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五十七章 挑戰

　　於明還在休息時候，毒蜘蛛的電話追來了，開口就問：“妳在哪？”
　　於明不著急，問道：“我很好奇，為什麽妳這麽緊張？西蒙雖然拉我們玩遊戲，但是也在很大程度上避免我們生命遭受危險。”玩遊戲還能增加經驗值。
　　毒蜘蛛沈默數秒：“好吧，我可以告訴妳，因為我沒空再和西蒙去玩遊戲，蜘蛛內部出了點問題，連惡魔蜘蛛都親自出馬。”
　　“哦？”於明道：“這件事我有興趣。”蜘蛛就幾個人，內部還能出事，急的老大都出馬了？
　　“我只能告訴妳這些。”毒蜘蛛道：“壹定要阻止西蒙，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後果不堪設想？不會吧？不可否認西蒙喜歡幹大票，比如克拉克醜聞事件，但是人家得到後，全身而退，不帶走壹片雲彩。而現在西蒙只是籌集下壹次犯罪的資金而已，於明估計西蒙只有下次犯罪大概輪廓，還沒有具體計劃，需要說的這麽危言聳聽嗎？
　　毒蜘蛛似乎知道於明所想，問：“水在鍋裏沸騰了會怎樣？”
　　於明回答：“產生水蒸氣？”
　　毒蜘蛛再問：“油在鍋裏沸騰了會怎樣？”
　　“冒青煙？”什麽意思？
　　毒蜘蛛問：“如果沸騰的油加上沸騰的水，會怎樣？”
　　“哇，那就失控了。”壹滴油加水，就會彈射，壹鍋熱油裏面加壹鍋水……沒試驗過，肯定不會美好。
　　“所以要阻止西蒙。”毒蜘蛛補充壹句：“現在油正在加熱，但還在可控範圍。我們必須控制水的註入。”
　　於明道：“好吧，我會全力以赴。但是妳也說了，妳很緊張，所以我對付西蒙所產生的壹系列費用？”
　　“妳意思是……要錢？”毒蜘蛛有點難以置信，好像錢這東西他壹直認為沒有談論的必要。毒蜘蛛道：“好的，任何費用由我們來出。”
　　“我們？”於明反問壹句。
　　“再見。”毒蜘蛛掛掉電話。
　　於明掛電話沈思，假設西蒙是水，那誰是油呢？難道是血蜘蛛？聽聞血蜘蛛是個瘋子和天才的結合，有意思，說不準蜘蛛會因為油和水而終結，未必是壞事嘛。蜘蛛倒黴與中興和自己沒有關系，不管毒蜘蛛什麽意思，於明已經有自己必擒西蒙的原因。
　　為了避免西蒙留人在G市監視自己，下午，於明還是去了工廠。於明見過杜氏國際的流水線工廠，工廠內非常整齊幹凈，員工統壹穿著制服，而遠河集團工廠，除了發動機制造廠之外，遠河集團其他工廠讓於明感覺到懶散和不守規則，有些員工穿工作服，有些沒穿，地板上有人為制造的垃圾，串崗現場非常嚴重，甚至還有員工邊幹活邊抽煙。負責人多是老好人，看見了就是點壹句，等老好人過去，大家又開始懶散。
　　中國很多食品、飲料出問題的環節就在工廠，比如有將消毒水混進可樂生產線的，就是人為操作環節出了問題。
　　發動機的制造廠倒是很清楚，整齊有序，安保很嚴格，制造廠又分為幾個小廠，制作零件，組裝車間，主線配裝。主線配裝有五條鋪線，諸如汽缸蓋柔性分裝線、進排氣歧管組專線等等。技術人員又分總裝、部裝和主要零件部裝，以主要零件部件技術含量最高……
　　於明看不太懂，就如同他壹直不明白，合資車在中國生產，為什麽技術壹直都不泄露呢？詢問才知道，不是不泄露，而是中方人員級別不夠。吳悠悠說了壹個商業間諜案例，日本東芝的有權限技術人員因為對公司不滿，將東芝技術泄露給了韓國。期間他要做就是拷貝技術數據。數據很多，每個零件數據不同，壹個人很難用頭腦記憶，要盜竊技術，最簡單也是最常用就是對技術數據進行拷貝，所以這裏對有權限訪問技術數據的技術人員的安保檢查非常嚴格。
　　於明看清楚後道：“沒錯，西蒙知道密碼，但是他未必進得來，虛張聲勢而已。”
　　吳悠悠問：“妳肯定？”
　　三人過安檢門，壹個西裝女拉了拉三人的臉皮，然後放行。這是於明針對西蒙喜歡使用矽皮面具警告後，增加壹道安檢。三人隨意轉轉，於明道：“除非是安保人員多數被收買，或者是安保人員部分不敬業，否則西蒙難以得手。另外，就算安保人員不敬業，也是有偶然性的，西蒙不好抓住這個時機。”
　　這次盤查，基本證實了西蒙目標並非發動機技術，不是說安保天衣無縫，而是要盜竊需要大量的時間和精力，還需要足夠的耐心。西蒙本次走的快速路線，不會選擇這麽復雜的工程。
　　八成把握，八成把握西蒙的下手對象是司徒集團。
　　遠河集團是為本地稅收的支柱，雖然大不如前，但瘦死的駱駝比馬大，遠河集團各方面人脈都非常出色，而現在有了比較先進的技術，於明認為用茍延殘喘並不合適，因為他們具備壹定反擊和爭奪市場的實力。
　　於明道：“我雖然不懂商業，但是我認為遠河集團最好合作對象應該是杜氏中國，都是最基礎的制造業。”
　　吳悠悠攤手：“我也不太懂，晚上吳頃請我們吃飯。”
　　“吳頃？妳大哥？”於明問：“娶了夏知雨的妳大哥是吧？”
　　“夏知雨沒有到法定年齡，沒有正式結婚證。不過夏知雨很能幹的，她現在是遠河集團生產部副總監。”吳悠悠道：“我媽說，她比我大哥能幹多了。”
　　“是嗎？”杜青青道：“我不太喜歡夏知雨，這女孩有點過於功利。”
　　吳悠悠笑：“青青，功利不是貶義詞，我們現在是壹家人，我母親、大哥還有她的榮辱都系在遠河集團上。她功利與否無所謂，只要是真能幹。我覺得我大哥接班後，夏知雨會幫上更多的忙。現在夏知雨除了上班，還壹直在充電，成長很快。”
　　杜青青問：“是不是有野心也不算是貶義詞？”
　　“成王敗寇嘛。”於明幫杜青青拉開車門，沒管吳悠悠，上車後道：“能做出壹番成績的人都是有野心的人，我倒覺遠河集團很合適夏知雨。”如果和杜先生混壹起，杜先生的能力比她強，有自己看法，必然不會讓她幹涉太多，也不要她的幫助。遠河集團就不壹樣，夏知雨已經邁過嫁入豪門的門檻，現在命運和遠河集團相連，說不準十年二十年之後，遠河集團在夏知雨的帶領下，成為中國商界的巨頭。
　　杜青青思想比較簡單，我喜歡這樣的人，我討厭這樣的人。而於明和吳悠悠對好壞喜厭沒有壹定的標準，於明更是從立場看待喜歡和討厭。
　　夏知雨還是那麽漂亮，但少壹分稚氣，多了三分幹練，她雖然混過演藝圈，但是皮真不厚，在遠河集團並不久，於明明顯感覺到這個姑娘老成和城府。吳悠悠的大哥老實人，很疼愛夏知雨，雖然夏知雨看起來對吳悠悠大哥客氣，但於明卻知道，夏知雨只是必須的敷衍，夏知雨這樣的女人不會喜歡上比自己差的男人。
　　晚飯上，夏知雨詢問了安保情況，於明表示心中有數，問題不大，希望堅持現在的安保規格。晚飯後，泡茶聊天，吳悠悠拉了杜青青和其大哥去看照片，夏知雨終於找到和於明單獨交談的機會。
　　在拐彎抹角後，於明直接問：“妳是想問杜先生吧？”
　　夏知雨點頭：“我知道妳是他朋友，不好問，但是想問問。”
　　於明點頭：“公事看報紙就知道，私事好像還那樣吧。”和夏知雨熟不熟，生不生的聊天沒辦法找話題。唯壹壹個杜先生話題，夏知雨又不能聊很多。幸虧夏知雨的電話響起，於明松口氣。
　　夏知雨掛電話：“制造廠有人觸動警報。”
　　“丟了東西嗎？”
　　“沒有。”
　　九成把握，於明壹聽就知道西蒙目標是司徒集團的可能性增加到九成，如果西蒙壹直安安靜靜的，於明還會有疑慮，現在觸動警報，明顯目的就是不想自己離開西北。於明笑道：“不著急，意料之中。”
　　夏知雨見於明這態度，放心幾分。
　　警報的原因是發現壹名技術人員身上有閃存，閃存是空的，技術人員詛咒發誓這閃存不是自己的，但於明在表面上絲毫不相信他。而同時，於明有了壹個挑戰，能將閃存神不知鬼不覺放在技術人員口袋中，說明西蒙有個不弱的幫手。黑蜘蛛、小蜘蛛還是安妮冰蜘蛛。如果毒蜘蛛沒有撒謊，蜘蛛內部出了問題，那黑蜘蛛和小蜘蛛應該無暇理會西蒙，這樣推算，就剩下已經被蜘蛛開除的冰蜘蛛安妮。於明挑戰就是，當A市陷阱發動時候，自己必須神不知鬼不覺的離開G市，安妮……安妮專業水準於明不好下判斷。
　　所以必須在兩天內，將安妮挖出來，否則自己的陷阱就會出現漏洞，對付西蒙，漏洞是不允許存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