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九章 勝利已被註定

　　黑色聖堂－大元帥的問題，讓所有人將目光看向了機械賢者－瑞古拉。
　　要是真的能讓帝皇與世人交流，絕對是壹件轟動整個帝國的事情。
　　甚至會讓整個帝國發生壹場驚天劇變。
　　引起壹場政治場上的風暴。
　　泰拉的那些元老和貴族只怕都要因此瑟瑟發抖。
　　在帝皇沈睡的壹萬年時間裏。
　　他們家族做的事情，上火刑架都是輕的了。
　　特別是國教這壹塊。
　　叛教之亂，血腥統治這些黑點，更是沒法洗。
　　對於帝國現有高層來說，帝皇的蘇醒百害而無壹利。
　　對於普通民眾而言，卻是利好。
　　人類將重新得到帝皇的指引，不至於在黑暗中苦苦掙紮。
　　大裂隙出現後，人類帝國的情況越發糟糕。
　　亞空間中每時每刻都有大量的求救信息在飄蕩。
　　異形，變種人，混沌。
　　很多世界都深受這些毒瘤的傷害。
　　機械賢者瑞古拉的機械臉龐露出壹絲人性化的表情。
　　脖子處傳來機械齒輪轉動的聲音。
　　他的頭搖了幾下。
　　“妳說的那些，我們做不到，帝皇的力量太強了，我們沒辦法引導帝皇的意誌，來和我們對話。”
　　“怎麽會不可以？妳們都可以撬動他的力量了，引導他的意誌應該不成問題才對。”阿瑪瑞奇不死心的追問。
　　帝皇蘇醒對於現如今的帝國官僚是災難而已。
　　對於人類和各個戰團而言，帝皇蘇醒的好處真的太多太多。
　　前來奧特拉瑪尋找原體之前，他參與了多場戰鬥。
　　混沌的力量越發強大了。
　　黑暗天使的巨石基地被萬變之主的手下襲擊，死傷慘重。
　　太空野狼的母星被馬格努斯毀滅，平民近乎死絕，修道院也成了廢墟。
　　大裂隙附近的星球，混沌導致的靈異事件越發的多。
　　人們每日都在擔心自己的靈魂會被混沌徹底吞噬。
　　克洛維並不是說基裏曼無法領導人類。
　　而是敵人太強了，人類面對的威脅也太多。
　　原體再厲害，也只有壹個人。
　　若是能讓帝皇回歸，人類這邊的力量也會大幅度增強。
　　原體的壓力也不至於那麽大。
　　“能夠使用他的力量，不代表能夠承受他的意誌降臨。”瑞古拉點開全息投影，展現出了帝皇投影降臨時的各種監測數據。
　　那些數據每壹項都遠遠超過了正常數值，很多項數據都是用代表危險的紅色字體顯示的。
　　“這些只是檢測到的數據，還有壹些無法量化的數據，那壹絲帝皇之力的顯現，已經讓空間結構不堪重負，人們的靈魂都出現了凈化的痕跡。”
　　“要是讓帝皇的意誌降臨，整個星球所有人都會因為帝皇的強大力量而被瞬間汽化的。”
　　機械賢者－瑞古拉的話，讓抱有期待的眾人有些失落。
　　本以為能夠讓帝皇重新領導世人。
　　沒想到，卻還是沒辦法做到。
　　他們的心情就好像迷失在沙漠，又渴又累的旅人，發現了壹片綠洲，卻發現那片綠洲是海市蜃樓。
　　那樣的心情是何等的糟糕和失落。
　　“好了，現在這個星球已經失去了值守的價值，亞空間的叛徒狡詐異常，他們絕不會踏入同壹個陷阱兩次的，是時候，去履行全新的職責了。”
　　文特裏斯站出來，揮手關閉了那些全息投影。
　　問題已經解答完畢，該做出下壹步的安排了。
　　法羅斯星球已經無需如此龐大的力量守護。
　　亞空間惡魔不會蠢到再次踏入同壹個陷阱中。
　　“燈塔可以召喚帝皇的力量，這是壹件神器，為何說沒了值守的價值？”
　　審判官麗姬看向文特裏斯，語氣中滿是困惑。
　　就算是不能再誘騙亞空間惡魔了，可將燈塔留在這裏，也是壹件好事啊。
　　日後若是法羅斯星域遭遇混沌入侵，還可以利用這座燈塔來驅逐敵人。
　　“燈塔已經過載了，大部分的部件已經被報廢，它已經失去了維持亞空間穩定入口的功能。”
　　壹直沈默，沒有說話的塞麗斯汀開口了。
　　“我們可以繼續維修。”阿瑪瑞奇說，“能夠借助帝皇的力量，這將讓我們獲得巨大的優勢，可以有效的對抗混沌之敵。”
　　“這是異形的科技。”文特裏斯說，“危險性太大了，這座燈塔不單是能夠借助，放大帝皇的力量，也能夠被其他邪惡力量所使用，基裏曼大人早就留下了命令，若是被觸發後，不建議繼續保留這座燈塔，而是要將其徹底的毀掉。”
　　聽到是基裏曼的意思，原本還想爭取讓燈塔留下來的眾人，也只能同意了。
　　若是在以前，他們可能還會反對。
　　可經歷了剛才的那壹戰，他們實在反對不起來。
　　基裏曼大人未雨綢繆，運籌帷幄，輕松就戲耍和重創了叛變原體。
　　這讓他們的心中都湧現出了對其的崇拜和信任。
　　原體這樣做必然有其深意。
　　就像是隱瞞他們法羅斯星球上的各種安排壹樣，最終的結果會讓他們分外驚喜。
　　“這裏的值守任務結束了，將燈塔完全拆解，確定無法復原後，妳們將繼續投身遠征。”文特裏斯開口說，“將原體的改革和意誌帶給整個銀河。”
　　眾人沒有反對，僅此壹戰，他們對基裏曼的信任程度直線提升。
　　壹步接壹步，步步緊扣，將對方直接拉入自己的陷阱中。
　　最重要的是，對方還沒在這邊，全靠自己之前留下的後手。
　　這種掌控全局的能力，真的恐怖。
　　他們所有人加起來都未必能做到基裏曼大人的壹半。
　　“我們就要這樣放棄燈塔嗎？帝國暗域的導航問題應該如何解決，而且也失去壹件對抗混沌的利器。”
　　克洛維的語氣有些失落。
　　人類面對混沌的時候，壹直處於下風。
　　唯壹的辦法就是拿人命去填，然後驅逐惡魔。
　　灰騎士也是如此，對抗惡魔的時候，他們比其他部隊好壹點，可每次對抗惡魔付出的傷亡同樣不小。
　　現在，燈塔給他們提供了另壹條道路。
　　召喚帝皇的力量，對惡魔壹擊必殺。
　　不用像以前那麽復雜，更不用承擔那麽大的風險。
　　可現在，燈塔卻要被拆除。
　　“壹切皆有安排，原體早就做好了長期的準備，妳們只需要執行他的命令，到時候，壹切問題都會迎刃而解的。”
　　文特裏斯信心滿滿，他對基裏曼的全盤計劃知道的也不多。
　　但他對原體有信心。
　　“希望如此吧。”克洛維說。
　　“那接下來，讓我們商定壹下相關的遠征事宜和拆解，銷毀等工作的分配，盡快解決完這裏的事情，再度投身大遠征。”文特裏斯說。
　　眾人點點頭，商議起拆解燈塔的相關工作。
　　拆解是徹底的，所有零部件都要拆開，確保無法再復原。
　　眾多帝國英雄感到惋惜，可出於對基裏曼的信任，還是進行了拆解。
　　很多人並不理解這樣的行為。
　　基裏曼也從未解釋這樣做的原因。
　　在不知道內情的人眼中看來，燈塔確實是壹件對抗混沌，亞空間中導航帝國艦船的利器。
　　可問題在於燈塔是星神的造物。
　　他們可沒有那麽好心給人類造燈塔。
　　星神是很特殊的生命體。
　　按照靈族的說法，星神是現實中的神，和亞空間的神是不壹樣的。
　　星神和現實的聯系十分的緊密，壹旦亞空間侵入現實，他們也會隨之消亡。
　　為了應對亞空間的入侵，星神制定了壹個龐大的計劃，並交由太空亡靈來執行。
　　那就是驅靈死域。
　　通過布置在銀河各處黑石方尖碑，構建壹個規模龐大，足以籠罩整個銀河的驅靈死域。
　　這個驅靈死域類似於寂靜修女的無魂者特性。
　　凡是身處其中，擁有靈魂的個體都會慢慢變得虛弱，就像是花朵得不到水的滋養而慢慢枯萎。
　　生物的靈魂就像是花朵，亞空間就是水。
　　水太多，會被泡爛。
　　驅靈死域就是沙漠，花會活活渴死。
　　壹旦發動驅靈死域，除了太空亡靈外，絕無任何種族可以幸免。
　　星神當初就是想要通過這種手段來徹底的滅殺銀河的生靈，從而讓亞空間無法得到滋養而被餓死。
　　而法羅斯燈塔就是驅靈死域的開關。
　　這種燈塔並非只有壹個。
　　燈塔分布在銀河各處，形成壹個巨大的導航網絡。
　　只是其他的燈塔都被太空亡靈守護著。
　　他們雖然背叛了星神，可對於星神遺留下來的東西，還是用得很爽的。
　　太空亡靈也有計劃啟動驅靈死域，只是時機未到而已。
　　燈塔相關數據已經被傳送到馬庫拉格。
　　研究後，就會吸收到帝國的科技體系中。
　　完全沒有必要留下星神制造的燈塔。
　　那樣做，好處不大，還會留下隱患。
　　到時候驅靈死域壹發動，對於人類而言將是壹場可怕至極的災難。
　　毀掉異形的燈塔，建立人類的燈塔體系，才是上上之策。
　　……
　　查拉頓星區邊緣。
　　拉米利斯星系。
　　這個星系略顯孤單。
　　壹顆散發著紅光的褐矮星懸浮著在虛空中。
　　和它的同類相比，這顆褐矮星要小得多，散發出的光芒也略顯昏暗。
　　拉米利斯星系只有壹顆類地星球，拉米利斯1號星球。
　　這個星球連壹顆相伴的天然衛星都沒有，孤獨的環繞著恒星作圓周運動，就像是孤寡兩父子在銀河壹角相依為命那樣。
　　今日，這個冷寂的星系卻迎來了少有的熱鬧。
　　帝國艦隊和獸人的艦隊將在此處交戰。
　　拉米利斯星系位於壹條穩定的亞空間航道上。
　　它靠近獸人軍閥掌控的哥羅德星系，算是獸人的腹地了。
　　距離哥羅德星系，僅僅只有壹個泰拉周的亞空間路程。
　　這個星系擁有著壹定的戰略位置。
　　要想進攻哥羅德星系，就得要先奪取這個星系。
　　把控住這條亞空間航道。
　　唯有這樣，才能保證帝國的大部隊不會突然被獸人背刺。
　　經過戰略安排和調度後，銀色顱骨戰團以及他們的輔助艦隊負責奪取這個星系。
　　虛空戰鬥在星系的邊緣展開。
　　三支負責協助銀色顱骨的海軍艦隊，分成了四個戰鬥群，形成高塔壹樣的陣型。
　　銀箭號戰略艦作為機動支援單位，獨立於四個戰鬥群之外。
　　銀箭號戰列艦控制室。
　　海軍高級將領，輔助銀色顱骨戰團的海軍艦隊最高負責人，伊瑟坐在自己的指揮座上。
　　大量的神經連接纜線已經接入了她的腦皮層。
　　大量的數據信息通過那些神經纜線被她的大腦閱覽。
　　十幾個海軍指揮官，坐在自己的位置上，他們圍繞著伊瑟，同樣利用神經纜線連接著控制臺，隨時接受著數據更新。
　　他們各自監視著戰場的每壹個方面，協助伊瑟做出各種戰術調整。
　　確保她的戰術能夠順利實施。
　　端坐在指揮座上的伊瑟註視著全息投影中滾動的數據。
　　所有的戰艦都會將數據傳遞到這裏。
　　控制室是整個艦隊的大腦，負責全面的戰略安排。
　　她俯瞰著全息投影，視野如同神明那樣，註視著壹片由數據和閃亮影像構成的國度。
　　帝國方的艦隊被標示成了壹個個綠色符文，每壹個符文都代表壹艘戰艦。
　　獸人的戰艦被標記成了紅色符文。
　　大部分都是由各種廢棄的戰艦，劫掠的民用船構成的。
　　它們數量要比帝國多得多。
　　戰術投影屏幕上，密密麻麻的壹大片全都是紅點。
　　壹看就能看出兩方實力的嚴重不對等。
　　“重新掃描，對敵人艦隊數據進行更新。”伊瑟開口下達命令。
　　排列在指揮座背後的機奴微微顫動。
　　閃爍的指示燈表示著機奴們死去的大腦正在對伊瑟的命令進行計算和分析。
　　伴隨著機奴的抽搐。
　　伊瑟面前的投影閃爍了片刻。
　　敵方艦隊的戰艦數量和移動範圍出現全新的變化。
　　每隔幾分鐘，伊瑟就會下達壹次這樣的命令，確保自己隨時能夠掌控敵人艦船的位置。
　　敵人的艦船數量要比帝國艦船數量要多得多。
　　密密麻麻的紅點幾乎籠罩了整個全息投影界面。
　　伊瑟必須要小心行事。
　　壹般來說，獸人戰艦並沒有帝國戰艦那麽強，各項參數都比帝國差壹點。
　　可性能再差，也扛不動對方拿數量砸啊。
　　“我們需要壹支部隊的支援。”伊瑟想道。
　　原體允諾，當戰鬥開始的時候，會給予援助。
　　可到目前為止仍然沒有任何艦隊出現的痕跡。
　　這讓伊瑟心中有些忐忑。
　　憑借目前僅有的兵力，想要對抗數量龐大的獸人艦船，勝算很低。
　　壹個不慎就會全面敗北，死傷慘重。
　　“有新的星語信息嗎？”伊瑟打開靈能通訊主管的通訊頻道，語氣中帶著期待。
　　按道理說，原體允諾的事情，必然不會食言。
　　可她需要的支援在哪裏？
　　“至高天沒有任何波動，我們沒有接收到任何信息。”
　　通行主管的聲音在通訊頻道中響起。
　　伊瑟心中湧現壹絲失落。
　　原體也像那些腐敗官僚那樣，用謊言欺騙軍隊去送死嗎！！
　　伊瑟對此無法接受。
　　她不相信這樣的事情會發生。
　　原體的支援壹定在路上了。
　　壓下心中不敬的想法，伊瑟將自己的心神投入到戰場上，搜尋獸人艦隊的弱點。
　　按照原體的計劃，她需要在今日對獸人發動攻勢。
　　可到目前為止，沒有任何支援。
　　這讓她有些忐忑，是否要發動攻擊。
　　沒等她做好決定，瞬息萬變的戰場，便有了新的變故。
　　“檢測到獸人艦隊正在逼近我們，他們已經按耐不住了，預計將在二十五分鐘，進入光矛射程範圍。”
　　坐在壹排機器後的戰場情報主管高喊。
　　“立刻同步。”伊瑟說。
　　“數據正在接入。”情報主管說。
　　設備不斷的嗡嗡鳴響，驅散了控制室的沈寂。
　　伊瑟面前的全息影像先是變得模糊，隨後閃動著又逐漸聚焦。
　　伊瑟看著眼前的圖景，不由得眨了眨眼。
　　轉動的影像邊緣點綴著片片猩紅，獸人艦隊正在逼近。
　　經過強化的腦子，快速解析著那些標記符文和抽象數據。
　　她吸收著最新的戰場數據，構建自己對戰場的全面認知。
　　內置脖頸後方的戰術邏輯調節器，也隨之對她的思維進行分流，協助她消化那些信息。
　　凡人的頭腦很難支撐起壹場虛空戰需要的龐大運算量。
　　艦船的配合，對方魚雷的速度，己方艦船的機動速度，以及太空地雷分布等等。
　　戰場所產生的信息數據流，足以將凡人的腦袋給燒掉。
　　為此，海軍將領都需要壹些特定的輔助機械，來幫助思維分流，掌控戰場上的變數。
　　“擴大觀察範圍。”伊瑟說，“給我看戰場全貌。”
　　剛剛沈寂下去的機械嗡鳴聲再度響起，全息投影的視野被拉高。
　　拉米利斯星系被縮成了籃球大小。
　　在這樣的尺度上，圖像失去了戰場的細節。
　　艦隊也全都成為了壹個個光點。
　　光點濃縮了它們所有的信息。
　　伊瑟對此並不在意。
　　對於壹位海軍將領來說。
　　最重要的是掌控戰場全貌，而不是去關註戰場細節。
　　她的助手們會去解決這個問題。
　　“做好迎敵的準備。”伊瑟說，“利用三號作戰方案－風箏戰術，拉長他們的隊伍。還有艦船之間的距離不要靠得太近，避免那些獸人進行跳幫。我們要盡可能的利用手中的兵力，對他們造成最大的死傷。”
　　伊瑟手中的兵力太少了，要是正面對抗，很快就會落敗。
　　她決定充分發揮出帝國艦隊的機動性。
　　遊走作戰。
　　敵退我進，敵進我退。
　　“三號作戰方案，機動遊走作戰。”通行主管對著他對面的每壹個編號的通訊窗口都重復了壹遍。
　　各艘戰艦的船員忙碌了起來。
　　負責力場維護的技術人員，再次校正了穩定船體的能量矩陣，為即將到來的戰鬥調整參數。
　　引擎室的科技神甫向艦船深處的引擎大廳的同僚傳遞了時間校準，以及反應堆的輸出標準和數據。
　　艦長們按照指揮官的命令開始機動，加速或是減速，以此來引誘獸人艦隊分散。
　　戰鬥很快爆發。
　　數以千計的戰艦在偌大的虛空戰場上交戰，相互追逐，獵殺。
　　戰場的直徑範圍，沒壹會就擴大了數百萬公裏。
　　控制室內，沈思者陣列發出滴滴作響的急促聲音。
　　指示燈高速閃爍著。
　　機械神甫在壹旁頌念禱文，祈禱機魂不會罷工。
　　戰場數據暴增，伊瑟斟酌著每壹艘戰艦的價值，確保他們在被擊毀前，能夠為帝皇獲得足夠多的利益，為勝利奠定基礎。
　　戰場就是如此的殘酷。
　　勇士的犧牲成了壹串數據。
　　唯壹的意義就是讓勝利的天平盡可能的落在自己這壹邊。
　　伊瑟傾盡全力，把控戰場，用最小的傷亡換取最大的利益。
　　可兵力的對比過於懸殊，這場仗打得很艱難。
　　銀箭號作為戰列艦，也被獸人當成了主要攻擊的目標。
　　時不時便會被集火打擊，迎來壹陣陣劇烈晃動。
　　艦船內警報聲不斷響起。
　　各級系統發出嘈雜的嘟嘟聲。
　　船員們大喊著，急匆匆跑向自己的崗位。
　　虛空中的戰鬥壹般來說都會持續很久。
　　除非是守方的兵力過於弱小，被進攻方摧枯拉朽那般的毀滅。
　　伊瑟帶領的帝國艦隊實力弱於獸人艦隊。
　　可他們是進攻方，不需要為了保護戰略目標而死扛敵人的攻擊。
　　能打就打，不能打就跑。
　　虛空中的戰鬥持續了壹天。
　　戰場被拉大到數億公裏直徑範圍。
　　帝國戰艦利用比獸人強的機動能力，開幾炮就跑，拉得距離夠遠了，再開幾炮。
　　獸人被氣得哇哇大叫，壹個勁的窮追猛打，想要打死這些該死的蝦米，可始終攆不上。
　　雙方的死傷並不嚴重。
　　帝國無力對抗數目龐大的獸人艦隊。
　　獸人艦隊對於四處亂跑的帝國艦隊也是心有余，力不足。
　　就這樣僵持壹天。
　　雙方可以說毫無成果。
　　伊瑟看著面前的戰術投影，帝國方和獸人的艦隊都已經十分的分散，成了壹盤散沙。
　　要是現在有壹支部隊，直插拉米利斯1號星球，獸人立刻就得崩潰。
　　唯壹可惜的是，自己沒有。
　　伊瑟心中浮現壹絲苦澀，明明看見勝利的契機就在眼前了，卻不能把握。
　　就好像看到敵人在自己的面前拉長了脖子，讓自己砍，自己卻連刀都沒有。
　　“大人，發現亞空間中出現波動。”通訊主管看著散發微光的戰術面板，鳥蔔儀捕捉到的亞空間數據從平穩變得劇烈起伏。
　　聽到這話，伊瑟頓時面露欣喜。
　　這時，壹道深沈有力的聲音響徹了控制室。
　　聲音充滿了信念和力量，就像是黑夜中迸現的光芒那樣給予人們希望和信念。
　　“希望我沒有來遲，諸位同僚。”
　　此時虛空中，正在爆發激烈戰鬥。
　　散溢的能量幹擾到了艦船之間的通訊。
　　而這道聲音確實如此清澈，就好像說話的人站在他們中間那樣。
　　控制室每個人聽到這個聲音都面露狂喜。
　　伊瑟更是欣喜若狂，她曾向主艦隊發出通訊，希望能得到支援，以便自己奪取拉米利斯星系。
　　從未想過，會有如此殊榮，能與那位大人壹同並肩作戰。
　　伴隨著壹連串的鳥蔔儀發出的急促提示聲。
　　冰冷黑暗的虛空，如同被切開了壹道口子。
　　琥珀色的光芒從裂隙中湧出，如同千萬個太陽那樣明亮，沖擊著人們的感官。
　　那艘切開現實和虛幻壁壘的巨型戰艦，順著它造就的通道探出頭來。
　　看到那艘戰艦出現在現實宇宙中，控制室眾人全都歡呼了起來。
　　勝利已經被註定。
　　人類將奪取拉米利斯星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