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才不會被女孩子欺負呢

廢鐵行者

都市生活

男人在壹生中總要有個宿敵的。
至少今年14歲的我如此確信著。
說起我的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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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6章 開源節流

我才不會被女孩子欺負呢 by 廢鐵行者

2023-3-10 21:36

  班長點了點頭,“大嬸,確實有那所學校嗎?”
  大嬸挪了挪腿上的雞蛋,壹副要給家裏的傻兒子討媳婦的親熱勁。
  “那啥,有是有,不過老師的工資都不高,村裏人都覺得,還不如去當售貨員呢!”
  舒哲莫名興奮道:“怎麽樣,姐姐,我和葉麟哥沒說謊吧?不如咱們下壹站就掉頭往回走……”
  “已經坐了這麽久的車,去看壹眼也沒什麽損失。”班長堅持。
  護著雞蛋的大嬸可能是窮極無聊,於是向我們介紹道:
  “少年之家沒什麽可看的,倒是它後身的翠松山,勉強算是個旅遊景點,不過交通不便,宣傳力度也不夠,所以壹直沒什麽人來罷了……妳們是打算去翠松山野營嗎?”
  我們的確要在翠松山車站下車,但是不是去爬山野營啊!妳見過爬山野營的人,像我們這樣輕裝簡從,連食物也不帶嗎!我和班長爬到山頂以後沒東西吃,難道要把舒哲給煮了嗎!
  而且壹提到野外生存,我就想起小芹騙走了我的千夫長瑞士軍刀,混蛋啊壹定得想辦法拿回來!
  “我們不是去爬山。”班長壹邊說壹邊看了看自己露出裙邊的膝蓋,大概心裏在想:如果去爬山我就不會穿裙子了。
  大嬸皺起了眉頭,“不去爬山的話,那邊沒什麽好看的了……少年之家凈是壹些傻子……”
  班長很不滿地清了清嗓子,提醒大嬸,把特殊教育學校裏的殘障兒童、弱勢群體,說成“傻子”是很不禮貌的。
  大嬸卻誤會了班長的意思,大概是覺得班長沒事跑到少年之家去觀察教學環境,又很忌諱“傻子”這個詞,八成是自己家裏也有腦子不好使的親戚,打算送到少年之家去上學。
  八卦之心不次於大喇叭的大嬸,再次將班長上下打量了壹番。
  眼神堅定,儀表不凡,落落大方,四肢俱全,不像是有什麽隱疾。
  又看了看舒哲。
  同樣是壹表人才,當年奧數比賽全省第五名兼去年的三好學生,絕對跟“傻子”這個詞不沾邊。
  最後,終於把目光瞄向了我。
  看個蛋啊!這位大嬸妳到底在尋找什麽八卦啊!妳幹嘛點頭?妳幹嘛壹副“原來如此”的表情!?難道妳以為,這些人中間只有我腦子有問題,班長是帶我去辦入學手續的嗎!
  妳給我回來!有本事到站了妳別下車!我要把妳的雞蛋全都摔碎!我要讓它們死無全屍啊!
  大嬸下車以後又過了兩站,我們才來到了目的地。
  站在“翠松山車站”的生銹站牌下面,舒哲被土路上的灰塵嗆得直咳嗽,班長也掩住了口鼻。
  為了防止我也患上呼吸道疾病,我趕忙根據記憶中的路線,把兩人引上了壹條彎彎曲曲的林間小路。
  左前方那座隱藏在綠意裏的白色建築,就是我來過壹次的特殊教育學校了。
  “操場上怎麽有這麽多盲道,多硌腳啊!”
  進入學校大門以後,舒哲壹邊嚼著嘴裏的口香糖,壹邊抱怨起來。
  “妳個傻逼!”我把舒哲揪到壹邊,小聲提醒他,“妳現在扮演的是‘充滿愛心’的慈善人士,至少在妳姐姐面前要裝得像壹點!”
  “我、我知道了……”舒哲把口香糖吐在壹張紙巾上,深吸壹口氣轉換了壹下情緒,然後以超過大部分當紅演員的高超演技,哀聲道:
  “好多孩子壹生下來就失去了光明,這多不幸!多不幸啊!”
  這壹次到訪,同樣趕在學生們上課的時間,操場上寂靜無聲,而且跟城市中相比,這座位於大山環抱之下的學校,顯得更加幽深及靜謐,有壹種讓人心境平和的作用。
  遠遠地看見我們走進校門,特殊教育學校的眼鏡校長,親自走出教學樓迎接我們了。
  學校經濟狀況不好,雇不到太多人,他倒是以身作則,身兼保安和清潔工兩項雜務,偶爾學校來了客人,也是他親自接待。
  上次彭透斯帶我前來慰問,我還和學校裏的圍棋天才“小雨”下了壹盤棋,所以校長大人對我印象十分深刻。
  “是二十八中的葉麟同學吧?還帶了妳的兩個朋友過來?歡迎,歡迎!”
  他熱情地伸出手,和我們三人依次握手並自我介紹,這年月,像他這麽沒架子的校長已經不多見了。
  輪到班長跟校長握手的時候,她顯得有點不好意思,畢竟壹個小時之前還懷疑對方的身份來著。
  接下來,和上次壹樣,校長領著我們,放輕腳步在教學樓的走廊裏轉來轉去,隔著門玻璃,可以望見學生們上課的模樣。
  墻壁上那些曾經感動過我的,老師和學生們壹塊生活、學習,參加表演、競賽的照片,也同樣感動了班長。
  這點我早有預料,班長壹直以來都很同情弱者。
  從心理學上來講,自認強者的人,對待弱者反而會比較仁慈,只有那些本身就覺得自己是弱者的,才會表現殘忍——舒哲就是很好的例子。
  眼鏡校長卻沒識破舒哲的真面目,不住地誇班長有壹個充滿愛心的弟弟——身為中學生,居然把打工賺到的錢捐給殘障兒童,簡直堪稱人類楷模。
  班長越聽越不好意思,壹方面她得知弟弟真的給弱勢群體捐了錢,之前的懷疑顯得過於武斷;另壹方面,這些錢卻是弟弟扮偽娘“打工”賺到的,實在是讓人不知以何種表情來面對。
  “這種時候只要微笑就可以了。”我壹本正經地對班長勸道。
  寫作“微笑”,讀作“鄙視”的目光,從班長的深黑瞳孔裏發射出來。
  “就算出發點是好的,讓我弟弟穿、穿那種衣服,也太不應該了!”
  “這沒辦法——”我雙手插在褲兜裏聳了聳肩,“誰讓妳弟弟太在乎名次了呢?”
  “名次?”
  “是啊——”我把路上編好的謊話告訴班長,“因為舒哲受應試教育的毒害太深,所以他捐過壹次款以後,發現維尼的名次在自己上面,於是十分不甘心,發誓無論如何都要超過維尼不可……”
  “我跟他說:維尼是和土豪做朋友才能捐得出那麽多錢的,他根本不聽,不惜犧牲男性的尊嚴,攝制更多偽娘照片,甚至視頻,來增加收入,到後來我完全管不了,他根本就入魔了啊!”
  這套說辭應該更符合舒哲的性格了,長期和小芹呆在壹起,我說謊的本領也有所提高,只是每次都要花很長時間完善謊言,做不到小芹那樣的張口就來,出口成章。
  “是這樣嗎?”班長以征詢的語氣問自己的弟弟。
  “就、就是這樣!”舒哲很沒底氣地回答,同時望了我壹眼,試圖從我的表情中獲取更多的自信。
  “唉,怎麽說妳好呢?”班長的目光茫然掃過墻壁上的展示照片,“妳有做慈善的想法我並不反對,甚至還很高興,像妳這樣天資優越的人,能看到其他人的痛苦,是很難得的。”
  “但是什麽事情都要量力而行,不能因為維尼的捐款比妳多,妳就非要爬到她上面不可,再說妳這個年紀,根本就不是打工賺錢的時候,而是學習知識,學習做人的時候吧?”
  知識什麽的,舒哲其實真不太缺,可以說“不缺知識只缺德”,至於男生女生之間如何“做人”,舒哲說不定比妳這個做姐姐的知道得還多。
  “那,那我以後不這麽做了。”舒哲低下頭承認錯誤,“至於那些服裝,必須要燒掉嗎?”
  “不用燒掉,都送給葉麟家的網店,看看能不能以二手貨的方式賣掉吧!能賣掉的話,就當成妳最後壹次的捐款好了!”
  聽班長的語氣,她還很懷疑舒哲穿過的女裝是否有銷路,殊不知,這可是歡樂谷變態用品店……不,歡樂谷情趣用品店最暢銷的商品之壹啊!我壹放上去就會被“香菜餡包子”、“火球叔”、“大力水手”那些人搶光的!
  看舒哲的表情,似乎對收集的女裝很留戀的樣子,不過我向他使眼色,讓他順著姐姐的意思不要反駁。
  “校長先生——”班長突然停步,用壹種接近商業顧問的態度說道,“純粹靠社會捐款,並不是解決問題的根本辦法——我弟弟的個人捐款都能排在第壹頁上,說明捐款總額不太樂觀吧?”
  眼鏡校長被班長說到痛處,眉頭皺得老高,嘆道:
  “我也知道光靠捐款不行,但是除了提高學費以外,實在沒有什麽增加收入的手段了,可是這些孩子的家裏都不富裕……”
  “恕我冒昧,咱們這所學校,不是緊挨著翠松山風景區嗎?校長您沒有做壹些旅遊周邊產業的想法嗎?”
  “有是有……”校長苦笑道,“因為郊外的地不值錢,學校的面積還算大,我們曾經把學校多余的宿舍,改造成了可供遊人休息的簡易旅館——可是翠松山知名度太低,壹年裏除了幾個收集昆蟲標本的愛好者,根本就沒有其他客源啊!”
  班長和校長這兩位領導,在壹塊討論如何開源節流的時候,我路過活動室的門口,聽見裏面有棋子落在棋盤上的聲音。
  是小雨在自己擺棋譜嗎?雖然壹個人擺棋譜顯得很寂寞,應該有人陪他下壹盤,但是我無論如何也不想再輸得那麽慘了!還說小雨是腦癱兒?醫生診斷錯了吧!
  “舒哲,妳進去陪人下盤圍棋好了,妳不是天才嗎?”
  我沒安好心地攛掇舒哲進去送死。
  “我不去——”舒哲不上當,“我不會下圍棋,姐姐也不會。”
  門內突然響起了壹局結束,收拾棋子的聲音,我驚奇地發現,是兩個人在同時收拾棋子,這說明已經有人在陪小雨下棋了。
  中午和眼鏡校長通電話的時候,他的確說過:還有另外壹個客人在這裏,難不成就是和小雨下棋的這個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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