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九十四章 原由

　　荀宣壹邊道：“德陽國際有壹個特勤組長前兩天和我聯系，如果聽海安保能讓他掛帥出征格爾維森，他可以帶整支小組跳槽。他今年已經四十二歲，這屆格爾維森是他最後的機會。”
　　大老板補充：“當然，也不是我說的算。我只在聽海安保說的算。如果妳願意留下全權掛帥，六月份就要和盾牌幹壹次，搶到這個名額。董事會決議，不和盾牌分蛋糕，我們要搶蛋糕。要麽不吃，要吃我們壹家吃掉。”
　　李起笑問：“如果我不同意，妳們是不是還會分蛋糕？”
　　“不，這件事我考慮了很久。商業公司應該少點政治。不能害怕競爭，這樣對兩家安保公司都有長遠的好處。”大老板認真道：“如果妳不願意承擔，這個主帥將交給荀宣擔任。”
　　“交給他？”李起看荀宣，荀宣笑瞇瞇。荀宣不是這樣統籌人員。嚴格來說荀宣和米悟是壹起歸納到技術人員中。只不過情報分析師不如計算機專家這樣有看得見的實際戰績。李起點頭：“這麽說來我應該道歉，我對妳還有公司缺乏最基本信任。大老板和公司表現出誠意讓我頗有點無地自容。”
　　大老板也不客氣：“李起，這點確實是。我也要說壹下。不僅是我，公司很多都是有情意的人。妳戒備心太強，自己壹個小圈子，別人很難融合進去。就說我吧，妳李起救了我女兒，幫了我這麽多忙，我不可能……算了，不說馬後炮。別人看妳和荀宣，覺得妳更好相處。其實要我說，荀宣雖然愛放炮，但是反而更好相處。”
　　荀宣謙虛道：“哪裏哪裏，不要把我將這個沒爹沒娘的人比嘛，我檔次沒那麽低。”
　　這點李起承認，他和趙雲有想相似，對衙門的人都不信任，趙雲是因為祖訓，李起則是知道了不少情報人員進行政府行為秘密行動的事。不過，他內心也反對大老板的話，最少對大老板他還是有壹定的信任的。這信任是長久以來積累而成。甚至是歐陽劍蘭，他也知道什麽時候可以信任她，什麽時候不能信任她。這兩人都是有性情的人。唯獨是藍河，李起對他壹直建立不起信任感。原因是藍河缺乏原則，導致李起摸不清這個人。
　　“以茶代酒，謝罪。”李起舉杯。
　　大老板笑，壹飲而盡，然後正色道：“李起妳應該知道了，是有人把嫁禍做假證據的人脅迫到警局為妳開罪。我提醒壹句，妳的敵人並不可怕，可怕的是對妳有敵意，卻對妳布施恩惠的人。這種人殺人用軟刀子，妳被賣了還會替他數鈔票。”
　　“了解！”李起點頭，目前這事他無法發表評論：“大老板，我有幾個條件的。”
　　“妳說。”
　　“公司的人隨便我點，六月後我點的人要拉到國外進行實戰訓練。需要各種經費公司報銷，妳可以安排壹名監督或者財物人員。由於隨時要變更地點，所以中國國籍員工的簽證公司要辦妥。不要幹涉和打聽我們訓練的內容，因為這可能涉及到壹些國家的機密。”四月自己要上維多利亞，又要和盾牌搶名額。所以就安排在六月後。
　　“就是錢我們出，人妳來鍛煉。完全自由度，需要什麽就提供什麽。沒有問題。”大老板壹口答應道：“我聽荀宣說，妳可能已經知道米悟被綁架的原因？”
　　“對，米悟黑進壹家歐洲駐聽海的公司，下載了賬戶數據。但是她下載的東西可能包含了壹些壞人不想被發現的東西。這些數據現在保存在網絡中，具體怎麽保存，只有米悟自己才知道。”李起道：“我有幾點還不明白，為什麽米悟要黑這家公司？按照米悟技術，為什麽會被對方察覺？對方冒非常大的風險綁架米悟又是為什麽？”
　　大老板點頭沈思：“恩，這三個謎團可以直接問米悟。我和蘇磊通過電話，米悟現在身體狀況還好，但被註射了麻醉藥品，大概幾個小時後才能醒來。順便問下，妳怎麽在漁網行動中跑掉的？”
　　李起笑笑並不回答，大老板也笑不再追問。然後按鈴，服務員進來。三人隨便點了點菜。兩個小時後，蘇磊來電話，說米悟醒了。李起三人壹起前往醫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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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米悟笑嘻嘻看李起，她心中很滿意，李起聽說自己出事就主動出現了。擁抱李起時候，多愁善感的米悟忍不住掉眼淚。李起笑道：“幹嘛呢？多大的人，還哭？”
　　米悟抹眼淚道：“妳別抓人家左肩膀，它被壞人弄脫臼了。”
　　“哦？”李起後退壹步，檢查壹下。然後抓了米悟的胳膊壹拉壹接，米悟疼痛難忍大叫壹聲。李起很滿意道：“好了，脫臼這東西，越快接上越好。”
　　米悟疼出壹身汗道：“顧問，我說要拍個X光檢查，會不會侮辱妳？”
　　“會。”李起把米悟拖到枕頭位置道：“說正事。”
　　原來米悟黑進這家公司是私人原因。米悟的姐姐壹位女同學是這家公司的文員，上周被上司性騷擾，報警後，老外上司矢口否認。並且還帶了律師應戰。警方無法收集到有效證據，憑女同學口供無法立案。女同學非常郁悶，把自己關在房間裏。其丈夫很擔心，於是請米悟姐姐來幫忙開解。
　　米悟聽聞後很生氣，她從李起那繼承了壹些缺點，著手利用自己特長進行報復。第壹點她就劍指對方公司的賬戶。她連續攔截了分公司發給總部的幾分財務數據。拿到數據壹看，她有些懵，對財務她是壹竅不通。看不出來毛病在哪，甚至不敢肯定這些是不是財物數據。於是她就把資料扔在網盤中，準備周末過後找聽海安保公司財務人員分析。但沒想周六就遭遇了攻擊。她沒有將這兩件事聯系在壹起。最大原因是，她不相信那家公司的人能找到自己。
　　那家公司的人為什麽能找上米悟？這也是李起提出三大謎團之壹。
　　大老板道：“從我們抓獲的兩個人來看，這家公司應該是壹家間諜公司。最少是雇傭了間諜人員的公司。按照間諜法則來說，黑人被捕，他們公司的人應該在我們沒有搞明白之前銷毀證據，化整為零的解散。為什麽還要派人再次綁架？被捕黑人就是這家公司的職員，我們查過這家公司，他們負責人對黑人被捕很遺憾，表示希望得到公正的審判。似乎，黑人行為和他們公司沒有關系。”
　　李起道：“我去問下就清楚了。”
　　大老板忙道：“不行，現在公司附近有國內反諜人員監控。現在不明白是商業間諜還是國家間諜。是哪個國家？收集什麽情報？這些我們都沒有頭緒。米悟，妳先把資料給我們，我們來研究。”
　　“恩！”米悟點頭，蘇磊把筆記本放在米悟身前，再遞過去壹個U盤。
　　米悟敲擊鍵盤，大約三分鐘後拔出U盤道：“好了。”
　　大老板道：“送去分析。”
　　蘇磊回答：“是。”
　　“等。”大老板道：“蘇磊，不要再向任何人，特別是唐靜他們安全部門人員透露李起的日常行為。”
　　“是！”蘇磊離開。
　　大老板笑：“別在意，我了解蘇磊。他警惕性很高。不過他對我命令從來都是不打折扣的執行。”
　　大約兩個小時後，有關部門就破解了這些數據。其結果讓人觸目驚心。這家公司的幕後隸屬某礦石原材料出產國。這家公司的任務就是交好、行賄聽海壹家國企，讓他們盡可能在進口礦石時候提高報價。全世界有四個主礦石出口國，中國是最大礦石消費國。了解這家國企的報價也非常重要。因為中國國企的壟斷性質，這家國企代表半個中國進口此礦石的業務。
　　這不是財務數據，而是密碼報銷單。上面記錄了去年行賄國企壹些高官的各項支出。這份資料泄露將導致他們經營數年的互贏關系網絡將被全部摧毀。大老板了解實情後罵了聲娘，反腐現在靠黑客。
　　米悟和李起謎團也揭曉，為什麽對方能找到米悟呢？因為米悟姐姐的同學給騷擾她的人打了電話，告訴對方，她已經獲得了公司財務信息，如果不承當性騷擾自己的真相，她將把財務信息上報給稅務部門。這招本來想試探米悟獲得資料有沒有價值。但沒想引惹對方警惕。他們襲擊綁架了女同學，經過拷問，把矛頭指向米悟。
　　米悟知道女同學遇害後很傷心很自責。她很後悔自己沒有和荀宣或者李起商量就自作主張。她現在才知道自己的那點經驗根本就無法應付這種事。李起安慰說，米悟並不知道這是家間諜公司。就象他不知道白雲會攻擊自己安保雇主壹樣。李起沒說的是，他如果在弄清楚東西價值前，是不會將這東西拿去威脅主人的。小女孩，有俠義之心足矣，不要過於苛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