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壹百四十八章 黃雀盡出

　　監控室保安回話：“三樓是酒吧、健身室、電影室，都是娛樂場所，所以只有兩處監控。未發現有受傷男子。”
　　於明道：“這時間這些場所沒有多少客人員工，壹個個疏散。符合特征的留下。不排除對方偽裝成受傷的模樣。”
　　“是，先生。”
　　張諾楠接電話，臉色變得很難看，掛電話對於明道：“於明，我們要疏散酒店所有的人。”
　　“扯淡吧。”於明道：“最多二十分鐘。”
　　“我不是和商量，我是接到了命令。”張諾楠道：“有人報警，說在酒店內放置了炸彈。”
　　於明笑：“這明顯是金蟬脫殼的計策。”
　　張諾楠嘆口氣，耐心道：“於明，我們是警察，沒有辦法，只能按照程序走。已經開始疏散了，妳最好……”
　　話沒完，酒店的火警警報響起。同時廣播道：“先生們女士們，請盡快離開酒店，請盡快離開酒店。”
　　“妳妹。”於明恨恨罵了壹句道：“大家留意腳部受傷的男子。”只能是使用這個可能存在偽裝的特征來辨認了。
　　張諾楠打電話：“黃忠，妳立刻去辦件事，將酒店三個出門的監控保護住，再派三個弟兄，對所有疏散的人進行錄像和拍照。”
　　於明道：“謝謝。”聊勝於無。
　　“順手事。再說，盜竊商業機密也是違法法律的，正義的事業。”
　　於明苦笑，張諾楠實在是太擡舉自己了。正義是什麽？能吃嗎？於明還是比較欣賞漢尼說的，不要求妳成為英雄，只要守護自己不墮落。於明和張諾楠向下走道：“這次淡水河損失大了。”
　　張諾楠道：“據我所知網上賣的矽皮面具非常死板，面目表情很差。而這人的矽皮面具能隱瞞過大家，甚至是壹起工作的人，我想應該非常高端，應該是量身定做的。這種人被妳追的割須棄袍，也算是妳的勝利。”
　　於明搖頭：“張警官啊，我們這工作和妳們不同。我們這工作只看結果，挽回損失妳就是英雄。抓到人沒有挽回損失，妳什麽都不是。我們的雇主根本不關心懲兇除惡，只關心自己損失太早。”
　　張諾楠壹向也有道理，激將道：“於明，現在說失敗太早了吧？”
　　“恩，我再去壹樓賭賭運氣。”對方應該沒那麽快。
　　……
　　於明站在壹樓，身邊不斷有人離開，大家都不是太急。於明突然手壹指出電梯人群：“站住。”
　　那群人楞住了，於明壹擺手：“快走啊。”
　　“神經病。”幾個妹子很不爽的罵了句。
　　於明笑笑，過了十幾秒，電梯又出來七八個人，還有從電梯邊的樓梯下來的。於明手壹指喊道：“站住。”
　　多數人楞住，這時候有個穿了襯衫的年輕老外拔腿就朝後門跑。張諾楠壹邊哭笑不得，這麽爛的手法也行？呼叫道：“後門，抓捕壹名白色襯衫，黑色西褲的金發老外。”
　　老外沖出後門，側面的便衣早埋伏好，壹把將老外摁到在地，利索的戴上手銬。於明並沒有跟隨張諾楠去後門，而是坐在沙發上靜靜等待。不是這個老外，這老外身形偏胖，而且身高差了幾公分。
　　壹個老外從三樓窗戶看被逮捕的老外心中暗笑，拖了左腿進電梯，和四個人壹起到了壹樓。電梯打開，他看見了於明，心中叫聲不好，但是仍舊強制鎮靜的向前走，咬牙硬撐受傷的腿。於明笑，壹指老外，正要下令，突然脖子如同被蚊子叮咬壹般。於明全身無力，頭壹偏，暈倒在沙發上。
　　老外慢慢走過於明身邊，然後左邊風起，壹位老婦人壹拐杖打在老外的傷腿上。老婦人動作很快悄悄的拿出壹把手槍倒地，將老外護在自己的面前，警惕看著附近的人群。
　　老外還笑的出來，問：“冰雪？”
　　老婦人道：“對。”
　　老外問：“天使嗎？”
　　老婦人回答：“六翼天使。”
　　老外頗為驚訝，道：“我感到非常榮幸，不過不是妳打敗的我。”
　　“是的。”老婦人嘆口氣：“蜘蛛不是從來不動用武力的嗎？甚至是軟性暴力，怎麽今天會使用吹箭？”
　　“被逼無奈嘛。妳值得嗎？為了我暴露了妳的真面目，妳們仇人可是非常多。”老外道：“而且我保證沒有任何證據能指控我有罪。”
　　黃忠和壹名便衣過來發現了槍支，壹起拔槍，老婦人雙手舉起，把槍扔地上，左側跑來壹個西裝人出示證件道：“國際刑警。”
　　“國妳妹，雙手抱頭壹起趴下。”黃忠喝道：“馬上，老子沒空驗妳的證件。”
　　“日妳妹。”國際刑警也罵人的，但是動作很規矩的抱頭趴在地上。
　　黃忠踢開老婦人手槍，先查看於明道：“叫救護車。”
　　國際刑警道：“她是冰雪，不能露面。妳們先去找頭套。”
　　“冰……雪？”黃忠道：“我還是火焰，那這老外是誰？”
　　“蜘蛛。”國際刑警回答。
　　“哈哈。”黃忠看於明：“那他是壁虎？”
　　“我怎麽知道他是誰？”國際刑警抓狂，不可否認兩個部門矛盾由來已久，比如上次漢尼事件，刑警隊對國際刑警壹句不交代的把人帶走非常不爽。但是這是大事，能不能嚴肅點。
　　黃忠道：“去找兩個頭套，讓雷雲進場把人帶走。”
　　“恩。”另外壹個便衣立刻出去找人。
　　雷雲特警還駐守在大廈外的廂車內，壹收到命令，立刻進場，將三個人從側門押上車。
　　壹個電話打進來，黃忠接電話：“張隊。”
　　張諾楠道：“那個瘸腿男老外是國際刑警的內線，把他放了。”
　　“靠，國際孫子。”黃忠不疑有他，向雷雲特警說明。
　　安妮戴了口罩太陽鏡掛了電話，開車到雷雲特警附近。老外壹瘸壹拐的上車。汽車發動。安妮道：“西蒙，我們麻煩大了，老大對我們使用暴力非常不滿。”
　　“不就是壹年內不得參與任何行動嗎？”西蒙捏左腿，齜牙咧嘴道：“妳的初戀情人太變態了，怎麽都能追到我。”
　　“我真沒想到他竟然是獨立調查人。”安妮聽聞西蒙說於明身份，楞了很久。她實在難以將兩者聯系在壹起。用報紙做吹箭攻擊於明，她還猶豫了許久。安妮道：“麻煩比妳想的要大。我們使用暴力攻擊獨立調查人，等同和獨立調查人組織到了交戰的邊緣。老大決定和獨立調查人組織主席會面，解釋這次誤會。”
　　“切……何必害怕獨立調查人組織？”
　　安妮道：“妳沒有資格說這話。”
　　西蒙嘆氣：“妳說的對。聽說上次在印度，洞穴蜘蛛被壹個亞裔人給滅了，描述長相和妳情人差不多。那是壹場調查人組織選拔賽，妳情人竟然還是壹個新手？”
　　紅綠燈停下。隔壁汽車兩個蒙面人手持散彈槍下車，砸開車窗，安妮急忙開車，但前後被卡住。散彈槍伸進來指著西蒙腦袋用英文道：“資料，速度。五、四、三……”
　　“給他。”安妮道。
　　西蒙從皮帶中拿出芯片，蒙面人接過，然後放到讀卡器中。拿讀卡器的蒙面人點頭，蒙面人立刻回到車內，開車闖紅燈離開。
　　……
　　香蕉對吳悠悠道：“西瓜私自帶人行動，已經拿到了老板要的東西。”
　　吳悠悠道：“知道了，西瓜還是喜歡使用暴力，他難道不知道使用暴力收益高，但是滅亡的也快嗎？”
　　香蕉道：“他們無意發現張諾楠被攻擊麻醉，然後就開始追蹤。”
　　吳悠悠道：“不可否認西瓜臨場指揮能力非常出色。”
　　香蕉道：“如果這樣恐怕老板對桔子妳……”
　　吳悠悠道：“我有心理準備。”
　　香蕉看手機道：“好消息是西瓜他們拿的是假貨，是對方已經準備好壹份假貨。”
　　“這算什麽好消息？我們隊伍不缺戰士，不缺技術員，就缺於明這樣能耍花招又能識破花招的人。”吳悠悠嘆口氣。
　　香蕉笑道：“最少妳現在還有機會，如果西瓜拿到是真貨，妳就要被拋棄。”
　　……
　　杜青青坐在於明的床前，李復削水果。倪秋把腦袋伸出窗戶抽煙。杜青青問：“醫生說還要多久？”
　　李復看電腦時間：“差不多快醒了。”
　　倪秋回頭：“於明在搞什麽？門口還掛著兩名警察。”
　　李復道：“我這邊弄到點消息，說張諾楠被同樣的方式攻擊，對方拿走了張諾楠手機。下命令給張諾楠下屬把人放人。這票人有點厲害。早已經準備好了張諾楠的合成音，以備不時之需。”多年下屬不懷疑張諾楠的聲音，顯然是錄制了張諾楠聲音，然後利用電腦合成壹句話。這技術不算高級，高級的是對方精心準備。
　　杜青青來興趣問：“妳也能弄？”
　　“可以啊，我這邊有於明壹些聲音片段。等等啊。”李復擺弄了壹分鐘，然後敲擊回車。於明聲音從電腦中傳出：“可樂又喝完了，杜先生還不送來，是不是打個電話催催？”
　　杜青青笑：“假的，杜先生送的可樂足夠我們大家喝壹年。”
　　“就是假的啊。”李復道：“細心聽的話，能發現話語詞語之間語速是壹樣的。這種情況下多說話就容易露出破綻。”
　　倪秋道：“原來三八也有好處。他醒了。”
　　於明睜開眼睛，然後跳坐起來，發現全身酸疼：“我怎麽在這裏？”
　　李復道：“妳中了麻醉吹針。”然後把他們知道事情說了壹遍。
　　於明了然，自己被暗算了。於明左右看看問：“我的手機呢？”
　　李復把手機遞給於明：“有人打電話來詢問妳的情況，壹個男的，壹口牛津音。不過沒說是誰。”
　　“靠了，拿的是最低工資，幹的是最危險的活。”於明在杜青青扶持下靠在床邊道：“我餓了。”
　　杜青青道：“倪秋，去弄點吃的。”
　　“好。”倪秋走人。
　　杜青青問：“妳玩什麽啊？”
　　於明搖頭：“陰溝裏帆船。我就差壹點就抓到他了。”
　　李復和杜青青同聲問：“誰？”
　　“蜘蛛。”
　　杜青青還沒明白，李復大驚：“妳抓蜘蛛，那個蜘蛛？”
　　於明點頭道：“是啊。”
　　李復淚奔，很激動的抓住於明肩膀：“下次抓蜘蛛壹定要叫上我。”
　　於明看怪物看李復：“送給妳都行。誰要誰拿去。”
　　於明想想道：“妳說的很對，我應該叫上妳。”如果有李復這個幫手，自己也不會被人偷襲。
　　杜青青道：“於明啊，以後再有這種事，妳就轉而委托我們星星公司。然後我們壹起做，沒幾塊錢，純粹算妳的私人福利。單槍匹馬，妳壹位妳藍波。”
　　“行。”於明點頭，這東西還是要靠自己人。於明道：“李復，他們使用矽皮面具很真實，怎麽才能發現破綻？”
　　李復道：“再真實的矽皮面具也不能讓面部表情太誇張，比如大笑和大哭。但是如果是憑借眼力來看，幾乎沒有識破的可能。因為質量好的面具能達到接近完美的地步。”
　　門口警察進來道：“於明，妳醒了我們就走了，局裏通知明天派人給妳錄口供。”
　　“麻煩妳們了。對了，張隊這麽樣？”
　　警察道：“張隊藥量有壹定副作用，但沒有生命危險，大概後天就可以恢復。”
　　警察走，杜青青摸下巴：“這壞人還看人的？見到於明就用沒有副作用的，遇見張警官就用有副作用的。”
　　李復道：“嚴格來說，所有的藥品都有副作用，包括很多中藥。有些中藥對腎臟的傷害很大。九十年代初期，比利時醫師首先發現，許多急於減肥的婦女，在無所顧忌的大量服用中草藥減肥後，發生急性腎衰。我想只是因為張警官身體的原因。”
　　門外有人敲門，安妮捧了鮮花進來道：“妳們好。”
　　“好。”李復第壹次見安妮，其他人都見過。
　　於明問：“妳怎麽來了？”
　　“我打電話到妳們公司，接線員和我說的。”安妮問：“這花插哪？”
　　“我來。”李復很有風度接過花。
　　安妮坐在床邊椅子上問：“妳沒事吧？”
　　“醫生說沒事，我表示懷疑。”於明動下手臂：“全身酸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