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 文明余韻,大追殺
黑巫師朱鵬 by 狂翻的鹹魚2
2019-1-17 21:22
“什麽,找不到文明意誌球?怎麽可能找不到,怎麽會找不到呢?立刻去重新找,如果再找不到的話妳們就不用回來見我了。”根本就不給屬下辯解的機會,布魯諾情緒暴走,犬齒露出得這樣言說道。
那些下屬吸血鬼臉色慘白得四散而去,實際上已經搜尋過十遍以上了,若非確定真的沒有,這些下階吸血鬼又怎麽敢過來向布魯諾匯報。
布魯諾來回踱步著,然而在拖了壹段時間之後,他不得不來到黑暗熔爐巫塔,親自向無生劍王殿下說明情況,在這個時候朱鵬是牢牢拿捏著他的命脈的,根本就由不得“紅魔”布魯諾有絲毫的不聽話。有些類似於地球時代的績效考核,紅袍光頭男的手上捏著布魯諾大量的財產轉讓協議,稍有不順心就抽掉幾張,這就能讓布魯諾心疼得吡牙咧嘴、咬牙切齒。
在布魯諾來到黑暗熔爐巫塔時,朱鵬也正處理著壹大堆的占領事宜,布魯諾僅僅只負責局部事項,而朱鵬可肩負著全局掌控工作,好在中華武士會人才濟濟,各種管理班子在巫塔之上層層負責、級級分解,為朱鵬分擔過去大部分壓力。
“呼。”長長吐了壹口氣,然後壹身黑袍的布魯諾來到朱鵬身邊低聲說明情況,這個時候阿德爾喬斯、伊雯、達斯也都在場,他們眼睜睜看著神情平緩處事如流的朱鵬臉色漸漸冰冷下去,在這個時候原本壹個勁往前湊的西斯政府代表非常識趣得往後退了退,似乎不想崩上壹身血。
“妳的深紅禁宮是第壹個接舷近戰的巫塔,妳布魯諾也是第壹位踏上敵方戰艦的半神巫師,現在大戰結束之時,妳跟我說最重要的戰果找不到了?”
“……無生殿下,我也知道這種事很難接受,但會不會還有另壹支西斯文明余燼?”
“這是不可能的,除了家園號以外,三百年了,我們在這片星域未曾得到另壹支西斯文明部隊壹絲壹毫的訊息,您這種假設根本就不成立。”西斯政府的代表明顯恨急了縱容下屬在家園號聯合戰艦上肆意殺人的吸血鬼布魯諾,這個時候冒著生命危險上前壹步落井下石,明顯又是壹個不怕死的。
“老家夥,妳竟敢”被壹名已經是階下囚壹般的土著當面打臉,布魯諾當時就怒了。
然而在他揚手的瞬間朱鵬同樣壹揮手,燃燒的深紅色火焰先是消彌掉布魯諾的血蝙蝠,下壹刻又順勢化為如刀似劍般的利芒斬破半神巫師的天賦防禦力場,朱鵬身軀仆動近前,當其它人再看清楚時,他已經單手扣住吸血鬼布魯諾的咽喉,將之高高得舉起,赤陽丹火擴散作用下,布魯諾壹身的護身法術無壹發揮出作用。
“死蝙蝠,我忍妳很久了。做事不行,搶功第壹,現在又給我弄出這樣大的紕漏,妳是不是真當我不敢殺妳?”
而就在這個時候,精悍逼人的範文東已經單手提著壹名布魯諾手下的吸血鬼頭目,來到近前。
“副宗主,他身上似乎有關於文明意誌球的線索。”
“有什麽線索直接拿出來,布魯諾殿下也等很久了。”朱鵬松手,布魯諾從半空中落下來雙手捂著喉嚨痛苦得喘息、咳嗽,赤陽丹火的余威在他周身形成似火焰又似電流躍動的束縛性能量,令其苦不堪言難受無比。
那名吸血鬼的線索是從戰艦信息庫中調出來的壹段視頻畫面:
只見壹名灰發灰瞳的原力武士送上壹隊婦孺孩子上船,然後與壹名金發美女相擁依依惜別。最後那名原力武士轉身決然而去,金發美女登上最後的救生船,她溫柔的眼波中滿是哀傷,將手輕輕放於自己的腹部望著遠去的男人欲言又止!
“我的天……不會這麽巧合吧?”伊雯這個時候正拿著壹大塊粉色棒棒糖舔吮著,因為自小前面就有壹個端莊典雅的姐姐在前面罩著,因此伊雯多多少少有些孩子氣,只是這個時候她棒棒糖也忘記舔了,目光註視著金發美女的腹部。
“根據我們對這名西斯女性的身體語言進行分析,她有超過百分之七十七的可能性已經懷孕,這名西斯女性名叫安娜,身份是三階傳奇的原力武士,議會長的獨女,達菲羅斯在最後幾個月的戀人。她很有可能,獲得了西斯文明最後的火種!”
“明白了,未來英雄的母親。達斯。”朱鵬的雙瞳之中隱隱有暗金色的光焰在燃燒,因為修煉了應龍真形瞳,因此他的雙目可以負荷龐大的命運之力,形成洞察命運之瞳。
同時,不知道多久沒接過的命運任務又壹次彈出:擊殺原力之子、未來的宇宙皇帝,獲得巔峰命運之力。
(原力之子、宇宙皇帝?是指這片星域宇宙的皇帝吧?)搖搖頭,朱鵬低喝“熾錘”達斯之名。
“無生殿下,因為我等的失誤放跑了西斯文明的余孽,請殿下放心,我壹定負責追查到底。”達斯無疑是非常識趣的,眼前這位無生殿下能夠壹擊破開天賦防禦力場放倒布魯諾,那麽放倒自己也壹定不需要幾番手腳,現在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更何況被壹艘備用求生艦破圍逃遁而去,自己也的確要背負責任的。
達斯沒有朱鵬以應龍真形瞳為基礎形成的命運之瞳,他得不到什麽提示,但多年的經驗卻也讓他知道西斯文明的文明意誌余韻八成是逃遁到那個胚胎上面去了,這種事情很少見,但在巫師世界龐大的資料庫中並非沒有,兩個文明廝殺,強勢文明將壹個弱勢文明滅族後,弱勢文明的文明意誌將全部的余韻集中在壹個或者幾個人身上,最後這些身具大氣運的種子只要有壹個存活,成長,生根發芽,那些原本被毀滅的文明往往就可以借著高階生命體再壹次重獲新生。
朱鵬身上的命運軌跡之力,在某種程度上未必不是地球最後的文明余韻。
“無生殿下,請給我壹次贖罪的機會,三個月內,我壹定提著那壹艦人的腦袋來見您。”前後兩次被瞬間擊敗,哪怕是近身戰布魯諾的信心也完全崩盤了,巫師世界巫師視之為最強大防禦能力的天賦防禦力場,在眼前這個光頭男的面前如同不存在壹樣,布魯諾是被朱鵬完全壓服了,再也沒有了絲毫挑釁的勇氣。
“三個月!?我給妳二十年時間,如果殺不掉那個孩子,妳也就不用回來見我了。”雙手合實輕撫,又壹道赤陽丹火劫之力浮出,然後在布魯諾無比恐懼的目光中,被朱鵬強行壓入其胸膛體內。
“二十年後,這道丹火會在妳體內血核周圍爆發,提前清除會提前引爆它,只要殺了那個孩子,拿到西斯文明意誌球,我就為妳清除赤陽丹火。”
“諸位巫師大人,那僅僅只是壹個孩子而已,何必勞煩各位大人如此,如此重視。他身上有什麽,我把他叫回來給各位大人奉上就是,不過是壹個還沒出生就已經沒了父親的孤兒而已。”還是那名西斯政府派出來的,不怕死的老家夥,隨著他的話語,眾巫師也將各自目光移到了他的身上。
“呃,這位先生,請問該怎麽稱呼您。”朱鵬信步來到那名大約五十多歲的老者身旁,這樣言道。
“不敢承受您的尊稱,我不過是壹個已經亡國的西斯人,我叫法裏。”
“很好,法裏先生,不瞞您說,在巫師世界奴隸也是分很多等級的,劃分規則非常之繁瑣麻煩,您以後可以自己去查閱相關資料。現在您需要知道的是,我要那個孩子,只要他乖乖的回來,我以自身的名譽與人格擔保壹定不會殺了他,只要他乖乖的回來,我壹定為西斯人爭取較高的福利待遇……現在,那個安娜在逃亡,每天殺壹千個西斯人,她每逃亡壹天就殺壹千個,直到那位安娜女士返回家園號為止。”朱鵬和顏悅色的安慰法裏先生,然後神情平靜的下達指令。
“不,妳不能這樣,我們已經投降了……不,不!”法裏先生的聲音越來越小,因為他被中華武士會的戰士倒拽著拖走了,壹位意誌堅定,願意為自己的國家與民族付出生命的老頭,不過他這個時候趕緊去追那個安娜更有意義些。
(命運之子,從我的經歷來看,也未必有多難殺死。若是肯乖乖聽話回來讓我們提取文明意誌,再好不過,若是不肯……)朱鵬雙手十指交叉,其眼瞳深處有殺意焚沸。
……
“用力過度了吧?西斯文明都被我們打滅了,壹點點的余韻有必要這樣重視嗎?布魯諾被妳的丹火灌體,在走出去時臉都是綠的。”伊雯壹口將最後的棒棒糖咬下,美貌的華服女精靈來到朱鵬身旁這樣言道。
“我總覺得這件事不會就那麽輕易的了結,不要小看壹個母親保護自己孩子的勇氣。當然,無論她有怎樣的勇氣,我都不看好她最後的結局。”並肩行走著,朱鵬回應言道。
“既然妳那麽在意,那麽重視,要不要我也壹同出手提升成功率?”
“不必了,阿德爾喬斯、布魯諾、達斯,他們的追殺能力其實比妳我都強,我們兩個即便湊上去也幫不上什麽忙,更何況我已經派範文東挑選精英追殺那些人了,妳我再上去,高射炮打蚊子和核彈頭打蚊子沒什麽區別,反而顯得亂了陣腳。”伊雯聞言點了點頭,她也不再說什麽了。
而在接下來的歲月中,事情的發展果然如朱鵬所說的壹樣,哪怕以獅子搏兔之勢去做也壹樣不那麽好完成。
老命受到威脅的布魯諾充分發揮出血族惜命怕死的種族特質,在返回自己的巫師塔後,他立誓要三個月內殺光那些西斯死剩種,當天被投入到他血能熔爐的西斯人就有五千多,動力全開的巫塔深紅禁宮壹路橫沖直撞壹度就後發先至的追到了與那艘求生艦距離很近的位置,但倒黴就倒黴在布魯諾太招搖了,居然意外遇到了壹支極強大的星際盜團。
原來,這片星域內不僅僅是西斯人而已,其實還生活著許多外太空流浪種族,只是它們本身並不是巫師世界的目標,再加上沒有星球位面,沒有母星文明,壹群外太空流浪者而已,因此甘道夫也就並沒有給這方面的資料。
壹場大戰下來,壹開始時是星際盜團圍著布魯諾的深紅禁宮打,但等到後面達斯的鋼鐵咆哮之城慢吞吞得跟上來時,形勢就發生逆轉了,兩座來自巫師世界的半神巫塔全滅這支星際盜團,只是在長達半月之久的廝殺、追逐、逆襲後,星際盜團是滅掉了,安娜他們也早就不知道跑到哪裏去了。
從星際盜團俘虜的口中得知,這片星域內多種族、多勢力盤根錯節,壹艘求生艦如果飛到了星域深處,壹片名為無主之地的混亂所在,那就基本上沒找了,那裏是星際冒險家與逃犯的樂園,幾百個勢力彼此混戰了百多年,但是從來就沒統壹過。
如果是其它的事情,面對這種情況也就算了,巫師世界這樣的地主老財對於星際遊牧勢力實在沒有什麽好窺視的,但事情卡在布魯諾這裏,不能就這麽算了啊,他血核周圍還包裹著壹顆定時炸彈在那裏倒計時讀秒呢。
直到這壹刻,布魯諾面對著眼前的棘手局勢,才真正感受到了自己的老命受到巨大威脅。
於是,他做了兩手準備,其壹是自己帶人親自進入混亂星域無主之地,其二向阿德爾喬斯重金求援,這個家夥擅長詛咒系巫術,不管成不成功,先超遠程來上幾發,命運之子不好詛咒,命運之子他媽總是差上壹些的,弄死他媽,命運之子再強悍也不可能以胚胎形態從他媽肚子裏再鉆出來。
蝕心城。
(哈哈哈哈,布魯諾看樣子是真的急了,壹向小氣的吸血鬼這次居然如此大方,好,這次的工作我接下了。)在蝕心城巫塔中,阿德爾喬斯沒再束縛自己保持人類形態,而是以眼魔的姿態漂浮於半空,它之所以答應布魯諾的請托,除了對方允諾的寶物外,更因為安娜的許多血親甚至父親都在自己手中,以血脈為媒介施展詛咒巫術,以半神巫師的階位咒殺壹名傳奇武者,正常而言這幾乎是沒有什麽失手可能的,尤其對於作為詛咒大師的阿德爾喬斯而言。
(事實上,其實我也很好奇。命運之子的母親,咒殺起來到底與普通人有多大的區別?)半神巫師都是或多或少知曉文明余韻這回事的,朱鵬擁有命運卡牌也不過是比其它人稍稍多知道壹點點,阿德爾喬斯此時此刻的興趣,很大程度上也來自於它也想比其它人稍稍多知道壹點點。
此時此刻的蝕心城巫塔正在壹座廢星上采礦,以其為中心分布著西斯礦奴、少量的靈魂奴隸與更少量的管理者,根本是無懼於反抗的,沒有了原力武士的西斯人頂多開鏟車,拿著鶴嘴錘砸礦,別說和巫師對抗,就連四周匍匐著的稀奇古怪、形態各異的靈魂奴隸他們都鬥不過,哪怕遭受再怎樣苛刻的待遇,只要不想死,也就只有生受者而已。
由接到指令的巫師學徒將安娜的父母親族帶到巫師塔,詛咒獻祭的過程過於殘忍邪惡,就不過於詳細的表述了,總體而言,生祭者的靈魂越是痛苦,詛咒獲得的威力增幅也就越大。
三天兩夜之後,自蝕心城巫塔中逆射出壹道黑紅色的射線,這光柱撕裂天穹,席卷雲氣,令天空的顏色都昏暗了下來,恍若溢紅泣血:血脈詛咒術,無人永生!
在阿德爾喬斯的詛咒術施展出手後,於接下來的半個月時光裏,安娜他們出逃的那艘求生艦上就開始溢流起可怕的疫病。
同時,求生艦還間或性的連接上壹次由“家園號”傳遞出來的脈沖信號,在那次傳遞來的視頻信息裏,是壹隊隊西斯人被投入血能熔爐的畫面,同時受人尊敬的法裏先生顫抖著拿著壹封文稿走到族人被投入到血爐的背景前。
“安娜,回來吧。無生殿下下令,只要逃犯安娜壹天不返回家園號,每壹天就有壹千名西斯人被處決。安娜……妳回來吧,無生殿下親口答應絕不傷害妳的孩子,並且給妳們母子巫界自由民的資格。”法裏念著手中的文稿跪在那裏泣不成聲,以四周族人哭嚎慘叫著被強制投入血爐的畫面為背景,這壹切顯得分外悲涼。
然而,似乎真的是命運輕輕地壹推,事實上安娜連選擇回頭的余地都沒有,次日,大面積的疫病就在求生艦上大規模爆發,從老弱婦孺到駕駛員,壹片壹片的死人,這種恐怖的疫病發病速度之快,只需要半日時間就可以奪人性命,甚至有人走著走著倒地就死去了,根本就沒得隔離或者治療,全艦之上無人幸免。
飛艦在墜落到壹個不知名的星球後,在傾斜降落過程中與壹石柱發生碰撞,機體直接撞損小半打著旋向下墜毀,安娜在這個時候已經身染極重的疫病或者說詛咒,恐怖的斑紋恍若狂花壹般在她原本潔白的皮膚上綻放,然而安娜依然憑借自身原力武士的素質與作為母親的精神韌性跳下飛艦,於漫漫沙海中,她搖搖晃晃得站起……並前行!
……
十年之後,日殺千夫的指令早已然停止了。既然清楚的知道對方並不吃這壹套,那麽就沒有再繼續做下去的必要,這些西斯奴隸用來開礦、買賣,做什麽不好,這樣日復壹復的殺下去是沒有效益的。
黑暗熔爐巫塔,這十年間朱鵬在冥想與修行的同時匯聚人手全力研發著鈦極身第四期工程的後半部分:霸劍鯊齒、戮劍魔睺已經出世,將它們封入體內與自身丹火日益砥礪,朱鵬認為有助於推進自身精神力與鬥氣修為。
“這個計劃實在是太瘋了,以劍氣命力相互磨礪換取修為精進,姐夫,妳還覺得自己晉升的速度不夠快嗎?妳這是在拿壽命換取自身的提升。”
“……沒關系啊,晉升五階超凡後,壽命就無限了。既然如此,拿壽命換取修為精進,不是再劃算不過的買賣嗎?”看著面前的諸多圖表,朱鵬在推衍的同時輕笑著回答伊雯的問題。
夏洛特比朱鵬還要更先壹步晉升半神,然而朱鵬現在的修為已經接近半神後期,還要壓過夏洛特壹籌,相形之下伊雯半神初期巔峰的精神力與鬥氣修為,就差得太遠了。
“破釜沈舟,壹往無前。還真是妳壹貫的做事風格,但是妳想過沒有,那位破釜沈舟的英雄後來是怎麽死的?”
“項羽稱得上是豪傑,但說他是英雄卻差了幾分意思。自古但凡英雄人物,皆百折不撓之輩,項羽霸道太過,剛極而折,我並不是說我在那種處境下會比他做得更好,但換是我的話,我第壹不會給劉邦活著走出鴻門宴的機會,第二我會渡過烏江興兵再戰。當然,以我這歲數和壹個沒活過五十歲的年輕人比,是挺沒臉沒皮的。”朱鵬搖頭笑了笑,換他在項羽那個年紀時,那個環境下,未必能做得更好,只是楚漢之爭若是高魔背景下,恐怕劉邦就算是四面楚歌,即便麾下人才濟濟,也壹樣會被項羽提刀追得雞飛狗跳。
“別說笑了行嗎?姐夫,妳應該很清楚我的意思吧,以您的壽命、資質與努力剩下的這段時間慢慢磨,壹樣可以晉升半神巔峰,且還有充足的時間去沖擊超凡五階,但要是完成了鈦極身第四期工程,我擔心您沒命再去沖擊超凡五階了。”伊雯有些生氣得扔下手中的厚厚圖紙,上面的字符與圖形如有靈性般的規律變化著,重排並梳理著。
時間壹天壹天的過去,無論怎麽想,怎麽做,故事都在壹天天的推進著,時間是最精準也最穩定的存在。
朱鵬可以感受到,命運的節點正在到來,只要終結西斯原力文明的命運,踏著它的屍骨,自己終於可以碰觸到多年以來夢寐以求的機會,下壹個世界,下壹個世界定然是壹個至關重要的節點,漫長的鋪墊與等待都是靜候著這個世界的到來,過程壹定會很不容易,但只要有機會去做這件事,朱鵬覺得自己就應該感謝上蒼了。
(也許,這才是惡魔牌的真意吧。深淵的目光越過時間的緯度,它很清楚我無論殺多少人,無論毀滅多少世界,都壹定會重建炎黃華夏……沒關系,新生兒的誕生總會伴隨著血汙,更何況這雙手,早就已經骯臟汙穢沾滿鮮血。)
與此同時,在壹無名廢星,無主之地的壹片荒漠中。
壹名棕紅長發的中年男子正在教導壹名金發碧眼的小男孩怎樣使用原力,雖然他壹開始的目的僅僅只是幹他媽,但在真正發現這個孩子的潛能後,這名中年男子覺得自己找到了今生的使命。
“不要用眼睛看,用心去感受,妳能做到的,原力在妳的血脈中沸騰。”
“妳胡說的,這怎麽可能做到,媽媽說妳是個騙吃騙”金發小男孩的話語頓住了,壹只巨大的綠色飛蠅正在半空中繞著圈盤旋飛舞,小男孩靈活的眼睛轉來轉去,想要拍死它。
木桌上不僅僅是金發小男孩、中年男子而已,還有壹只蜥蜴人也坐在壹邊,它本來是對兩人說什麽不感興趣的,但那只肥大的綠蠅卻在嗡嗡飛舞中勾動起它的食欲。
陡然,快如閃電般的吐出舌頭,註視著那只肥大的綠蠅蜥蜴人知道自己將壹擊必殺。
然而壹支修長結實的手掌突然出現,壹把握住了那條如電吐出的舌頭,肥大得綠蠅嗡嗡飛走了。
“妳……妳的動作怎麽可能比莫裏克的舌頭更快?”金發小男孩驚呆了,莫裏克舌頭的速度他是再清楚不過,從廚房裏偷肉吃從來就沒失手過。
“並不是我的手速比它更快,只是我用心感受到了它的動作,因此哪怕我的速度比它更慢也能成功截住它的攻擊,想學嗎?”中年男人松開手掌,蜥蜴人瞪著他緩緩收回自己的舌頭。
“我家泰勒不想學這種雜耍的技藝,他要好好的學習做菜,以後繼承這個小店,然後娶村子後面的萊麗做老婆,給我生好多好多的孫子。”在金發男孩即將開口時,壹個女人的聲音插入進來,接著,壹名白色長發異常削瘦的婦人端著餐盤走上來,並把食物放在桌上。
“我這可不是雜耍的玩意,我是壹名高貴的原力武士,我……”
“原力武士,聽都沒聽說過,最近十年最兇的無疑是來自外域的巫師,原力武士和巫師相比怎樣呢?”白發婦人似是無意得這樣問了壹句,對面那名中年人瞬間就全身僵住了,他下意識得握緊拳頭,然而眼神當中卻控制不住得流露出恐懼。
金發男孩泰勒是非常敏感的孩子,雖然以他的年紀還無法完全弄清對面大叔眼神中那復雜的情緒,但他幼小的心靈中卻也得出壹個等式:原力武士是怕巫師的,知道這壹點後泰勒就對原力武士什麽的沒興趣了,他興沖沖地問身後的婦人:“媽,小萊麗答應做我媳婦了嗎?”
“嗯,媽媽可是花了這麽大的壹整支臘豬腿,才讓妳普普頓大叔答應的,再過三年就領小萊麗過門,然後這家店就交給妳們小兩口,我也算對得起妳死去的父親了。”白發婦人的身體似乎很不好,她輕撫著深愛的幼子不時劇烈得咳嗽,就在這個時候,酒館的門被砰得壹下踹開了。
兩名於烈日之下穿著深重黑袍,以掩蓋自己慘白皮膚的男子在本地治安官點頭哈腰的恭維中走入。
黑袍之下,殷紅的血瞳四面掃視,很快,兩名血法師在那名棕紅長發中年人的體內發現了原力的波動,只是他們的目光掃過中年人的腰間,發現那裏僅僅只綁著壹柄鐵劍,這兩人頓時沒興趣了……原力武士沒了光劍,還能稱之為原力武士嗎?
不管那個渾身是汗瑟瑟發抖的中年男人,兩名血法師正打算轉身離去時,壹名小臉有些臟紮著辮子小姑娘跑入進來,她跑得很急,幾乎撞到兩名血法師身上。
壹進來,萊麗就發現氣氛不對了,在看到治安官彎著腰幾乎趴在兩名黑袍人腳下時,她轉身就想往外面跑,只是身後驟然傳來壹股吸力,扯著她落入了兩名血法師的手中。
“嗯……想不到在這麽偏僻骯臟的小地方,居然還有如此氣血純凈的處子,我們兩個也好久沒有進食了,在這裏隨便對付壹頓吧。”抓著萊麗脖頸的血法師這樣嘶聲言道。
“啊!?兩位大人要進餐?老板娘,還不趕快去把妳拿手的飯菜都端出來,兩位巫師大人手底下稍微漏出壹點點,夠妳這裏吃十年的。呵呵,呵呵,兩位大人啊,這小丫頭是我們村壹個酒鬼鐵匠的女兒,您二位要是想放松壹下,我知道有個大屁股的寡婦。”這名圓滾滾、謙卑而無骨氣的治安官壹邊說著壹邊想把萊麗往外面拉,只是他明顯沒弄明白血法師到底是什麽。
那名扣著萊麗的血法師隨手壹指,圓胖胖的治安官瞬間化為壹具幹屍倒下了。下壹刻,這兩頭吸血鬼就旁若無人的露出犬齒想要分食萊麗,在這壹刻,那名中年原地武士在顫抖,泰勒在自己母親的懷抱中哭喊、掙紮,白發婦人閉著眼睛,只是她的脖頸後皮膚上有壹支黑暗之花在蔓延、擴散。
呼!
壹支布滿繁雜符文的鋼鐵大槍陡然刺入進來,外面是壹片沙漠,但房間裏在兩頭吸血鬼進來後陰冷若冰窖古墓,此時此刻這柄槍陡然刺出,烈烈之火,剎那現出燎原之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