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八章 黎曼·魯斯的下落

　　切魯貝爾全程註視著這壹切。
　　太殘暴了。
　　這家夥簡直沒人性啊。
　　就這樣逼魔為奴，萬惡的舊社會爪牙啊。
　　不去當惡魔真是浪費了如此邪惡的本質。
　　切魯貝爾腹誹著基因原體的可怕。
　　但他絲毫不為自己出賣其他惡魔而感到可恥。
　　看著那頭惡魔被帝皇之劍架上脖子，面露興奮。
　　恨不得立刻就叫原體幹掉那個家夥。
　　那家夥可是跟他有仇的。
　　要是能借助基裏曼幹掉對方，那可真的是太好了。
　　被召喚出來的惡魔壹臉懵圈。
　　什麽情況！！
　　說好的血肉獻祭呢？
　　說好的收割靈魂呢？
　　為什麽自己壹走出來就有這麽大壹把劍頂在自己的脖頸上，想要自己的小命！！
　　自己太久沒有進入現實宇宙了。
　　現在的人類都這麽勇的嗎？？
　　這樣對待壹頭可怕，擁有無窮力量的惡魔！！
　　是不是有些太過分了，太狂妄了。
　　“惡魔，回答我的話。”基裏曼的聲音響起。
　　帝皇之劍的金黃色劍身上，散發出的金色火焰越發璀璨，蘊含著可怕的毀滅力量，足以毀滅惡魔。
　　惡魔感受著脖頸傳來的死亡威脅，身體也嚇得僵硬了。
　　只要對方手中的長劍稍微再前進壹步，金色的火焰就將吞噬他的惡魔本質，將他徹底地給焚燒殆盡。
　　“妳是詛咒者親子？”惡魔終於意識到召喚自己的是誰了，不由得發出了恐懼的聲音。
　　“猜對了，可惜沒有獎勵。”基裏曼手中的帝皇之劍向前壹步，讓惡魔的身軀忍不住劇烈顫抖，“我需要壹些有關亞空間的信息，不知道妳能否提供？”
　　“當然，惡魔瑪卡無所不知，我是最古老的惡魔，我誕生於第壹場亞空間風暴中，我見證了諸神之戰和新神的崛起，我通曉未來和過去的知識，妳想要知道什麽？只要妳能夠付出足夠的代價，我將告訴妳壹切。”
　　惡魔的臉上露出壹絲狡猾。
　　聽到基裏曼想要信息，他有了想法。
　　要是能夠和詛咒者親子達成協議。
　　或許可以借助他的幫助暢通的進入現實世界，肆意的收割血肉和靈魂，滿足自己那永恒的饑餓。
　　“代價肯定令妳滿意，我將給予妳壹個活下去並效忠我的機會。惡魔，現在，妳可以做出選擇了。”基裏曼說。
　　瑪卡：……
　　他轉過頭，覆蓋鱗片的腦袋上有著六個不規則的，正在蠕動的眼睛。
　　他看向背後身穿動力甲的基裏曼。
　　六個眼睛裏面全都是驚愕和不可思議。
　　特麽，這是白嫖嗎？？
　　召喚我，然後拿我小命來威脅？？
　　剛想硬氣的說兩句，表現自己魔骨錚錚。
　　還沒開口，就看到基裏曼壹個鐵拳砸了下來。
　　動力拳套劈裏啪啦的作響。
　　將覆蓋鱗甲的惡魔腦袋都給打得差點裂開了！！
　　“不要用這麽奇怪的眼神來看我，惡魔妳太醜了。”基裏曼壹把摁住對方的頭顱，動力甲的伺服系統傳來聲響，液壓動力系統緩緩增強，死死摁著了惡魔的喉嚨，讓對方動彈不得。
　　“我沒有什麽耐心，告訴我，妳的決定，惡魔。死？還是向我效忠？”
　　壹邊說，壹邊將手中的帝皇之劍壓向對方脖頸。
　　感受到死亡威脅的迫近，感受那把劍裏面蘊含的詛咒者之力，惡魔瑪卡尖叫了起來。
　　“大人，我願意為大人服務。”
　　基裏曼聽到這話，露出了壹個笑容。
　　他松開了摁住惡魔的手。
　　但手中的長劍依舊放在對方的脖頸上，讓對方感受著永恒寂滅的威脅。
　　“恭喜妳做出了正確的決定，現在是證明妳價值的時候了。妳知道那些惡魔原體的消息嗎？”基裏曼問。
　　瑪卡感受著金色長劍帶來的死亡威脅，猛地點點頭，“知道壹點，大人。”
　　“那就好，現在告訴我，妳知道的壹切。”基裏曼說。
　　瑪卡顫顫巍巍的說出自己在亞空間知道的壹切。
　　亞空間中隱藏著無數的秘密。
　　無論是何等生物所做的壹切都會在亞空間之中形成回響。
　　只要掌握壹定的手段就能從這些回響中窺見事件的真相。
　　瑪卡並不是什麽強力的惡魔。
　　哪怕是身為原初邪惡的存在，他的力量也不是很強。
　　但他知道的秘密確實很多。
　　在古老的創造者仍在銀河遊蕩的時候，恒星的吸血鬼還未成型和被背叛之前，他就已經存在了。
　　他目睹了曾經掌控銀河的強大種族在銀河中播撒生命，卻又因為嫉恨而隕落。
　　看著恒星的吸血鬼被驅逐，而後又帶著復仇之火歸來，毀滅壹切。
　　見證了靈族的巔峰和墮落。
　　又見證靈族的大隕滅和靈族諸神的死亡。
　　見證了詛咒者和四神的交鋒，也見證了人類帝國血腥的壹萬年。
　　這個世界從無永恒。
　　哪怕是亞空間也是如此。
　　活下去，才是壹切。
　　瑪卡深知這壹點，當蘊含詛咒者力量的帝皇之劍架在脖子上。
　　他對這個觀點更是深有體悟。
　　基裏曼從他的手上得到了幾位惡魔原體的消息。
　　莫塔瑞安壹直待在瘟疫之神的領域中，和諸多惡魔調配著足以毀滅帝國的瘟疫。
　　而且他的目標將是奧特拉瑪和天災群星。
　　時間不會太久遠，預計就在這幾年，他就會釋放瘟疫。
　　當然，僅僅是瑪卡收集到的信息，真實性有待商榷。
　　瑪卡的消息並不多。
　　畢竟惡魔原體的背後都有著混沌大能。
　　沒有誰會沒事招惹他們。
　　那樣只會引來麻煩。
　　看到基裏曼的臉色低沈，為了自己的小命，瑪卡只能說了壹些關於忠誠原體的事情。
　　說自己曾在壹千年前見過在亞空間奔跑的巨狼。
　　那很有可能是帝國失蹤的忠誠原體，太空野狼軍團的基因之父－黎曼·魯斯。
　　“妳說妳曾見過魯斯！！”
　　聽到對方的話，基裏曼目光壹下子變得凝重。
　　“是的。”瑪卡畏縮了壹下腦袋說，“壹頭可怕的巨狼在亞空間中奔跑，吞噬沿途的壹切，那正是妳兄弟亞空間的本質。我曾遠遠的窺見過，可那頭巨狼太可怕了，我不敢靠近。他似乎仍在為詛咒者辦事，為他搜集那些靈魂，帶回詛咒者的身邊。”
　　“還有別的嗎？”基裏曼沈聲問。
　　這件事牽扯重大，他得對自己的計劃做出些許改變。
　　“我也只見過壹次，大人。亞空間無邊無際，沒有人能夠真正探索其中的壹切。縱然是我也不敢說了解其全部真相。但不可置疑的是，妳的兄弟還活著，而且他已經明悟了自己的亞空間本質。”
　　瑪卡卑微的說。
　　亞空間太大了，無邊無垠。
　　任何號稱說自己了解亞空間的存在無疑都是騙人的。
　　就算混沌四神是亞空間中最強的存在，他們的領域卻只是微不足道的壹角而已。
　　聽到這話，基裏曼眉頭皺了起來。
　　黎曼·魯斯，第六軍團－太空野狼的基因原體，又被稱為巨狼，寒冬和毀滅之主，芬裏斯的狼王。
　　作為帝皇的劊子手，他的戰力毋庸置疑。
　　曾經手撕馬格努斯，和萊昂，荷魯斯等原體都交過手。
　　在荷魯斯叛變初期，憑借著酒神之矛重創了被四神加持的荷魯斯。
　　正是因為他的壹擊，為荷魯斯的慘敗埋下了伏筆。
　　那壹擊重創了荷魯斯，讓他的靈魂也出現裂痕。
　　心中的善良再次湧現，不斷抵抗著混沌的侵蝕。
　　這也導致荷魯斯靈魂破碎，近乎死亡了。
　　為了挽回自己的基因原體，荷魯斯的大孝子們又捅了他壹刀。
　　那壹刀徹底將荷魯斯的良知湮滅，讓他徹底成為四神力量的容器。
　　荷魯斯叛變結束後。
　　因為沒能趕上荷魯斯圍攻泰拉的戰役，太空野狼的原體－魯斯壹直深陷自責中。
　　在壹次慶典後，黎曼魯斯帶著狼衛離開了帝國。
　　最後消失得無影無蹤。
　　太空野狼每隔壹段時間就會發動壹次偉大狩獵，全宇宙的去搜尋原體的蹤跡。
　　搜尋了萬年也沒有結果，太空野狼軍團從沒有關於魯斯的發現。
　　連壹個傳聞都沒有。
　　若是對方壹直待在亞空間的話，那就有了壹個合理的解釋。
　　對方並沒有在實體宇宙，太空野狼軍團自然找不到他。
　　原體是很特殊的存在。
　　同時具有亞空間和現實的雙重特質。
　　他們是混合的產物。
　　原體憑借自己的力量覺醒，並非沒有先例。
　　科拉克斯就做到了。
　　他覺醒後，就進入了恐懼之眼和亞空間去蹲守自己的兄弟－洛嘉了。
　　科拉克斯認為洛嘉是壹切的罪魁禍首，如果不是他這個蠢貨，諸神就不會染指荷魯斯，他們所奮鬥的壹切，也不會就此化為灰燼。
　　基裏曼壓下自己心中的各種想法，將帝皇的威脅程度上調了壹個等級。
　　壹萬年的時間，帝皇只是沒幹涉現實宇宙而已。
　　可他在亞空間裏面應該有自己的布局。
　　說實話，帝皇要是坐在黃金寶座壹萬年，什麽都沒做，才是最奇怪的。
　　要是有自己的布局，那才是正常的壹件事。
　　眾多失蹤離開的原體，絕非那麽簡單。
　　現實宇宙中要想殺死壹位原體是壹件極其困難的事情。
　　現在看來，這些失蹤的原體不是進入了亞空間就是進入了恐懼之眼。
　　說到魯斯的巨狼形態，基裏曼想起了第壹軍團的事情。
　　荷魯斯叛變結束後，萊恩返回家園世界，卻發現昔日的兄弟盧瑟叛變，擁抱了亞空間的邪力。
　　若單純如此的話，第壹軍團絕對不會如此慎重，執行瘋狂的卡利班條例。
　　在荷魯斯叛亂期間，所有的軍團都出現了問題。
　　就連白色傷疤內部都出現了分歧，有人想要投靠荷魯斯，只是被察合臺給幹掉。
　　單單是盧瑟叛變這件事，不足以成為黑暗天使不惜壹切代價都要抹掉墮天使的原因。
　　盧瑟被混沌侵蝕，腐化的真相也無法動搖黑暗天使軍團的根基。
　　第壹軍團對於墮天使的追殺過於瘋狂。
　　所謂的卡利班條例相當於滅絕令那樣。
　　只要有人知道墮天使的存在，都得幹掉。
　　為了幹掉墮天使，黑暗天使軍團可以說是瘋狂二字。
　　對審判庭出手，對兄弟戰團出手，對機械教出手，甚至特麽對泰拉元老院出手。
　　就算是身處大戰中，黑暗天使也會毫不猶豫的放棄勝利，去獵殺墮天使。
　　光是盧瑟叛變這種事情根本不可能讓第壹軍團大動幹戈，不惜壹切代價去阻止墮天使的活動。
　　如此瘋狂的行為，唯壹可能的合理解釋只能在萊恩的身上。
　　這個家夥應該是在和盧瑟的戰鬥覺醒了亞空間之力。
　　叛徒被亞空間邪力侵蝕，原體變成了亞空間實體。
　　只有這種關系到基因之父的事情，才會讓他們如此瘋狂。
　　只要說出去，誰都會覺得第壹軍團有問題呢？
　　可能正是如此，他們才會滿世界地追殺墮天使，堅決不能讓這件事泄露出去。
　　“還有別的嗎？妳曾見過其他原體嗎？”基裏曼問。
　　“並沒有，僅僅只有這壹個。”瑪卡低聲說，目光還在偷偷打量著基裏曼。
　　生怕對方直接出手幹掉自己。
　　那樣的話，可就真的太倒黴了。
　　幸運的是，基裏曼並沒有那樣做。
　　得到了自己想要得到的情報後。
　　基裏曼就準備撤掉法陣，讓對方滾蛋。
　　“大人，妳還沒刻下奴役他的符文呢。”
　　切魯貝爾“友好”的提醒道。
　　瑪卡：……
　　還要刻畫奴役符文！！
　　還有沒有魔權了，還講不講道理了！！
　　太無恥了吧！！
　　瑪卡扭頭看去，想要看看究竟是哪個混蛋在這裏暗搓搓的提示。
　　沒看到人家都要放我走了嗎？
　　還要嘴賤壹句？？
　　瑪卡壹定要記住那個混蛋臉，以後壹定要報仇，要那個混蛋生不如死。
　　他將目光轉向切魯貝爾的方向，卻發現對方是壹個惡魔宿主。
　　感受了壹下對方體內的惡魔本質。
　　瑪卡露出了極其復雜的神色。
　　驚愕，憤怒，還有壹絲咬牙切齒的。
　　看到對方的那壹刻，他瞬間了解了整件事情的來龍去脈。
　　他被召喚這件事情絕非什麽偶然。
　　“切魯貝爾！！”瑪卡的聲音中充滿了咬牙切齒的憤怒。
　　恨不得當場幹掉對方。
　　就算瑪卡和切魯貝爾同樣都是亞空間的原住民，也難以讓他們消弭彼此的仇恨
　　亞空間中的鬥爭，比現實宇宙中的鬥爭要殘酷壹萬倍。
　　兩人互為死對頭，壹直都想吞噬彼此的本源來壯大自己。
　　“好久不見，瑪卡。”切魯貝爾露出了笑容，“真是歡迎妳加入臥底的大隊伍中。”
　　“是妳提供了我的真名！！”瑪卡咬牙切齒的說。
　　惡魔真名是諸多召魔儀式中最重要的壹環。
　　唯有掌握了惡魔的真名之後才能召喚這些亞空間原住民。
　　瑪卡的真名只有少數人知道。
　　“當然是我了。”切魯貝爾壹臉得意的說，“為偉大的詛咒者效力，這是壹個難得的殊榮，我需要向妳分享。”
　　“祝願妳被血神仆從壹斧子砍死，妳幫助人類奴役惡魔，卑鄙無恥，妳會付出代價的。”
　　瑪卡還想繼續咒罵，卻被基裏曼直接壹把就給摁住了。
　　在其尖叫聲中，刻畫下了奴役，控制的符文。
　　隨後將其扔回了亞空間中，等待著下次召喚。
　　切魯貝爾看著這壹幕，只想仰天大笑，把自己的死敵拉下來這種事情總有壹種莫名的興奮啊！！
　　大家都不好，才是真的好。
　　基裏曼給了他壹個眼神警告。
　　狂喜中的切魯貝爾就老實本分了。
　　“尊敬的原體大人。”切魯貝爾說。
　　“老實壹點。”給予了警告後，基裏曼就邁步走了出去。
　　得知了太空野狼魯斯的消息後，他的心神有些恍惚。
　　魯斯沒死，其他幾位原體應該也沒死。
　　這是個棘手的事情。
　　沈思了片刻後，基裏曼就將這件事先擱置。
　　先解決手頭上的事情，清理掉太空亡靈王朝再說。
　　他們壹時半會也回不來，自己抓住機會擴大基本盤。
　　到時候，才能有底氣。
　　要知道，他可不是之前那個基裏曼。
　　原先的基裏曼被福格瑞姆重創了壹擊，靈魂出現了缺口。
　　正是因為如此，穿越過來的靈魂補上了缺口，兩個靈魂就融合在壹起，形成了全新的基裏曼。
　　帝皇對於原體的態度，甚至整個帝國都是工具論。
　　基裏曼有點擔心，到時候帝皇會隨手毀掉他這個不趁手的工具。
　　沒人能夠否認帝皇對於人類的貢獻。
　　為了維持人類文明，帝皇生生扛了黃金寶座壹萬年的折磨。
　　可帝皇做的那些事，說實話，放在任何壹個人身上，都是沒法承受的。
　　曾經和他同行的那些永生者對他的評價只有狂妄，自大，為了自己的目的不擇手段的犧牲壹切。
　　基裏曼可不想成為被犧牲的那個。
　　……
　　壹周後。
　　完成統籌調配的遠征軍，分出壹支小型的部隊，航向維特裏亞星系。
　　而剩下的部隊前往奧伯利亞斯星系，以那個星系為跳板，向太空亡靈發動進攻。
　　奧伯利亞斯星系是壹個標準的單恒星星系。
　　恒星已經處於老年期，光照比壯年期間衰弱了很多。
　　質量不足的原因，導致這顆老年恒星沒有爆發成為壹個超新星，也沒有變成黑洞什麽的。
　　就只是那樣慢慢地減弱聚變反應，越發的衰弱而已。
　　年邁的恒星為星系內諸多星球提供的光線也很弱。
　　光照不足，導致奧伯利亞星系內的諸多世界都處於低溫狀態。
　　可以說星系內的每壹個星球都是被凍結的冰封世界。
　　從大遠征時日起，人類便在這個星系度過了壹萬年的美好時光。
　　為了開采凍土之下的珍稀礦物，人類在這裏建立了殖民地。
　　他們將巨大的聚變能源堆放在地下，依靠著能源堆維持起了正常的生活。
　　奧伯利亞星系在以前是十分繁榮的。
　　直到那些可怕的金屬亡靈的到來，讓這裏逐漸走向了沒落。
　　人類帝國和太空亡靈爆發了壹場可怕至極的戰鬥。
　　為了阻止太空亡靈的擴張，帝國投入了三個戰團，上百個兵團，規模龐大的帝國艦隊。
　　導致了超過百分之六十的帝國平民死亡。
　　帝國遏制了太空亡靈的擴張，卻也沒能力去收復那些已經淪陷的星球。
　　只能放任它們流落到太空亡靈的手中。
　　奧伯利亞斯也成了帝國和太空亡靈的邊疆戰場。
　　那壹戰後，奧伯利亞星系就徹底沒落了。
　　很多權貴和富人都選擇了離開。
　　留下的人們生活也陷入了困境中。
　　失去了最主要的星際外貿，很多工廠無法維持運轉，只能關閉。
　　大量的失業導致了社會動蕩，形成了巢都黑幫橫行，讓奧伯利亞星系越發沒落。
　　今日，這個逐漸孤寂蕭索的世界迎來了全新的變化。
　　伴隨著亞空間的波動，壹艘又壹艘帝國艦船從亞空間中出現，進入奧伯利亞星系的各個星空船舶港口。
　　機械教神甫維修那些沈寂的機器，讓它們重新轟鳴起來，為原體的遠征運轉起來，生產足夠的彈藥來餵養軍隊。
　　奧伯利亞星系的無業遊民也被全都吸納到工廠中，成為遠征這臺可怕戰爭機器的壹個螺絲。
　　簡單的修整後，帝國艦隊就向太空亡靈控制的星系發動了進攻。
　　西卡留斯帶領著壹支矛尖部隊，直刺諾達姆星系，為帝國收回那裏三個世界，並壓縮敵人的防線。
　　諾達姆星系中，太空亡靈的主艦隊已經離去。
　　僅僅只有兩艘挽歌級護航艦在虛空中遊蕩。
　　太空亡靈似乎並沒有留下太多的兵力駐守。
　　西卡留斯猜測，他們應該是將兵力集中到了王冠世界，也就是主墓穴的所在。
　　經歷了6000萬年的沈睡，太空亡靈王朝雖然蘇醒了，卻也遭受了太多的損失。
　　時間過於漫長導致很多太空亡靈的邏輯運算中心，出現了損傷，遺失了大量的記憶。
　　還有就是王朝中的高階將領肆意妄為，不聽從墓穴技師指導的不正常喚醒儀式，都導致大量的太空亡靈出現死傷。
　　現階段，也還未到太空亡靈真正設定的大蘇醒階段。
　　綜合多種原因，太空亡靈王朝可用的兵力並不多。沒辦法維持過於龐大的疆土。
　　西卡留斯帶了壹整支艦隊，可面對神出鬼沒，可以利用量子折躍的太空亡靈艦船，也是頗為棘手。
　　付出了幾艘艦船的毀滅，才徹底的解決掉那兩艘挽歌級護航艦。
　　虛空戰鬥結束，機械教的科技駁船飛出，將太空亡靈艦船的殘骸給拖曳到了壹旁，對其進行解析和逆推研究。
　　得到原體的命令下，鑄造將軍－克倫組建了壹支由激進派機械神甫組成的戰場科研隊。
　　他們如饑似渴的尋找著這些異形造物的殘骸，通過逆推這些科技，來滿足自己求知欲。
　　艦隊壹步步清理掉那些太空亡靈留下的異形構造物，將它們癱瘓或是毀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