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六章 上車

　　把柳卡解釋：“端木動手之前，我暫停了遊戲。是想看看端木真和警察到底誰是最後的勝利者，然後我會約勝利者壹同遊戲。我本來的計劃是等端木真運輸毒品的汽車上路，將端木真拉進來壹起玩。現在遊戲者是FBI特別探員李復、中國A市警方，這違背了我設定的玩家人數，減少了遊戲帶來的快樂，所以只好邀請獨立調查人壹起參賽。”
　　四方通話，於明知道前因後果後笑道：“把柳卡，妳還敢玩啊？”
　　“人越多越熱鬧。”把柳卡無所謂道：“我暫時休息十五分鐘，吃點東西，給手機充下電。現在出題目，李復，妳必須在十五分鐘之內到達田野購物廣場，不得疏散、驚動購物廣場內的人。”
　　張諾楠道：“他不能帶炸彈去人群這麽密集的地方。”
　　把柳卡不理會：“獨立調查人，叫於明吧？妳在十五分鐘內必須乘坐上壹輛牌號為9789的100路公交車，目前公交車距離燕南區警察分局只有壹公裏。”
　　“警方代表，張警官，妳有兩個選擇，第壹個選擇是攔截9789公交車，疏散乘客，排爆。第二個選擇是前往田野購物廣場，疏散所有人，進行排爆。兩個地點有壹顆真炸彈，半小時後自動引爆。順便說壹聲，如果妳去了田野購物廣場，而又指揮人攔截9789公交車，那我將直接引爆炸彈。”
　　張諾楠冷靜問道：“提示！”
　　“當然有，提示很簡單，端木真知道兩個位置哪裏有真炸彈，我聽說A市警方從來不使用違法行為對嫌疑犯進行刑訊逼供，不知道妳會不會破例呢？計時開始。”說完，把柳卡掛掉了電話。
　　張諾楠道：“妳們兩個人先去。”
　　“恩！”李復和於明回了壹個字。
　　張諾楠吩咐：“黃忠，妳給李復送塊手機電池。”
　　張諾楠簡短的向局長匯報，端木真現在就關押在燕南分局中，李默壹和魏延看守著他。用刑訊逼供五分鐘就可以知道答案。局長問：“小張，妳知不知道，如果刑訊逼供端木真，我們上法庭後會被反咬壹口，可能導致端木真被無罪釋放。”
　　張諾楠道：“局長，公交車和購物廣場肯定有壹處是真炸彈。我相信把柳卡說的都是真的。”
　　局長問：“我反正快退休了，我可以負責這件事，坐兩年牢沒關系。但是妳怎麽保證端木真會說實話。端木真這罪名槍斃十次都嫌少，妳對他了解多少？他是不是有反社會人格？他會提供真信息嗎？”
　　“……”張諾楠無法回答。
　　於明在審訊室看端木真，問：“大鱷在哪？”
　　端木真微笑看於明回答：“說和不說，我都死定了。”
　　於明默然低頭：“算我求妳，現在幾十條人命在妳手上，妳告訴我哪家購物廣場有炸彈？”
　　端木真輕皺下眉頭：“購物廣場？”
　　李默壹拍手：“公交車。”
　　“不，讓張警官去田野。”於明笑瞇瞇看端木真：“妳表演還不過關。我說算我求妳，妳瞳孔放大，頗有幾份欣慰。但是妳反問購物廣場，妳的表演顯得太幼稚了。”
　　端木真微笑問：“是嗎？”
　　壹名警員進來，向李默壹耳語幾句，李默壹按遙控器：“端木真，這是田野購物廣場的監控，妳前妻也在購物廣場。”
　　端木真看屏幕，眼珠左右轉，不知道他在想什麽。李默壹道：“告訴我們，到底哪有炸彈？”
　　“不用問了，田野。”於明道：“他思考了。如果購物廣場沒炸彈，他不用思考，會淡然的回應我們。”於明看時間，已經過了六分鐘。
　　於明和李默壹走到門口，端木真壹動不動的微笑，李默壹恨恨咬牙，轉身壹拍桌子問：“妳要怎麽才肯說？”
　　端木真露出得意眼神，道：“法官的豁免，全部罪名豁免。”
　　“不可能。”李默壹回答。
　　“那我就沒辦法了。”端木真靠在椅子上。
　　“不對。”於明道：“把柳卡說要拉端木真進遊戲，那端木真肯定不幹，他肯定急於將白粉運輸出城。這就表示在端木真動手之前，把柳卡已經脫離了販毒集團的控制。把柳卡不會中文，對城市不熟，怎麽會知道100號公交車在分局的附近？只有壹個答案，他在車上，把柳卡在100路公交車上。”
　　李默壹問：“那炸彈就在田野購物廣場？”
　　“也在田野購物廣場，李復帶著炸彈，兩個位置都炸彈。”於明道：“我得趕緊走，六分鐘內我不上公交車，這瘋子會引爆這兩顆炸彈。”
　　於明送給端木真壹根中指，出審訊室，撥打電話：“到了沒？”
　　“到了。”壹輛紅色跑車停在於明面前。
　　於明上車壹指，司機海娜道：“我知道位置，剛和那車交匯。坐好，趕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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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跑車發出轟鳴在路上高速行駛，回頭率百分百，大家紛紛拿手機拍照，海娜笑道：“估計姐姐我很快會成為網絡名人。”
　　“被罵的名人。”於明想到了標題，富二代開改裝跑車在鬧事區奔馳，警方坐視不理。於明伸頭：“看見了！”
　　100路公交車過綠燈，馬上變成紅燈，十幾輛汽車排列在前。於明看時間，只剩下兩分鐘。
　　海娜伸舌頭在嘴唇上卷了壹圈，轉方向盤，車在護欄壹磨蹭，右側雙輪離地，汽車側立在兩排汽車縫隙中沖出去，帶走了壹片的倒車鏡，跑車在正常行駛兩輛車中間闖過紅燈。於明被嚇出壹身冷汗，回頭看，因為海娜闖紅燈，造成正常行駛的汽車急剎車，發生連續追尾。車輛零件散落壹地。海娜看了眼後視鏡道：“放心吧，這群菜鳥時速沒超過20碼，死不了人。”
　　“但妳也不要開七十碼。”
　　跑車在公交車站前停下，於明下車拍打要出站的公交車車門，公交車司機惱怒看眼於明，但還是停車，讓於明上車。於明拿出錢包，沒零錢，投幣五元，朝後面走。
　　車上的人不少，坐滿位置還站立著七八個人。於明走到後部，掏出兩百塊錢對壹位小姑娘道：“兩百塊買個座位。”
　　小姑娘楞了三秒，然後立刻接錢讓座，生怕於明反悔。於明坐下，他身邊是壹個戴了黑色假發，戴口罩的男性。於明壹坐下，男子拿掉了假發和口罩，赫然就是通緝令中把柳卡。把柳卡伸出壹根大拇指：“非常好。”
　　把柳卡掛上藍牙，撥打李復電話：“時間到，妳到了嗎？”
　　李復回答：“到了。”
　　“位置！”
　　“日用品。”
　　把柳卡從側面拿出壹臺電腦，開啟，裏面有監控探頭，很快看見了李復。把柳卡問：“妳為什麽不攻擊我？這樣妳們就可以疏散兩個地方。”
　　“呵呵。”於明笑。
　　把柳卡也笑，進入操作界面，網絡撥號給兩部手機。把柳卡道：“說真的，我希望是警察找到我。警察逮捕我後，炸彈因為在壹定時間內沒有收到信息，就會發生爆炸。妳記憶力應該不錯，應該記下兩個號碼，妳現在可以攻擊我。”
　　於明笑問：“後果是什麽？”
　　“呵呵，我對主發誓，後果是妳可以協助警方拆卸這兩顆炸彈。”
　　“但是……”
　　“但是……”把柳卡看了於明壹眼：“但是11號，最後壹顆炸彈將會爆炸。這遊戲好玩嗎？我們兩個人現在就坐在炸彈上，只要我按下這按鈕，我們都會去見上帝。”
　　於明不理會問：“接下來是什麽遊戲？”
　　“遊戲我已經告訴妳了。公交車和購物廣場，只能選壹個。”把柳卡朝後面看了壹眼，三輛汽車緊緊跟隨著公交車。把柳卡笑：“這就是博弈。妳選哪個？”
　　於明道：“我們梳理壹下妳的規則，李復剩余壹次報警機會，也就是說兩個地點只能疏散壹個地點，否則兩顆炸彈都會爆炸。對嗎？”
　　“對！”把柳卡道：“我很喜歡遵守遊戲規則的人。”
　　“如果警察疏散了購物廣場，然後想疏散公交車，炸彈會爆炸。”
　　“對！”
　　“如果剩余十幾分鐘內，沒有做出決定，兩顆炸彈將定時起爆。”
　　“對。”
　　於明問：“如果沒有違反規則，妳不能提前引爆？”
　　“對，不過妳或者警方任何暗示、明示乘客自行疏散，那就違反了規則。”
　　於明點頭：“我很相信妳，因為在上次我們博弈時候，妳很遵守自己制定的規則。”
　　“感謝信任，不過我知道妳不會理解。”把柳卡道：“就象是造物主壹樣，妳制造了人的生老病死，妳不能因為憐憫而讓人類長生不死。同時妳也不能因為殘暴，將人類全部消滅。妳可以觀看人類互相廝殺，最終走到滅亡。這是規則，造物主不會違反，即使造物主因此而死亡。”
　　於明點頭，撥打電話用英文道：“張警官，疏散田野購物廣場。”
　　“確定？”張諾楠問。
　　“確定。”於明回答：“不管怎麽說，購物廣場人比較多，炸彈就在李復手提箱內。”
　　“恩。”疏散是個大工程，需要充足的時間，張諾楠下令田野購物廣場的警察拉響火警警報，開始清場。炸彈就在李復手上，但是按照規則李復和炸彈不能分開，李復不能離開購物廣場。
　　於明看把柳卡的電腦監控，警員壹邊指揮清場，壹邊在國際刑警林軒的指揮下，用超市的東西在李復的身邊構築壹個簡易防爆陣地，還有警員為李復戴上頭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