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九十二章【棄卒保車】
重生之我要做太子 by 蕭瑟朗
2022-5-3 21:43
面對這種純唯心的說法,秦慕北表示無可奈何。壹旦壹個人去選擇相信這種唯心的東西,別人再說什麽都是在做無用功。
是以秦慕北不打算再對石磊多說什麽,石磊的腦子裏已經有了自己選擇去相信的東西,秦慕北也莫可能助,改變不了。秦慕北將剛才她和蘇豆豆的談話內容告訴了石磊。
剛才在這裏坐下之後,蘇豆豆就打電話讓人幫她訂了回吳東的飛機票,秦慕北並沒有阻止她,只是表示既然還有些時間,那麽就想了解壹下蘇豆豆到底是怎樣的壹個想法。
蘇豆豆大概也就是能跟秦慕北說說這些了,換成其他人,恐怕想讓她開口都不容易。
只是顯然蘇豆豆是有所隱瞞的,她只是說暫時無法適應目前的狀況,和多女共侍壹夫倒也罷了,可是她很難做到去聽從另壹個女人的安排,甚至於無法適應自己壹直以來自認是蕾絲邊卻陡然愛上壹個男人的事實。
面對這種困惑,秦慕北也無法阻止蘇豆豆做什麽決定,於是她只是淡淡的問了蘇豆豆壹句:“既然妳已經發現妳愛上了石石,我也相信妳對他的愛不會比我們任何壹個人少,那麽妳就更該想清楚到底要不要走。這樣吧,現在妳的學業還並未完成,妳總不能和石石壹樣去放棄吳大的學歷證書。下學期的確可以以實習的名義離校,至於論文答辯這些事情,其實不會有太大問題。只是現在還只是十壹月中旬,距離大四下學期也還有兩個月左右的時間。妳想去國外,我不攔著妳,而且我會幫妳安排在歐洲的壹切。但是妳需要用這兩個月來想清楚,到底要不要去。有了心結,暫時離開或許也是好事,只是出國讀書的話,為時過長,妳也就需要壹個較長的時間去思考。這段時間我會幫妳把歐洲的壹切安排好,妳在這兩個月裏只需要仔細的考慮,所有的決定,等到妳大四上的所有學業完成了之後再做。好不好。”
蘇豆豆雖然壹直表現的很執拗,但是她其實也並非那種完全不聽人勸的女孩子,至少石磊的話她還是會聽的,加上想要出國念書,肯定也需要拿到國內的本科畢業證,否則歐洲的大學也不可能接收她入校。
思忖片刻,蘇豆豆也便答應了下來,只是猶豫著問道:“慕北姐,妳這不會是什麽緩兵之計吧?”
秦慕北對她笑了笑:“也可以算作是緩兵之計,至少我留給妳和石石兩個月時間的緩沖。不過我不是用緩兵之計迫使妳做出留下的決定,無論妳做什麽決定我都支持妳,妳才二十二還沒滿,就算出國幾年回來之後也依舊年輕漂亮,而且二十六七歲的時候是壹個女人最美麗的年紀。我想,妳這麽聰明,到時候應該壹切都可以處理的很好的。”
蘇豆豆大為感動,壹把將秦慕北抱住了,聲音略微有些哽咽的說道:“慕北姐,妳真好,謝謝妳。”這壹抱,足足抱了十幾分鐘,看的淩文和方曉連連打著哈欠。松開的時候,蘇豆豆小聲在秦慕北耳邊促狹的說了壹句:“慕北姐,妳胸部彈性真足,難怪那個臭流氓這麽迷戀妳。不過,我剛才擁抱妳,可不是為了占便宜,這大概是我唯壹擁抱壹個女孩兒不是為了占便宜吧。”
說完這句話之後,蘇豆豆仿佛又恢復到那個飛揚跋扈的女土匪的模樣,可是秦慕北卻因為她這句話多多少少有些臉紅。
“文子,送我回酒店,然後我要去機場!”蘇豆豆飛揚著發號施令,方曉還嘟囔了壹句為什麽不喊他,蘇豆豆聽見就又說:“行啊,妳要是敢送我妳就送送唄……”話語裏流露出重重的威脅之意,嚇得方曉連連擺手。
淩文看蘇豆豆似乎恢復了不少,卻依舊有點兒擔憂的說:“石石馬上過來了,妳還是等石石來了再走吧,時間應該來得及。”
蘇豆豆翻了個白眼:“難道他回到吳東就見不到我了麽?”
話既然說到這份上了,淩文也就再不多說,蘇豆豆顯然執意要走,這裏的三個人誰都知道蘇豆豆是個說到壹定就會辦到的人,多勸無益,淩文便開車送蘇豆豆回酒店了。
石磊聽完這壹切,稍稍的放下了點兒心,問:“北北,妳覺得豆豆到底是因為什麽?”
秦慕北淡然壹笑:“答案其實妳知道,不是麽。”
石磊嘆了口氣,他當然知道,蘇豆豆是個很不容易服輸的人,或許她並不是想做什麽大姐,也並不想在六女當中做那個發號施令的人,只是,她也無法忍受被人約束的感覺。沈怡的氣場太強了,那天六女第壹次齊聚的時候,沈怡表現出來的壹切讓如此驕傲的蘇豆豆毫無淩駕其上的辦法。而原本和她算是站在統壹戰線上的蔣風約,此刻卻也突然憑借靳老爺子幹女兒的身份,陡然淩駕於蘇豆豆之上了,甚至擁有了足以和沈怡分庭抗禮的資格。而且,在壽宴上,蘇豆豆和沈怡也還是有些交流的,從沈怡口中,她聽出沈怡似乎也有為了石磊考慮,而略微讓步的心思,蔣風約更適合做石磊身後這六個女人的管理者。
這是個很荒謬的事情,但是壹個七人的古怪家庭,除了唯壹的男人之外,的確是需要有個女人能夠做主的。倒不是說蘇豆豆不願意讓蔣風約做這個主,事實上蔣風約能成為這個做主的人,從表面上看起來蘇豆豆應該好接受壹些,畢竟她和蔣風約的感情也還算是不錯。
只是,在蔣風約並不具備太多的競爭力的時候,蘇豆豆可能還會覺得蔣風約在做主至少比沈怡強,蘇豆豆是很不服氣沈怡的。只是,真等到事情發生了,蘇豆豆的心理也會產生壹些偏差,尤其是她這麽驕傲的女孩子。
試想,沈怡無論是家世還是背景,或者個人的能力,的確都是六個女人當中最高的,雖然蘇豆豆很不服氣沈怡來做這個主,但是真要就如此了,蘇豆豆也總歸好接受壹些。沒辦法,人家就是各方面條件都超過妳麽,於是這口氣也就能咽得下去。蔣風約和蘇豆豆的感情還不錯,只是原本蔣風約在六女當中,比起家世背景,顯然是最差的壹個,個人能力強上壹些,加上她是石磊的第壹個女人,這樣也具備壹定的優勢,可是在這六個女人裏,她充其量也就是被放在中間的位置,和蘇豆豆、風渺兒幾乎平起平坐。但是,現如今蔣風約陡然成為了靳老爺子的幹女兒,而且靳家兄妹顯然對蔣風約也極好,蔣風約壹下子就仿佛是那個灰姑娘,變成了王子最愛的公主,甚至她從各方面都已經朝著沈怡看齊了。
於是當沈怡竟然也產生為了不給石磊添亂,而讓蔣風約成為這個做主的人之後,蘇豆豆心裏的那個天平就瞬間傾倒了,完完全全的失衡,這才有了她說沖動卻又未必真的多沖動的舉止——要求石磊把她送出國。
之所以說蘇豆豆沖動,是因為這個決定來的太突然,而且時間場合等等壹切都不對。說未必多沖動,是因為這股情緒其實壓抑在蘇豆豆這種驕傲到沒邊兒的女孩心裏,已經很久了,她壹直以來其實都無法面對自己似乎不是蕾絲邊,而只是沒有遇到值得她喜歡的男孩子的事實。壹次兩次可以敷衍自己,可是次數越來越多,而且她也越來越熱衷此道,甚至在有時候壹個人獨處之時,她會因為思念石磊而徹夜難眠。但是這個男人顯然不止屬於她壹個,尤其是再當有其他女人趾高氣昂的出現在同樣驕傲甚至更加驕傲的蘇豆豆面前的時候,蘇豆豆就再也難以接受了。
這樣的情緒由來已久,壹點點的積壓,使得蘇豆豆心理上的負荷越來越重。蔣風約的突然崛起,成為壓在蘇豆豆心理上的最後壹根稻草,這根稻草壓倒了壹頭駱駝,壹個小小的蘇豆豆當然更不在話下。
就這樣,才有了今天看似沖動的決定,蘇豆豆又壹次表現出了她剽悍的姿態。
細想起來,其實蘇豆豆已經很長時間沒有在石磊面前表現的如此剽悍了,哪怕她在其他男孩子面前依舊飛揚跋扈拉風至極,依舊是那個無所不能的妲己姐姐。
像是蘇豆豆這種表面極其驕傲,內心卻偶爾會極端脆弱的姑娘,壹旦遇到這種讓她矛盾不已難以取舍的問題的時候,她們通常都只會做出同壹種決定,那就是遠遠的逃開,假裝看不見。很標準的鴕鳥作風,簡單,直接,也通常有效。
“我回去之後再找她談談吧。”石磊再度嘆了口氣說到。
三人離開花園壹號的時候,方曉瞅了個空小聲對石磊說:“石石,我壹直以為妳這左擁右抱的幸福無比,現在才知道,妳也有妳的煩惱。”
石磊看了方曉壹眼:“妳以後煩惱會比我更多。”石磊的意思其實是說在那壹世,方曉年紀再大點兒之後,就頗有遊戲人間的架勢,手上的錢幾乎都花在女人身上。純粹下意識的說法,石磊忽略了方曉這壹世由於受到自己的影響,並未走上那壹世的老路,沒有開什麽經紀公司,而是留在了體制內。
蘇豆豆已經走了,第二天秦慕北也走了,去了杭南,她回國之後甚至都還好好的和她的父母呆在壹起呢。第三天蔣風約也回到了羅湖,華南分部還有壹大堆的事情需要她處理。石磊在平京又停留了兩天,壹來是陪陪韓曉苑,二來這幾天試圖約他吃飯赴局的人實在太多,有些可以推辭掉,有些卻必須得去見壹見,不能太不給人家面子。第三,石磊也希望和陳大公子能見上壹面,或許,他真的是該跟這位公子好好談壹談了。
不過陳大公子似乎並沒有在此刻見他的意思,只是通過方力鈞給石磊帶了壹句話,他派人在追查上次在魏風和張壹松身上發生的事情,他壹定會把那兄弟倆裏另壹個人找到,然後會給石磊壹份小小的禮物,就算是他給壹個晚輩的見面禮。
壹開始石磊還覺得陳大公子怎麽突然擺出了壹個拉攏親近的姿態,主要是陳大公子似乎表現出降低他那超然的姿態的態度,這無論如何都是不正常的。不過很快,石磊就有了答案,靳明甫跟他說過,讓他和四姐靳月虹單獨聊聊,於是當他去靳月虹家裏吃了頓飯之後,靳月虹就告訴他,靳明甫和陳大公子有過壹次單獨的會面。具體談了什麽,靳月虹當然不會告訴石磊,只是,這內容,石磊多多少少也能猜測的出來,於是乎,陳大公子所表現出來的格外降低的姿態,也就有了很好的解釋。說穿了,陳大公子是對靳家表現出讓步的姿態。
收到京城靳老爺子壽宴上發生的壹切的消息之後,姚家顯然有些慌了手腳,他們怎麽也想不到,靳老爺子會用這種方式,宣告石磊乃至石為先是他們靳家的嫡系,他只要壹天不死,就會壹直替石磊撐腰,那麽這個國家裏,應該沒有人能動石磊分毫——除非,石磊自己犯下滔天大罪,但是,這顯然是壹件絕無可能的事情。
姚望遠似乎已經看到了自己的失敗,祁書明在申浦也是神色黯然。劉長平還有些不識趣的跑到申浦去煩祁書明,可是這次祁書明甚至連幹這個女人的興致也沒有了,他感覺到大事不妙,同時,他很清楚姚望遠這個老狐貍在嗅到危險臨近的時候,很有可能會做出如何的舉動,鬧不好,就會棄卒保車,而姚家,顯然是那個車,而他祁書明,則是那個卒子。
過河的卒子,似乎已經無法回頭了!
當劉長平壹再的拉著祁書明哭訴的時候,壹向儒雅的祁書明,竟然火氣難當的揚起手腕,抽了劉長平壹個響亮的耳光,近乎咆哮的怒吼:“妳這個仆街女人!要不是妳那個該死的從頭綠到腳仿佛忍者神龜似的老公,又怎麽會走到今天這般局面。老子壹而再再而三的告誡妳,壹定要讓妳那個仆街老公好好的用心,壹定要得到陳大公子的信任!可是現在,陳大公子紋風不動,妳以為我是神仙麽?我還能如何?妳但凡還懂哪怕壹丁點兒事,妳這時候最該做的,要麽是讓宋思軍那個忍者神龜去找陳大公子,要麽,就是妳自己把妳對我施展的這壹套,用在陳大公子身上,希望陳大公子在要了妳的身子之後可以憐憫妳壹下,給妳壹個前程,我們家也不會受到這麽大的牽連了!”
聽到祁書明如此無情並且無禮的話,劉長平驚呆了,好半晌之後,她顫抖著聲音說道:“宋思明的綠帽子是誰送給他的?還不是妳這條嶺東狗?妳趴在老娘身上的時候不就像條狗壹樣上下起伏?現在妳倒是把所有責任推到我頭上來了?祁書明,我告訴妳,當初可是妳找到我的,可不是我劉長平找妳的!妳居然還敢打我!”
祁書明怒從心頭起,揚手又是壹個耳光,然後就壹發不可收拾,仿佛江河決堤壹般,壹個耳光連著壹個耳光。劉長平縱然是女流之輩,此刻也只能奮然還擊,但是畢竟不是祁書明壹個大男人的對手,很快就被祁書明壹腳踹翻在地。只是,劉長平還是把她女人的優勢發揮到了極限,雙手蜷著五指,長長的指甲在祁書明身上留下壹道又壹道的劃痕。
身上被抓的鮮血迸現的祁書明,更是瘋了壹樣,劈頭蓋臉就用自己的皮鞋朝著劉長平不斷的踹著,而劉長平躺在地上也依舊不斷的反擊。臉上挨了祁書明重重的壹腳之後,劉長平的手陡然抓到壹件東西。來不及細想,劉長平就掄起那東西朝著祁書明砸了過去。換作平時,劉長平可能根本掄不動那把被她當成武器的椅子,可是在這種被打的頭昏腦脹之際,她的潛能完全爆發,椅子竟然帶著風聲掃向祁書明,和他的小腿迎面骨發生了親密的接觸,“哢嚓”壹聲脆響,祁書明只覺得自己的小腿仿佛斷了壹般,再也站立不住,直直的向後栽倒。可是,倒下的時候,腦袋卻磕在屋裏浴缸的邊緣上,雪白的浴缸,頓時鮮紅壹片,祁書明的後腦上裂開了壹個大大的口子……
劉長平被打的在地上蜷成壹團,祁書明腦後鮮血直流,很快將其衣服整個染紅,這時候,兩個平日裏風度翩翩的上流男女,才終於清醒了過來。
祁書明捂著腦後的裂口,看著劉長平,冷冷的說:“鬧夠了吧?如果妳還走得動路的話,妳先離開吧。”
劉長平明白祁書明的意思,他們倆現在這副模樣,要是被人看見,不用傳的太廣,惹出來的絕對是滅頂之災的麻煩。雖然渾身疼痛難忍,但是劉長平還是掙紮著爬了起來,拿了自己的東西,捂著臉跌跌撞撞的離開了祁書明長包的這間酒店房間。她出門之後,祁書明立刻拿起電話,讓自己的司機來接自己,電話,他說自己不慎跌倒,磕破了後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