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壹百四十章 談判（下）

　　接下來對於男性嬰兒的會談是痛苦的，俗話說當婊子立牌坊。大長老不能直說，但又要表達這個意思。李起死咬住協議底線。第壹個選擇，上官子蘭當地生孩子，孩子出生後部族撫養，部族給予上官子蘭五百萬美金的補償。至於孩子要認誰為爹，他們不管。第二個選擇建立在部族壹定要殺死上官子蘭的態度上，那李起他們將帶上官子蘭向美國尋求政治避難。或者是用遺體向S國法院提出訴訟。按照繼承法和宗教順位繼承。
　　大長老表示，他可以發動幾個有威望的人出來選舉酋長。李起告訴大長老，這樣壹來就破壞了妳們部族的傳統。而且有威望的人更希望石油全部開發，七千多人都做富翁。還會有相當部分年輕人離開自己土地，前往歐美國家。這樣部族就會名存實亡。
　　荀宣壹邊道，最好社會結構就是讓上層人富裕，中層人生活優越，底層人生活無困難。這樣就可以保證部族結構的完整。所以酋長威望和繼承制不能被打破。不能進行選舉。而且采用其他壹些部族的精英選舉，會導致土地分裂等等壹系列的問題，會損害上層人的利益。
　　大長老顯然知道這些情況，否則也不會為難上官子蘭，目前來說是對方占據優勢，而且還有美國政治避難這條退路。見兩人都是明白人又死咬底線不放松。於是雙方就第壹選擇進行探討。第壹選擇是上官子蘭在當地生孩子，孩子交部族，她拿錢走人。這裏面有很多細節需要商討，最重要是李起獅子大開口要五百萬，讓大長老壓力很大。大長老很生氣說，不要把我們中東人當凱子。他提出條件，五十萬美金。上官子蘭產子後，半個月內必須離開S國，並且保證這輩子不能來S國，或者母子相認。
　　談判膠著狀態，經過壹個白天的討論和還價，大長老暈倒，會議延期。
　　第二天白天，繼續開始談判。最終達成協議。協議中，上官子蘭將通過部族的特定聯絡人知道自己孩子的境況，以換取和孩子不相見條約。部族壹次性支付給上官子蘭壹百萬美金，然後每年支付上官子蘭十萬美金，直到孩子成年。雙方不得采用任何暴力方式，包括上官子蘭政治避難等不利於對方的事。最後雙方對真主發誓遵守條約。
　　達成協議後，上官子蘭就必須單獨跟部族的人走。對方要講信譽自然沒有問題，對方不講信譽，十個李起也不夠人家切菜的。不過，李起手中拽著協議。如果對方不利上官子蘭，那協議公布出來，上官子蘭的爸爸將成為受益人。上官爸爸無論和某國石油公司壹簽訂協議，石油公司就會和部族對簿公堂。然後就是雇傭民間雇傭軍公司，強行開采石油，連購買成本都不需要。所以對方除非腦子不清醒，否則沒有必要加害上官子蘭。李起電話了自己朋友，壹位S國國民衛隊的高官，高官表示會跟隨這件事。至於回去後，歐陽劍蘭派遣了張玫和李瑰來S國負責上官子蘭壹些事務，還有上官子蘭生了壹位男嬰，那是後話，暫且不提。
　　……
　　事情告壹段落，李起他們也沒有必要前往科威特。至於那幾位雇傭軍之死……這是雇傭軍的宿命。他們的家屬能拿到壹些撫恤金。不過，歐陽劍蘭從荀宣那借了二十萬美元，給兩位死去保鏢家庭各匯了十萬美金。李起和荀宣對歐陽劍蘭行為不置可否。他們不阻止別人做讓良心舒坦的事，也不贊成別人做這樣無用功。
　　回國的飛機是頭等艙，中國使館訂的機票。李起還是使用假護照。壹路無話回到了中國，飛機在聽海機場降落。
　　幾輛警車就在機場內等候，四人下了飛機，李起和米悟被戴上手銬，送上警車。
　　唐靜看荀宣和歐陽劍蘭，荀宣笑問：“妳敢動我嗎？”荀宣才不理會唐靜，他沒有任何行為違反中國法律，嚴格來說，四個人都沒有違反中國法律。歐陽劍蘭沒有被帶走，是因為有軍車在等她。顯然，這個結果是他們各方分析又分析後得出的結論。嚴格來說，沒有人想為難李起和米悟，但是他們要知道真相，和所有事情過程。
　　“唐警官。”李起坐在桌子那頭：“這次又是什麽事？”
　　“偽造證件。”唐靜看文案道：“妳的護照是假的。”
　　“哈哈，我偽造的是美國護照，應該把我引渡美國。”李起笑問：“唐警官有沒有通報下美國使館？”
　　“李起，不要打哈哈。這次大老板救不了妳。我承認他能量不小。我們攤開說吧，妳如實交代妳到法國後所有細節，這件事就當沒有發生。”唐靜見李起並不在乎繼續開解道：“也許妳沒有明白，比喻來說，聽海安保是CIA背景，主管涉外的重要的安保業務。大老板壹力保妳，但是妳卻很不友好。妳走私狙擊槍、彈藥、間諜工具。還敢暴竊警局，這就是我們FBI需要管轄的事。妳為什麽可以去法國的美國大使館避難？妳在法國幹了什麽？妳在法國和S國得到了誰的幫助？妳受誰的委托？法國壹位國防部下屬反恐情報局顧問為什麽用公文保妳過海關？妳和美國政府、法國政府是什麽關系？妳的偽造護照為什麽能查詢的到編號？還有妳根本就不是李起，妳的原名是什麽？是什麽目的讓妳改名換姓？妳和黑手國際殺手集團的火神是什麽關系？”
　　“我的律師來了。”李起回答。
　　“說了沒有律師……”唐靜回頭壹看，大老板帶了壹位律師在門外。自己上級和大老板正在交涉。頗有點火藥味。
　　沒有意外，李起和米悟又恢復自由。
　　米悟自己回家，李起上了大老板的車。大老板表情很輕松問：“好玩嗎？”
　　“還不錯。”
　　大老板呵呵壹笑道：“盾牌高管聯系我們理事會成員，說妳和荀宣有可能是間諜。妳也知道，我們和盾牌雙方背景不同。他們很緊張。其實只有我們知道，聽海安保有狗屁機密。他們說妳們可能是某安保公司派來中國，偵查中國格爾維森準備情況，盜取我們研究所的機密。有必要嗎？盾牌也好，聽海也好，兩家公司就算給妳最先進的設備，也不可能是人家對手。不用管他們，我很欣賞妳。”
　　“謝謝大老板。”李起和大老板交往還是那麽淡然。
　　大老板不理會李起態度道：“我年輕時候當間諜，空手遊全球。曾經追壹個被策反的間諜八個國家。最後在蘇聯境內還是被我做了。不過，我提醒妳壹句，唐靜不是普通警察，她是有關部門的人。她做的事，我們不好幹涉。有壹點妳要堅持，那就是不犯法。犯法了別讓她抓住，她就不能把妳怎麽樣。”
　　李起赫然壹笑：“其實真有很多隱瞞，不過我沒有惡意。比如狙擊槍和間諜工具，我是用來抓夜鶯的。”
　　“夜鶯還是聽海夜鶯？”大老板驚訝問。
　　“聽海夜鶯現在和我合作，我們目標是抓夜鶯。”
　　“看來我不知道的事情還真多。”大老板頗為震驚，沈吟道：“別和我說，免得別人問我，我還得撒謊。這上官子蘭的事情我知道了，我會和S國使館人打個招呼。告訴妳，有些人知道這件事後險些當場罵娘。如果妳能把上官子蘭接回國，那他們就可以得到那片石油的開采權。好大壹塊蛋糕。對了，還有件事，那個3D打印機找到了，首腦也已經抓到。是個中國人，在日本時候加入刺殺集團，想復制刺殺模式到聽海。實話說，如果沒有妳和荀宣，我們很難這麽快抓獲他。”
　　李起客氣道：“這殺手有槍支，是對我們做保鏢不利的因素。分內之事。”
　　大老板打開公文包，拿出壹本證件。李起接過來看，公務用槍持槍證，上面名字是江山。李起驚訝。大老板解釋道：“這持槍證是特批的，妳、荀宣沒有。批持槍證的原因是那位退休政要的死亡。這件事，董事會討論了很久，普遍董事認為在重要安保情況下，確實需要配備壹定的武器。但是給誰配就是壹個問題。特別是這次曹羽被劫持，怎麽指望她去保護別人？最後，江山和曹羽都獲批了持槍證。”
　　“這個……”李起把持槍證還回去：“和我沒有關系吧？”
　　“妳我都知道，江山和曹羽真開槍打人的膽子還沒有練出來。妳和荀宣有需要，可以轉換使用。”大老板道：“我已經和江山還有曹羽開過會，他們同意，他們持槍，需要時候妳可以用。”
　　“呵呵。”李起笑道：“我想了蘇聯衛國戰爭。壹把步槍壹個人，還有壹個人拿五發子彈。”
　　大老板解釋：“我只是盡人事，我知道這64手槍妳和荀宣根本看不上。但逼於無奈時候，也是比較好的防身工具。”
　　這是好意，李起點頭：“多謝大老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