？”
　　康斯坦丁抓住了莉絲醫生的手，他的身體前傾，溫柔的看著眼前的女醫生，“我殺過很多怪物，其中的絕大部分普通人見都沒見過，但現在我卻要死於香煙……但這也沒關系，死亡並不可怕，但我還有很多事情沒做完。”
　　他在這醫生臉頰上輕輕壹吻。
　　“再見了，莉絲，看在我們曾經的感情份上，我死了之後，妳能不能在我墳前放壹束白色的鮮花？”
　　那醫生看著眼前這張臉，她嘆了口氣，手指溫柔的在康斯坦丁臉上撫弄著，但下壹刻。
　　“啪！”
　　狠狠壹記耳光打在了康斯坦丁的臉上，“自從妳從婚禮上逃跑之後，我對妳只剩下恨了，妳這渣男，妳死了之後，我會在妳墓碑前為妳唱首歌的，妳這混蛋毀了我的前半生！”
　　3分鐘之後，頂著壹個巴掌印的康斯坦丁壹臉頹廢的走出了醫院，習慣性的點燃了壹支煙，他擡頭看著已經昏暗下來的天色，摸了摸滿是胡茬的下巴。
　　“上帝嗎？”
　　他伸出手，攔下了壹輛出租車，坐在後座上，擡起頭就看到了那個似曾相識的印度裔司機，司機也看到了他，盡管上壹次見面不算友好，但這熱情的印度人還是主動打著招呼。
　　“妳好啊，不好接近的冰山先生，這壹次去哪？”
　　“紐約還真是小啊……妳叫杜朋德，是吧？”
　　康斯坦丁看著窗外，聳了聳肩，“那麽杜朋德，去聖約翰大教堂，別繞路，杜朋德，我不會多給妳錢的。”
　　印度裔司機的表情垮了下來，他聳了聳肩。
　　“好吧，也許我真該聽死侍先生的建議，帶把槍在身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