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六十五章 饋贈

　　局長道：“小姬，妳還真會說話，妳直接拍死我們三個人算了。妳個樸昌範還是不願意開口？”
　　“恩，按照市長意思，我們只有刑事犯，沒有政治犯。他是鐵板釘釘死刑，我本想用死緩來換他開口，但是檢察官不同意。這些年，除了偷渡、組織非法集團、偽造證件等等罪名外，他還下令處死了幾個人，上次我們臨近縣行動幾名警員犧牲，也是他負隅頑抗的血證。”姬動道：“目前基本掃清了脫北者組織在A市的勢力，但是還少了壹支人數大約在十五個人左右的護寶隊。他們武裝很好，戰鬥素質高，忠誠度高，我相信他們負責人是直接和白筱珊聯系。我還猜測，如果把他們逼急了，他們有可能和寶藏同歸於盡。所以我們雖然確定寶藏在這壹帶山脈，但是不敢派人。人少了不夠下菜，人多就會把對方逼急。”
　　市長問：“我聽說妳們美不有個誘捕計劃，能不能先抓白筱珊，再考慮寶藏。”
　　“誘捕計劃將在歐洲展開，張處去了躺法國，了解到白筱珊蹤跡。我認為白筱珊在法國並非無的放矢，她很可能在尋找辦法將寶藏運出來，運輸到歐洲。”
　　“這不行。”市長道：“我們中國東西……”
　　張諾楠提醒：“有韓國、日本、歐洲的……”
　　“妳管韓國和日本幹嘛？這是死命令，不許讓寶藏運到國外。”市長道：“既然有嫌疑，那三位就避嫌吧。我看這案子就讓小姬全權負責好了。另外，和調查人組織談判過程中，先給人壹點甜頭，到了箭在弦上時候就不要手軟，出手要大方點，這樣拿來的東西才更多。告訴他們，我們同意，但是如果他們的選拔人沒有找到寶藏，他們必須幫我們找到。不能當訓練場，壹點好處都不給。他們不是有很多有經驗的人嗎？他們不是有很多現代科技嘛？不過，壹定要保證他們的安全，而且我們的人要盯著，誰知道這群老外手腳會不會幹凈？”
　　姬動看在座幾位：“那這件事就這麽定了？”
　　市長點頭：“妳那誘捕白筱珊的計劃，就不用了說了，明白？”
　　“是。”姬動點頭。他個人不認為內鬼是和白筱珊聯系的，內鬼聯系人很可能只有樸昌範。而樸昌範明顯想留著內鬼，不知道是因為道義，還是因為內鬼還有用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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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妳們開價太狠了吧？”於明聽完：“誰能保證幾年才能找到？”
　　姬動耐心道：“於明，妳是A市人，這也是為A市好嘛。妳是壹個有正義心的小夥子，妳看，妳交通違法，需要銷分，是誰幫的妳？”
　　“妳和我的副主席聯系吧，我同意也不作數。”於明道：“妳那邊情況這麽樣？”
　　姬動搖頭皺眉：“昨天會議上我提到了誘捕白筱珊的計劃，但是內務組監聽三大佬，完全沒有線索。好像三個人都是清白的。妳會不會猜錯了？我認為內鬼是和樸昌範有關系，不是和白筱珊有關系。”
　　“我認為恰恰相反，肯定是白筱珊。特別是妳們清查了三大佬的財產，都非常幹凈後。”於明道：“三大佬不可能是外國人，應該是被拉下水。既然錢沒問題，脫北者組織又給不了人家權，那只剩下壹個可能。”
　　姬動問：“女色？”
　　“妳不能否認，白筱珊很會說話，懂得人心理，本人也是身材和臉蛋壹流。”於明道：“我相信內鬼和白筱珊有壹套特別的溝通方式，不是我們了解的電話或者其他的，有可能是使用網絡。”
　　“如果是網絡那就難了。”姬動說難不是說破解IP地址這麽簡單。他對黑色世界有所了解，知道網絡上那些事。約定好在合法網站論壇上留言，或者是購買某些商品，或者是根據特有解碼器，掃描網站廣告。這些手段是層出不窮。姬動道：“但是，如果是色誘的家，那白筱珊應該要和內鬼進行經常直接接觸。”
　　“我認為兩個人關系很早就開始了，現在他們應該不會這麽如饑似渴。”於明看手表：“行了，我還等人呢，妳走吧，記得買單。”
　　“靠！”姬動罵了個字，問：“誰啊？”
　　“律師。”
　　“律師？”姬動又坐回下來，好啊，妳小子只要和律師打交道，就得乖乖吐東西。
　　於明哪不了解姬動，雖然兩人是朋友，但是於明不討厭姬動這些小心眼，因為姬動是個不錯的警察，於明才會和他交朋友，庸俗和壞警察，哪有那資格。於明笑道：“妳別操心了，這不，剛知道我是柳子螢的兒子，所以她請律師過來。”
　　“我操，南方集團的柳子螢？”姬動難以置信，羨慕嫉妒恨道：“兄弟，妳發達了。這情況只有哥哥在夢中才遇見。壹個老太婆拉著我的手，死活要塞鈔票給我，說我是她私生子。妳沒開玩笑吧？”
　　“這種事怎麽開玩笑？”於明道：“律師到了，要不，壹起聽聽？”
　　“我怎麽就沒這種命呢。”姬動悻悻站起來：“我聽說柳子螢要嫁給杜子平，他們如果沒孩子，那繼承權有妳的份。”
　　“我會那麽膚淺嗎？”配偶是第壹繼承人，然後是父母、孩子。於明可以和杜老先生分杜子平的錢，還可以和柳老太分柳子螢的錢……
　　“我就擔心妳膚淺，老實說我不希望妳退休，妳在國際上混，我感覺總象多個幫手。”姬動拍拍於明肩膀，真情流露：“妳他媽的命真好，走了。”經過歲月打磨，姬動深深了解什麽叫少奮鬥二十年。多年前，有個白富美非自己不嫁，自己卻追求愛情娶了現在的妻子……少奮鬥二十年啊，二十年啊。自己幹毛的警察，自己的大腿也不會挨槍子……想想就算了，千萬不能說出來，否則，家裏又會發生地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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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於明看文件：“兩百萬美元的基金？”這不壹樣吧，自己和柳子螢說的報酬是壹百二十萬，而柳子螢直接先送兩百萬的基金，於明可以每月在基金中領取不菲的金錢，這基金純粹是零花錢。
　　律師道：“還有柳董事長贈送的5％南方集團的股權，目前妳是南方集團的第六大股東。”
　　“靠……不……”於明道：“等等。”
　　於明拿起電話到壹邊去：“柳董事長，妳搞什麽？兩百萬美元，又5％股權？”
　　“妳這麽緊張幹嘛？”柳子螢道：“我們私下還有壹份合同文件的，這些就是擺著給我母親看的。如果我什麽好處都不給，我母親能信嗎？”
　　“呵呵，我有緊張嗎？”自己真的緊張了。於明笑：“那好，回頭再聊。”他媽的，還以為開掛出問題了，要被封號了。於明不知道自己感情應該怎麽表述，他不願意認柳子螢來自各個方面的原因，第壹，他不想要柳子螢任何補償。第二，他不想被同情。第三，他不想任何人更改自己選擇的生活軌跡。第四……但是於明又感性的想多幫助柳子螢壹些，於明對待柳子螢的看法很難用文字來表述，也無法用客觀理性的立場來參照。唯壹於明肯定的是，這是個秘密，不能讓柳子螢知道……
　　柳子螢頗為驚疑，她對於明倒沒有什麽懷疑，她驚訝的是自己母親的態度。母親對自己找到兒子非常驚訝，甚至有些驚恐。但是當柳子螢說明此人是於明時候，她母親反而很平靜。這出乎柳子螢的意料，原本她以為自己母親聽說自己找到兒子，會又驚又喜，當聽說是於明時候，會質疑，會提出各種問題。但是沒想到自己母親連DNA都不問，似乎完全相信了自己的話。直接問正題：妳打算怎麽辦？
　　這問題是重點，柳老太不在乎於明分羹，但是她擔心於明吃人不吐骨頭，連湯都不剩下。柳子螢知道重點，如果是真兒子，她會反著和柳老太幹起來，但現在只是假兒子，柳子螢就說於明有自己想法，他不太在乎自己的產業，而且他有自己事業。所以她給了於明兩百萬美元和5％南方集團股份，然後她已經成立了柳家教育基金，負責柳家人高中、大學和留學的費用。柳老太還算滿意，但是覺得可以再給於明點錢，至於股份，那就算了。柳子螢解釋，於明幫了她和杜先生不少忙。柳老太權衡許久回答，行，那就這樣吧。
　　柳老太最後道：“既然妳都知道了，我就叫張嫂回來上班。妳現在在A市壹個人念書，沒人照顧不行，訂婚什麽上次還太亂了，她也能幫妳打理，我讓她直接過去吧。”
　　“張嫂？”柳子螢壹楞，這話裏信息量似乎非常大。什麽叫既然我都知道了？不過她明白柳老太的壹層意思，這張嫂忠誠度很高，可以幫助自己，也會反饋自己的壹些信息給劉辣婆太。她倒不擔心這層，因為自己目前就是這麽處理柳家這事。她只是聽不太明白柳老太的話。而且張嫂上次是因為涉嫌盜竊壽桃離開柳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