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8章網戀

　　“A市根本不存，在。”羅尼果然答話了。
　　“我覺得這樣說不準確。”
　　西燃壹本正經地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只能說，目前我們覺醒者探索的迷霧世界，A市無法前往，但不代表它就不存在，迷霧裏有什麽沒人知道。”
　　“迷霧裏也可能什麽都沒，有。”羅尼說。
　　“啊啊啊煩死了！”罐頭揪著頭發喊起來：“妳們兩個別聊這話題了，我耳朵都要起繭了！說回網戀啊，網戀它不香麽！”
　　壹提到這個罐頭就來氣，鼓著臉：“氣死我了，我最後壹個室友也脫單了！今晚居然瞞著我跑去跟男票約會了！”
　　高陽淡淡壹笑：“我也對網戀更感興趣。”
　　“諸事順利。”高陽喊道。
　　5組的人走到11中門口，高陽開始安排：“西燃，羅尼，妳兩個守住校門口，確保沒有無關的人闖入，有狀況立刻聯系我，不要擅自行動。其他人跟我走。”
　　“明白，了。”
　　“說吧。”高陽鼓勵他。
　　高陽經歷過太多突發狀況，行事風格更加謹慎，他沒讓組員分開調查，而是壹起行動。
　　“我們就這樣成為了筆友，那時我還沒覺醒，根本不知道A市不存在。”
　　黑雀拿著手電筒在操場徘徊，並朝著升旗臺走過去。
　　西燃嘴角含笑，回憶起開心的事：“我們每個月都會寫信，分享各自的生活，還寄過彼此的照片。後來網絡發達，我們就在網上聊天，她不跟我視頻，但有時候會通電話。”
　　隨即，他嘴角泛起壹抹感激的微笑：“謝謝隊長，我想我明白了。”
　　“有人曾跟我說。”高陽平靜地復述：“這世界是虛假的，但愛是真的。”
　　以高陽閱番無數的經驗來看，天臺從來都是壹個事故高發點，絕對不能漏查。
　　“大概我這輩子都不會知道林夢娟究竟是什麽了。”
　　罐頭手上戴著壹只琉璃鐲，這是她領到的3級賦能裝備，這鐲子裏含有烏金屬，且被感知類的天賦賦能過，壹旦遇上強大的生物，光芒會更加強烈，算得上是半個“雷達”。
　　西燃沒說下去。
　　西燃楞了楞，看向高陽，似乎在猶豫著要不要說。
　　“總之，那篇作文獲獎了，還發表在壹本小學生月刊上。”
　　“哇，好深奧啊，感覺懂了，又感覺沒懂。”罐頭擰著眉頭努力思考了壹會，最後嘆了口氣：“算了，我還是玩我的遊戲吧。”
　　“沒有，心理作用。”
　　“是。”
　　車平穩開著，車廂內很安靜，大家都聽入神了。
　　他們走在林蔭道上，很快就發現了4組的身影。
　　西燃點點頭：“有，雖然我已經打消去見她的念頭，但我還是壹直跟她分享生活，就像朋友壹樣，不過覺醒者的事肯定不會對她說。”
　　罐頭全程緊張兮兮，不停盯著手上的琉璃珠，壹驚壹乍。
　　5組的人下車後，灰雄伸出手：“來來來！”
　　高陽沈默了，安慰和開導，不是他的長項。
　　“反正不可能是人，類。”羅尼斬釘截鐵。
　　高陽想了想，還有壹個地方沒去：天臺。
　　“我丟！妳們快看！鐲子好像亮了壹些！”
　　“是月光照進來了。”
　　湘蝶的手電筒光芒則出現在教學樓的三樓走廊上。
　　“西燃，妳現在還有跟那個女孩聊天麽？”高陽問。
　　“是，我的數學老師也是覺醒者，他得知我暑假要去A市的計劃，通過試探確定我是人類，告訴了我世界真相，很快我就領悟天賦並覺醒了。”
　　“那我說了。”西燃靦腆地笑了。
　　“然後妳覺醒了。”高陽猜到了。
　　四個人打著手電筒，來到天臺。
　　4組先到，壹行人下車後直接進入11中，沒有等5組，完全當他們不存在。
　　西燃微微壹怔，眼神閃過復雜的光芒。
　　曼蛇對這種話題沒興趣，目光沈冷地看著車窗外，手裏把玩著自己的飛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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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諸事順利。”大家壹齊回答，各自抽回手。
　　西燃看大家壹眼，繼續說：“沒多久，我就收到壹封信，是A市的筆友寫來的，她叫林夢娟，跟我同齡，她在信中說，看了我的作文後很感動，她也是跟媽媽壹塊長大，她看到作文底下附有我們學校的地址，她就給我寫信了。”
　　“我小學的時候，寫了壹篇作文，叫我的媽媽。”西燃舔了舔嘴唇，低頭看著自己緊握的雙手：“我從小跟媽媽相依為命，日子很不容易，不好意思，跑題了……”
　　灰雄作為團隊中的坦克，非常自覺地走在最前頭，主動推開門。
　　西燃點點頭：“肯定想過啊，可能是壹個程序，可能是壹串代碼，壹個AI，或者某種神秘未知的存在。”
　　4組的隊長九寒坐在露天籃球場的水泥臺觀眾席上，壹臉嚴肅，頗有大將軍坐鎮軍中帳的風範。
　　很快，三人排查完所有教室。
　　高陽、灰雄、曼蛇和罐頭四人翻窗進入門衛室，再來到校園內。
　　4組的人很自信，每個成員都是散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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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羅尼也陷入思考。
　　“可以說，數學老師救了我的命。”西燃眼底劃過壹絲難過：“可他沒多久就死了，或許是暴露了吧，我不清楚。後來，我被麒麟工會的人挖掘，加入了工會。”
　　西燃有些沮喪地笑了笑：“不過有時候想，就這樣也不錯。高壹那年我媽死了，我有了輕生的念頭，是她不斷鼓勵我，我才挺過來的。不管她究竟是什麽，我都挺感激她的。”
　　高陽壹楞：我去，差點給忘了，灰雄妳怎麽比我還積極啊。
　　忽然，他想起黃警官的人生哲學。
　　調查的話，似乎用不上什麽天賦，高陽決定暫時先不復制。
　　他們先去了教學樓，壹個教室壹個教室進行排查。
　　剩下三個男組員，分別去了食堂、學生宿舍和職工樓。
　　世界觀的話題，還是過於嚴肅了。
　　通往天臺的門鎖壞了，生銹的鐵門虛掩著。
　　大家圍成圈，手掌疊加在壹起。
　　其實並沒有，不過執行任務前，氣氛不宜搞得太凝重。
　　“妳有想過她是什麽嗎？”高陽繼續問。
　　每個教室都差不多，無非就是廢棄的課桌，破碎的窗戶，厚厚的灰塵和蜘蛛網。
　　“這才對嘛！”罐頭用力拍西燃的肩：“大膽說出來！我們替妳排憂解難！”
　　淩晨壹點，4組和5組的車陸續停在11中的校門口外。
　　“我丟丟丟丟！這次真的亮了壹些！妳們快看啊！”
　　“這樣，壹直持續到我上高三。我原本是計劃，高三暑假就去A市找林夢娟，她也很開心，說期待跟我見面。”
　　“隊長，妳這朋友，活得通透啊。”開車的灰雄頗為贊許。
　　確認沒有危險，他才朝後面的隊友揮手，其他人跟著來到天臺。
　　高陽剛站定，眼角余光中就出現了壹個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