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三十壹章 人事

　　第二天下午，由二十幾家參與國際事務的安保公司聯合成立的國際安保聯盟主席向聽海安保發來信件，表示自己想來聽海。這是壹個契機，其中信息傳達了這麽壹個思想，想考核聽海安保是否有資格進入國際安保聯盟。國際安保聯盟情報共享，危急時候，可向他們臨時求助。比如老外安保人員在中國犯事，中國安保公司會幫助他們介入。同樣，如果聽海安保涉外時候需要武器裝備，只要符合其本國的法律，所在國的安保公司會按照市場價格收取費用提供。
　　還有互相不交戰協議，這是壹份很重要的協議，在各安保公司都有下屬或多或少的雇傭軍。當這些人都在國外執行任務，容易發生撞車事件。比如美國背景的IS和英國背景的裝甲集團的雇傭軍幹在壹起，那將是壹起災難。協議就是避免這個可能的發生。壹旦加入，聽海安保將派出聯絡官前往設立在南非的聯盟總部。
　　這是壹條另人振奮的好消息，大老板組織後勤、外場、外勤、特勤，壹場會議壹場會議的開。開始部署壹切安排。大老板開場白總是那壹句：“只要證明妳有實力，我們將得到我們需要的尊敬。”
　　江山去歐洲時候是包機，包機回中國。而後專機飛聽海。這次不是在機場外迎接，而是大家入機場內迎接。不過江山在飛機上和李起通話說，出勤人員的情緒不是很高。李起心裏了解。
　　大家寒風中站立，飛機降落在聽海機場。
　　首先走出飛機的是歐陽劍蘭，然後才是江山，而後是越子傾。在機場歐陽劍蘭接受了本地記者的采訪。采訪的問題在五個小時前歐陽劍蘭已經知道，也有專人給她寫好了稿子。擔心她忘稿，還有壹個專人舉了張A2紙在她對面。歐陽劍蘭面無表情的對答如流。
　　江山在另外壹邊和李起等人擁抱交談。大老板和每個出勤人員握手，很真誠的重復說：“幸苦了。”這更顯得歐陽劍蘭的孤單。就連她直屬下屬張玫李瑰都是混在外勤隊伍中，匆匆的離開機場上汽車，並不想久留。
　　越子傾似乎身體狀態不好，暈機。這次委托她壹直擔任雇主的貼身隨從安保，表現合格。但並非焦點。
　　“林仔情況怎麽樣？”江山反過來問李起。
　　“不錯，估計要在美麗的歐洲躺上個把月。”李起笑道：“說不準他回國後，就是壹口流利的鳥語。”
　　“人不可貌相。”荀宣和江山握手：“妳還是有潛力的。運氣不錯，領導也不錯。”
　　江山謙虛道：“如果沒有妳們情報，估計我也沒臉回來。”
　　要說最後壹次襲擊有李起的功勞，但是前兩次襲擊沒有傷害雇主，這就是江山的功勞。最圓滿的是抓獲或者擊斃黑珍珠團隊所有成員。李起道：“壹會還要開會。妳不知道，我們這兩天開了多少場會。”
　　“這個……”江山壓了聲音道：“那事我還沒和大老板說。”
　　“還沒說？”那事，指的是江山跳槽的事。李起道：“妳不是說已經和裝甲集團簽訂了工作合約嗎？”
　　“我就是先簽了合約，所以不好意思說。”
　　“妳已經破釜沈舟，醜媳婦遲早要見公婆。壹會的會議是高級職員會議，我覺得是和比較好的機會。”
　　荀宣壹邊道：“江山，這聽海破公司壹點前途都沒有，沒什麽值得留念的。”
　　“對哦，林妹妹手術怎麽樣？”江山想起這事。
　　“很順利，現在在家療養。”荀宣道：“邊走邊說吧。妳有沒有被采訪的安排？”
　　“沒有通知。”
　　“走吧！”李起拍拍江山的肩膀。
　　曹羽和蘇磊過來和江山握手說話，還有幾名董事會成員拉了江山手不放開，高度表揚了江山的表現。最後鼓勵道：“小夥子，好好幹，有前途。”經過大約半小時的折騰，江山等人終於是上了汽車。
　　聽海安保公司內，員工自發的圍聚在壹樓，當江山和外勤人員進入時，響起激烈的掌聲。後勤經理開香檳，每人壹杯香檳送過去。大家表示感謝，壹時間氣氛很融洽。上樓休息洗漱，壹會還有會議。
　　半小時後歐陽劍蘭到達，這時候壹點氣氛也沒有。大家埋頭做自己的事，偶然擡頭看歐陽劍蘭壹眼。歐陽劍蘭雖然沒有表情，但卻深切感受到這種情緒。她難得焦躁的用力得按了幾次電梯。大老板和歐陽劍蘭壹起回來，他靜靜的等待沒有開口。這是壹個必須的過程，摘別人的桃子，妳就要忍受這樣的目光。不過，這次桃子摘大了。蘇磊私下和大老板匯報公司傳言後道：歐陽劍蘭現在是真正的孤家寡人。就連蘇磊組下的人都已經私下議論開。
　　大老板和歐陽劍蘭進電梯，大老板等電梯上行後道：“歐陽，那個……董事會經過投票，妳將擔任聽海安保的副總經理，以後不再出勤，主要負責聽海分部壹些行政方面的工作。壹會高級職員會議上，董事會會宣布這個消息。”中國人事任免總有人早就知道。有人戲說美國總統不到最後壹刻不知道是誰，而中國總統三年前就知道是誰。
　　“恩，謝謝董事會的信任。”歐陽劍蘭很公式的回答。
　　“恩……妳爸雖然有做壹些工作，但是主要也是妳的成績。妳們這壹代要想出人頭地，有背景，有能力，有成績三要素缺壹不可。不管怎麽說，江山所有行動方案都經過妳的批準。領導嘛，不是沖在最前面的，也不需要槍打的準。而是要能用人。妳別妄自菲薄，如果沒有妳，江山也未必能放開手。”
　　“大老板，妳不用安慰我。我明白。”歐陽劍蘭道：“我爸說，我們這壹代人最悲情就是正直二字。我……已經不是半年前的我。我能接受所有好的和壞的，我可能有些不習慣，但我會習慣。只是需要時間。”
　　“妳、藍河、蕭楚楚中，我最不看好妳，但我又最希望妳能接手我走後的盤子。”大老板道：“妳做事執著，是能讓聽海安保前進的人。藍河我不知道，蕭楚楚只不過是借用聽海安保當墊腳石進行自己仕途罷了。”
　　電梯門打開，歐陽劍蘭並沒有出去，道：“其實妳我都知道，如果李起和荀宣都離開，涉外安保我們仍舊抓瞎，聽海安保沒有墊腳的價值。”
　　“不會，我們還有成長起來的人。比如江山。”大老板頗為自信道。
　　“恩……”歐陽劍蘭低聲道：“昨天我接到國內電話，說江山已經和裝甲集團秘密簽訂了工作合約。”
　　“什麽？”大老板大驚。他怎麽不知道這個消息。而後恍然，別看歐陽劍蘭只有兩個組員，幕後卻有壹個小團隊在運作。但大老板不糾結在此，追問壹句：“江山要走？”
　　“只能確定他們簽訂了合約。”歐陽劍蘭覺自己在說廢話。歐陽劍蘭道：“還有壹個消息，獵人公司正在聯系米悟。還聽說獵人公司派人開始暗中了解聽海安保高層人員結構。”
　　大老板沈默好壹會道：“江山易攻難守。”壹語雙關，大老板默默推輪椅前走，歐陽劍蘭走另外壹邊到自己辦公室。打開辦公室，壹股黴味，最少有壹周沒有通風打掃。這是後勤的失職。但歐陽劍蘭知道他們故意為之，以表達自己心中壹種不滿。
　　聽海安保和現實社會壹樣，社會的精英拼命的外流，進來的都是教育低的非洲難民。聽海安保留不住江山，不過，江山這個時間走……歐陽劍蘭感覺壓力分外大。張玫李瑰兩人回來，外勤人頗有些排斥她們。兩人壹聲不吭的坐到自己位置，拿出電腦有力無心的敲打。
　　江山本想會議前找大老板，但是行政秘書和江山說，大老板會議前誰都不想見。只能作罷。
　　安娜娜在李起辦公室疑問：“為什麽升職的人反而落寞？”
　　李起反疑問：“妳怎麽知道誰升職？”
　　“壹星期前連清潔大媽就知道了。”安娜娜道：“歐陽劍蘭升任副總，江山升任為代主管。江影分離出去接手江山小組。外勤壹組歸納到涉外組，從總顧問那抽兩名組員，重新挑選人員組建外勤兩個小組。”荀宣的組員指的是那五個打手。
　　李起好奇問：“那我呢？”
　　“好像聽說是繼續直屬大老板領導的技術顧問，有自己技術小組。我就是安顧問。”
　　小何壹指自己：“我就是何顧問？”
　　米悟笑道：“恭喜江組長。”
　　江影頗為尷尬道：“昨天晚上人事部經理聯系了我，不過我還沒有給他回復。雖然是個機會，但我覺現在挺好。”
　　李起笑道：“妳不用介意我們看法，我們沒看法。無論是去還是留，我們都支持妳，這壹個多月來，妳們都幸苦了。”
　　行政秘書敲門打斷對此事討論：“李先生，大老板請妳先到會議室。”
　　“妳們自己玩。”李起拿起西裝走人。
　　江影看李起消失問米悟：“小米，那個顧問的意思……”
　　米悟道：“江影，妳真婆媽。妳覺得顧問喜歡和妳打啞謎嗎？他說無所謂，真的無所謂。除了我，他誰都舍得。嘿嘿！”
　　安娜娜道：“不是啊，他不是也不反對妳和獵人公司接觸嗎？”
　　“是啊，這個沒心沒肺的人。”米悟皺眉道：“我很鄙視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