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壹十四章 臨別晚餐

　　上官家族人哪有心思去管拿破侖的佩劍被盜，現在完全是壹鍋粥。有人提議讓老太太回來主持局面，有人提議讓上官成功的堂哥臨時接任，有人提議上官子弟人手壹票投票。上官榮智囊團隔岸觀火，利益人紛紛行動起來。忙著拉幫結派。但他們似乎忘了壹點，股權是法律承認的，目前上官家族最大股東就是在醫院躺著那位。
　　李起去看望了上官成功，他是和大老板、歐陽劍蘭代表公司去的。病房他看見了沈從寒。根據越子傾的匯報，沈從寒這兩天每天都讓母親熬湯，自己帶到醫院。是目前上官成功身邊最為貼心的人。醫院也將她當成病人家屬對待。
　　沈從寒認為這是歉疚，如果不是因為要向自己求婚，就不會發生這樣的事。黑手也無法利用求婚戒指對上官成功進行傷害。自己制造了地點、時間讓對方有機可乘。李起進病房並不開口，沈從寒朝他笑了下。大老板對白很沒有營養，例行公事般的慰問。上官成功情緒還算穩定。也套路般的回答大老板的對白。他的臉部有很多傷，現在還用紗布包裹。躺在床上象個木乃伊。
　　李起壹聲不吭，跟隨大老板離開。沈從寒出病房拉了下李起衣服道：“他身邊壹個可信的人都沒有，那些親戚都是為了利益而來，所以我覺得我應該盡朋友義務。”
　　“……”李起不知道怎麽回答，想了好壹會點點頭：“走了。”
　　“打電話給我。”
　　“最近可能沒辦法。”李起道：“我要去趟外地，回來後又要準備出國……”出國後回來要拉練隊伍，又要幾個月在國外。李起道：“妳自己保重，替我問叔叔阿姨好。”再點頭，跟上等待自己的大老板和歐陽劍蘭。
　　三人上車，大老板突然笑出聲。李起和歐陽劍蘭看後座的大老板。大老板意識失態，壹笑道：“李起啊，妳就是個悲劇。”
　　“啊？”李起沒明白。
　　“歐陽劍蘭喜歡妳，但妳身份太低。穆梓喜歡妳，但還未成年。吳涵喜歡妳，卻有精神疾病。沈從寒喜歡妳，但人家又在照顧別的男人。”
　　歐陽劍蘭道：“大老板不要開這樣的玩笑，我很快訂婚了。”她的未婚夫因為出了點交通意外，所以訂婚日期朝後推遲。
　　“好，不說妳。”大老板後視鏡看李起道：“李起，妳從X市回來沒幾天就要上維多利亞號。維多利亞號辦好事回來，就要把自己的隊伍拉到國外去訓練。這來來回回的大半年……感情這東西我最了解。小別勝新婚，大別就離婚。”
　　李起邊開車邊問道：“大老板妳什麽時候這麽八卦？”
　　“人家不是讓妳打電話嗎？”大老板繼續八卦道：“打個電話約人吃飯，追女生連壹點誠意沒有，就想裝酷讓人家倒貼，真倒貼上來的妳會要嗎？”
　　“妳管。”李起不屑道。
　　大老板搖頭：“我本來是不管妳年輕人的事，但是我知道上官成功需要做壹件事。所以忍不住多管閑事。”
　　“恩？”
　　“生孩子。”大老板道：“我看上官成功已經很清醒。他現在最需要壹個孩子。”
　　“遠水解不了近渴吧？”李起道。這又不是速成雞，壹兩個月就能上餐桌。
　　“妳忘了上官老太太在上官家族威望。雖然讓她重新掌權會導致上官家族反對。但讓她攝政當慈禧也是可以的。這樣保證了這條血脈統治著上官家族，又保證了集權管理。上官老太太信佛吃素，吃素的人身體都不錯，我想再支撐個十幾年也不是不行。”大老板道：“上官成功在危難感受沈從寒帶來溫暖。沈從寒始終還是他的首選。妳要連壹點行動態度也沒有，事態會怎麽發展真不好說。別妳贏得了格爾維森，卻輸了女人。女人同情心很泛濫的。”
　　李起道：“我怎麽感覺大老板妳在幸災樂禍。”
　　“我有嗎？”大老板反問後暗嘆，也許有。因為李起和年輕的自己太象了。自己因為忙又自認自己優秀，壹直對壹位青睞自己女子不冷不熱。直到有壹天女子突然嫁他人，自己才醒悟，如今想起，仍舊有悔意。心灰意懶之下導致了近四十歲才成家，有了穆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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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某西餐廳，李起和沈從寒就坐。桌上點蠟燭。沈從寒喝口水道：“男人，我還真沒想到妳這性格人會這麽快主動約我吃飯。”
　　“呵呵。”李起笑：“我這人很理智，誰說話有道理就聽誰的。”
　　“誰說的話？”沈從寒好奇問。
　　李起輕搖頭：“秘密，不過這人說，上官成功還會向妳求婚。”
　　“已經求了拉。”沈從寒白了壹眼李起道：“吃醋了妳。”
　　“沒有！”李起否認。
　　“男人真虛偽。”沈從寒低了聲音道：“妳可能不知道，上官成功母親昨天就到了聽海。”
　　“恩？”李起驚訝，這還真不知道。可能很多人都不知道，否則那陣仗比上官成功還熱鬧。
　　“母子兩人在房裏談了壹個下午。”沈從寒道：“上官成功和我說，他要馬上結婚生子。如果我願意嫁給他，他就只娶我壹個女人。上官家族不要也可以。如果我不願意，他要娶很多女人。”
　　“轉行當播種機。”李起對上官成功明顯不感冒，至於是什麽原因，他才不說。李起問：“妳怎麽回答？”
　　“不告訴妳。”沈從寒回答。
　　“好吧，女人都小心眼。”
　　沈從寒偷笑問：“那妳告訴我有沒有吃醋。”
　　“恩……”李起恩了好久道：“就算有吧。”
　　沈從寒不滿意道：“我的回答是：可能也許同意嫁。”
　　“好吧，有。”
　　沈從寒頗為滿意點頭道：“我拒絕了他。”
　　“恩？”
　　“細節妳也要打聽？”
　　李起認真道：“我怕他哭瞎了，再瞎第二次。”
　　沈從寒道：“妳對他敵意是不是太重了？”她聽出李起話語中的味道，反正是無絲毫憐憫惻隱之心。
　　李起為自己開脫道：“女人啊。他可是真的參與到了壹場大屠殺中。他現在很可憐，妳同情心泛濫我理解。但是他的行為已經超過了我不可無視的道德觀。”
　　“不太理解。”沈從寒搖頭。
　　李起解釋：“比如荀宣和趙雲。他們幹點小偷小摸，搶劫或者是殺人放火。我可能都可以包容。但如果他們兩人為了自己利益進行屠殺、強X未成年等，那我道德觀就無法忍受，我不會出手懲罰他們，但我也不會和他們再成為朋友。”
　　沈從寒辯解道：“上官成功當時並非決策者，他只是按照母親命令去簽字。”
　　李起問：“那妳覺他不知道會發生的事情嗎？”
　　“我們這是在吵架嗎？”沈從寒問。
　　“不算吧。”李起道：“我們在討論三觀。”
　　沈從寒道：“男人啊，他再壞也是因為參加殺青宴會，然後向我求婚而導致永久的傷殘。妳要理解我心中的歉意。”
　　“知道了女人。”李起從西裝口袋拿出壹個盒子：“送給妳的。”
　　沈從寒打開壹看，是壹條項鏈，驚喜拿起來道：“難得啊……恩，順便說壹聲，下次送我東西能不能把三千五百塊的標簽撕掉。”
　　“恩？”李起看盒子，坑爹啊，壹張標簽在盒子內。自己看中，叫營業員打包，沒想到人家這麽盡心，連標簽壹起打包。不過吃火鍋能吃出創可貼，買項鏈跟標簽也屬正常。李起壹笑了之，道：“我接下來會比較忙，我也不知道我們將會怎麽發展。但是我覺得送份禮物是應該的。”
　　“未來誰也不知道。”沈從寒收起項鏈道：“妳忙我也忙，今年我有幾場演唱會，還有錄制新歌。不過，妳和我不壹樣，妳的工作很危險。自己要小心點，別以為自己是防彈衣。還有出門在外吃東西別那麽隨意，胃沒有抗腐蝕能力。”
　　“恩！”李起點頭，燭光雖小，卻覺溫馨。這是否那些前輩告訴自己的溫馨感？荀宣和趙雲口中說出這些會讓李起覺得惡心起雞皮疙瘩，沈從寒說這些話則讓自己感覺很受用。果然，朋友有朋友的用處，女人有女人用處。
　　第二天壹早，李起等人搭乘了飛往X市的飛機。金傑三十歲，已婚，有壹女。太太懷胎八月，將在國外產下壹子。如果不是因為這單子太重要，他是不會離開太太身邊派位副總就可以處理。從飛機上談話來看，金傑是家庭觀念很強的那種男性。為了家庭甚至可以犧牲事業。用他話來說，他現在拼命賺錢，動力來源太太和女兒。他對為金家建功立業和自己上時代周刊這些事壹點興趣也沒有。
　　三金李起都見過，金森城府深，老成。有陰謀之心。金林脾氣不好，頭腦好用，思維反應很快。金傑相比之下更有紳士風度和成熟男人的韻味。偏偏這種男人很容易遭蝴蝶關顧，難得金傑對家庭有很深責任感。也許他也有逢場作戲，但卻不會包養二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