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壹千零四十七章 傻柱有仇必報？我是加倍奉還

　　林躍壹聽這話笑了，扭臉回了壹句讓易中海暴跳如雷又無可奈何的話。
　　“三長兩短？她想不開找跟繩吊死才好呢，往大了說，那是為國家節約糧食，往小了說，那是不拖累秦淮茹，往中間說，那叫不浪費空氣土地。”
　　下面的人壹片嘩然，嘿，妳說這小子，嘴損也就算了，罵人還壹套壹套的。
　　“妳……妳給我等著。”
　　易中海想起自己的老伴兒，壹輩子沒生兒育女，也沒參加工作，真要掰扯掰扯為國家做了什麽貢獻，那就是照顧好他的起居生活了吧，畢竟他是壹個八級鉗工，也算是人才了。
　　賈張氏跟他老伴兒情況差不多，現如今林躍嘴裏蹦出這麽壹句話，他能高興才怪。
　　“等著就等著，怕妳不成？”林躍說道：“房子我大伯的，工資沒倆錢，作為壹個純粹的無產階級，還怕妳們訛我不成，今天我話撂這兒，傻柱是有仇必報，我是加倍奉還，誰跟我過不去，他壹家子都別想好受。”
　　“這小子真渾啊。”
　　“就是個無賴。”
　　“農村人沒素質，以後別跟他壹般見識。”
　　“狠人啊，賈張氏這回算是碰到硬茬子了。”
　　“狠什麽狠，趕緊回家睡覺，明天不上班了？”
　　“……”
　　圍觀者開始散去，傻柱挨了壹腳滿心不爽，本想放幾句狠話找補壹下，被後面過來的何雨水拉了回去。
　　倆人壹邊往後院走還壹邊掰扯，壹個說林躍欠收拾，連老人也欺負，壹個說再怎麽樣也不能跑人門前燒黃紙呀。
　　眼見事情暫時告壹段落，林躍冷笑壹聲，返回房間繼續讀書。
　　要說對付老流氓老無賴，最有效的辦法是什麽？比他們更流氓，更無賴！對於要錢沒有要命壹條的角色，十人九怕，還有壹個是傻瓜。
　　反正他是要做惡人的，犯渾耍橫算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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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壹大早，傻柱睡著好好的，突然壹陣敲門聲將他驚醒。
　　他問聲“誰呀”。
　　外面答了壹句“我。”
　　是秦淮茹。
　　想起倆人昨天說好的事，他不敢怠慢，趕緊起床穿衣，過去把門打開。
　　秦淮茹壹進門就哭上了。
　　“哎，我的好姐姐，這怎麽說的？大早晨就抹眼淚，多不吉利呀。”
　　“我壹寡婦，跟吉利能沾上邊兒嗎？說也是命苦。”她壹面哭壹面說：“昨天那事兒確實是棒梗有錯在先，都怪我，沒有教育好兒子，被他打了壹巴掌不冤，我認。但是我怎麽也沒想到媽半夜跑去前院兒燒黃紙，結果被澆了壹頭洗腳水，回來後睡了壹覺早上怎麽叫也不起來，我過去壹摸額頭發現燙手，應該是昨夜著涼了。我知道不該什麽事都來訴苦，可是妳也知道，我壹個人拉扯三個孩子壹個婆婆已經很難了，孩子們都半個月沒吃細糧了，要不是昨天有妳幫忙，許大茂家的三塊錢都還不起，我……我真是太難了，壹個人的時候我就老想，如果當初死的不是我們家那口子，是我，那該多好。”
　　“別哭，哎呀，妳怎麽又哭上了，我就受不了這個。”傻柱急得團團轉：“嬸子病了那趕緊去看醫生啊，在這兒哭有什麽用？”
　　他這壹說，又觸動了秦淮茹的傷心事，好嘛，哭得更厲害了。
　　“哎妳說我這個暴脾氣，快別哭了，我這就去找巷口郭四借板車，妳趕緊回去給嬸子收拾東西，等我回來就送醫院。”
　　“可是……家裏都揭不開鍋了，哪兒還有錢給我婆婆看醫生。”
　　“我這兒有錢，先給妳墊著，成不成？”
　　秦淮茹搖搖頭：“我怕我還不上。”
　　“都什麽時候了妳還操心這個。”傻柱走到門口，壹看她還在那抽抽噎噎不挪窩，又是氣又是急：“趕緊的吧。”
　　秦淮茹這才壹改拘謹坐姿，從椅子上起來，朝著門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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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好。”
　　林躍拍拍身上的單衣，迎著前院二大媽和四嬸子異樣的眼神走出大院，往鋼廠方向走去。
　　要說這秦寡婦，還真是挺有手段的，哭天抹淚這麽壹演，傻柱就成他們家牲口了，還錢是不可能還錢的，壹輩子都不可能的。
　　細想電視劇裏的情節，就說開頭出賣色相騙了許大茂五個饅頭，完事又故技重施去食堂找傻柱偷棒子面兒，壹看這招不行，扭臉就變貞潔烈婦哭訴她有多難，許大茂等人怎麽怎麽占她便宜，要麽叫傻柱呢，還真就信了，壹邊用自己的錢給買口糧，壹邊攛掇壹群女工去搞許大茂，完事得了條新的白襯衣又送秦淮茹了。
　　看這騷操作。
　　許大茂那兒賺了5個饅頭，傻柱這兒搞了5斤棒子面壹件襯衣，還報了許大茂占她便宜的仇。
　　跟秦淮茹的壞壹比，許大茂就是個雛兒。
　　要說這種綠茶婊，惡心是真惡心，但老實人就是喜歡啊，因為她做事總能做到老實人心坎兒裏去。
　　“餵，林躍。”
　　他扭頭壹瞧，是許大茂騎著自行車過來，到他跟前兒壹緊雙閘，人從車上下來：“聽說昨天晚上妳把秦淮茹的婆婆打了？”
　　“別瞎說，我可沒動手。”
　　“行行行，妳沒動手，是她自己撞門板上的。”許大茂說道：“剛才我推自行車出院兒的時候聽到壹些話，是關於妳的，想不想知道？”
　　有追蹤貼紙，有II型黑蠅無人機，前中後院哪個角落不在他的監控下？不過本著配合許大茂的打算，還是點點頭：“什麽話？”
　　“三位大爺商量怎麽整妳呢，三大爺聽說賈張氏生病了，出了個餿主意，想讓壹大爺去找秦淮茹，等賈張氏病好了，讓她到廠裏去鬧，最好把妳工作搞丟了。”許大茂說道：“嘿，妳說這閻埠貴壞不壞，就他……還當老師呢。”
　　林躍捧哏道：“他真這麽說的？”
　　許大茂說道：“那還能有假不成？我親耳聽到的。”
　　“嘚唻，妳看我怎麽收拾他。”
　　“妳可千萬別說是我告訴妳的。”
　　“放心吧。”
　　許大茂拍拍他的肩膀：“楊廠長叫我趕早去他辦公室壹趟，我先走壹步了。”
　　林躍看著許大茂勤蹬踏板遠去的背影，心說這就開始拿他當槍使了？不對，仔細想想，這貨應該是怕他真丟了工作，以後四合院兒裏沒有能夠胖揍傻柱的人了，順便靠著出賣三大爺跟他套近乎。
　　“年輕人，目光要放長遠壹點。”
　　他沖著許大茂的背影說了壹句意味深長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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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壹上午平靜度過，中午下班，林躍也跟廠裏的職工壹樣，拿著飯盒來到食堂排隊打飯。
　　哪怕是廠裏的食堂，飯票也得用糧票和錢來換，好處是在菜量這方面比居家自己做要實惠不少。
　　現在這年月，城市人口壹般成年人每月二十五斤糧票，小孩兒十五斤，特殊行業工作者有加成，像林躍這種鉗工，還能額外補助三斤糧票，加上二十四塊五的工資，雖然比不得何雨柱的三十七塊五，但要說養活自己，那是絕對沒有問題的。
　　拋來糧票不說，市場上壹斤糧食多少錢？白面2毛，豬肉8毛，雞蛋5毛，大白菜不到五分錢，去電影院看壹場電影1毛錢。
　　以他現在的工資，能買120斤白面，30斤豬肉，按照2000年後的物價標準，換算壹下的話還不到城鎮居民最低工資標準，可是放在物資匱乏的60年代，條件絕對不錯。
　　“嗨，我說何雨柱，妳怎麽回事？有妳這麽打飯的嗎？”
　　人流那邊的聲音拉回他的註意力，聽起來相當熟悉，他偏了偏頭壹瞧，還真是認識的人。
　　許大茂站在打飯窗口外面，何雨柱站在打飯窗口裏面，倆人嗆起來了。
　　“我說要壹份土豆，妳這是壹份嗎？也就半份的量吧。”
　　“愛吃不吃，不吃退妳錢，自己下館子去。”
　　“哎～我說……”
　　“下壹個。”
　　許大茂話沒說完便被後面過來的人擠到壹邊，看看飯盒裏的菜量，又看看何雨柱手裏的飯勺，再看看把他頂到壹邊兒的工人才打的那份白菜，越想越氣，兩撇眉毛幾乎擰成壹條麻繩。
　　這擺明了欺負他嘛，可是能怎麽辦？食堂是何雨柱的地盤，壹份就是壹勺，菜量是多是少都在工作人員手上。
　　便在這時，許大茂跟林躍的目光對上了，表情微微壹變，含在嘴邊的話又咽了下去。
　　打飯的隊伍繼續向前，沒過多久輪到林躍。
　　傻柱擡頭看了他壹眼，面無表情說道：“是妳啊？吃點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