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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色茉莉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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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石板路,斑駁墻角,壹條潺潺溪流,溪邊連綿的粉墻黛瓦。跨溪壹座舊石拱橋,橋上壹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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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5章 獨鬥豹王

誌怪書 by 金色茉莉花

2025-2-13 18:45

  「找死?」
  壹聲粗渾的大喊。
  光線昏暗,又隔得遠,仿佛那巨大的豹子只是身子壹轉,便重新化作了人形,手中拖著壹柄長柄大刀。
  篷的壹聲不見豹子的身影跳下,但見懸崖下蕩起壹篷灰塵,隨即下壹瞬間,灰塵拉出了壹條線,以極快的速度連通了懸崖下方與自己這裏的距離。
  天地間刀光壹閃。
  卻不曾想,狂風席卷之中,那道人的身軀輕若無物,不止腳下生風,全身都生風,當他往旁邊壹閃,整片天地的風都好似在推著他,竟使得他壹下避開了妖王的這壹刀。
  「!」
  地上被分出壹條路來。
  豹王剛斬出壹刀,沒有斬中,正欲去追,忽聽空中有風聲,便立即停下動作,轉而橫移邁步,揮動大刀格擋。
  那是十幾把飛來的飛劍,快如驚雷。
  壹時身周壹片叮當聲。
  壹半飛劍被它躲過,壹半飛劍被它手中大刀打飛出去。
  可當它再扭頭看向那道人,手掌握緊刀柄,正欲提刀沖上去將他壹刀砍成兩段時,身子便忽然頓住。
  掃眼往另壹邊看去只見那些被躲過的飛劍在遠處繞了壹圈,竟又飛了回來,同樣快如驚雷,在空中幾乎壹閃即到。
  豹王腳下壹發力,頓時淩空躍起,提著長柄大刀,身子在空中翻圈。
  幾把飛劍再次從他身下穿過。
  豹王還在空中尚未落地,壹雙明黃如豆的眼晴便已看向左側,那方又有四把飛劍射了過來,而它手中刀身雪亮如鏡,映出另壹邊的場景,空中同樣有劍光閃過,直朝自己射來。
  那是此前被自己打飛的飛劍。
  同時刀身也映照出那道士的身影。
  「刷!」
  豹子扭身甩,甩動大刀,壹時仿佛淩空借力,又似扶搖禦風而行,展現出了尋常豹子不具備的能力,整個巨大的身體在空中繼續翻轉。
  地面的灰塵都因此狂舞起來,
  飛劍調整角度,它也跟著調整。
  飛劍到時,豹王手中大刀也揮了過去。
  「當當當!」
  幾柄飛劍再度被打飛,有的甚至直接紮入了地下。
  待得豹王落地,空中再起塵煙它的身影直接消失。
  只是下壹瞬間,便又出現,再出現時,已到林覺先前所站之處的正上方土遁之法!
  「刷!」
  林覺遁入大地之中。
  長刀劈在地上,刀氣斬出數丈。
  豹王落在地上,大口喘氣。
  左右環顧,不見道人身影。
  擡起手來,摸了摸腰身,低頭壹看,才見自己肋下不知何時已經多了壹道細細血痕,應是方才被壹柄並未完全躲掉的飛劍割出來的。
  這些飛劍也是鋒利,竟能如此輕易的切開自己的身軀。
  這些飛劍倒也結實,被自己這口寶刀、以這般力量斬中,居然只是被打飛,不僅沒有被打成壹個鐵疙瘩,連變形都沒有。
  哪裏來的道人?竟有如此本領!
  難怪狼將軍也折在他的手下。
  「嗯?」
  豹王思緒很快,這些想法只在壹瞬之間,可緊接著,它便眉頭壹皺。
  為何忽然覺得後背有些癢?
  嘩啦壹下手中大刀被它單手拎著,仿佛纏頭裹腦壹般,圍著腦袋繞了壹圈,將刀身挪到側後方,而它則扭過頭,借著雪亮刀身看向自己後背。
  不知何時,背後竟然長出了壹些嫩芽,甚至穿過了身上的罩袍。
  1
  豹王的眉頭越皺越緊。
  背後的癢也變成了疼痛。
  隨著疼痛加劇,這嫩芽也在迅速生長,待得它變成劇痛之時,已經長成了壹片小枝,舉起了花苞,綻放出花朵。
  桃李否梨,杜鵑辛夷,還有尋常路邊常見的野花,嬌艷無比。
  豹王能察覺到,這東西在抽取自己體內的生機,而且法力也在迅速流失。
  「花開頃刻?」
  豹王眼中露出壹抹驚容。
  這個法術他聽說過。
  少數草木精怪能夠悟出這等神通,不過這類草木精怪大多是靠著天賦本能悟出的玄妙,大多只停留在很淺的階段。若是將之學得深了,在道行差不多的情況下,這門法術的威力極為可怕,幾乎是致命的,哪怕是對上道行比自己更高的人,它照樣十分可怕。
  稍稍回想,在自己方才沖來之際,在那道人遁入地下之前,似乎確曾見到他對著自己這方吐氣。
  可他吐出的風輕柔,豹王仗著壹身銅皮鐵骨,也並未過於懼怕,只想著哪怕受他壹口吐氣,能將他斬了,也是劃得來的,便沒有躲。
  「這道士———」
  可眼下時機卻不容它多想。
  那名道人還沒從地下出現,可那十幾把飛劍卻又先後飛了過來,甚至此前被打入地下的飛劍也紛紛破土而出,射向自己。
  「哼!」
  豹王冷哼壹聲,震碎背後花朵。
  血柱剛壹飈射,就又止住。
  豹王直接無視了這些痛楚,只壹腳,地上便有許多石頭被震起,正好擋住飛劍。
  「叮叮叮——..」
  空中火花濺射出來。
  有的飛劍從石頭邊緣擦過,被改變了方向,有的飛劍刺入石頭中,又將之射穿,繼續射向豹王。
  空中劍光交錯,形成了網。
  只是中間妖王早已不見了。
  就在這時天空之上火光壹閃。
  火光似乎擊中了什麽,在空中炸開壹篷神火,緊接著便是壹道身影轟然墜地。
  地上被砸出壹個大坑。
  「天火神將!某曾聽說,妳在上天為神之前,也是人間有名的鬥將,最愛陣鬥,什麽時候妳也玩上壹對多的把戲了?」
  天坑中的妖王迅速爬起,怒聲喊道。
  「那是以將鬥將,降妖除魔,豈能相提並論?按豬還得幾個人呢。」
  天火神將輕飄飄的說道。
  「神將,這位交給在下就是。神將有飛天駕雲之能,在下不如,因此想請神將看著這片戰場,亂世將至,莫使人間正義之士傷亡太重。」不遠處傳來年輕道人的聲音,「若有別的妖怪要從這裏離去,也請神將阻攔。」
  神將與妖王同時看去。
  見是壹個小山包上,回風流氣,飛沙走石,壹名道人提劍站在中間,
  「不要幫忙?」
  「神將若要相助,便讓天上天火更亮壹些,免得看不清楚。」
  「好!」
  神將毫不猶豫,只壹揮手。
  轟然壹聲!
  天上火光再亮幾分。
  若說此前的天雲如同爐子,其中燒著火將之映紅,此時就像有人拉了風箱,火光頓時大盛。
  天火神將身形往上,卻有天火下墜。
  下方妖魔鬼怪壹時慘呼不已,
  林覺這才繼續看向豹王。
  手中長劍化為豆子,被他收回懷中。
  面對這身軀巨大的妖王,長度堪比樹高的大刀,這柄長劍起的作用不大。
  而這妖王力大無窮,來去如風,又本身反應就快,本身就是猛獸,從小歷經廝殺,修行之路,怕都是壹路打殺過來的,別說自己了,怕是天上許多成了真得了道的仙人也不敢與它硬碰硬。
  自己的優勢在於法術。
  便得全神貫註,須得以法破力,以預判代反應,不可以有任何失誤,才算以己之長,擊敵之短。
  豹王同樣扭頭,直盯著他。
  雙方都有思索,都在打量。
  遠方有人和妖精鬼怪在廝殺,也有人和妖精鬼怪在追逃,也有許多雙眼晴往這方看來,這決定著人的勝果,決定著妖精鬼怪的存亡。
  若是林真人戰敗,就算還有天火神將,也難以將這些妖兵妖將全都留在這裏,反倒在除妖的過程中,可能會有更大傷亡。
  若是妖王戰敗,今日來到這裏的妖精鬼怪,有壹個算壹個,全都得死在這裏。
  便見林真人右手壹揮,不見他如何細致的操控,本來散落在四面八方的飛劍便全都聚了過來,像是受林真人的操縱,又似本身就有靈韻,在空中飛舞組成劍陣。緊接著林真人左手壹招,手中憑空出現壹桿粗紅木棍,
  那是此前那寶燈將軍的武器。
  倒是壹段不錯的靈木。
  而那豹王則咬牙切齒,耳旁傳來的妖兵的慘叫使他心痛不已,來自年輕道人的輕視,又使他怒氣橫生。
  「後生!妳太嫩了!」
  豹王張口壹吐,頓時吐出壹片濃郁得化不開的黑煙,推向林覺。
  道人則是右手壹揮袖子。
  十二口飛劍頓時成片飛出,成了壹面墻,射向那黑煙。
  與此同時,袖裏扇風,再借著身周風的托舉、神行丹的輕巧,使他頓時往旁橫移而去。
  飛劍射入黑煙之中。
  有撞擊聲傳來,飛劍被迫轉向。
  這是在告知他那妖王的移動軌跡。
  林覺立馬張口壹吐。
  「呼!」
  妖王撞破黑煙而來,東風隨之而去。
  「嗯?」
  可哪怕是妖王,也不敢硬接道人如今這口東風,反倒迅速橫移,折換方向,繼續拖著大刀沖向林覺。
  見那道人繼續借風閃避,移動之間,念咒施法,朝著自己壹指。
  化龍戲!
  手中長柄大刀忽然成了兩條碗口粗的蟒蛇。
  「?
  幻術?
  豹子本身就不怕蟒蛇,更論它已修成妖王,哪裏會因此畏懼?
  於是豹王將手壹抖。
  卻不曾想,自己並未將這兩條蟒蛇抖回大刀,這兩條蟒蛇反倒在手上不斷地扭動掙紮,似是想從自己手上逃走。
  刷的壹下!
  極速前沖的妖王猛地停下,看向手中的「兵刃’,壹臉疑惑。
  不過只是下壹瞬間,他便做出了決定,隨手放掉這兩條蟒蛇,任它們離去,往前壹步邁步,便化作壹頭巨大花豹,肩高都有壹丈多,以比先前更快的速度奔向那道人。
  虎豹本身就是猛獸,本身就有爪牙,怎麽可能有人認為去掉它的兵刃,
  就會折損它的戰力?
  豹王極速狂奔,身姿諷爽。
  身後黑煙還未跟上它的速度,卻先見壹口黃煙朝它迎面撲來。
  花豹沾染黃煙,壹身毛發開始變色,變成了尋常石頭的土黃,又在極速奔跑劇烈移動之中,掉落許多石屑石粉。
  可這根本無法阻擋它的行進,也無法變化它的根本,只在皮毛罷了。
  「定!」
  也只能讓它僵硬壹瞬,短暫失衡罷了。
  以它的靈巧,身子剛剛偏移,在恢復的瞬間,就已找回平衡,奔跑之勢不減。
  說時遲,那時快,壹切只在壹瞬之間。
  花豹已經到了道人面前。
  巨大的豹子,仿佛壹口就能將道人吞下,壹爪子就能將他拍成肉泥,身後隨之而來的濃濃黑煙則襯托得它好似法力無邊,而它早已在奔跑中就探出了前爪,伸出了指甲,往前狠拍下去。
  道人則是深深吸氣,胸膛都鼓了起來。
  壹瞬之後利爪劃出寒光。
  東風夜綻千花。
  「膨!」
  豹子拍中道人,卻也失去平衡,往前倒地,推出泥土數尺高,痛苦嚎叫不已。
  道人飛出,如同斷線風箏,重重落地。
  不知多少顆心提了起來。
  「~~」
  整個山坑都是豹子的慘叫。
  反倒是另壹邊,僅僅片刻之後,道人就用半截木棍支撐著身體重新爬起,壹身上下,幾乎無損。
  低頭壹看壹壹手中的粗紅木棍,原本齊眉,如今齊腰,上半截已被拍成粉。
  此正是「寄災」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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