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章 孤兒怨,家庭倫理劇場
黑巫師朱鵬 by 狂翻的鹹魚2
2019-1-17 21:18
溫暖:
即便是現代化的中國,也依然存在許許多多不幸的家庭,但日漸強盛的國家總算可以給予壹定程度的維護,青山孤兒院的環境談不上太好,師資力量不足,但至少不會讓裏面的孩子們流落街頭像野狗壹樣凍餓至死……寧作太平犬,不做亂世人。
“媳婦,那孩子真皮實,胖嘟嘟的也招人喜歡,我們就要他吧。”壹個戴著眼鏡瘦弱而斯文的男人註視著操場上追著壹群小姑娘到處亂跑的胖墩,對著身旁臉色慘白的婦人言道。
“這孩子……太大了吧?”
“他只是長得大,其實才五歲,而且他也姓朱,剛好和妳家男人壹個祖宗姓氏。”壹旁的阿姨在推波助瀾的言道,院裏的孩子能夠得到領養的話,對於孤兒來說無疑是相對較好的歸宿。
丈夫眼中透出狂熱與喜愛,臉色慘白的婦人雖然總覺得遠處那個小胖子身上透著壹股邪性,但她看了看自己的肚子,卻輕嘆壹聲終究沒有說什麽。
詭異:
那個孩子果然很邪性,壹個五歲的孩子到了陌生的環境,不哭不鬧不給人添壹點麻煩,甚至還會幫忙幹活,他似乎知道誰是這個家裏的主人,哄得丈夫團團轉,然而當他自己獨處時,就總是喜歡呆在陰暗的房間裏。
白臉女人不時可以看到那個孩子在黑暗中與不知名的存在低語交談,他咯咯得笑,帶著壹股令人毛骨悚然的感覺,而每當她出現時,那個孩子就走出了黑暗恢復了正常……可我總能看到他的眼睛裏冒出暗紅色的光。
惡魔:
收養那個小災星的報應果然很快來了,在村子裏當老師的丈夫患上了尿毒癥,醫院裏的白大褂說,這個病沒法治……都是他的錯,都是他的錯,壹定都是他的錯。
外面下著大雨,漫天的雷暴撕裂黑暗,轟隆隆的悶響恍若蒼天暴怒,破敗的房子發出吱吱的響聲,就好像隨時都要塌了壹樣。白臉女人拿起壹柄菜刀,她沖入屋內看到那個正在給丈夫餵藥的胖小子,她要砍死這個小災星,她要砍死這個小災星,她這樣想著,身體就這樣做了。
虛弱的丈夫咳著血奪下了她的刀,但白臉女人推倒了已經虛弱不堪的丈夫,她拽著那個男孩的衣領把他扔了出去,扔出了這個家。
這樣才能有好,這樣才能有好。
明明知道自己這樣做是對的,但她永遠都無法忘記,那個孩子在雨夜門外看著她的眼神,那讓人毛骨悚然的眼神,暗紅色像滿溢鮮血壹樣的眼神。
“啊……”
猛然支撐起身體從趴伏中驚醒過來,壹個蒼老的,臉頰上布滿深深皺紋,臉色慘白的婦人汗水淋漓。我仿佛看到,那個眼睛裏充滿著血壹樣顏色的惡鬼,提著當年砍殺他的那柄菜刀回來了。
“王嬸,王嬸,妳怎麽了,發噩夢了嗎?”
“唉,現在這年月,誰不是壹閉上眼睛就發噩夢啊。”
“我去給領導請假,讓您歇兩天吧。”
四面傳來嘈雜混亂的言語,過了足足十分鐘左右,白臉的婦人才反應過來自己現在是在軍區的後廚,那糾纏了自己二十多年夢魘,依然會時不時的侵襲自己。枯瘦的十指雙手插入花白的頭發裏,白臉女人低下頭恍若落在岸上的魚壹樣,她艱難吃力地喘息著。
……愛恨令人著魔,它們可以像水壹樣使人溺亡……
與此同時,朱茵的家裏,趙成龍坐在桌子上,朱鵬坐在椅子上,兩人都各自翻動著手中的材料。
既然恐懼,那就面對它,直視它,不能讓它反過來把妳吞噬掉。
“即便以整個巫師世界為單位,擁有直接‘即死’效果的法術也並不多,除了那些特別冷僻的外,相對比較出名並且常用的就這麽幾種:三階傳奇法術黑暗索魂咒,四階傳奇法術死亡壹指,五階傳奇法術冥神之羽。其中黑暗索魂咒需要施術者擁有極度強烈的負面情緒駕馭操控,壹時的強烈情緒波動並不行,必須要是長久的持續不斷的負面情緒,並且修成這壹招後每施術壹次,都會對施術的巫師造成反作用力,絕大多數三階傳奇巫師修煉這壹法術後,都活不到晉升四階,但壹旦真的有晉升四階的,那基本上就是預備中的黑巫王了。死亡壹指拼幾率,成功率壹般在百分之七十五左右,有些運氣特別好的人,中十幾記死亡壹指就是毫發無損。這壹招的好處是沒什麽反噬,壞處是特別消耗魔力,並且在關鍵的時候經常失效。冥神之羽是範圍性即死法術,註意,這壹招居然不是負能量法術,也就是說連五階白巫師也有可能施展,以施術者為中心擴散冥神之羽,接觸黑羽毛即有壹定幾率觸發即死效果,這壹招也是經典的以寡敵眾法術,曾經有巫師以這壹招輕易幹掉了十幾頭巨龍與大批傳奇英雄。”朱鵬翻看著伊雯通過網絡傳過來的資料,並且不時解釋給面前的光頭男聽。他與趙成龍在三天前的壹役後成為了頗為要好的朋友,兩人交換彼此的修煉心得,壹同研究能夠產生即死效果的法術,這幾天下來,各自都獲益不少。
“傳奇英雄是指什麽?”
“在三階或四階時擁有超強實力與巨大名望的人,巫師職業者不需要巨大名望,晉升四階即為傳奇,他們普遍是指有機會沖擊五階超凡生命的存在。”朱鵬如此的解釋道,並且向趙成龍舉了個例子:
中華武士會李靜玄與那些丹師們,他們晉升三階,恐怕是清壹色的強三階,在極短的時間內就會擁有傳奇稱號。
“看樣子就算是巫師世界,這種即死類法術也不太多,不過有什麽防範的辦法嗎?”
“最壹勞永逸的方法就是擁有超凡特質或者稱之為神性,這樣所有的即死法術都對妳沒有效果了……實在做不到的話,高價準備壹些裝備,修煉壹些擁有防禦即死效果的光明系能力,有矛就有盾。”朱鵬壹邊告誡趙成龍,同時自己也尋思著去哪搞壹件防禦即死的裝備,擁有超凡特質後,防即死能力就沒有效果了,所以特別修煉相關的防禦技能,意義不大。
“……妳剛剛讀的資料裏,這個即死法術最少也是三階才應該修煉的東西,為什麽妳壹階不到就提前擁有了?上壹次我輸得好冤枉。”想想自己灰飛煙滅的戰魔二號,趙成龍就蛋疼,如果不是受到精神力反噬,他也不會在朱鵬這裏連休了三天長假。
“那是壹個意外,事實上讓我再做壹次的話,我都不敢保證還會不會觸發即死效果,不過我總結了壹下‘死亡凝視’的可能觸發條件:
第壹,對手必須非常虛弱,受傷越重,越虛弱,就越容易觸發死亡凝視效果。如果目標是壹個生命力旺盛的健全存在,黃金蠻牛可能瞪到地老天荒也觸發不了即死效果;
第二,似乎黃金蠻牛負面情緒越高,觸發即死的幾率也就越高,不過這壹點暫時無法驗證;
總結,平常關註壹下擁有即死能力的各種存在,壹旦碰到他們,全力出手在短時間內完成格殺,交戰時間越短,觸發即死的可能性也就越低。
其實妳真的不用太在意這個,低階職業者能夠擁有即死能力的存在實在是太少了,而且這壹招遠遠沒有妳想象中的那麽好用,物理傷害,能量轟擊,這才是消滅對手的王道選擇,所謂的即死,不過是偶然成功的偏門罷了。沈迷於這種能力,就是典型的因噎廢食、以偏概全。”
“……說的有道理,只要妳不讓妳那頭牛瞪我,我估計我這輩子都碰不到第二個擁有即死能力的存在了,將軍百戰死,我只是不能接受自己死的莫名其妙不明不白罷了。”說到這時,趙成龍腰間的電話突然開始震動,打開後看了壹眼,這個蓋世太保般的光頭軍人就站了起來,然後他從懷裏取出了壹些A4紙遞給了朱鵬。
“這是我訓練與控制深淵生命的心得體會,可能對妳沒什麽用,但畢竟是我的心血,幫我把它們留傳下去。先走了,有些軍務需要處理。”
“妳的身體還沒完全調養好,如果有需要戰鬥的地方,叫我壹聲。現在惡魔鬥場連妳都被我打穿了,我也滿悶的。”
“呵,可惜妳不是軍人,有些事情我們不可能和妳聯手。”搖搖頭,趙成龍拍了拍朱鵬的肩膀,然後他便離去了。
朱鵬壹個人在屋裏坐在椅子上翻看了壹下手上的材料,擊敗了趙成龍,在通過勝利誓約獲得相當量命運之力的同時,變異綠泥也獲得了壹定程度的誓約之力加持:HP+6,不過對於變異綠泥來說這意義不大,在它的戰鬥中需要使用自身屬性的時候不多,不過在形態轉變過程中的確有可能被對手突擊打斷,所以撐壹撐血量也算得上是壹件好事。
“長官,我回來了。喏,這是最新的壹些情報,不過崔副官說您看完後就燒掉,這是絕對絕對不能外傳的,不然很容易造成麻煩。”朱茵風風火火地闖了進來,把壹個檔案夾遞給了朱鵬。雖然現在金陵軍區不乏正式巫師,但無論崔副官還是朱茵,都更願意相信朱鵬這個根正苗紅的中國人。
“哀鳴鐘塔……殿下……祭品……阿索爾……暗翼白龍佛瑞迪。我先找人打聽壹下,巫師城各類學派數百上千,哀鳴鐘塔也不是其中最頂尖的組織,不過能被稱之為殿下的,都不是什麽好惹的角色。金陵城有什麽值得他們圖謀的?”將得到的信息整理了壹下發送給伊雯,朱鵬回想著之前在安恩尼那裏看到的未來畫面,心裏隱隱約約間有了壹些猜想,卻不敢把握十足的確定。倘若如果朱鵬的猜想是正確的,那讓哀鳴鐘塔放過金陵城,簡直就是不可能的,這背後的利益的確是過於巨大了。
“呃……長官。今天我媽媽回來,麻煩您做點好吃的……另外,我媽稍微有點‘受迫害恐懼癥’如果她有冒犯之處,還請您千萬見諒。”在朱鵬發送完信息,又壹次閱讀剛到手的材料時,朱茵合十雙手祈禱狀的如是懇求。
“放心,我不會和老人計較什麽的,房間需要我讓出去嗎?我去其它地方湊和壹段時間也沒關系的。”
“不用,真的不用,我媽和我睡壹塊。”
“貼心的小棉襖……”
日暮時分,憔悴的白臉女人臂彎提著壹個藍子走在返回家屬區的道路上,壹路上不時有人“王嬸、王嬸”親熱地與她打招呼,皺紋極深的老婦人壹壹地點頭回應,極為和善的樣子。
此時此刻的金陵,也只有軍區還能保持這樣秩序與寧靜。
回到了自己的家,老婦人的精神健旺了壹些,她拿鑰匙打開了房門,首先就聞到了滿室的菜香與女兒在廚房裏切菜的刀削聲。
“小茵,妳居然學會做飯了!?”來到飯桌前看著滿桌色香俱全的菜品,這樣的壹桌即便是在陽光時代時也算不薄的壹餐了,而現今,恐怕連軍區的首長都未必有眼下這樣的飲食待遇。
“小茵,妳怎麽做了這麽多,浪費了可怎麽辦?”
“媽,哪有啊,壹點都不多……妳不在這幾天家裏有了壹點點變化,我認了壹個大哥,他能用深淵惡魔的血肉做菜,我們多吃壹口,就是給軍區減輕壹口的口糧負擔。”明麗的軍裝女孩臉頰上掛著面粉就跑出了廚房,她如飛鳥投林般撲入了自己母親的懷裏。
頭發花白的婦人從未見過自己的女孩這樣開心過,來自女人的敏銳讓她意識到了什麽。
“妳認了壹個大哥……是人家在屋裏做飯啊,妳這孩子怎麽這樣不懂事啊。”壹邊說著,她壹邊走向廚房,也想看壹看讓自己女兒如此依戀的男人是誰。滿室的溫馨幸福氣息,隨著廚房內外白臉婦人與綁著圍裙正在切肉男子的目光對視而幻滅,時隔二十年了,他們居然壹眼就認出了彼此。
“……妳……妳終於還是回來了,惡鬼,妳這個惡鬼。”全身顫抖,頭發花白的婦人以壹種刀子似的目光註視著面前的男子,當目光移到朱鵬手中那柄菜刀時,她壹下笑了:“我果然沒有看錯,妳是回來殺我的嗎?”
她壹步壹步走向朱鵬,壹步壹步與二十年前那個持刀女人的形像重合。強烈的心神沖擊下,朱鵬的精神力與魔力交織沸騰,它們在這壹刻歡呼雀躍,主意識完全放開了對它們的壓制,讓它們可以肆無忌憚地奔流。
在意識海內精神與魔力的運轉沖擊下,朱鵬壹時間只覺得頭痛欲裂,過往的記憶與此時眼前的現實交疊重合,在他的眼中,幹枯臉頰上布滿刀刻般皺紋,長長的黑發遮擋著雙眼的白袍女鬼,她搖搖晃晃地正朝著自己壹步壹步的走來。帶來恐懼、帶來絕望、帶來漆黑如浪潮般的死意。
“殺了我啊,妳拿著這把刀來殺……啊!”
朱鵬握著菜刀恍若壹頭迅猛的豹子般爆發了,只是壹瞬間他便把面前的老婦撲抵在墻壁上,菜刀砍在婦人的脖頸旁邊,直接鑲嵌在了墻壁裏。
“哥,妳怎麽了?妳幹什麽啊,那是我媽啊。”
“妳少他媽跟我裝精神病,裝不怕死。其實妳怕死的很,妳只是心裏清楚,因為義父的關系我絕不會殺妳,所以敢在我面前叫囂。”完全沒有理會捶打推動自己的朱茵,此時此刻朱鵬的眼睛裏只有白臉老婦人那時而正常時而化為厲鬼的臉。
“我知道妳恨我,但我從來都沒對當年所做的事後悔。不把妳趕走,誰知道妳會把我們家禍害到什麽地步,妳從小就不正常,喜歡壹個人在陰暗的地方獨處,不和其它孩子玩,妳親生父親就是個煙鬼、酒鬼、濫賭徒,妳三四歲的時候他就被抓進大牢裏去了,妳身體裏就流淌著骯臟惡心的血,我趕走妳有什麽不對?”白臉因恐懼亦或者憤怒而漲紅,她竭力瞪視著面前的男人,表達著自己的理直氣壯。
“對,當年妳趕我走是對的。”
“……”
“如果……如果當年妳只是趕我走,我根本就不會恨妳,當時家裏條件不好,父親又有了重病,妳又懷著孩子……當時趕我走的確是家裏所能做出的最正確選擇。如果妳只是做了這些事,我不會恨,更也不怪,而且我日後學有所成時壹定會回來照顧妳和義父。但妳趕我走,真的是為了那個家嗎?把我趕走之後妳又做了什麽?妳好好照顧義父了嗎?妳好好照顧那個家了嗎?妳懷著孩子偷走了家裏所有的救命錢,然後跟村子裏的懶漢跑了……當年我義父都是他學生孩子的家長湊錢埋的,妳這個老婊子,我真他媽想壹刀壹刀剮了妳。”言語到最後時,朱鵬簡直眥目欲裂,當年他壹身武功小成,再壹次返回那個村鎮時,看到的只剩下滿屋的破敗,那個搖搖欲墜的房屋歷經多年也沒有崩塌,首先崩塌的,是裏面的人心。
村裏的長者在認出朱鵬後,他哀嘆著告訴了少年事情前後所有的經過,也讓朱鵬見識到了人性中的黑暗與醜惡。
清楚眼前這個男人已經知曉所有真相的白臉婦人她直接就癱了,緩緩地坐下壹股惡騷的氣味從她身上傳出……這個女人她怕窮、怕苦、怕死,卻最終把自己搞成生不如死的樣子。
“別怕,別擔心,我不會真的傷害妳的。我不會讓身體裏流淌著義父鮮血的小茵恨我,更何況殺妳這種垃圾根本就是臟我的手,這麽多年妳自己騙自己玩很過癮是吧?那妳就慢慢騙著玩吧,只是妳想過沒有,當知道了所有的真相,妳的女兒該怎樣面對自己的母親?”丟下了菜刀,朱鵬轉身走出了廚房,只留下朱茵以壹種不可置信的目光註視著自己的母親。
對於朱鵬來說,這種程度的復仇已經足夠了。
在他回到房間裏開始收拾自己的物品時,電話又壹次鈴鈴的響了,這壹次不是長虹長動力手機,而是朱茵給他換的:《豬之歌》,不得不說,至少比長虹手機提示音好聽多了。朱鵬調整了壹下心情,然後接通了伊雯從深淵之城打來的電話。
“餵,告訴妳壹個不大好的消息。”
“說吧,我今天知道的壞消息已經足夠多了,所以再加壹個也無所謂。”
“哀鳴鐘塔是以個以契約巫師為主體的巫師學派,有五階超凡巫師壹位,不過目前正在異位面參與百年戰爭,目前真正主持者是兩位四階頂峰的傳奇巫師,其中壹位傳奇稱號為陰影主宰的巫師,他極為擅長死靈、陰影、召喚這三系黑巫術。”
“……擅長死靈、陰影、召喚,他想拿金陵城的遺民獻祭?”
“對於壞消息,妳還是壹如既往的敏感。按照妳提供給我材料來推論,沒錯。從各位面夾縫中的星界世界拖出已然陷入永眠的神之屍骨,溝通、喚醒它們的意識,通過超大範圍的黑巫術獻祭轉化它們的生命形態,以血與魂沖洗信仰枷鎖,最後將它們變成擁有五階超凡特質的恐怖魔寵,這是最近七千年來,巫師世界困守在四階巔峰契約巫師最慣用的晉升方式。成功率非常高,雖然代價高昂,雖然反噬巨大,但在成為五階生命體後,自然有足夠漫長悠久甚至於無盡的壽命去彌補傷害,四階與五階,壹階之差天地之別,四階是人間傳奇,五階是史詩神話,尤其是以巫師職業晉升,跨出那壹步後近乎成為永遠的世界之王。”伊雯的話語裏透出著壹股沈重與畏懼,五階生命體啊,不,四階傳奇他們這些小雜魚職業者也壹樣惹不起啊。
“謝謝妳,伊雯。不過,這其實對我來說是壹條好消息。”突然間無聲的笑了,朱鵬伸出舌頭舔了舔自己的嘴唇,意識海內強烈的負面情緒突然得到了宣泄的出口,這個男人的雙目之中,甚至隱隱射出了兩縷暗紅色的光。
“餵餵……朱鵬,妳別亂來啊,我去求我姐姐找哀鳴鐘塔協商解決,餵餵??”
翻出那些塵封許久的武器,壹件壹件的重新裝備在身上,三階大巫朱鵬當然惹不起,但弱壹點的壹階巫師甚至召喚師,朱鵬便未必殺不掉。
(也許我的血管裏真的流著骯臟墮落的血,不然……為什麽在我不快時,會這樣的想殺人,殺殺殺殺殺殺殺。)
……以神名鑄劍,赦殺戮無罪……
枯瘦的老人仰躺在柔軟溫暖的厚厚皮毛間,他壹邊喝著上好的冰鎮葡萄酒,壹邊不時揉搓著懷中不到二十歲俏麗少女的香腮,這個地球女孩出於少女本能地輕微掙紮,更讓他感覺充滿了情趣。
“辛苦了壹輩子,唯有醇酒與美人,才讓我覺得所付出的沒有白費。”老巫師喃喃的語,在顛倒迷醉之中,享受著酒與色,在半醒半醉間,品味平生的經歷。
然而突兀地,有雙手包裹住了老巫師的脖頸,如果是四周的女孩,這雙手未免太大了壹些。
老巫師被醇酒麻痹的精神瞬間清醒,根植於冥想法的防禦天賦應激而發,然而卻已經晚了,他整個人的身軀被壹股巨大的力道直接擲出窗外,雖然天賦防禦力場已然升起,然而在撞出窗外後看著飛速逼近的大地,老巫師慘叫著,然後砰地壹聲摔成了西紅柿雞蛋面,紅的、白的、黃的,都混雜在了壹起。
巫師的天賦防禦力場的確是強悍絕倫,相對於其它職業幾乎是絕對的戰鬥優勢,超過壹定速度的物體會被擋開,對身體造成壹定程度危害的會被擋開,甚至引起巫師本能警覺的壹樣都會被擋開,正式的巫師幾乎不可能再被刺客殺傷,甚至剛剛朱鵬的雙手摸到了老巫師的脖子,卻絕不可能順勢擰斷他的脖子,所以朱鵬選擇把他擲向了窗外,在現在的金陵城,有點身份的巫師都喜歡住在高層建築,而壹旦樓層超過了五層往上,壹二階巫師的天賦防禦力場根本就擋不住這個高度的重力加勢能,摔壹個死壹個,絕無幸理。
“跑吧,盡管終究還是會死,但盡可能跑掉吧。”
房間內的女孩們驚駭看著不知何時出現在房間裏的男人,他周身皮甲背負著標槍與大劍,此時門外已經隱隱傳來巫師追隨者的喧嘩聲,朱鵬原本打算用投擲標槍從窗戶逃出去,可是看著房間裏的女孩,想了想,他拔出背上的大劍,壹腳踹開房門,從正面,在那個老巫師眾多的追隨者中,揚劍殺了出去。
風塵三尺劍,神稷壹戎衣。
我做我能做到的事情,只是求個問心無愧,我只殺我能殺的人……老子不信,把骨幹殺光,就剩壹兩個大巫師,也能夠布下超大型的黑巫術法陣?
迎著撲面而來的刀光寒芒,朱鵬雙目赤紅,縱劍沖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