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三十六章 狂笑之蝠

　　聖吉列斯的話要是被那些監視者聽到，絕對會被他的傲慢激怒。
　　要把至高上帝拖出來，像是野狗那樣宰掉。
　　何其的狂妄，何其的傲慢。
　　這樣的話，狗能忍，監視者都不能忍。
　　它們把控這個宇宙已經無數歲月了。
　　壹群連它們存在歷史零頭都沒有的人類來到了這裏。
　　就要像幹掉野狗那樣幹掉它們的主人－至高上帝。
　　看不起壹位全知全能的無上大能，也看不起它們這些為至高上帝賣命的爪牙。
　　可惜沒有壹位監視者在這裏，它們都死了。
　　原鑄戰士殺死了每壹頭異形，將它們的腦袋和身體都給打得粉碎，讓它們成了帝國征服之路上的屍骸之壹。
　　堡壘內的壹切都被帶走了，就連那些特殊的水晶也被切割帶走。
　　人類的科技和監視者的道路並不相同。
　　可它們留下的資源依舊能夠被帝國使用。
　　那些蘊含著特殊力量的水晶還有那些利用機器從亞空間中提取出來的靈能材料，都是極其珍貴的。
　　監視者有著自己的手段。
　　那些生命因悲痛，絕望而產生的回響在亞空間出現的時候，就會被它們用特殊的方式收集了起來。
　　那些回響可是能夠創造惡魔的。
　　現在全都被監視者用特殊手段收集了起來。
　　聖吉列斯命人將所有的東西帶走，看看能夠通過研究讓人類也掌握同樣的手段。
　　那樣的話，人類面對惡魔將再多壹個保命的手段。
　　將敵人遺留下來的建築拆掉後，帝國的工程部隊會在原來的位置上修建屬於人類的建築。
　　監視者的堡壘處於壹個重要的時空節點。
　　這個節點能夠讓使用者更快地前往不同的宇宙區域。
　　還能調節以太洋流的流向，保證平行宇宙的收成。
　　若是帝國能在這個宇宙修建起網道，建立起幹擾亞空間風暴的堡壘要塞。
　　能夠有效地阻止至高上帝對帝國掌控疆域的入侵。
　　越是強大的亞空間生命，要想在現實宇宙活動，付出的代價就越大。
　　至高上帝固然強大，可它能夠對付帝國的手段其實也極其有限。
　　要麽讓它的代言人對帝國發動戰爭。
　　要麽親自上陣，攪動亞空間風暴給人類好看。
　　無論哪種手段，都離不開亞空間。
　　帝國只要控制住節點，就能削弱至高上帝對帝國的攻勢。
　　亞空間情況復雜多變。
　　壹些安全的航道和時空節點尤為關鍵。
　　在那裏建立起堡壘，能夠事半功倍。
　　用極少的兵力，就能守住大片的星空。
　　這些事不用聖吉列斯去操心。
　　剩下的工作都將交給專業的人士去做。
　　他們會評估這壹次勝利帶來的收獲，並做出調整。
　　同時調配資源，修建起屬於帝國的巨型堡壘。
　　等到堡壘真正落成，這片星空疆域，就徹底屬於人類。
　　要想奪回去，那至高上帝就只能派出代言人發動戰爭，打退帝國。
　　……
　　監視者堡壘的淪陷讓聖吉列斯獲得了短暫的休息時間。
　　他得以返回自己的專屬領域做休整。
　　出於聖吉列斯的高貴身份，遠征號的艦長專門修建了屬於原體壹人的居住區。
　　聖吉列斯壹向討厭此類的特權行為，他堅持只要了壹個花園和壹間書房以及休息室。
　　沾染血跡的鎧甲被褪下，交給了專門的維護奴工。
　　返回休息區的聖吉列斯只穿著壹件寬松的白色長袍，遮擋自己那強壯有力，宛若雕刻而成的肌肉和完美的身體輪廓。
　　他壹向喜歡待在書房，在有限的時間內，盡可能地充實自己。
　　身為原體，他的書房很大。
　　裏面有著比大多數圖書館更好的藏品。
　　有人類的，也有屬於其他種族的。
　　在書房高高的穹頂下，書架貼著墻面從地面向上延伸到七十米高。
　　伺服顱骨在其中盤旋著，維護著那些書籍，並按照聖吉列斯的吩咐給他送去需要的書籍，或是將閱讀完的書籍放回它們原來的位置去。
　　在書架高墻圍繞的壹張桌子上，聖吉列斯揮霍著自己稀少的可自由支配的時間。
　　在他的旁邊擺放著做工精致的豎琴和壹張尚未完工的精致毛毯。
　　毛毯的用料十分地講究，上面還紋著忠誠的原體和帝皇。
　　他們圍在壹起，簇擁著他們的父親和最傑出的兄弟。
　　要是有凡人在這裏，肯定會感到驚訝。
　　壹位為戰爭而誕生的原體身邊怎麽會有這些！！
　　很少有人知曉，善於戰爭的聖吉列斯在藝術方面的造詣同樣高超。
　　他能夠彈奏大部分的帝國樂曲，還能夠如同帝國最厲害的女工那樣紋出足以流傳千古的藝術品。
　　那張毛毯正是他的傑作。
　　是他在繁忙的時間中，抽空來繡的。
　　準備在恰當的時機送給他的兄弟們。
　　他不會厚此薄彼，每壹個兄弟都會得到壹張由他親自繡成的毛毯。
　　整個過程絕不會假借他人的手。
　　此刻聖吉列斯正在品讀壹位思想家寫出的著作，《致帝國之夢。》
　　言語中不乏偏激，作者絲毫不掩飾對原體的崇敬和神聖皇帝的崇拜。
　　聖吉列斯對書中那些蹩腳的觀點和狂熱感到壹絲不耐煩。
　　可他還是耐著性子，慢慢看下去。
　　人類擁有著自己的缺陷，也有著自己的美德。
　　原體們的任務是深入地理解他們的思想，並做出恰當的引導，確保他們不會走錯方向。
　　閱讀書籍是了解那些凡人最好的辦法，嘴巴會說謊，可文字不會。
　　擺放在桌面上的數據晶體閃爍著，釋放出壹個個全息投影。
　　有軍事長官對戰局的介紹，也有壹些演講者對傷員的鼓勵。
　　聖吉列斯擁有著超凡的智慧，他能夠同時接收這些信息，並得出自己的判斷。
　　看完手中的這本書，聖吉列斯站了起來，活動了壹下身子。
　　他打開桌面上擺放的信息晶柱，激活了軍事主界面。
　　用最短的時間瀏覽了壹遍那些官員，指揮官給他發來的信息。
　　確認沒有什麽重要的事情後，聖吉列斯決定休息片刻。
　　順著書房走出去，就是壹個可以凝望虛空的觀景臺。
　　戰場的殘骸依舊留在那裏。
　　那些詭異的裂痕充滿了可怖的氣息，扭曲的觸手和帶著憎恨的眼球在以太汪洋中沈浮著。
　　帝國的子民都接受過關於亞空間的教導，讓他們知道那些禁忌是不能觸碰的。
　　那些知識在以前都是禁忌，因為亞空間生物的特殊性，越是認為它們存在，它們就會越強。
　　忽視它們反倒是最有利的選擇。
　　審判庭在過去的1萬年裏，竭盡全力阻止那些知識被普通人獲得。
　　很多無辜的人因為無意中了解到真相而付出生命的代價。
　　那樣的行為十分野蠻和粗暴。
　　可審判庭別無選擇，那些可怕的真相光是了解就足以毒害人們的靈魂。
　　這壹切直到神聖皇帝建立起防火墻後，才得以解禁。
　　人們依靠對神聖皇帝的信仰和帝國的忠誠，得以享受防火墻的庇護，亞空間的眾多知識才被解禁，讓普通人得以了解他們生活在壹個怎麽樣恐怖的世界。
　　巨大的機械方舟停靠在經過精心測算的位置上。
　　無數的救援艦船來來往往，從方舟的港口航出。
　　利用它們的機械臂將那些殘骸和屍體回收，救援那些還沒被虛空和泄露的以太殺死的人。
　　成群的無人維護機械在神腦沈思者的操控下像昆蟲壹樣工作著。
　　壹座巨型的帝國雙頭鷹建築正在機械賢者的指導下修建起來。
　　那是專門用來修補時空裂痕的裝置。
　　幾艘完全漆黑的巨型戰艦來回巡弋，震懾著那些亞空間生物，警惕可能發生的腐化事件。
　　那些黑船由無魂者操控，上面擺放著數量驚人的滅魂武器。
　　寂靜修女們組成壹支支小隊，在獵殺著那些敢於進入現實宇宙的惡魔，讓它們感受什麽是絕對的死亡。
　　聖吉列斯凝視著這些場景，毫無畏懼地凝視著那些可怕的裂痕。
　　那些可怕的東西發出刺耳的聲音。
　　嘗試著蠱惑和腐蝕聖吉列斯的心靈。
　　聖吉列斯並不在意，他在亞空間戰鬥了那麽久，早已洞悉了那些不可名狀之物的真面目。
　　他從那些不可名狀之物的身上看到的是悲劇。
　　壹場延續了不知道多少億年的悲劇。
　　人類所做的壹切微不足道。
　　對於這場戰爭存在的時間而言，連心跳的壹瞬都算不上。
　　他的臉上流露出淡淡的憂郁和悲痛。
　　此時的他不像是戰場上那個可怕的戰神，更像是壹位為世人悲憫的老者。
　　“我們還要付出多少，才能得到我們想要得到的。”聖吉列斯想道：“我們在為那些早已被拋棄的事物受苦。”
　　壹個機械聲音的傳來，打斷了聖吉列斯的沈思。
　　泰圖斯和克萊托兩位戰團長求見他。
　　聖吉列斯沒有拒絕見兩人的理由。
　　在他的命令下，榮耀親衛從外面帶了兩人進來。
　　他們向聖吉列斯行天鷹禮，卻沒有下跪。
　　這個禮節是出於對聖吉列斯的尊敬。
　　他們之間的職位相差不多。
　　原鑄戰士建立的戰團效忠於神聖皇帝，然後是戰團長。
　　聖吉列斯是這壹次遠征軍的總指揮，可他並不是唯壹壹位。
　　只是比較能說得上話，再加上威望什麽的。
　　他明白基裏曼的擔憂。
　　荷魯斯之亂再來壹次，燃燒的就不是銀河了。
　　人類的未來也就真的沒有了希望。
　　泰圖斯和克萊托穿著鎧甲，身上還有淡淡的血腥味。
　　他們和萬年前的那些子嗣壹樣，渴望著榮耀和勝利。
　　將披掛鎧甲視為榮譽和象征。
　　聖吉列斯對此並沒有過多評價，他只是顯露笑容，問候了兩位指揮官，並示意他們坐在自己書房的桌子旁。
　　“我們已經取得了1365個平行宇宙的統治權。”泰圖斯斟酌了壹下自己的話語，“問題是它們加起來也不過是壹個比星河略大壹點的範圍而已。”
　　“那些敵人就是為了看護這些平行宇宙的產出而存在的。它們得要為自己的主子獻上足夠的收獲。也就是說我們面對的還不是對方的正規軍隊，僅僅只是壹群有著自保能力的農夫。”
　　“這個比喻十分地恰當。”聖吉列斯點點頭，他們的勝利並不是那麽地輝煌和值得炫耀。
　　“我們的遠征過於緩慢了，聖吉列斯大人。”泰圖斯毫不避諱地指出，“我們不能因獲得這彈丸之地而高興。”
　　這樣的話讓聖吉列斯略有感嘆。
　　當初帝皇帶著十九位原體，也沒能得到壹個完整的銀河。
　　現在卻有兩個戰團長告訴他，壹片星河只是彈丸之地。
　　何其誇張的描述啊。
　　要是澤豐，阿密特，拉多隆能活到現在，他們肯定會被這些後輩的語氣給嚇到。
　　想到自己昔日的子嗣，聖吉列斯的憂郁變得更加濃重了。
　　當他蘇醒後，他特意去了解了那些子嗣的結局。
　　澤豐最終被黑怒困擾，進入了死亡連。
　　阿密特成了撕肉者的第壹位戰團長。
　　拉多隆在自己陣亡後，成為了聖血天使的戰團長。
　　壓下心中的悲痛，聖吉列斯傾聽著泰圖斯和克萊托的話語。
　　他們來尋找聖吉列斯是想要將原鑄戰士化整為零，去攻擊監視者的巢穴，盡最大努力地癱瘓和殺死他們。
　　聖吉列斯陷入了沈默。
　　可他最終還是允許了兩人執行如此冒險的計劃。
　　讓原鑄戰士去對付那些壹無所知的土著，確實有些過於浪費了。
　　遠征軍目前的做法依舊是穩紮穩打，爭取讓帝國在02號宇宙紮根，站住腳。
　　為了阻止敵人卷土重來，動搖帝國的統治。
　　帝國對於每個平行宇宙都進行了帝國化改造。
　　那樣的做法，自然是將叛亂降到了最低。
　　卻也拉慢了帝國的遠征步伐。
　　他們的主要敵人是至高上帝的爪牙，並不是那些受到愚弄的超級英雄，不應該過多地浪費時間在那些蠢貨的身上。
　　帝國可以通過獵殺監視者，打破至高上帝對02號宇宙的掌控。
　　那樣的存在過度依賴於生物情感的餵養。
　　就好像恐虐需要戰爭，色孽需要歡愉壹樣。
　　摧毀掉監視者的堡壘，就和斷掉對方的糧草差不多。
　　當它們能夠收割的生靈少了之後，必然會加大對控制區域的收割。
　　甚至不會再采用如此溫和的手段來圈養，而是如同四神那樣，不惜竭澤而漁。
　　那樣的行為必然會引起那些所謂英雄的反抗，到時候，或許還能有奇效。
　　“那就按照妳們設想的那樣做吧。”聖吉列斯對泰圖斯和克萊托說道：“妳們的計劃十分地優秀，我會留下來，在這裏坐鎮。阻止敵人的反撲，也為妳們提供壹些必要的後勤。”
　　克萊托和泰圖斯的遊擊計劃要建立在有根據地的情況下。
　　得不到後勤補給，很容易就會陷入物資缺乏的困境，還可能會被對方圍攻，丟掉這個宇宙的入口。
　　原體和兩位戰團長仔細探討著遊擊計劃的壹些問題和解決辦法。
　　聖吉列斯坐鎮已經被帝國控制的疆域，泰圖斯等人則化整為零，進入敵人的大後方搞破壞。
　　比如破壞隔開不同平行宇宙的起源之壁，向不同的平行宇宙派出帝國穿越者，讓他們發展宗教，蠱惑當地的生靈奮起反抗，或是直接轉投帝國。
　　有條件的話，直接讓他們修建屏蔽塔，確保至高上帝無法再從他的農田裏得到壹粒糧食。
　　確定相關的計劃細節後，兩位戰團長就去準備了。
　　這是壹個初步商量的結果，並不能立刻實施。
　　由泰圖斯和克萊托提出，聖吉列斯幫忙完善。
　　要是實施下去，就得要召開遠征會議。
　　由於聖吉列斯的獨特身份，說服了他，其實也就說服了其他人。
　　只要聖吉列斯支持，除非神聖皇帝，或是其他原體突然出來反對，否則都能通過。
　　現在神聖皇帝在本土宇宙，其他原體也有自己的事情忙！！
　　這項提案可以說是必然通過的。
　　剛剛會見完兩位戰團長，聖吉列斯剛想去做點什麽，就得到了新的報告，幾位艦長有事要找他。
　　他感到有些無奈。
　　不過聯想到基裏曼，對方身為帝國皇帝，只怕比他還要繁忙許多。
　　得到片刻的安寧都是奢侈。
　　“讓他們過來吧。”聖吉列斯說道：“若是有什麽提議的話，請讓他們帶著數據板過來。”
　　……
　　……
　　03512號平行宇宙。
　　這是壹個特殊的平行宇宙。
　　這個宇宙的歷史和逃亡到此的布魯斯·韋恩知道的有些偏差。
　　這個世界有蝙蝠俠，正義聯盟，超人。
　　唯壹不同的是，這個世界的蝙蝠俠並沒有繼承所謂的韋恩集團。
　　在這個世界已經沒有什麽跨國集團。
　　取而代之的是擁有著強大政治影響力的壹個個家族。
　　掌控哥譚市的正是布魯斯家族。
　　布魯斯家族的掌舵人－蝙蝠俠掌控著哥譚的壹切。
　　他是這座城市的無冕之王。
　　小醜也在。
　　在其他平行宇宙出現過的人物，都能在這裏找到相同的。
　　就是樣子不太壹樣。
　　布魯斯·韋恩憑借著自己的能力輕而易舉的潛入了這個世界，潛入了哥譚。
　　他穿梭在多個平行宇宙，已經收集了很多強大的神器。
　　每到壹個平行宇宙，他都會去完成巴巴托斯給他的任務，去解除關押惡魔的封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