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六十章 改裝

　　車小姐邊開車邊道：“李起，妳的技術不錯。有沒有興趣來俱樂部上班？”
　　“算了，我那技術實在是不入妳們法眼。”李起客氣道：“真是太麻煩妳了。”
　　車小姐道：“不客氣，妳上次提醒的很對。我帶我妹妹去國外看了醫生。我妹妹確實有壹些心理障礙。醫生讓我妹妹培養壹種工作外的興趣，可是讓我們全家苦惱。小姑娘，妳壹般玩什麽？”
　　“網絡對戰。”米悟道：“昨天我們比賽攻擊某國防空系統。”
　　“吹牛。”車小姐笑，又嘆氣：“各種休閑娛樂活動，我妹沒有壹樣有興趣。李起，如果方便，可以約我妹吃吃飯。”
　　“我？”李起壹楞，懷疑自己聽錯。象電器蘇這樣把女兒塞給窮小子的爸爸並不多。
　　“反正妳也要吃飯，我妹也要吃飯。”車小姐道：“我妹壹不工作就沒有安全感，很緊張。妳曾經是她的保鏢，她多少會更信任妳壹些。”
　　“這個……我星期三就要去非洲出差，又快過年，恐怕沒有什麽時間。”
　　“那就明天。”
　　李起沒反對也沒有同意，如果可能，他倒是願意幫助吳涵。但是這種治療性的心理學實在不是自己強項。汽車很快到了俱樂部外圍停車場。這邊可以看見身穿各種賽車衣服的人。米悟也著實開了壹次眼界。特別是車手停車，壹個車位，壹甩尾，把車停的穩穩的。車小姐前面走，後面米悟激動對李起道：“顧問，要有這技術，我再也不用擔心沒車位了。”
　　“回頭教妳。”李起在米悟耳邊悄聲道：“但是妳必須有刮蹭汽車的心理準備。”
　　“顧問，妳還會什麽？”
　　“雙輪開車？還是偷車？”
　　“偷車？”
　　“用簡單的工具快速打開最近的汽車，是IS公司必修課程。汽車做為最普通的交通工具，也是最有力的逃離工具。”
　　米悟點頭：“對這個專業知識，我很有耐心學習。”
　　“在中國就不用學了。”
　　“為什麽？”
　　“壹些時間段開車不如走路快。上下班高峰期開車逃避兇手，可以視為通敵。”聽海每日堵車不是新聞，聽海哪天不堵車，那才是新聞。聽海堵車，位列全球三甲行列。
　　到了另外壹個車場，停靠著二十幾輛汽車。這些汽車價值從幾十萬到百萬不等。有些汽車的輪胎等零件已經被取走。顯然被主人拿去重裝汽車。米悟覺得就象是學生時候的電腦。壹些人筆記本壞了直接扔掉。米悟就撿來電腦，然後七拼八湊。但技術不過關，經常系統不匹配。米悟萬萬沒想到汽車也能這麽湊。
　　李起道：“這些零件都是原廠配件。賣汽車有時候不如賣汽車零件。”
　　車小姐走過壹輛紅色的轎車，車門打開的，車鑰匙就插在車內。車小姐踢了踢輪胎。打火聽了片刻道：“這臺還行，不過發動機磨損有點嚴重。但再開五六千公裏還可以。輪胎也要換下。”
　　米悟看車內，有壹些灰塵，米黃色的坐墊。李起也頗為滿意問：“多少錢？”
　　“我問下！”車小姐看車牌，然後給車主打個電話，大概意思是，有朋友喜歡這輛車，讓對方開個價。然後掛電話道：“恩……車主說這汽車導航、音響、空調已經被拆走。他還需要汽車的電池。其余的可以送給妳。我們看看下壹輛吧。”
　　車小姐有點不好意思，導航、音箱和空調就算了，電池也沒有有點說不過去。李起忙道：“就這輛吧，錢還是要給的。多少錢？”
　　“不用……那妳隨便給吧。”車小姐道。
　　李起掏出錢包拽了三張票子問：“三百夠嗎？”
　　“哈哈！”車小姐忍不住笑了起來，接過錢道：“行，和我到那邊坐下，壹會他就來拿電池，妳們辦個手續。”
　　米悟跟隨李起身邊道：“顧問，太丟人了，妳不如不給錢。”
　　“不給錢是人情。給錢了是買賣。古代刺客即使再有同情心，也必須收取壹個銅板做為費用。”李起道：“再說，何必在他們面前充胖子呢？”
　　“也是人情啊顧問，沒有人家車小姐，妳也弄不到這車。”
　　“丫頭，很多事情給錢了就沒有人情，無論是否成比例。”李起道：“我遇見過壹個女人，暗戀壹位同大樓的白領，可惜那男人有老婆和孩子。她找個機會在酒吧和他認識，兩人壹夜情後，女人收了男人十美金走了。”
　　“大千世界，無所不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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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卸了電池，車是沒辦法開了，李起叫了拖車把這車也弄到紡織廠。李起和米悟到紡織廠廠房。李起很專業的開始檢查兩輛廢車。然後羅列了清單，這是需要購買的壹些小配件。李起並不去汽配店購買。而是再去了二手車市場。李起解釋，同壹個品牌汽車，壹輛壹百萬，壹輛十萬。他們很多部位的小配件是壹樣的。比如空調，雖然價格有差異，但銅管幾乎壹樣質量。電腦外殼材料壹樣。去汽配店未必能買到原廠配件。但在二手車市場卻能淘到。
　　李起把西裝壹脫，鉆到各汽車底部，打開前蓋摸索檢查。終於找到壹臺三萬多塊的破車。李起挑了汽車壹些毛病，把價格壓到兩萬成交。
　　光有汽車還不行，改裝汽車還得有個合適的環境和工具。這點小何幫上忙，他有個戰友退役後開了壹家汽車維修廠。江影也被吸引來了。從下午兩點開始，幾個人幫李起打下手。這是壹個大工程，米悟作用不可缺少。她要測算出汽車的重量、行駛的平衡性和車身承受能力。畢竟李起手頭的都不是新貨，數據和新品是有偏差的。
　　三百二十馬力的發動機雖然比不上車小姐訂購的千馬力的名車，但是已經算是比較大的功率。深夜加班改進，壹直到第二天早晨七點，新車終於出爐。
　　小何看這臟兮兮的汽車，忍不住朝裏鉆。被江影壹把拉了出來。江影在附近公路試車，拐彎、加速、倒車、甩尾。壹圈回來，米悟測算耗油，矯正碼表。江影問李起：“頭，妳這車賣嗎？”
　　李起頗有成就感問：“感覺怎麽樣？”
　　“恩……輕盈、穩定、舒適、靈活。不過，顧問這改裝車是非法的，我看，我幫妳搞定吧。”
　　“別想了。”李起問：“有沒有什麽缺點？”
　　“空調太爛，車玻璃震動噪音偏大，壹到八十碼，嘩啦啦的響。沒有導航和定位系統。”江影問：“米悟，耗油和散熱怎樣？”
　　“很理想的。”米悟看電腦道：“顧問，這車賠我，我勉強就收了。”
　　“想的美。”李起道：“等妳車修好後，幫妳改進。”米悟的破車壞在了地獄人間的門口。
　　小何嘆：“這年頭，都搞組裝車了。”
　　江影笑道：“少見多怪，這年頭都已經有組裝自制潛水艇和飛機。”
　　“江影說的沒錯。飛機剛發明時候，材料很簡易。用現在市面可以購買的材料，確實有可能組裝出飛機出來，不過需要工廠加工。我不認為有什麽工廠會幫妳加工機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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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汽車清潔，調整車窗玻璃用了壹個上午時間，中午十壹點，小何開著車運載了三人回公司吃飯過了把癮。李起比較厚道撥打了吳涵的電話。吳涵接電話：“妳好，請說。”
　　多敬業，多沒人情味。李起道：“吳涵，我是李起，聽海安保公司的保鏢李起。”
　　“啊？恩？啊！”吳涵變化了三種語調後道：“我知道，我記得妳。妳想投資所以找我參考是嗎？”
　　“不是！”
　　“黃金？石油？歐債？”
　　“不是。”
　　“李先生，我不建議妳做期貨。”
　　李起撫額頭痛苦道：“我想晚上請妳吃飯。”
　　“……”電話那邊停頓了大約有十秒，李起估摸吳涵的腦容量壹時間運轉出現了故障。吳涵終於道：“吃什麽飯？”
　　這個問題把李起考倒，李起考慮數秒後道：“米飯？吃嗎？”
　　吳涵似乎思考了米飯是什麽東西後回答：“吃啊。”
　　“那晚上六點半，我去妳公司接妳。”
　　“不行，六點半我有壹個電話會議。七點有個工作匯報。八點……”
　　“吳涵用妳的經濟學思考下，會議每天都有，我請客就壹次。妳覺得哪個是比較稀缺的資源？”
　　“妳請客。”吳涵立刻回答出來。
　　“六點半接妳，沒問題吧？”
　　“六點吧，如果沒有工作安排，六點我就結束工作。”
　　“妳……要不要換下衣服，或者洗漱化妝？”
　　“為什麽要？”
　　“好，六點我來接妳。”
　　按照規定，李起如果仍舊要使用原先車牌的話，原車要經過報廢手續。這些有後勤的人幫忙很容易搞定。車管所更改了信息後，李起把舊牌掛到了‘新’車上。汽車還要改進，不過不是壹時半會所能完成的。比如米悟就想在車內副駕駛位置安裝壹臺高性能電腦，但對於汽車不熟悉的她，光弄清原理就需要很長時間。
　　工作方面，李起讓江影和小何幫助曹羽處理壹些工作，基本沒有自己什麽事。作為老大，不要求妳沖鋒陷陣，處理所有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