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四章 詐賭
王牌 by 蝦寫
2023-1-4 21:49
阿叔壹巴掌打在年輕人後腦勺上:“妳懂個屁,妳以為老千就是走進賭場就可以出千?如果他們知道貴賓廳沒人盯看,直接溜進去安裝點電子儀器。貴賓廳輸贏都是幾十萬,甚至上百萬,把他們四人關禁閉,妳馬上叫人盯著,24小時盯著。”
“是,阿叔。”年輕人不敢再說,立刻讓別人聯系去辦,他壹邊低頭恭候。
於明問:“今天下午賭客是誰?”
年輕人回答:“有壹個是美女,走路奶子壹跳壹動……”說到這,年輕人給了自己壹巴掌道:“壹共三個位置,壹個是老客戶司徒,壹個是阿泰,還有壹個是昨天來的美女,只賭貴賓廳,昨天晚上輸了十來萬,今天又定了。”
阿叔問:“那個阿泰呢?”阿泰就是那位老千。
“在玩女人呢,這家夥精力充沛,好像幾十年沒近過女人壹樣,剛開始什麽貨色都行,只要是母的。現在……”
於明阻擋了阿叔巴掌,問:“現在怎麽樣?”他挺關心這問題。
年輕人介紹:“現在有點品味,昨天和我們說,讓我們找兩個大學生。我們去鄰村找了兩個,再弄兩張假文憑,竟然就糊弄過去了。”
於明和吳悠悠互相對看壹眼,於明道:“我想見下這兩個‘大學生’。”
“壹個還和阿泰在床上,另外壹個在打麻將。”年輕人回答。
於明贊許,阿叔眼光不錯,這年輕人雖然有點粗俗下流,還有點痞子味,但是說起事來頭頭是道,多加培訓是壹個好幫手。於明道:“看下監控。”
“這邊。”
監控中有壹位半睡半醒的女子,年紀不大,叼著根煙正在打麻將。哪有半點大學生味道,於明和吳悠悠壹眼看穿,雖然當代大學生都很平易近人,但是可以看出這女子年齡不大,卻是陳年的風月場老手,還有紋身。於明道:“這就奇怪了。”
阿叔問:“怎麽奇怪?”
“她客串大學生竟然沒有被阿泰識破,這本身就是壹個問題,他好歹是老千。”於明看監視器許久道:“除非。”
“除非什麽?”吳悠悠和阿叔問。
“除非他不是老千。”於明回答的有點莫名其妙。
“他不是老千?”阿叔疑問。
“不是這個意思,從描述來看,他是個禁欲很久,觀人辯色能力差的人。這種人是老千,我不信。”這完全侮辱了老千這個名詞,雖然老千是壞蛋,但是不可否認他們本身素質還是比較高的,除非壹切都是他在演戲。沒必要吧,再說男性本能是裝不出來的,是母的都行,不是壹般男人能做到。
這時候,壹名男子上來和年輕人耳語幾句,年輕人匯報:“阿泰他預定了明天的車,說家裏有事,要過幾個月再來。”
要走?這就更可疑,按照老千來說,三天,最多五天就要閃人,他卻玩了將近壹個月,按照這樣推測,他有能力不讓人發現,但是又怎麽走了?於明看監控廳,吳悠悠猜測可能有內鬼接應,這似乎有可能,但是又不太可能。從可能角度來說,任何人都是可以收買的,只要有壹個底線。不可能是因為監控員是輪班,而且不可能壹直對這監控器打電話,最不可能是,阿泰身上沒有任何的作弊工具,甚至連電話都沒有,就算有內鬼,怎麽通知他?
電話都沒有?這有意思,現代人很少人沒有電話,阿泰不可能是買不起電話,而是……沒錯,阿泰知道自己會被人調查,壹旦別人查到通訊記錄就不太好了。但是沒有電話就無法聯系,阿泰為什麽會突然要離開呢?
……
帶著這些疑問,於明吃了飯,休息壹會,帶了二十萬前往賭場,貴賓廳是另外壹個門進入,裏面頗為富麗堂皇。貴賓廳壹共兩間,壹間裏面人開始玩,這間是不計人數的,玩的還是流行的紮金花。而於明去的廳是限制人數的,四個人。於明戴上耳麥,戴上帽子試音:“餵!”
吳悠悠在監控室回答:“收到,很清楚。”
於明走進貴賓廳,和錄像看的壹樣,還有半小時,於明把錢放在桌子上,然後開始觀察貴賓廳。摸墻壁,摸地毯,於明道:“沒有。”什麽都沒有,非常幹凈和清楚,壹共有七個攝像頭,桌子底部壹個,頭頂不同角度四個,還有兩個是兩米高平掛的攝像頭。於明再走到吧臺,服務員站立端正,於明在吧臺摸了壹遍,然後看服務員,服務員點頭,於明避讓開敏感區,對服務員工作服、胸牌等進行檢查,均壹無所獲。
飛天大盜啊?於明對阿泰判斷為阿泰是個笨蛋,如果沒錯的話,這等同他在進行壹場不可能的出千活動。
保安敲門:“於先生,人來了。”
人來了,就是那位美女,於明看美女楞了三秒,美女看於明也是楞了半響,兩人回味壹會,於明先帶有冷漠和敵視的話語:“想不到這裏能見到妳。”
美女就是花櫻桃,她和於明壹樣,先思索和於明是面上的關系,然後笑道:“沒想到妳也會來玩,麻煩妳,全部換成籌碼。”
“幫我也換了。”於明對保安道,端咖啡坐吧臺不說話,花櫻桃也算是老千,她應該明白賭場是什麽,她怎麽來了?於明心中壹驚,難道這賭場和黑桃A的寶藏有關?阿叔是脫北者,靠……自己想歪了。葉戰從於明處借錢,想將錢給櫻桃,讓櫻桃罷手。但是櫻桃拒絕了,可惡的葉戰,也不還錢,給母親買了張環遊世界的頭等艙船票,還要賣房子買別墅,買了別墅還要裝修,A市別墅是妳買的起的嗎?就連倪秋只求郊區商品房,張遙給倪秋戴綠帽子這事……跑題了。於明天馬行空壹想,差點剎不住車。
吳悠悠對於明道:“花櫻桃她好像沒想到能在這見到妳,不時看妳後背,好像有點忐忑不安。”吳悠悠知道花櫻桃。
十分鐘後,四人到齊了,司徒建設的兒子見到於明,也楞了壹會:“妳看起來有點面熟。”這就是檔次不同,於明相信多數人如其接觸自己,看自己壹眼就能知道自己是誰。
認識人多就是不好,於明淡然道:“我們如果面熟,這賭局就玩不下去了。”觀察阿泰,阿泰似乎並不在意兩人可能認識,這王八蛋缺乏最基本的懷疑性。阿泰長相苦大仇深,似乎壹點不在意別人說什麽,只關心自己玩什麽和喝什麽。
籌碼換好,留壹名吧臺服務員、發牌師和壹名保安,然後閉門。
賭局開始,吳悠悠道:“阿泰壹對4,櫻桃順子,司徒最大K。”
於明沒有看自己牌,道:“暗牌。”紮金花中,暗牌代表不看牌,但是只需要50%的賭註追跟。
發牌師提醒:“因為桌子是透明玻璃,如果是暗牌,請不要低下身體,以免引發誤會。”
桌子是透明,似乎很怪異,但是卻能看見所有人任何動作。至於使用不使用透明桌子,在賭博界壹直有爭論。這事源於數年前壹家大賭場壹場作弊的賭博。壹位手打繃帶的老千去賭博,大家只看見他桌面兩只手,老千的第三只手在桌子下胡搞瞎搞。魔術師的手很快,老千也不慢,當他空出壹只手時候,他可以大行其道。
另外,壹直以來都有殺羊的說法,麻將桌上,兩人壹夥,高端點的用語言或者動作進行暗示,中端的就是用腳進行暗示。用語言暗示容易被人抓到規律,破解密碼。而腳在桌子下,難以被人發現。
於明問:“這規矩真多,能不能換張桌子?”先查驗桌子有沒有問題。
發牌師看大家,大家都沒意見,於是第壹把結束後,換了壹張實體木制的桌子。
……
“阿泰順子,櫻桃對K,司徒最大Q。”吳悠悠匯報,他和阿叔看監視,這是排查是否有內鬼。
於明拿起牌看了壹眼,竟然是同花順。於明面無表情,扔出兩個籌碼:“兩千,跟壹跟。”
司徒蓋牌,櫻桃跟,阿泰跟,於明仍舊兩千,櫻桃加到五千,阿泰加到八千。紮金花要跟牌,下的籌碼不能比別人小,於明跟八千。櫻桃跟八千,這時候意外出現了,拿了順子的阿泰似乎猶豫數秒後,蓋牌退出競爭。
妳妹的拿順子第三手就跑路?順子算是比較大的,拿到後壹般人會選擇跟或者看牌,就是跟八千看於明的牌,如果比於明小,那就蓋牌,如果比於明大,於明蓋牌。但是連搏都不搏,就這麽閃了?於明沒興趣和櫻桃玩,扔八千道:“開牌。”
司徒建設兒子罵道:“妳腦子進水,拿同花順看人牌。”
“關妳屁事。”於明不理會。
發牌師將撲克放回去,重新洗牌,然後開始下壹輪。
這次阿泰拿的是壹對小三,但是其他三個人最大是於明的A,奇怪事情發生了,拿順子會蓋牌的人,拿了壹對小三卻壹直加註。於明扔兩萬:“加到兩萬。”
“跟。”阿泰毫不猶豫的跟進。
沒錯,這王八蛋能看穿牌,於明蓋牌:“妳狠。”
阿泰不理會,很快樂的將籌碼掃到自己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