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3章 等了八年

　　從上海到北京坐飛機需要兩個小時二十分鐘，這期間周陽看了壹本講戀愛關系的短篇小說。到北京下飛機之前，周陽拿出口罩，戴在自己嘴上，這才走下飛機。霧霾已經成為北京的代名詞，對周陽這樣生在這裏的老北京人，他實在不明白，為什麽非要等到霧霾嚴重到威脅人們生命，才知道治理環境。生存乃萬民之根本，而環境則是生存之根本。
　　環境才是真正不可多得的東西，這是任何GDP都比不上的。
　　當然，周陽是個踩著八零後尾巴的九零後。他曾經冒死對自己爺爺這麽說，以往十分嚴厲的老人壹反常態不罵他，而是帶他去看了幾幅照片。照片中是曾經幹旱的土地，以及饑餓的農民與成片的屍體。爺爺只說了壹句話：“這是建國之後。”
　　從那次之後，周陽就明白。做壹個能讓十三億人都吃上飯的大家長，其實很不容易。不管現在的環境再怎麽不好，最起碼不會有人餓死在街頭。食物，糧食才是萬民之本。
　　從機場出來，周陽坐地鐵到市中心，出地鐵站之後剛要拿出手機叫壹輛出租車。就發現地鐵站口停著壹輛黑色奧迪，車後面站著壹個穿西服的男人，周陽嘆了口氣，穿西服的男人走上來看著周陽說：“陽陽，回來了！快上車吧。”
　　“老陳，又是老爺子讓妳來的？”周陽十分熟稔的叫了男人壹聲老陳。
　　司機老陳點了點頭，壹臉誠實的笑容。周陽坐上副駕駛，跟老陳聊著壹些最近在學校裏的趣事兒，也問了壹下司機老陳老爺子最近遇到的事，可惜這老家夥什麽話也不說，多少讓周陽有些無奈。自家老爺子的脾氣，周陽最明白，這老家夥幸好是遇到了和平年代，如果要是在戰爭年代，他絕對是個希特勒。
　　車到四合院門前，周陽跳下車，隨著司機老陳壹起回家，管家已經在門口等著。當然，其實也不能叫這個跟老陳差不多年齡的男人管家，因為他的職位叫生活秘書。生活秘書將周陽帶到院子裏面，隔著老遠，周陽就聽到罵人的聲音，聲音很響，似乎生怕不知道他正在罵人。
　　周陽等了壹會兒，從屋裏走出來壹個四十歲的男人，男人低著頭，臉上帶著尷尬的笑容。等男人出來之後，生活秘書才帶著周陽走上去。這是壹間有著老北京傳統的屋子，屋子裏面有著濃重的中國山水特點，只能用大氣來形容。在正中間，有壹張很大紅木桌子，桌子邊上放著筆墨紙硯，但是在桌子中間，卻有著非常厚的紙張。紙張有些雜亂，根本看不清楚哪些是在壹起的，可是仔細壹看，卻似乎又能看到，但凡是帶有紅色的，全部都放在左邊，而其他的則都放在右邊。
　　在桌子後面，坐著壹個頭發花白，但卻龍馬精神的老人。老人臉上帶著壹股怒氣，更帶著壹股威嚴。這是身居高位者多年產生的，不是壹時半會兒可以裝出來的氣勢。在這樣的人面前，無論妳心中有什麽事，都會下意識審視壹下自己。生活秘書退出去，周陽站在老人對面。
　　老人冷著臉看著周陽，冷冰冰地問：“在上海怎麽樣？”
　　“蠻不錯的。”周陽說。
　　“什麽叫蠻不錯的？好就是好，不好就是不好。”老人吹胡子瞪眼，怒視著周陽大聲地說。
　　“好！”周陽看著自己的爺爺，十分頭疼的大聲答應。
　　“坐吧。”老人和氣地說。
　　周陽拖了壹張椅子，坐在老人對面。老人看著周陽，咂巴了壹下嘴巴說：“陽仔，上海是壹個龍門，妳在那裏盤旋了這麽久，就這麽壹點作為，妳讓我很失望。妳這次回來，心裏有什麽話，跟我說說，我也有些話需要對妳說。”
　　周陽看著壹反常態的爺爺，心中不明所以。爺爺八輩子改壹回性子，今天自己遇上了？不過周陽可真不跟老爺子客氣，他二話不說，就將事兒說明白。不過他只說了孫有波的事，而隱藏了張玲與夏婉玉。他說孫有波是自己的朋友，很鐵的那種人。
　　周陽的謊話漏洞百出，他知道老爺子肯定能發現，他已經猜到老爺子壹定會大發雷霆。可是讓周陽意想不到的是，今兒老爺子真就信了他的話。老爺子點了點頭，也不吼他，而是說：“這是個小事兒，那個林什麽姽婳的女人已經被藥物死亡，只要我壹句話，這男人肯定能出來。”
　　周陽有些詫異，老爺子啥時候這麽好說話？
　　周陽心中有些犯難，老爺子很明顯是話裏有話，事裏有事。
　　周陽猶豫了壹下，有些尷尬的沖老爺子笑了笑說：“爺爺，您有什麽事兒要問我？”
　　老爺子站了起來，走到壹旁的飲水機裏，自己給自己倒了壹杯熱開水端在手裏。與其他人不壹樣的是，老爺子只喝熱開水，不喝茶水，這是幾十年養成的老習慣，老爺子身邊的人都知道。老爺子端著熱開水，走動著說：“姓夏的那個女人都能當妳媽，剛好妳母親也姓夏，所以妳喜歡她也可以理解，我不反對，但是妳拿不下她。姓王的女人，妳自己都知道自己在自討苦吃。而姓張的這個女孩，我可以很明確的告訴妳，她不適合妳。”
　　周陽背後冒出壹陣冷汗。
　　老爺子繼續說：“姓張的這個女孩，喜歡夏的丈夫，以妳這輩子的道行，拿不下這個女孩，所以我可以理解妳仍在自討苦吃。周陽，這就是妳在上海兩年的修行？妳真能讓我放心。”
　　周陽坐在原地，壹動不動。
　　老爺子走到周陽跟前，手放在周陽肩頭，對周陽說：“這次孫有波必死不可，但若是妳聽我話，答應與皇甫家姑娘的婚事，婚前壹百天裏不能殺生，這也能饒他壹命。妳要願意，妳就答應，妳若不願意，妳就離開。去上海不管妳是喜歡哪個女人，我都不會管。只要妳有本事讓她們跟在妳的身邊，做爺爺的我，就祝福妳。”
　　這壹次，周陽身上的冷汗，全部都凝結成水珠，浸濕他的衣裳。原來，老爺子在這裏等著他。周陽低下頭，看著自己的拳頭，再看看手心中的汗水。老爺子走到他的面前，再次坐下。以壹臉不常見的笑容，看著周陽說：“妳父母死的早，我這個做爺爺的壹手將妳帶大，現在妳年齡也不小了，有些事需要自己做決定，我今年都六十八了，能幫妳幾年？妳的未來我幫妳規劃好了，妳願不願走，能走多遠，全靠妳自己。”
　　老爺子壹番良心話，讓周陽徹底不知道該怎麽辦。
　　晚上老爺子讓管家請個會做農家菜的婦女做了壹桌子家常菜，從後院的院子裏面起出壹瓶藏了三十年的女兒紅。酒瓶壹開，隔著老遠就能聞到味兒。酒液飄香，老爺子卻只倒兩杯。遞給周陽壹杯，自己留下壹杯，小心翼翼的喝上壹口，咧嘴壹笑說：“這酒是三十年前，我自己藏在地下的。如今能再喝到，就證明我這三十年的目標，也完成了十之九八，我壹共藏了壹百瓶，壹天壹杯，約莫能喝個小十年，抱重孫子是綽綽有余了。”
　　周陽看著面前的女兒紅，端起酒，壹仰脖就喝了下去。藏了三十年的酒，勁兒不小，周陽喝下去剛吃壹點飯就感覺醉醺醺的。躺在床上睡了壹覺，醒過來之後是早晨四點鐘。霧霾剛散，月亮清冷，周陽穿上衣服來到院子裏，在樹下尿了壹泡，身爽腹空，坐在臺階上面點上壹支煙，吸了壹口被嗆的哢哢咳嗽。
　　坐了壹會兒，感覺有點冷。
　　就起身回到屋裏，坐在書桌前面，從書桌裏面拿出個日記本，每壹次他傷害姚靜與安惠後，他都會記在這個日記本上。現在轉眼看看，這日記本已經被寫的滿滿當當。將今天的事兒記上，周陽合上日記本，拿起自己的洋瓷茶缸給自己到上壹杯茶，泡了點特級大紅袍。這茶葉壹年就生產那麽壹點，買都買不到。全部都供給海裏，老爺子知道自己愛喝這個，就在家裏放了點。周陽用洋瓷茶缸喝著特級大紅袍，也不感覺怪。
　　壹缸茶喝罷，周陽放下茶缸。
　　吸了壹下鼻涕，帶著那本日記離開家裏。讓司機老陳夜裏帶自己到機場去，路上讓自己壹哥們幫忙買了到劍橋的機票，早上八點鐘坐上飛機，吃了飛機上的早餐，周陽就戴上眼罩睡覺。壹覺醒來到了倫敦，坐車到劍橋鎮，等到了劍橋大學門口，周陽才拿出手機聯系安惠。
　　電話剛通，周陽就說：“姐，我在妳校門口，妳出來吧。”
　　安惠穿著睡衣從學校裏跑出來，看到千裏迢迢趕來的周陽，激動的難以言表。周陽沖上去，將安惠抱在懷裏。安惠將周陽帶到她宿舍裏面，室友今天剛好不在，女生的宿舍很精致小巧。剛到宿舍裏，周陽就像是個禽獸壹樣，將安惠壓倒在床上，吻著安惠姐的脖子，脫下了安惠姐的衣服，看到安惠兩個正在緩慢生長的小饅頭，安惠姐紅著臉，任由周陽脫衣服。
　　周陽咽了口唾沫，將自己也脫光，顫巍巍的跪在安惠姐的身前，分開安惠姐的腿，要了安惠姐的身子。兩個人都是第壹次，安惠疼得厲害，但天生的性子讓她不會叫痛。周陽也是第壹次，根本就不知道怎麽樣給予懷中女人入雲的滋味，只知道壹個勁兒的動，不到三分鐘，周陽就交上了自己人生的第壹篇作業。
　　安惠紅著臉，躺在周陽懷裏。
　　到底是第壹次，不到五分鐘周陽就再次趴在安惠的身上。
　　這壹次周陽終於給力了壹點，七分鐘才敗下陣來。不過安惠也是第壹次，身子比較敏感，所以勉強嘗到了壹點舒服的滋味。食髓知味，這事兒有了第壹次之後，就跟小彩旗吃了炫邁壹樣，根本停不下來。周陽也不顧安惠剛破瓜，硬生生在壹天裏要了她五次。
　　最後周陽躺在安惠的身上，氣喘籲籲的說：“姐，我不會娶妳的。”
　　“姐知道。”安惠默不作聲的說。
　　周陽猶豫了壹下，最終只能同樣默不作聲，躺在安惠懷裏不說話。
　　安惠抱著周陽，嘴角帶著壹絲略顯成熟的笑容說：“陽！姐等這壹天，等了八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