盜墓筆記

南派三叔

靈異推理

  五十年前,壹群長沙土夫子(盜墓賊)挖到壹部戰國帛書,殘篇中記載了壹座奇特的戰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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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完全混亂

盜墓筆記 by 南派三叔

2018-9-3 09:52

  我們三個人安靜了足足有十幾分鐘,壹片寂靜,其間胖子還壹直看著我,但是誰也沒說話。
  電視的畫面給阿寧暫停了,黑白畫面上,定格的是那張熟悉到了極點的臉,蓬頭垢面之下,那張我每天都會見到的臉——我自己的臉,第壹次讓我感覺如此的恐怖和詭異,以至於我看都不敢看。
  良久,阿寧才出了聲音,她輕聲道:“這就是我為什麽壹定要來找妳的原因。”
  我不說話,也不知道怎麽說,腦子壹片空白,根本不知道如何反應。
  胖子張了張嘴巴,發出了幾聲無法言語的聲音,話才吐了出來:“小吳,這個人是妳嗎?”
  我搖頭,感覺到了壹陣壹陣的暈眩,腦子根本無法思考,用力捏了捏鼻子,對他們擺手,讓他們都別問我,讓我先冷靜壹下。
  他們果然都不說話,我真的深呼吸了幾口,努力讓心裏平靜下來,才問阿寧道:“是從哪裏寄過來的?”
  “從記錄上看,應該是從青海的格爾木寄出來的。”
  我深吸了壹口氣,果然是從同壹個地方發出的,看帶子的年代,和拍霍玲的那兩盤也是壹樣,不會離現在很近。那這兩盤和我收到的兩盤,應該有著什麽關系。可以排除不會是單獨的兩件事情。
  但我腦子裏絕對沒有穿過那樣的衣服,在壹座古宅裏爬行的經歷,這實在太不可思議,我心裏很難相信屏幕上的人就是我。我壹時間就感覺這是個陰謀。
  “除了這個,還有沒有其他什麽線索?”我又問她。她搖頭,“唯壹的線索就是妳,所以我才來找妳。”
  我拿起遙控器,倒了回去,又看了壹遍過程,遙控器被我捏得都發出了“啪啪”的聲音。看到那壹瞬間特寫的時候,我雖然有了心理準備,但是心裏還是猛地沈了壹下。
  黑白的屏幕雖然模糊不清,但是裏面的人,絕對是我不會錯。
  胖子還想問,給阿寧制止了,她走出去對王盟說了句什麽,後者應了壹聲,不久就拿了瓶酒回來,阿寧把我的茶水倒了,給我倒了壹杯酒。
  我感激地苦笑了壹下,接過來,大口喝了壹口,辛辣的味道充入氣管,馬上就咳嗽起來,壹邊的胖子輕聲對我道:“妳先冷靜點兒,別急,這事兒也不難解釋,妳先確定,這人真的不是妳嗎?”
  我搖頭:“這人肯定不是我。”
  “那妳有沒有什麽兄弟,和妳長得很像?”胖子咧嘴問我道,“妳老爹別在外面會不會有那個啥——”
  我自己都感覺到好笑,這不是某些武俠小說中的情節嗎?怎麽可能會發生在現實中,苦笑搖頭,又大口喝了壹口。
  阿寧看著我,又看了很久,才對我道:“如果不是妳,妳能解釋這是怎麽回事嗎?”
  我心道妳問我我問誰去,心裏已經混亂得不想回答她了,事情已經完全脫離了我能理解的範圍,我壹時間無法理性地思考。最主要的是,我摸不著頭腦的同時,心裏同時有壹種奇怪的感覺,但是我又抓不住這種感覺的任何線頭。這又讓我非常抓狂。
  壹邊的胖子又道:“既然都不是,那這個人只可能是帶著妳樣貌的面具……看來難得有人非常滿意妳的長相,妳應該感到欣慰了,妳想會不會有人拍了這個帶子來耍妳玩兒?”
  我暗罵了壹聲,人皮面具,這倒是壹個很好的解釋,但是所謂人皮面具,要偽裝成另外壹個人容易,但是要偽裝成壹個特定的人,就相當難,可以說幾乎是不可能的。如果有人要做壹張我相貌的人皮面具,必須非常熟悉我臉部的結構才行,而且了解我的各種表情,否則就算做出面具來,只要佩戴者壹笑或者壹張嘴巴,馬上就會露餡。
  這錄像帶裏的畫面,肯定隱藏著什麽東西。就算真的是有人帶著我相貌的面具,也會出現大量的問題:比如這個人到底是誰呢?他從哪裏知道了我的相貌?他用我的“臉”又做過什麽事情呢?怎麽會出現在錄像中?錄像中的地方是哪裏?又是什麽時候拍攝的?和霍玲的錄像帶又有什麽聯系呢?
  事情不是那麽簡單的。
  我甚至有錯覺,心說又或者這個人不是戴著人皮面具的,我才是戴著人皮面具的?
  我摸了摸自己的臉,竟然想看看自己是不是吳邪,然而捏上去生疼,顯然我臉是真的,自己也失笑。
  霍玲的錄像帶,以及有“我”的錄像帶,以張起靈的名義和吳邪的名義分別寄到了我和阿寧的手裏,這樣的行為,總得有什麽意義。壹切的匪夷所思,壹下子又籠罩了過來,那種我終於擺脫掉的,對於三叔謊言背後真相的執念,又突然在我心裏蹦了出來。
  晚上,還是樓外樓,我請胖子吃飯,還是中午的桌子。
  整個下午我壹直沈默,阿寧後來等不下去了,就留了壹個電話和地址,回自己的賓館去了。讓我如果有什麽想法,通知她,她明天再過來。
  我估計就壹個晚上,我也不會有什麽想法,也只是應付了幾聲,就把她打發走了。胖子本來打算今天晚上回去,但是出了這個事情,他也有興趣,準備再待幾天,看看事情的發展。他住的地方是我安排的,而且中午沒怎麽吃飯,就留下來繼續吃我的賤飯。
  那服務員看著我和胖子又來了,但是那女人不在,可能真以為被我們賣掉了,壹直的臉色就是怪怪的。要是平時我肯定要開她的玩笑,可是現在實在是沒心情。
  當時阿寧剛走,胖子就問我道:“小吳,那娘兒們不在了,到底怎麽回事,妳可以說了吧?”
  我朝他也是苦笑,說我的確是不知道,並不是因為阿寧在所以裝糊塗。
  胖子是壹臉的不相信,在他看來,我三叔是大大的不老實,我至少也是只小狐貍,那錄像帶裏的人肯定就是我,我肯定有什麽苦衷不能說。
  我實在不想解釋,隨口發了毒誓,他才勉強半信半疑。此時酒菜上來,胖子喝了口酒,就又問我道:“我說小吳,我看這事兒不簡單,妳壹個下午沒說話,到底想到啥沒有?妳可不許瞞著胖爺。”
  我搖頭,皺起眉頭對他道:“想是真沒想到什麽,這事兒我怎麽可能想得明白,我就連從哪裏開始想,我他娘的都不知道,現在唯壹能想的,就是這帶子到底是誰寄的。”
  下午我想了很久,讓我很在意的是,第壹,從帶子上的內容來看,“我”與霍玲壹樣,也知道那攝像機的存在,顯然,“我”並不抗拒那東西。
  第二,霍玲的那盤帶子,拍攝的時間顯然很早,20世紀90年代的時候應該就拍了,如果兩盤帶子拍攝於同壹年代,那阿寧帶子裏的“我”也應該是生活在90年代。而那個時候,我清清楚楚地記得,我還在讀中學,不要說沒有拍片子的記憶了,就算樣貌也是很不相同的。我是個陰謀論者,但如果我的童年也有假的話,我家裏從小到大的照片怎麽解釋呢?我的那些同學、朋友,又怎麽解釋呢?
  現在看來,我最想不通的,是誰寄出了這個帶子給阿寧的,他的目的是什麽。難道他只是想嚇我壹跳?實在是不太可能。
  胖子拍了拍我,算是安慰,又自言自語道:“冒充妳寄東西給阿寧的,會不會也是那小哥?”
  我嘆了口氣,心說這誰也不知道,想起阿寧對包裹署名的解釋,心裏又有疑問,如果阿寧的包裹是用化名寄出的話,會否我手上的這兩盤帶子也是用的化名?使用張起靈的署名,也是為了帶子能到達我的手上?寄出帶子的,不是他而另有其人?
  畢竟我感覺他實在沒理由會寄這種東西過來。錄像帶和他實在格格不入啊。
  不過不是他又會是誰呢?內容和西沙那批人有關,難道是西沙的那批人中的壹個?他們的目的是什麽呢?
  我問胖子道:“對了,胖子妳腦子和別人不壹樣,妳幫我思考壹下,這事情可能是怎麽回事,就靠妳的直覺。”
  “直覺?”胖子撓了撓頭,“妳這他媽不是難為胖爺我嗎?胖爺我壹向連錯覺都沒有,還會有什麽直覺。”
  我心說也是,要胖子想這個的確有點不靠譜,畢竟他和悶油瓶不太熟,對西沙的事情也不了解,至少沒有我熟悉。
  說起悶油瓶,那我又算不算了解這個人呢?我喝了口酒壹邊就琢磨。
  悶油瓶給我整體的感覺,就是這個人不像是個人,他更像是壹個很簡單的符號。在我的腦海裏,除了他救我的那幾次,似乎其他的時候,我看到的他都是在睡覺。甚至,我都沒有壹絲壹毫的線索,去推斷他的性格。
  如果是普通人,總是可以從他說話的腔調,或者壹些小動作來判斷出此人的品性,但是偏偏他的話又少得可憐,也沒有什麽小動作,簡直就是壹個壹點多余的事情都不做的人,只要他有動作,就必然有事情發生,這也是為什麽好幾次他的臉色壹變,所有人頭上就開始冒汗的原因。
  想了想,我又對胖子道:“那就不用直覺,妳就說說,妳對這事情有什麽感覺,有什麽不對勁的地方?哪怕壹點也好,給點支持。”
  胖子就嘆了口氣,對我道:“他娘的,妳真給我們無產階級丟臉,我感覺是沒有,不過,不對勁的地方倒是真有壹個,妳剛才說的時候,我註意到有個細節,不知道妳註意過沒有?”
  “什麽細節?”我問他道。
  “妳不是說,那小哥寄給妳的錄像帶,有兩盤嗎?其中壹盤有那個女人在梳頭,另壹盤是空白的,什麽都沒有。”
  我點頭,確實是這樣。
  胖子就道:“這他娘的就不對了,要是空白的,他寄給妳幹什麽?這不是沒有道理嗎?他幹嗎不直接寄第壹盤得了,何必要湊齊兩盤?”
  我嘆了口氣,當初我也考慮過這個問題,但是因為整件事情非常的匪夷所思,所以這些小方面的不合情理的地方,我也沒有精力細細去想,當時感覺,應該是對方別有用意,只是我並不知道他的用意而已。
  胖子聽了就搖頭,說不對:“這事情如果照妳這麽想,那也太沒有頭緒了,咱們生活在真實的世界裏,這不是懸疑小說,不應該有這麽沒頭沒腦的事情發生,我看咱們可能有點把事情想得太復雜了,也許對方寄這錄像帶來,有著十分簡單的理由。”
  我腦子有點抗拒思考,不想去想,就讓他說說他的想法。
  胖子道:“倒也不是想法,只是感覺到妳想問題的方式不對,似乎是給人繞糊塗了,咱們直接點想,對方寄了兩盤帶子給妳,壹盤有內容,壹盤沒內容,也就是說,其中壹盤完全可以不需要寄,而對方卻還是寄出了,對不對?”
  我點頭,胖子道:“那不就是了,這在這件事情中很正常,因為寄帶子的人讓人感覺到匪夷所思,我們主觀就認為他做任何事情可能都有著深意。但是他娘的,如果不這麽想,假設寄東西的那小子是個普通人,妳認為普通人在這種情況下,會不會這麽做?我想總不會吧,要是我寄帶子給妳,我幹嗎還搭壹盤空白的寄過來?這不是有毛病嗎?我感覺這裏肯定有文章,妳再想想看,是不是有道理。”
  我點了點頭,胖子永遠會給人驚喜,確實這個問題我沒想到這麽深,我靠到坐椅上,想著胖子的話,陷入了沈思。
  壹個普通人,在什麽情況下,會用這種方式寄東西過來?壹盤有內容的錄像帶加上壹盤沒有內容的錄像帶,這樣的組合,是什麽用意呢?
  不要把問題復雜化,我告誡自己,用直覺去想,想想自己以前借錄像帶的時候,什麽情況下會做這種事情呢?
  壹想還真想到點以前的事情,心裏壹跳,感覺到好像確實有壹段時候,自己也做過同樣的事情。
  壹邊的胖子正在吃東坡肉,看我的樣子,就問道:“怎麽?想到什麽了?”
  我歪了歪頭,讓他別說話,自己心裏品味著剛才想到的東西,想著想著,以前的回憶就出現了,我沈吟了壹聲,突然壹下就意識到是怎麽回事了,猛地站起來,對胖子道:“我操,原來這麽簡單!別吃了!我們馬上回去!”說著就往外跑去。
  胖子肉吃了壹半,幾乎噴了出來,大叫:“又不吃?中午都沒吃!有妳他娘的這麽請客的嗎?”
  我急著回去驗證我的想法,回頭對他說:“那妳吃完再過來。”
  胖子原地轉了個圈兒,也是拿我沒辦法,只好跟了過來,臨走對服務員大叫:“這桌菜不許收!胖爺我回來還得接著吃,他娘的給我看好了,要是少根蔥我回來就拆妳們招牌!”說著跟著我就出了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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