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壹百七十九章 懷疑

　　李起今天是夜班，他把吳涵從公司接回了別墅，壹直要到第二天早上吳涵去公司。淩晨壹點，李起巡視了別墅中警報器。監控，運動感應器，紅外線報警器等等的運作情況。無形的科技把別墅封鎖非常嚴密。不過有盾必然有矛，壹切都在人為。
　　突然口袋壹陣震動，李起拿起手機，後門位置紅外警報亮起。李起沒有驚動別人，借助黑夜的掩護從花園中前往後門位置。李起並不著急，從後門進來，要想進入主別墅區還需要壹些時間。李起手上扣了壹把牛排刀。雇傭軍中有這麽壹句話，冷兵器有時候比熱兵器更快捷。李起的組員麥克是個魔術師，同時也是壹名飛刀高手。十米之內，他可以用塑料撲克牌飛切開對方脖子大動脈。很多人認為撲克牌殺人純粹YY。但李起通過自己眼睛證實，通過旋轉和速度，十米之內擊中在脖子大動脈上，撲克牌是可以殺死人類。塑料撲克牌在專業人手上的速度可以達到130公裏每小時。
　　李起不行，他雖然學了麥克的飛牌技巧，但是只能是在對方裸露的皮膚上切開壹點小傷口。他的速度和旋轉達不到麥克的水準。所以他選擇使用餐刀。這個沒有什麽問題，十五米之內，李起可以準確擊中對方。不過還是那問題，對方潛入還沒有開始殺人，李起把他殺了，得坐牢。
　　別墅內後門位置，壹條狗在紅外警報前遊蕩，吳涵雖然不養狗，但是後門底部還是開了個狗洞。這是因為她父母養狗，而且居住了壹些時間。如果是別人，認為是狗觸動了警報，是個假警報。但李起並不這麽認為。因為狗在吃東西。別墅是每天打掃，根本不會在後門草地位置有東西，更別說是食物。十有八九是有人把食物投擲到了這個位置引誘小狗進來觸動警報。
　　李起隱藏在燈下黑沒有驚動小狗。拿出手機發消息給流動組江影：“有人潛入，看守物業小區出口，不要驚動。”
　　“收到！”江影回消息。
　　李起對講機道：“外勤，後門警報被觸動，檢查下。”
　　“是！”壹個在前門蹲守，壹個在巡邏的外勤走向後門位置。李起依靠燈下黑溜達到了前門位置。利用狗觸發警報，這是殺手和竊賊經常使用的調虎離山。而且對方也許不是壹個人。正常的是後門有個人潛伏查看情況，前門有個人伺機進入。當然，還有壹個可能是打草驚蛇，對方如果是老手，今天只是虛招，目的是打探別墅的安保情況。
　　二十萬歐元，應該可以買到壹個老手。這也是李起為什麽盡可能不暴露自己的原因。
　　外勤驅趕了狗匯報：“是條流浪狗。”
　　李起道：“檢查後門位置。”
　　靜靜等待五分鐘，任何未發現有任何的異常。外勤組匯報：“壹切正常。”
　　“回崗位。”李起回了壹句，吐口氣，這是個老手。李起消息江影：“在門口物業保安室，額外加拍所有出去的人員的照片。暗中拍。用熱感儀檢查車輛，看有沒有額外的乘客。但不要驚動對方。”
　　“好！”江影回答。這臺熱感儀是比較值錢壹臺手持熱感儀。可以隔墻探查人體的活動。雖然和熱感雷達不能相提並論，但是卻是追蹤竊賊的良好工具。這工具多用於博物館和展覽館夜間安保。竊賊潛伏的隔離物不正確，就會被熱感儀探測出來。不過因為局限，只能探查高寬20度乘20度的位置。就是妳必須把熱感儀移動到竊賊隱藏的位置上。
　　李起回別墅壹樓，給自己沖了杯咖啡。喝了兩口。江影電話過來：“壹輛牌照XXX的出租車後備箱內有活物。”
　　李起問：“出租車進別墅運載是誰？”
　　江影道：“司機說有人叫車，被人耍了。他去敲別墅門，別墅根本沒人。”
　　“看來是對手叫了出租車，還不打算給車錢。”李起道：“請便衣攔車但別開後備箱，我這就過去。”對方叫來出租車，乘司機打電話敲門，鉆到後車廂中。
　　“好！”
　　汽車在五百米外紅綠燈被攔下來，李起到時候，便衣已經收起手槍。後備箱空空如也。李起看身後道路，只有壹家賓館。賓館建在別墅群的附近。從賓館上面可以俯瞰別墅群。
　　李起、江影和便衣前往賓館，和值班保安副經理聊了幾句，是內部人。保安副經理帶兩人到監控室。回拉了壹些時間。在這十分鐘內，只有壹個三十歲左右的亞裔人進入酒店。黑色的襯衫黑色的西褲，手上提了壹個包。
　　總臺小姐回答這位亞裔人是707的住客。便衣出示證件，值班的大堂經理拿了消防門卡到了七樓，把卡插在707房間上，經理後退。便衣輕推開門，持槍進入，李起和江影後面跟隨。開燈，這是個簡單標準房，兩張床和壹個洗手間，空無壹人。
　　“跑了！”李起低聲道。
　　“怎麽？”
　　“我們觸動了警報。”李起道：“這房間是個陷阱。壹旦我們進入這個房間，就代表對方被我們發現。如果沒有猜錯，他在賓館裏還有壹個房間。我們進房間時候。他已經開始撤離。對手很狡猾。”
　　客房電話響起，李起看了眼便衣，便衣示意李起接。他明白自己目前立場只是壹個工具。壹個可以合法使用槍械的工具。李起接起電話：“餵！”
　　“妳好，我是總臺。妳們要找的那個人剛剛離開大廳，沒有退房。”總臺小姐道：“他對我說，中國的保鏢很厲害。為了安全，他暫時不想在中國做生意，希望大家能交個朋友。他說，他有東西落在賓館噴泉處的垃圾桶。”
　　“走，去看看！”李起掛電話說了壹聲，三人搭乘電梯到了樓下。賓館外噴泉水池垃圾桶內有壹個黑色塑料布包裹的東西。李起拿起包裹打開，裏面是壹張吳涵的照片，還有壹把手槍，彈匣是滿的。李起明白這個意思，殺手意思是說，他本人放棄這單委托，相應的，他希望保鏢或者警察不要追擊他。李起相信，手槍上不會有殺手有關系的任何物證。按照法律來說，是無法證明手槍是殺手的東西。只不過是殺手和保鏢之間壹種另類的對話。
　　由於李起的反追擊，導致對方暴露了長相，對方明智的放棄這次刺殺計劃。便衣問：“要報警嗎？如果不報警，這槍我來處理。”
　　“不報。”李起把手槍交給便衣：“麻煩妳了！”
　　便衣笑道：“說麻煩見外了。這是我的工作。我先離開壹會，妳們小心他耍花槍。”
　　“好的！”李起和江影和便衣點頭示意，三人在賓館外分開。
　　幾百米也開車，江影上了李起車問：“顧問，有壹點我不明白。為什麽不報警。我們現在有他的照片，能讓他無處躲藏。”
　　“我們不是警察，只是保鏢。對方既然已經放棄刺殺，沒必要趕盡殺絕。”李起道：“反過來，壹名殺手用手槍控制了保鏢和雇主，專業的殺手只會殺死雇主，沒有額外原因不會殺死保鏢。殺手和保鏢雖然是矛盾的關系，但是中心點在雇主身上。當然，如果保鏢見過殺手真面目，最好不要心存僥幸。正義和法律和我們無關，再說白點，我們就是有錢人的狗腿，這身份並不偉大。”窮人怎麽可能雇的起私人保鏢。禿鷲說過，好的律師、保鏢、管家是為有錢人服務的專屬工具。保鏢從來就不高尚。如趙雲這樣自以為是俠的人，他的敵人就是有錢人。
　　江影點點頭，明白李起的意思。
　　“不過也要分事情。”李起道：“雖然是這樣，但是不能超越做人的底線。當然，這是我個人的原則。在壹些國家，富豪是吸血長大的，魚肉底層，欺男霸女，十惡不赦。還有毒梟等等，這些人身邊的保鏢更多。為這些人提高安全服務，就是超越了人的底線。有人做，但我不會接。”
　　江影沈思好壹會道：“這麽說來，這當保鏢的還不如當保安高尚。”
　　“……”李起笑笑不回答，把車停在了吳涵別墅下。兩人分開。李起上樓。別墅上層有三個房間。主房內有小客廳，壹般是好友閨蜜或者是父母才會在這裏喝茶看電視聊天。安娜娜在沙發上睡覺，渾然不知道發生這麽多事。李起善意的幫安娜娜蓋上被子，抓了壹根頭發在手。這舉動完全是臨時想到。因為李起發現安娜娜並沒有睡著，再看見沙發上頭發，順手拿之。
　　壹個人睡著後，呼吸和醒著不壹樣，並且心跳會減緩。李起低身靠近安娜娜的時候，安娜娜的呼吸明顯有改變。左手中指朝裏縮了點，是壹種保護自己的自然反應。這是女性被男性突然入侵到安全交際距離只內時候的生理自然反應。
　　李起把頭發放到西裝內側口袋中，輕輕的推開了吳涵的門。走到吳涵身邊低頭。恩，吳涵是確實睡著了。李起離開關門，坐在客廳電腦前戴上單耳麥看電影。桌子上另外壹臺電腦是別墅的監控畫面，他現在要把安娜娜的情況重新梳理壹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