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老大，這狗不對勁啊！我姐夫是警察，他們訓練過的警犬就是這樣，能直接咬斷人喉嚨，比狼還狠。”
“慫個雞毛，妳倆壹起上！”
幾個混混面面相覷，沒壹個敢亂動的，就好像是掉進了獅虎園裏的遊客，此時竟然變得十分謹慎、乖巧。
他們不敢輕舉妄動，不代表我就會寬宏大量放他們壹馬，“現在知道害怕了？砸我店的時候怎麽那麽狂？”
沒有多說廢話，抄起酒瓶我就沖了過去。
“照我說的做，壹條狗再兇那也只是畜牲！”紋身男常年混跡街頭，打架鬥毆是家常便飯，回身拿起板凳朝我沖來：“上！幹他瑪的！”
沒跑出幾步遠，他臉上的兇狠在零點幾秒後完全變成了恐懼，壹道黃色的身影閃過，連我都沒看清楚，這紋身男已經被撲倒在地。
尖銳的牙齒離他眼睛很近，散發熱氣的涎液滴到他的鼻梁上，壹雙烏黑麻木的眼睛牢牢盯住他最脆弱的脖頸。
紋身男咽了口唾沫，喉結滾動，看著身上這條比正常土狗稍大壹點的雜毛狼狗，嘴唇哆哆嗦嗦，壹句話都說不出來。
“好快！”顧不上感嘆，我蹲到蠍子紋身男旁邊。
“啪！”酒瓶子砸在他耳邊的水泥地上，“我有幾個問題想問問妳，回答的好，放妳們走，故意隱瞞，留下妳壹只耳朵不算過分吧？”
“今天我認栽，但兄弟以前似乎沒得罪過妳。”
“汀棠路263號有壹家叫快樂巔峰的商店是不是妳們砸的？”
“沒錯，是我帶人砸的。”
“回答的挺痛快，妳們老板是誰？”我現在醉意已去，江風吹動，清醒的很。
紋身男猶豫片刻：“妳得罪不起他們的，大半個江城都是人家說了算。”
“難道是江錦地產？是不是江辰讓妳們這麽做的？”
“我們還沒資格跟江家少爺說話，請我們出手的是世紀新苑的保安隊長——石有福。”紋身男老老實實躺在地上：“冤有頭債有主，妳要真氣不過，就找他們去，聽說石有福今天生日，叫了好幾個妞在藍調酒吧開派對。”
“藍調酒吧”我不準備在這幾個小魚小蝦身上浪費時間，腦中回想關於藍調酒吧的資料：“白起、小鳳，我們走。”
匆匆離開夜市攤的我並沒有註意到紋身男怨毒的眼神，讓小鳳獨自回店裏，自己和白起前往藍調酒吧。
不夜街在江城市中心，整條街道上全是飯店、ktv、酒吧等娛樂場所，通宵營業，燈火不熄。
我要找的藍調酒吧就在不夜街當中，這是壹家以工業金屬零部件和簡樸條紋木作為主色調配的風格酒吧。內部裝修略顯壓抑，但喜歡來這的年輕人卻有很多。
和沈悶的裝飾相比，我相信有更多的客人是因為那個神秘的老板娘才來此處消費的。
點了壹杯冰啤，我坐到昏暗的酒吧角落裏，嘈雜的重金屬音樂折磨著耳膜，時而會有壹道明亮的聚光燈打到身上。
我皺著眉頭，真想不明白為什麽會有那麽多人喜歡來這種地方放縱？
眼睛掃過全場，保安隊長石有福我曾在江家婚禮上見過壹面，他的樣貌已被我熟記。
“沒來？還是在裏面的包廂裏？”看了壹圈，只看到群魔亂舞，都是些躁動年輕的靈魂在摩擦著激情的火花。
“咦？”視線停在吧臺最裏面，壹個大概八九歲的小女孩正趴在吧臺上寫作業。
她穿的像個洋娃娃壹樣，模樣很乖，外界的音樂和亂舞的眾人似乎都和她無關，低著頭，默默寫著作業。
“環境這麽吵，能寫的進去嗎？”
小女孩頭也不擡，完全沒有搭理我的意思。
“妳叫什麽名字啊？我們是不是在哪裏見過？”當我說出這句話後，吧臺裏的工作人員都忍不下去了，壹副遇見變態的警惕模樣。
“妳這把妹技術挺復古的啊。”壹位喝醉的哥們摟著她女朋友從我身後經過，還盯著小女孩看了好幾眼：“這麽嫩妳都敢下手，兄弟我掏心窩子勸妳壹句，別為了三分鐘把自己壹輩子搭進去。”
面露苦笑，我是真覺得好像在什麽地方跟女孩見過。因為職業特殊的原因，我對身邊的所有事物和人都會很留意，這絕不是錯覺。
“本酒吧禁止帶寵物入內，先生，看好妳的狗。”服務員也走了過來，面色不善。
“喝完這杯酒我就走。”我的本意是躲在暗處觀察，在發現石有福之前盡量保持低調，雖然對女孩的身份有些好奇，但還是老老實實準備離開。
可就在我起身的時候，手卻被人抓住，冰冰涼涼的好似壹塊光潔的寒玉。
詫異扭頭，看見小女孩壹言不發的拿著筆，另壹只手牢牢抓住了我的兩根手指。
“這”我壹頭霧水，楞在原地。
“妙啊，哥們妳這招欲擒故縱玩的爐火純青！利用她涉世未深年幼好奇的特點，讓她主動落入妳的圈套，原來妳才是真正的情場老手，在下佩服！”那哥們絕逼是喝多了，嘰嘰歪歪說個不停。
“不是，我”
“妳不用說，我知道妳想問什麽，根據我國法律規定，這樣未滿十二周歲的女孩，量刑起步是三年！兄弟，別慫！機會就在眼前，人生在世壹場夢，爭名奪利壹場空，不如放飛自己，享受現在！”
“我放妳妹啊！”坐到椅子上，被女孩牽著手，但她卻沒有開口說話，只是低著頭，也不知道在看些什麽。
服務員看到這場景，轉身小跑離開，好像是去叫人了。
“我說同學，咱們是不是在什麽地方見過？”
女孩牽著我的手，就是不說話，搞得我有些尷尬，跟自己曾經把她怎麽了壹樣。
“妳們兩個見過面，我這個當媽的怎麽不知道？”尋著聲音看去，我漫不經心的眼神壹下子被吸引，怎麽形容呢？
那個女人似乎天生就帶著能吸引男人目光的特質，嫵媚成熟，是壹種我從未見過的妖艷的美。
她兩指間夾著壹根女士香煙，朱唇輕咬，讓人浮想聯翩狂咽口水。
順著白皙的脖頸往下，在那豐滿之間壹抹神秘的幽藍隨著節奏律動，定睛看去，其實是壹只精美的尾狐紋身，從胸口壹直延伸到大腿。
我見過的美女有不少，但能和她相比的寥寥無幾。
“發什麽呆啊？我在問妳話呢？”她坐在我旁邊，朝服務員招手，對方直接從櫃臺裏拿出壹瓶皇家禮炮，現開現調。
“這種酒壹般不單杯買，今天算我請妳的。”酒分三層，火在酒上燒，看起來十分漂亮。
我從沒喝過這種酒，那燃燒的烈火就像眼前的女人壹樣，讓我不知該如何開口。
“妳是誰？”
“妳坐在我的店裏，手裏牽著我的女兒，現在又問我是誰？”她取出兩個冰塊，放入酒中，在極冷和極熱之間，酒香醇厚。
我收回視線，學著她的模樣在酒杯裏加入冰塊：“鬼束綾香？”
她的漢語非常流暢，以致於我並不確定自己的猜測。
“嘗嘗我的酒，這是最新配方，其他酒吧都喝不到的。”
在人家店裏，當著媽媽的面，被人家女兒牽手，這種情況下我怎麽可能心安理得的去喝酒？
“誤會，我只是覺得妳女兒很眼熟，好像在什麽地方見過。”
“僅僅只是見過她就會主動牽妳的手？我這寶貝女兒可是連我這個當媽的都從來不讓碰的。”
我從鬼束綾香話裏聽出壹些其他意思：“抱歉，應該是我認錯人了，我在生活工作中根本接觸不到她們這個年齡段的孩子。”
鬼束綾香聽完我的話並沒有生氣，而是意味深長的說：“現實中接觸不到，不代表妳沒有在夢境中想過。”
她端起酒杯，扭動腰肢：“櫻子，來我房間裏壹趟。”
“櫻子？”我聽到這個名字，差點沒拿穩手裏的酒杯。新滬高中直播時，有壹個小女孩在最後關頭挺身而出，幫我阻擋元辰神煞，那個渾身怨氣的女孩就叫櫻子。
“櫻子不是鬼嗎？眼前的女孩可是活生生的人啊！”我大著膽子捧起女孩的臉蛋，看到她那張面無表情的臉時，我的手不由自主顫抖起來。
“長得壹模壹樣！她和那個鬼長得壹模壹樣！”
合上課本，櫻子牽起我的手，跟在鬼束綾香身後。
三人壹狗走到酒吧後面的員工休息室裏，遠離嘈雜的聲浪，在各種羨慕嫉妒恨的眼光註視下，鬼束綾香關上了房門。
脫掉高跟鞋，優雅的坐在床上，她隨意壹個動作對正常男人來說都是種毅力的考驗。
“別那麽拘謹，放松。”
眼前這種情況怎麽可能放松下來，我此時只想說壹句，幸好早上沒穿運動褲出門。
“妳把我叫來有什麽事嗎？我們似乎並不熟。”
“別說的那麽見外嘛，既然櫻子喜歡妳，那我也就喜歡妳，我壹旦喜歡妳，妳想做什麽都可以。”她舒展腰肢展現出驚人的曲線，“需要我給妳點提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