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黑暗之魂，源血詛咒

　　微風拂過，寒氣流溢波動。
　　現場的氣氛幾乎為之凝固，朱鵬，都靈，維基三人隱隱間構成壹個平衡穩固的三角形，似朱鵬在壓迫機械巫師維基，又似乎是都靈與維基在聯手抗衡眼前黑發黑瞳的可怕男人。
　　他虛弱，卻依舊非常可怕。
　　這種短暫的三方彼此僵持，被遠處極輕微的馬匹與步兵跑動聲打破了，伴隨著到來的，同時還有秋月雪莉急切地斥令聲。
　　這位美麗的金色長發女孩騎著白色的駿馬，她倒提著壹柄多重附魔的狙擊步槍，正在率國立皇家騎士的嫡系部隊迅速得趕過來，對於凡人的綜合水準而言，他們已經是快得驚人了。
　　“動手！”
　　維基陡然間低喝壹聲，壹雙機械手臂向前揮舞，在破舊的鬥蓬飛舞得瞬間，數十架微型機械蜂嗡鳴飛出，它們打出壹道道壹點都不微型的激光火力射殺眼前的男子。
　　而朱鵬冷笑壹下，他將手中魔杖向地面上壹頓。
　　輝煌的金色靈紋法陣在他腳下升騰閃爍，下壹刻變異綠泥化身的赤焰鋼甲有翼龍破陣而出，以龐大的身軀、鋼鐵的雙翼盤護住自己的主人。
　　強三階機械巫師的爆發力的確是不弱，但要擊潰綜合屬性高得離譜的強二階使魔赤焰鋼甲龍，卻也並不是壹招壹式的事。
　　至於為什麽用變異綠泥擬態赤焰鋼甲龍，而不召喚出使魔本尊，是因為召喚兩者消耗的魔力差別不大，而變異綠泥作為黃金品質召喚使魔，比之赤焰鋼甲龍擁有更強的臨場應變能力。
　　“都靈……妳個蠢貨動手啊，這樣的機會可能幾百年都遇不到壹次的。啊啊啊啊……”平時裏壹直都表現得極為冷靜理智的機械巫師維基，此時此刻紅著眼睛就好像狂化了壹樣。
　　他的腳下與後腰處冒出藍色的噴氣火焰將其托起，人在半空中雙手雙腳伸展變形都冒出槍口炮管，並且向下方開火轟炸。
　　（龍舞，颶風……超速度。）
　　伴隨著朱鵬壹道道指令的下達，赤焰鋼甲龍身上燃燒起深藍色的魔力光焰，而在巨龍身下掩護的朱鵬則以右手拄著魔杖支撐身軀，以左手掌按著自己的眉心處，他的前額上有壹條條青筋綻起，竭力壓榨出自己每壹分魔力。
　　龍舞讓赤焰鋼甲龍開著超魔燃燒的狀態動作迅快驚人，急速的旋轉漸漸就帶起急旋颶風般的氣浪，最後猛烈地爆發超速度：舍身沖鋒。
　　朱鵬伸展右臂壹把拉住鋼甲龍的尾巴，然後壹躍跳到了它的頭上，在儲物戒指光華閃爍間，這個男人單手揮刀恍若行雲流水，與半空中瘋狂傾瀉火力的機械巫師維基錯身而過。下壹刻，維基已然變成炮管的右手臂肘整個斷裂，而自缺口處噴湧出大股大股黑紅色的機油血液。
　　（體能消耗太大，準頭已經變得這麽差了嗎？）
　　“看在妳曾經為我效命壹場的份上，這壹刀不要妳的命……滾！”握著光榮軍刀緩緩地回身，被朱鵬冷漠可怕目光所註視的維基不自禁地打了個冷顫，他身上剛剛那股癲狂決絕的氣勢已經完全被打落下去了。
　　而這個時候不遠處的步騎混合部隊，他們的聲音越來越近了。
　　沒有了都靈的聯手，只憑天賦防禦力場破碎，甚至斷了壹支手臂的自己，沒可能再在國立皇家騎士團的嫡系部隊面前擊殺眼前這個男人，甚至對方稍稍緩過氣來，恐怕自己還要被反殺。
　　想到這裏，維基恨恨地瞪了地面上那個還在猶豫掙紮的男人壹眼，他原本以為以“狂血巫師”都靈壹直表現出來的兇狠與狂傲，在面對這種事時會做得比自己更徹底，更狠絕。
　　卻沒想到對方只是外強中幹，實力雖強，心態上卻還是個雛兒。
　　在國立皇家騎士團的嫡系大部隊真正到來之前，維基轉身藍色的火焰噴湧，他高速的飛遁離去了。
　　得罪了國立皇家騎士團，聖魯丁公國的王都瑞維爾他當然是呆不下去了，而朱鵬也按著變異綠泥擬態而成的赤焰鋼甲龍緩緩降下，被地面上的大部隊包圍保護在了最中央。
　　“哥，沒事吧？”秋月雪莉背著魔能狙擊步槍，伸出雙手摻扶著朱鵬的壹支手臂。緩緩降下，揮手之間，將鋼甲翼龍送回。
　　“妳又不是不知道華夏人的血脈天賦，只要給我們稍稍喘息的時間，就足夠緩過來了。”也的確如朱鵬話語說的壹樣，此時此刻他的臉色雖然依舊蒼白，但比之最初面對維基與都靈時，卻已然好看了許多，略見血色。
　　堅韌天賦雖然本身並不是什麽特別高級的種族血脈天賦，但隨著宿主階位越來越高後，它潤物無聲般的加速恢復效果，也在無形之中價值越來越大。
　　……
　　當天下午，國立皇家騎士團總部，羅德·卡斯特子爵的私人辦公室。
　　“什麽？那個都靈還有維基中途怯戰不說，最後還差點襲擊您？”黃昏時分淡黃色的光透過明亮的窗射入進來，秋月姐妹穿著類似於軍裝的皇家騎士團軍服，顯露出窈窕動人的身材，只是姐妹花此時都是滿臉的惱火怒意。
　　其中秋月雪莉還差點沖出去，打算調集軍隊放翻都靈這家夥，卻被朱鵬叫住了。
　　“本來就是相互利用的關系，他會在巨大利益面前有所動搖也是自然而然的，無論怎麽樣，最後他沒有出手，那麽我們就把這件事忘掉。雪奈禮最近多安排給都靈壹些工作，以安其心。”
　　“是的，哥哥。”相比妹妹雪莉，秋月雪奈禮雖然同樣憤怒，但相對而言她就更按捺得住情緒，也更能權衡事情的利弊。
　　這個時候，朱鵬已經以手術刀分別切開了朗索姆兄弟的腦殼，並挖出依舊保持著活性的滑膩腦子，把它們壹同投入到玻璃缸的培養液內。
　　水藍、土黃、赤炎，三色的靈魂之火透過玻璃缸內的粉色熔液，顯出瑰麗華美的光芒。
　　“還差兩個了，再殺兩個傳奇，我就能帶著妳們在這場位面與文明的戰爭狂潮中相對安穩的活下去。”
　　“……哥，這個黑暗之魂秘術怎麽看怎麽都覺得邪門，完成它真的能重新平衡您的精神力與武功修為，並且推動您晉升傳奇大巫師嗎？”雪莉看著玻璃缸內已經漸漸生出觸爪，如同遊魚般遊動盤旋的人類大腦，用有些懷疑得態度小聲地問道。
　　“當然會詭異，當然會兇險，當然會邪門……傳奇級別的黑暗巫術啊，但只要壹步步完成，這類法術的效果也是出類拔萃的，傳奇之魂……諸天通用的高級貨幣。”如是的語，朱鵬有些玩味似的感慨言道。
　　瑞維爾城內的傳奇壹役“喚魔師”羅德·卡斯特子爵獨自擊殺了兇名顯赫的朗索姆兄弟，消息擴散之後，效果當真是震懾宵小。
　　那兩兄弟在傳奇巫師之中可也不是弱者，卻就這樣死在了這位裁決組組長的手上，當然是夠驚爆，夠震撼的特大新聞。
　　這甚至比朱鵬加入國立皇家騎士團的初戰“光明戰役”更加吸引眼球，因為光明戰役那壹戰擊潰的是本世界土著吸血鬼，哪怕大家都是傳奇階位，也沒人認為他們有資格與朗索姆兄弟比肩。而事實上也的確如此，當時擊潰三大傳奇吸血鬼，遠遠沒有將朱鵬逼迫到極限狀態。
　　只是，作為國立皇家騎士團的軍團長，銀發女伯爵埃古拉·海辛的報告可就難寫了。壹場大戰幾乎把小半個貴族區撕成了廢墟，現在連殘骸也不再適合普通人居住了……這裏可是寸土寸金的聖魯丁王都瑞維爾，把城市毀傷成這個樣，皇家騎士團再有特事特辦的專項職權，也是夠喝壹壺的。
　　於是，在休憩兩天，基本恢復狀態之後，朱鵬就親自帶又矮、又小、又老但手中政治權力無比驚人的女王大人，共同去閱覽國立皇家騎士團最近組建的嫡系部隊：皇家近衛軍。
　　光在聖魯丁這頭國家巨獸身上吃肉喝血汲取養分，但卻壹點真金白銀都不拿出來，當然是不可能的。
　　好在，這些年馬倩蓉的秘血強化改造實驗也算是頗有效果，這個時候拉出壹支平均水平近乎二階的死士部隊，作為成績單交出去，換取王室更加的信任與源源不斷的物資支持。
　　整個聖地亞哥大陸都已經打得糜爛了，在這種時候，哪怕是尊貴的皇室，在鎮壓局勢匯聚殘余的財富與權勢的同時，暗地裏考慮的其實也是已方的退路，這才是皇室甚至許多大貴族對國立皇家騎士團忍讓的最重要原因。
　　前線的局勢越是糜爛難看，王都內最後的壹支皇家私軍就越是重要顯赫，尤其是羅德·卡斯特雖然桀驁不馴，但對於皇室，對於貴族階層依然保持著基本的尊重……那個被當眾爆頭的死胖子諾爾西恩不算。
　　那家夥與他的家族現在已經被打造成了聖魯丁公國恥辱的代名詞，有點像華夏歷史上的秦檜。本身，當然算不上什麽好人，但卻背負上了那個時代那個階層的共罪，作為靶子，被唾罵千年。
　　總而言之，羅德·卡斯特這個至少明面上願意服從上級調遣的強大傳奇，對於現在的皇室來說實在太過重要，甚至還會越來越重要。
　　隨著這兩年時光的流逝，性情有些優柔寡斷的二皇子傑爾重病纏身幾乎癱瘓，他基本已經失去了獨立行動的能力，這壹次閱兵是被自己的臣下放在輪椅上推動著過來的。
　　而曾經英武強悍的大皇子洛科夫，在兩年後的今天鬢角斑白，面容隱現老態，只是他的腰桿依然挺得筆直，並且在這段時間已經在自己的母親手裏篡取了越來越多的政治權力。因此在衰老的同時，也顯得頗有些意氣風發。
　　反倒是那位滿頭華發的年邁女人，聖魯丁公國鐵腕女王，白發，蒼白的皮膚，紅色的嘴唇，那雙藍灰色的眼睛則幾乎不像是個老人。
　　朱鵬面對這母子三人時，只覺得這位女王大人的精氣神不要說已經是虛弱不堪的二皇子傑爾，就算是外強中幹的大皇子洛科夫也略有不及。
　　皇家近衛軍近距離演武，向皇室與前來閱兵的實權大貴族們展示著自身的力量與素質，他們的生命力被馬倩蓉以經典調制的秘血催化，壹個個以生命力燃燒為代價龍精虎猛，槍法精熟，再加上配給的都是聖魯丁公國目前最好的武器裝備，在實力上可謂是王牌中的王牌部隊。
　　因為長年值勤在與非人類生命戰鬥的第壹線，因此心理素質與應變能力也是過硬的。
　　甚至馬倩蓉暗地施法激活長時間通過飲食堆積在他們體內的魔性藥劑後，這些人短時間內將變成“類·靈魂奴隸”在身後主人的命令下悍不畏死，奮戰至最後壹顆子彈，最後壹滴鮮血為止。
　　“完全不遜色於前線魔屬聯軍最為驕傲的食屍鬼軍團，不，是比他們更加強大。”參與過第壹線戰爭，可謂知兵的大皇子洛科夫在檢閱之後給出發自內心的贊嘆與激賞，而在在場的其它大貴族的眼裏，朱鵬更是看到了他預料之中的貪婪與狂熱。
　　然而，反倒是這個國家的鐵腕女王，不動聲色，似乎並沒有對眼前以巫術手段結合現代化軍事訓練，打造出來的精銳部隊，抱有任何的驚艷感。
　　“……的確是不錯的精兵，由海辛卿與卡斯特卿共同執掌著，我也非常的放心。”老人這句話壹說出口，不單單是大皇子洛科夫臉色微變，壹旁眾多與皇室沾親帶故的大貴族們也是議論紛紛。
　　因為國立皇家騎士團拿出這支兩百人的精銳部隊來，就是進行政治交換的，以彌補之前在任務中控制不住局勢所造成的損失的，換取官方壹如既往的信任與物資供給。
　　然而現在女王這樣的壹句話說出口，等於直接免掉了國立皇家騎士團的過失，並且要求由埃古拉·海辛與羅德·卡斯特繼續執掌這支精銳部隊。在眼前的局勢下，這幾乎是平白放棄唾手可得的武裝利益。
　　“看過閱兵，我有點倦了，卡斯特卿扶我去那邊的林子走壹走，海辛卿將妳最得力的助手借走壹小會，不會介意吧？”老人也不介意兒子難看的臉色與其它人的議論，而是這樣笑著問道。
　　“那是他的榮幸，陛下。”埃古拉·海辛揚了揚眉毛，她壹提裙擺施了壹個貴族淑女禮，回應言道。
　　片刻之後，草木無比繁盛茂密的林間，空氣清新爽徹。
　　朱鵬單手扶著穿著黑色紗衣的鐵腕女王，他們的身後只是跟隨著兩名追隨服侍的侍女，換而言之，朱鵬揮手之間就可以直接弄死身旁這個掌握著壹國權能的……政治怪物。
　　“其實，我很早之前就想死了。”被摻扶著的女王，突然間這樣開口言道，如果是換作別的臣子，恐怕會誠惶誠恐。而朱鵬則他只是俯身傾聽著，表示著自己的尊重。
　　“洛科夫強硬，並且因為我這些年的冷落而有些偏激扭曲。傑爾軟弱，我過多的寵愛這個幼子了……如果是在平常的時候，我退位，交出權力，這都沒什麽。可現在整個大陸，傾覆成了什麽樣子，卡斯特卿妳是知道的，我自信，這兩年來我雖然沒有做到最好，但是整個皇室，整個內閣，已經沒有人任何人可以做得比我更好了。”
　　“我理解您……在國家動蕩至此的時刻，的確是不適合進行政權交替，也正是因為您的威望與政治能力，整個聖魯丁公國現在還穩定著基本盤，不像這片大陸的許多國家壹樣，已經崩潰滅國，甚至皇室死盡了。”
　　“……妳理解就好……妳理解就好。”聽到了身旁男人的回答，老人喃喃而語，林間又壹次陷入了沈默的狀態。
　　“還可以……通過任何巫術延長我的生命嗎？我還不能死，如果我死去，整個聖魯丁公國都將毀滅。”突然間抓住了朱鵬摻扶她的手臂，那般的用力，以至於手臂上的青色血管都變得清晰可見起來。
　　“並非是我不願意幫助陛下……而是。”說到這，朱鵬微微低眉，然後他才擡起頭看著女王大人那藍灰色的雙眼，繼續言道：
　　“針對於凡人施展的續命巫術，施法難度與需要的代價暫且不說，這壹類法術的最大禁忌就是不可以重復施展。因為無論施法形式怎樣變化，續命法術的本質都是將受術者的體細胞激活到極致狀態，再想要激活壹次……您恐怕會像蠟像壹樣融化掉。”
　　“……妳，早就看出我身上的詛咒了？”
　　“您知道，我有自由進出皇家圖書館密室的權限，建立聖魯丁公國的初代大帝的確是極為高明的傳奇黑巫師，我甚至懷疑他的半只腳已經邁入了半神領域，無論是黑暗之魂還是源血詛咒，這兩大法術都讓臣下嘆為觀止。”黑暗之魂，是那位傳奇巔峰的黑巫師沖擊半神領域的最後壹搏，可以極大的加固自身精神力修為。
　　而源血詛咒則是三代內血親的奪血續命法，本來在密室內的相關典籍都已經被銷毀了，然而朱鵬卻依然在殘余的線索中，找到這個血脈詛咒術的真相：以三代以內血裔的生命為獻祭，讓自身獲得奪取轉化接觸範圍內，三代內血親生命力的能力……註意，這本質上是壹個詛咒巫術，只能由蒼老者受術奪取年輕者的生命力進行轉換，並且這是被動的。
　　也就是說凡是與眼前這個女王親近的三代以內血裔，不管她主觀意誌如何，都會被抽取生命力，直系血裔的轉換比例大概是十比壹，血脈間隔越遠，轉化比例自然越低，女王抽取她兩個兒子十年生命力，大概可以轉換自己壹年的壽命，而二皇子傑爾又依賴自己的母親，並且保持著時常的親近，因此他現在已經虛弱得癱瘓在輪椅上了，原因無它，體內生命力轉化殆盡。
　　“……埃古拉·海辛這個孩子這些年壹直拼命在找殺害她父母的兇手，妳會將真相告訴她？”埃古拉·海辛的母親，是眼前這個怪物的親妹妹，同時也是當年源血法術選定的祭品。
　　“軍團長……就讓她永遠認為自己的父母是被夜族殺害的好了，我壹向覺得有些真相，遠遠比謊言更加殘酷。”伴隨著朱鵬這番話語，林間又陷入了片刻的靜寂。
　　“我腦袋裏有惡性腫瘤，當年如果沒有妹妹的命，我早已在洛科夫與傑爾年幼時死去了。也許，那個時候就死掉了反倒更好。”
　　“……無論您說什麽，我都不會同情您的，吞噬兒子的生命維持自己的生存，當您開始做出這件事時，就已經喪失了作為壹位母親的身份立場，請抱著您的國度，體面的去死吧。”在說出這番話的時候，朱鵬的表現與儀態依然是那般的輕柔溫和，彬彬有禮，同時有著壹股發自內心的真誠。
　　遠處所有人看來，都覺得這兩人君臣相宜，相談甚歡。
　　“我也不需要妳的同情，這輩子我嫁給了權力，傷害了妹妹的，我補給了她的女兒，傷害了傑爾的，我補給了他十倍的寵愛……洛科夫失去了母親的愛，但他最終會拿起權杖加冕成王，那將是我對他最後的詛咒。”推開朱鵬摻扶的手掌，這個國家的鐵腕女王在身後兩名心腹侍女的陪伴下走遠了。
　　對於眼前這個女人的壹生，朱鵬無從評價，無話可說，或者……求仁得仁，無復怨懟！？
　　在閱兵儀式後的次月，深宮之中那位自稱是嫁給權力的女人，死在了自己權力的寶座上，她的屍體腐爛得異常快速，當天晚上，二皇子傑爾暴斃於自己的臥室之中。
　　幾乎所有人都認為是大皇子暗地裏動得手……天可憐見，這黑鍋大皇子洛科夫背個瓷實，但真的和他沒有半毛錢關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