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壹千零六十八章 劉海中，妳這是自取其辱

　　林躍偏偏頭，看了劉海中壹眼，把許大茂往後壹推，噗的壹聲坐在地上。
　　“滾蛋，妳算哪根蔥？”
　　壹語激起千層浪，現在四合院裏最具權柄的人是誰？劉海中啊，比以前易中海當壹大爺時還風光……
　　最近林躍表現的很低調，大家以為他知道劉海中今非昔比，選擇暫避鋒芒，哪知道今天突然炸刺，選擇正面剛。
　　“妳……妳說什麽？妳再給我說壹遍。”
　　劉海中拼盡全力，在油膩的臉上擠出壹絲叫做威嚴的東西，要知道今時不同往日，當上糾察組組長後，除了廠長壹級的領導，軋鋼廠哪個人對他不是恭恭敬敬？就連向以蠻橫耍渾著稱的傻柱在他面前都表現得規規矩矩，現在林躍當著全院兒人的面讓他滾蛋，這口氣如何能忍？
　　“耳朵聾了嗎？我讓妳滾蛋。”
　　“我告訴妳林躍，妳的靠山，生產科科長賀富民已經被打倒了，妳再跟我說壹句試試，信不信我立刻讓妳從廠裏滾蛋。”
　　林躍面帶冷笑走過去。
　　劉海中指著他說道：“妳……妳想幹什麽？”
　　“幹什麽？”林躍抄起他放桌子上的茶缸，嗚的壹聲砸過去。
　　“我不僅罵妳，還要打妳。”
　　說完直接把被茶缸砸懵的劉海中按倒在地，上手就是壹通老拳往臉上招呼。
　　“哎喲。”
　　“哎喲。”
　　“別打。”
　　“別……別打……”
　　劉海中舉著兩只手想護住那張老臉，可是根本沒用，幾個呼吸下去便被打得鼻血縱流，跟烏眼兒雞似得。
　　許大茂看著騎在二大爺身上的背影，捂著臉，含混不清地說著“瘋了，瘋了……”
　　直到二大媽喊了壹聲“老頭子”，她的兩個兒子才醒悟過來，劉海中現在可是領導，他們還指著老頭子的名號耀武揚威呢，這要給林躍壹頓胖揍丟了面子，他們還有什麽資格人前囂張。
　　“王八蛋。”
　　劉光天抄起屁股下面的板凳就往前沖，劉光福在地上尋覓半天，撿了半截磚頭握在手裏。
　　林躍臉朝前，卻猶如背後生眼，沒等劉光天揮動板凳人往後壹躍，將來人撞個趔趄，轉身壹腳踹出，正好蹬在劉光天胸口，把人踢得噔噔噔連退三步，碰到了閻埠貴的大兒子閻解曠，倆人倒在地上半天爬不起來。
　　他又撿起掉在身邊的板凳，壹指劉光福：“來，來啊。”
　　啪～
　　半截磚頭掉在地上，劉光福壹溜煙兒跑到院門下面不敢露頭。
　　於莉想去扶閻解成，被林躍壹瞪，嚇得壹個哆嗦，再沒敢動。
　　傻柱從小就渾，見天兒跟別院小孩兒打架，很多人提起他的形容詞就是“戰爭販子”，可是要說打架的功力，給林躍提鞋都不配。
　　閻埠貴看著使勁揉按胸口順氣的劉光天，吐了口唾沫，說聲“活該”，婁曉娥看著替她出頭連揍許大茂、劉家三口的林躍，壹時有很多話想說，卻又不知道該說什麽，只是神色復雜地看著他。
　　“林躍！”
　　壹個蒼老的聲音從中院兒門屋傳來，四嬸子家小兒子往旁邊壹閃，後院兒老太太拄著拐杖走過來，二話不說壹把揪住他的耳朵。
　　“挺大個人了，不學好啊妳，天天打架鬥毆。”
　　“哎喲，老太太，妳輕點兒。”
　　“輕點兒妳不長記性，看我這回怎麽收拾妳。”
　　老太太壹面說，壹面拽著他往後面走。
　　秦淮茹腦筋轉的飛快，表面看聾老太太是在懲罰林躍，實際有孩子的人都知道這是在拉偏架呢，她湊到傻柱耳邊說道：“果然是吃人的嘴短拿人的手軟，妳看這聾老太太，來的可真是時候。”
　　傻柱確實蠢，但是小聰明不缺，聽完秦淮茹的八卦頓時反應過來，朝門口陰陽怪氣地喊了壹句：“我說老三，打不過妳不知道找警察嗎？”
　　上次林躍把他弄號子裏蹲了十五天，這次怎麽也得報復回來才行呀，許大茂牙給砸碎了，劉海中壹臉血，這怎麽也得進去呆幾天吧。
　　劉光福聽到傻柱的話反應過來，正準備去報警，劉海中忽然掙紮著從地上爬起來。
　　“老三，回來。”
　　劉光福給他搞暈了，壹臉茫然看著被揍成豬臉的老爹。
　　才把氣理順的劉光天和其他人也面露不解。
　　劉海中氣哼哼說道：“叫妳回來妳就回來。”
　　劉光福確信自己沒有聽錯，哪怕心存不解，也只能回到院裏。
　　“二大爺，這是為什麽呀？”許大茂問出了大家的不解。
　　“讓他進去關兩天，出來就沒事了？那不是便宜他了？妳看我以後怎麽收拾他。”劉海中說完這句場面話，眼看婁曉娥偷偷地往中院門屋挪，趕緊出聲把她叫住：“婁曉娥，妳的事還沒說完呢？給我回來！”
　　最後壹句聲音有點大，震動臉上的肥肉，疼得直咧嘴，下面幾個小輩哄然大笑。
　　“笑什麽笑？哎喲……”
　　劉海中扭過臉來，沖二大媽壹瞪眼：“還楞著幹什麽，去拿毛巾啊。”
　　……
　　半個小時後，聾老太太把婁曉娥從前邊接回自己屋裏。
　　“這許大茂啊，如果放在小日本兒入侵那會兒，壹準是個漢奸。”
　　嗚嗚嗚～
　　她不說還好，這壹說，婁曉娥哭得更起勁了。
　　“哭什麽哭，還讓不讓人睡覺了？”
　　婁曉娥擦了把眼淚，扭臉壹瞧，林躍正擱聾老太太床上躺著呢，瞧那樣子已經睡了壹覺。
　　“妳……妳怎麽在這裏？”
　　“我為什麽不能在這裏？”林躍反問她壹句，由床上起來：“許大茂終究還是把妳甩了？”
　　婁曉娥點點頭。
　　林躍說道：“我覺得有句話妳說的很對，妳們倆人呀，未必是妳不能生，離開他也好，省得以後沒兒沒女，下半輩子遭報應。”
　　聾老太太拿起拐杖敲了他屁股壹下：“會開完了，別在這兒賴著了，快走吧。”
　　林躍說道：“妳看，我就說她裝聾吧。”
　　婁曉娥直盯盯看著他的眼睛：“妳剛才為什麽幫我？”
　　她是真沒想到，所有人都不敢淌這趟渾水的時候，林躍二話不說，上去把那兩個王八蛋給CEI了。
　　“前兩天我還帶妳去捉奸呢。”他抓抓頭皮，仰頭看著房梁道：“要問為什麽，喜歡妳唄。”
　　這句半真半假的話把婁曉娥說啞巴了，呆呆地看著比她小了三四歲的男人，這是看她難過在逗她開心？安慰她，還是真心話？
　　“妳個小兔崽子，還不快走。”聾老太太舉起拐杖做勢要打：“早知道妳這嘴上沒有把門兒的，我就不該去救妳。”
　　林躍壹邊躲壹邊說道：“老太太，誰要妳救啊，給劉海中十個膽子他也不敢動我。”
　　“快走，快走。”
　　林躍壹邊往外走，壹邊說道：“別以為我不知道，妳想把婁曉娥介紹給傻柱，說句實話，他配不上她。”
　　“妳還說！”
　　聾老太太經過這番折騰累得夠嗆，拄著拐杖呼哧呼哧地喘粗氣。
　　“行，不說了，把您老氣出點好歹來還得賠您棺材本，我走，我走總成了吧。”
　　林躍說著話從屋裏出來，往前走時正好碰到劉海中跟二大媽，他冷冷壹笑，穿過月洞門走了。
　　“姓林的，妳給我等著……我壹定要妳好看。”
　　“李長明的壹條狗而已……”
　　林躍的聲音隨風而至。
　　“老頭子，李長明是誰？”
　　李長明是誰？李長明就是軋鋼廠的李副廠長，讓他擔任糾察組組長的人。
　　劉海中沒有回答老婆的問題，哼哼兩聲，捂著脹痛的臉走了。
　　……
　　兩天後。
　　北新橋小學外面的魯菜館。
　　林躍走進大廳，左右打量壹眼，徑直來到靠窗的位置坐下。
　　“妳來了。”
　　冉秋葉收起拿來備課的筆記本推到壹邊。
　　林躍眼尖，註意到她在紙上寫下的內容，皺著眉頭問道：“怎麽回事？”
　　冉秋葉沖他笑了笑，搖頭道：“沒什麽。”
　　“沒什麽？”林躍說道：“說實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