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壹章 試金石

　　兩天了，櫻桃仍舊沒有露面。杜青青電話於明，杜氏國際C市分部沒有壹個叫花櫻桃的員工。杜雷撒謊了，不過人家就撒謊了，妳能怎麽著人家？
　　清晨，於明腰酸背疼，拍拍身邊的葉戰：“接班。”
　　葉戰把蓋在臉上帽子拿掉，看屏幕，拿起桌子上巧克力開吃：“壹晚上沒動靜？”
　　於明腳架在桌子上，點煙：“我覺得我們錯了。”
　　“恩？”
　　於明道：“我壹直在想：為什麽那張手機卡會打花滿樓的座機電話？實在是太不小心了吧？”
　　“妳的意思是？”
　　“這位花滿樓很可能是試金石。”於明解釋道：“壹個騙局會不會被拆穿，什麽時候被拆穿，老千必須第壹時間知道。否則下場是很悲劇的。那要怎麽知道自己騙局是否被揭穿呢？這就有個試金石的說法。故意的遺落壹條線索指向壹個人，當這人被調查或者監視時候，老千就會警覺。”
　　“同意。”葉戰思索壹會後點頭。
　　於明拿可樂喝道：“所以我們錯了，試金石是沒有任何的價值。”
　　“但這是我們唯壹的線索。”葉戰回答。
　　短信進來，於明看短信道：“倪秋幫我查到了王桃的信息，正在B市某高校念大三。看來我的判斷是對的。我有兩個方案，第壹個方案，我打電話給她女兒，讓她關手機半小時。然後再打電話給花滿樓說妳女兒被我們綁架了，要求其半小時內說出櫻桃的所在，否則撕票。”
　　“靠，這招不是騙子常用的伎倆嗎？”聽說中招者無數，當然不是綁架，多是出車禍，要求先匯款多少救急。
　　“管用就行。”於明道：“第二個方案，切斷他手機和固定電話。我猜想花滿樓必須壹天壹次或者多次在規定時間向櫻桃匯報自己情況。他可能會帶我們找到花櫻桃。”
　　“移動、電信，有線、無線……妳打算怎麽切斷才不會引起對方的懷疑？”葉戰拿起可樂漱口道：“花滿樓疑心病很重。”
　　於明道：“第壹步，偷手機。第二步，把手機放到他家裏。第三步，破壞門讓他回不了家。”
　　“門被破壞，他會生疑的。”
　　“但如果樓上樓下的門都被破壞，他未必會懷疑。”於明道：“只要壹點AB膠或者502，尋常的技術性開鎖對付不了，只能拆卸門鎖。而防盜門鎖從外部拆卸可是壹個不小工程。”於明拿起手機：“倪秋，我需要支援。要開壹道防盜門偷壹部手機……恩。”
　　於明掛電話，看葉戰發出渾厚的女音：“麻煩老公妳去看看小區攝像頭。”
　　“太惡心了。這種老式住宅小區，沒有攝像頭吧？”葉戰懶得動。
　　“去嘛。”
　　“妳再惡心我就揍妳。”葉戰無奈站起來，拿起外套出門。如果是針對李復，相信花滿樓見過於明照片。
　　花滿樓準時離開了家前往菜市場，剛出小區，手機就被摸走。倪秋拿了手機前往花滿樓的房子，打開防盜門進入其中。把手機放在客廳沙發上。然後關門出來。將502註入鎖孔中，給對門鄰居也來壹下。下樓兩個單位的鎖也各來壹下。做好壹切，走人。
　　這種事警方是無能為力，要對付破壞鎖眼的這樣壞人，只能是安裝攝像頭，然後把錄像交給警方。倪秋對幹這樣的壞事，無壓力。
　　花滿樓到菜市場後就發現手機不見，他很緊張。左右看看後立刻回家。但是發現防盜門怎麽打也打不開。恰巧樓上下來壹妹子。花滿樓借了手機撥打自己手機，壹聽聲音，原來是自己忘在家裏。這讓他松了口氣，降低了警惕心。
　　花滿樓繼續開鎖，折騰了二十來分鐘沒開。對門的大嬸回來，也開始折騰開門。樓下壹對夫妻回來，丈夫開了幾次大罵。三家人互相聊了幾句，在墻壁上找了個最顯眼的開鎖電話撥打了過去。葉戰拿起電話，撥打開鎖公司電話：“我們是天鵝小區的，鎖打開了，妳們不用來了。”看手表，似乎應該到了曬衣服打電話時間。
　　畫面中的花滿樓果然很急躁的看手表，都市生活習慣鬧的，沒了手機等同沒了電話號碼。葉戰道：“我想到壹個問題，花滿樓如果去網吧發郵件怎麽辦？”
　　“中國人壹般不愛帶身份證去買菜。沒有身份證，不好意思，就是六十歲也不給妳上。”畫面中，花滿樓終於按耐不住，下樓出小區。於明道：“大哥，上場了。”
　　“又是我。”葉戰拿起壹個男性公文包出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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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約半小時後，葉戰道：“雙水小區，六號樓。乘坐電梯，11樓。不確定房間。”
　　“我這就過來。”
　　雙水小區距離天鵝小區只有兩公裏，於明步行到附近。葉戰開車接應讓於明上車。花滿樓從小區走出來，回自己家。葉戰開車進入小區，小區保安只管出不管進，非本小區車輛離開要收錢就是。汽車停在七號樓車位上。
　　於明接過葉戰的望遠鏡看十壹樓，然後壹指道：“那個房間是幾號房？”
　　“1101。”
　　於明道：“就是它。”
　　“妳怎麽判斷的？”葉戰驚奇問。
　　“內衣。”於明道：“陽臺晾曬的全部是女性衣服。另外三家是大媽和蘿莉，只有這個陽臺是青春姑娘。還壹點可疑的是，別人家窗簾窗戶都是打開通風，唯獨1101窗戶和窗簾緊閉。”
　　“賭錯了她可能會跑，然後再也找不到她。”葉戰警告。
　　於明道：“那我說的猥瑣壹點，在星星公司上班，她穿過三條文胸，有兩條在上面晾曬。”
　　“妳變態啊？”
　　“她穿的是襯衫，襯衫壹折，紐扣位置就出現空隙。我只是記憶力好而已。”
　　“記憶力用在這方面，還不是變態？”葉戰從公文包拿出壹把電擊槍道：“走吧，反正是壹錘子買賣。”
　　於明按大樓防盜門門鈴，壹個大媽聲音問：“誰啊？”
　　於明道：“電信維修服務器，能不能幫我開個門。”
　　大媽沒再問，掛電話開門。兩人進入大樓，進電梯。直接前往十壹樓。於明看葉戰腰間：“是不是美國警察用的那種電擊槍？”
　　“想要？等妳加入國際獨立調查人組織，巴雷特妳都買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