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八章 赤地星的淪陷

　　－說實話，萬物皆為演化而來這種理論從某種程度上來說是很顛覆的。
　　壹旦公布出去，會有很多篤行宇宙真理的技術神甫開槍自殺。
　　拒絕相信那個可怕的真相。
　　就好像有人告訴妳，宇宙最高速度光速限定三十萬公裏，僅僅只是因為宇宙進化到了這個程度而已。
　　這樣的說法簡直就是癲狂和錯亂。
　　可基裏曼很清楚這就是多元宇宙的真相。
　　要麽相信有壹個無與倫比的存在創造了壹切，壹瞬間就規定好了宇宙的常數和定理，創造出了永恒不變的定律。
　　要麽就只能相信宇宙如同眾多事物壹樣，由最簡單的原子演化而來。
　　基裏曼傾向於後者。
　　早先的人類認為是神創造了人。
　　認為人是最完美的狀態。
　　後面才發現人類乃是地球生態圈進化的結果。
　　所謂的最完美，也不過是壹時的局限。
　　人類仍將會繼續根據周圍環境去進化。
　　宇宙也是如此。
　　那些被無數科學家篤信的宇宙真理也是如此。
　　它們都在變化，適應著每壹個宇宙時代的發展。
　　文明的強大程度也可以通過這種認知來判斷。
　　弱小的文明堅信著宇宙真理是亙古不變的。
　　強大的文明意識到宇宙真理會改變，並及時學習和改變自我適應那些全新的真理。
　　更強大的文明不但會適應宇宙規則的變化，還會成為其中推動者，讓宇宙的演化更加適應自己種族的生存和發展。
　　人類在遠古時期，只能被自然支配。
　　在農業時期，人類開始觀察自然，掌握變化的規律。
　　到了工業時期，人類掌握著改造自然的力量，他們改造各種環境，創造出更舒適的生存條件。
　　那些篤信神明和真理不變的那些人，會覺得宇宙是由壹個無法想象，全知全能的存在創造的，那些物理常數和數學規律都是壹瞬間就創造出來的。
　　可那種存在又真的可能存在嗎？
　　那又是誰創造了那個存在？
　　佐證宇宙乃是演化而來的還有壹個十分重要的原因，那就是量子領域的不確定性。
　　量子領域的不確定性會導致宇宙出現了隨機性。
　　沒有任何存在能夠真正預言未來的事情。
　　就像是人類的基因序列會有壹部分是不確定的壹樣，留有了進化的口子。
　　若宇宙是被創造的，那為什麽會有不確定的隨機性？？
　　……
　　……
　　基裏曼從復仇之魂號離開，返回了勝利桂冠號。
　　卡爾加將那些大部分混沌叛徒抓了起來。
　　那些已經被亞空間嚴重汙染，身體出現各種恐怖扭曲特征的船員則進行了處決。
　　在底部船艙的位置，帝國的忠誠戰士找到壹尊聖吉列斯的雕塑。
　　根據那些叛徒的說法，聖吉列斯的雕塑在萬年時光中經常會出現在復仇之魂號的各個角落。
　　他們試圖將其破壞。
　　然而聖吉列斯的雕塑卻擁有著某種神秘的力量。
　　它不會被任何對雕像心懷惡意的叛徒看到。
　　卡爾加讓人將聖吉列斯的雕塑帶離復仇之魂號，準備送往巴爾星系，等到湊齊靈魂碎片後，就嘗試讓聖吉列斯重新回到現世。
　　將那些叛徒帶離之後，卡爾加又將復仇之魂號的活體機魂給拆解了下來，準備帶回泰拉，給某個叛徒看看，背叛帝國的下場，就是全家蹲監獄，蹲到宇宙毀滅的那種。
　　等到壹切問題處理完畢後，基裏曼下達了壹個十分重要的決定。
　　那就是將復仇之魂號徹底毀掉。
　　這艘戰艦被腐化得太嚴重了。
　　亞空間的力量浸入了戰艦的每壹個部件裏面，擁有著讓人墮落的魔力。
　　留下復仇之魂號，很有可能會埋下日後動亂的種子。
　　他讓人利用壹艘駁船牽引復仇之魂號航向壹顆正在對外噴薄太陽粒子的恒星。
　　那個恒星的情況極其不穩定。
　　噴薄而出的太陽風暴高達數萬米，就像是恒星地表生長出了壹顆顆烈焰大樹，高達幾十萬公裏，貫穿天地，分外的驚人和恐怖。
　　隨著每壹次邁動，那些火焰樹就會噴薄而出，過了壹段時間後，又被恒星引力再度拉向恒星地表。
　　將復仇之魂號拖曳到壹定的速度後，駁船解除了牽引，轉向前往安全地帶。
　　虛空是沒有摩擦力的。
　　壹旦完成加速，就能夠憑借著慣性壹直飛行。
　　在眾人的註視下，復仇之魂號撞向了恒星。
　　鋼鐵在高溫中熔化，骨架也在燃燒中扭曲。
　　那些惡魔在恐怖的高溫中哀嚎，隨後被燒成灰燼。
　　基裏曼註視著這壹切，看著復仇之魂號徹底的成為過去的灰燼。
　　他轉身離開，重新坐回了王座上。
　　荷魯斯已經是過去的殘影了。
　　那些代表著舊時代的事物也應該隨之離去。
　　沈浸在過去是沒有用的。
　　唯有著眼未來，人類才能有希望。
　　“返航吧，壹切都到了該結束的時刻了。”基裏曼下達了命令。
　　……
　　……
　　赤地星。
　　“怎麽會這麽頑強！！”洪索看著急劇攀升的傷亡率，臉色變得壹點點難看起來。
　　他們只差最後壹點點就能徹底的贏得勝利。
　　可這最後壹點，需要付出的代價是之前代價的總和，甚至是數倍。
　　人類帝國在狂暴的攻勢面前，有序的撤離了被撬開的防線，退回到仍未出現缺口的防線。
　　混沌勢力則攻占了那些被帝國放棄的堡壘和防線。
　　距離徹底葬送帝國，僅僅只有壹步之遙了。
　　每壹位混沌領主都異常的激動。
　　壹萬年來的努力終於要在這壹刻實現了。
　　“我們得要想辦法動用更多的軍力。”洪索沈聲說，“赤地星必須要被毀滅，我們只差壹步了。”
　　“這壹步，太艱難了。我們的祭品和教徒已經消耗殆盡。”科爾·法倫沈聲道，“我們已經沒有剩余的部隊了。”
　　“那也得想辦法，必須要毀掉赤地星，毀掉納克蒙德走廊走廊。壹旦失敗，我們前面做的壹切都白費了。”
　　洪索雙手拍在上面，面色近乎癲狂的說。
　　這是最接近勝利的壹次。
　　要是失敗了，他們就沒有希望了。
　　憑借著帝國龐大的體量，恢復的速度肯定比他們還要快。
　　急促的腳步聲傳來，薩穆寬從大門處走了進來。
　　他的身上全是鮮血和彈藥留下的痕跡。
　　壹場場激烈的絞肉戰役在不斷爆發，所有人都狼狽不堪。
　　“大人，厄奎索斯戰死了。經過斯特克斯巢都內城的時候，被帝國火炮部隊鎖定了，進行了火力覆蓋。”
　　薩穆寬這話壹出，洪索的臉色變得難看起來。
　　厄奎索斯那種沒腦子的恐虐追隨者，平日裏，死了也不值得傷感什麽。
　　可現在，對方的死肯定會讓恐虐的信徒們走向瘋狂的。
　　“他們現在的情況怎麽樣了？”洪索看向薩穆寬問道：“厄奎索斯的部下已經向斯特克斯巢都的內城發動全面攻擊，我試圖阻止，但他們已經拒絕接受任何命令。其他部隊傳來的信息表明，他們已經陷入了瘋狂，無差別屠殺敵人和友軍。”
　　“瘋子。”洪索大罵了壹句，“他們會讓我們輸掉戰役的。”
　　薩穆寬沈默了片刻，才開口，“大人，有壹句話不知道該不該說。”
　　“什麽話？”洪索問道。
　　“或許，我們從來都沒有贏得這次戰役的機會，帝國利用赤地星為誘餌，誘導我們不斷的將兵力投入到血肉戰場中，到目前為止，我們的兵力死傷慘重，已經耗盡了各勢力萬年來的積累。”薩穆寬說道。
　　洪索註視著自己的心腹，若是換壹個人，只怕就要承受他的鋼鐵之怒了。
　　“赤地星是帝國的命脈，納克蒙德走廊是橫貫銀河的大裂隙唯壹通道，壹旦失去這條通道，帝國暗面和泰拉的聯系將被切斷，妳覺得他們會用如此重要的地方來算計我們？？”洪索搖頭，對於薩穆寬的話並不在意。
　　那樣做太瘋狂了。
　　稍有不慎，就可能是萬劫不復。
　　帝國真的有這個勇氣嗎？？
　　“大人……”
　　薩穆寬還想論證自己的觀點，可洪索揮手制止了他的話。
　　他轉身打開了戰場頻道。
　　要求各方勢力將所有的兵力壓上去，要徹底的壓倒帝國的防禦，贏得這場勝利。
　　看著瘋狂的主人，薩穆寬只能行禮，退了出去。
　　科爾·法倫跟著薩穆寬走了出去，他得去做壹些準備才行，以防萬壹。
　　懷言者已經在赤地星上流了太多的血，萬年來積累的惡魔載具，附魔戰士都被扔入了戰場被消耗殆盡。
　　他也隱約的覺得不對勁了。
　　對方在利用他們的欲望，讓他們壹頭撞向赤地星的城墻，撞得粉身碎骨。
　　洪索認為帝國不會用赤地星如此重要的地方來充當誘餌。
　　科爾·法倫卻不這樣覺得。
　　以前的帝國不會。
　　基裏曼統治的人類帝國就說不好了。
　　那家夥就是個瘋子。
　　正常人可不敢如此狂妄的挑釁諸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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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斯特克斯巢都。
　　霍克站在掠奪者重型坦克的炮塔裏。
　　他深深呼吸了壹口氣，空氣中全都是戰爭的味道。
　　燃燒的鉅燃料味道，炮火爆炸的火藥味，還有能量光束撕裂空氣的灼燒味道。
　　這些味道混合起來，十分的難聞。
　　霍克卻沒有絲毫的厭惡。
　　對於壹位戰士而言，這是常態。＋
　　他的部隊堅守著戰線。
　　戰役仍在進行著。
　　到處都在開戰。
　　死人就跟天上的星星壹樣多。
　　在那場恐怖的異變後，混沌奪取了天域的壹部分控制權。
　　他們投入了大量的戰艦，試圖徹底奪走虛空。
　　雙方的廝殺從那些陣亡數據中能夠看出來，究竟有多慘烈。
　　地面部隊的情況也是如此。
　　扭曲的亞空間湧出了無數的運輸艦，吐出成群結隊，雜亂無章的混沌信徒，惡魔引擎和黑暗諸神手下的冠軍。
　　他們瘋狂的沖擊著人類帝國在地面的工事，試圖徹底奪取這顆星球，啟動黑石魔冠儀式。
　　可惜的是，帝國牢牢控制著最關鍵的幾個節點。
　　斯特克斯巢都也是壹個重要節點。
　　大量的帝國部隊集結在這裏。
　　升職後的霍克擁有了更多部隊的指揮權。
　　此時的他負責著斯特克斯巢都北面的防禦任務。
　　在開戰之前，霍克就得到了命令，放棄外城區，將其全部讓給敵人，並以此增強內城防禦，營造出壹種隨時被攻破的錯覺感，誘使敵人投入更多的兵力。
　　這種戰術十分危險。
　　稍有不慎，就有可能會導致斯特克斯巢都的淪陷。
　　若是在帝國之前，運用這種戰術無疑是找死。
　　可現在，卻不同。
　　成熟的傳送技術和強硬的軍事鐵腕，能讓帝國的部隊扭成壹股繩。
　　霍克的部隊可以源源不斷的獲得補給，將傷員送走。
　　異端們以為他們面對的只是壹支防守部隊。
　　然而，他們不知道自己對抗的是整個帝國。
　　霍克對混沌叛徒的愚蠢行為，表示嘲笑。
　　他們自詡強大，活在過去。
　　如今的帝國早已今非昔比，雙方的武力對比，早已逆轉。
　　過去的東西註定了只是殘影。
　　霍克低頭，壹個光屏出現在他的眼前。
　　他掌控的部隊數據也隨之浮現。
　　若是混沌叛徒看到他面前的數據，只怕會立刻放棄繼續作戰的念頭，從而逃遁。
　　六個裝備了最新火炮的火力團。
　　壹百五十臺懸浮火力平臺，搭載著七千名帝國將士，二十四小時都能對戰場進行無差別火力支援。
　　三千臺由掠奪者，黎曼·魯斯，破壁者組成的重型坦克集群，壹輪齊射，估計就能讓壹座無防護的巨型城市化為碎石瓦礫了。
　　五十臺騎士團的騎士大型機甲。
　　還有三十五萬的全機械化步兵等等。
　　除此之外，還有壹批機械護教軍和國教部隊，專門對抗惡魔和詭異生物的驅魔部隊。
　　後勤部隊更不用說了。
　　這樣的配置，足以征服壹個世界。
　　除了地面部隊外，還有空中部隊，近地軌道也會向他們提供支援。
　　如此強悍的軍隊形成了壹道堅盾。
　　任何敵人都會撞碎在這道防線上的。
　　炮火聲轟隆不斷，霍克檢查了壹下部隊數據後，再度擡頭，看向戰場。
　　他註視著壹支異端部隊從藏身的地方走出來。
　　沈重的坦克碾碎了碎石，從那些屍體上碾出了壹條猩紅的血路。
　　那些可怕的惡魔載具轟鳴著，穿梭在外城區的高大建築的間隙裏。
　　每壹架引擎都由燃燒的靈魂提供燃料，並由被囚禁惡魔來操控。
　　它們用火炮宣泄著憤怒，想要摧毀目光所及的壹切。
　　黑暗機械教的信徒在電流的鞭打下苦幹，為攻城巨炮填充彈藥。
　　那巨炮光是炮管就有幾十米長，比泰坦所攜帶的任何武器都要大，就像裝在太空堡壘上的旗艦殺手壹樣。
　　許多履帶卡車支撐著它的結構。
　　巨炮兩側的平臺允許黑暗神甫們進行復雜的操作。
　　嚴酷的技術牧師監督著那些被奴隸們的工作，那些倒黴蛋稍有不慎就會引來壹場場毆打。
　　巨炮在行進的過程中充能。
　　巨大的電纜蜿蜒著連接著其後方的巨型卡車。
　　車上擁有壹個移動式的等離子反應堆。
　　那個巨大的等離子反應堆在那裏被啟動。
　　並被調整到最大輸出功率，零星的電弧在武器的表面閃爍。
　　重炮噴薄出壹道足以毀滅壹座城市的光束。
　　出於自己眼睛的考慮，沒人敢於直視那道強烈的光芒。
　　護盾被命中，被機械神甫們維護的巨型發生器顫抖著發出刺耳的嗡鳴聲。
　　恐怖的能量被紫色護盾所遮擋，在護盾表面激蕩開來。
　　隨後，更多的光束劃破夜空飛來。
　　每壹道都強烈無比，閃耀著強烈的光芒。
　　那些恐怖的光束足以毀滅壹座城市，壹個世界。
　　可它們卻被那厚重的虛空盾擋下，沖擊力被轉移到亞空間裏面。
　　城市在燃燒，混沌勢力不斷釋放著足以毀滅世界的攻擊。
　　撼地炮撕裂地面。
　　巨大的炮彈在頑石上鑿出無數坑洞等離子體使巖石化作沸騰的原子噴泉。
　　失去護盾保護的外圍建築被撕成了無數的碎片。
　　為了取得勝利，混沌已經走向了瘋狂。
　　在爆炸中，火焰連成了壹片，形成了巨大的火海。
　　面對如此恐怖的攻勢，霍克站在坦克上，神色如常。
　　恐怖的火力在護盾前被消弭。
　　高溫和沖擊也被虛空盾給盡數拋到亞空間力量。
　　等到第壹次炮火停歇後，敵人發動了進攻。
　　那些怪物從藏身的地方走出來，成千上萬的褻瀆者狂野的沖向人類帝國的陣線。
　　他們尖叫著不潔的名諱，通過不斷的腐化和墮落獲得力量。
　　混沌戰士也在前進，他們被褻瀆的身軀在戰場上格外顯眼。
　　若是在以前，他們的出現定然會引來守軍的恐慌。
　　現在，他們帶來的威脅不是很大。
　　霍克的部隊足以應對他們。
　　混沌部隊依托著巨大的攻城器械前進。
　　那些惡魔像是瘋狗壹樣沖向帝國陣線。
　　帝國的火炮也發出震耳欲聾的轟隆聲。
　　地面都在顫抖和震動。
　　那些邪教徒如同被鋒利鐮刀劃過的野草那樣，成批成批的倒下去。
　　等到戰場上鋪滿了屍體，混沌部隊終於觸及了帝國的防禦。
　　那些瘋狂的野獸人和邪教徒的癲狂面龐出現在肉眼可見的距離上。
　　“為了復仇，野獸人們，諸神的信徒們，那些曾被帝國迫害的勇士們。我們被腐朽的帝國傷害和拋棄，被放逐至千萬世界的荒蕪邊緣，受盡磨難和苦痛。我們已經歸來，我們終將復仇。發泄憤怒吧，發泄仇恨吧，讓壹切化為灰燼，讓壹切都在妳們的腳下顫抖。”
　　壹位使徒發出了咆哮聲，“我們是人類的未來，我們是諸神的眷屬，我們比那些該死的屍皇信徒進化得更加徹底，比他們更加優越，殺了他們。殺死壹切屍皇的追隨者，用他們的死亡來取悅諸神，用他們的死亡來洗刷昔日的屈辱和傷害。”
　　霍克估算著那些瘋子的距離，隨後壹揮手。
　　“準備反擊，碾碎他們。”
　　……
　　……
　　虛空。
　　休倫註視著光束和炮彈密集的戰場。
　　他麾下的海盜艦隊正在崩潰。
　　縱然有亞空間的協助，帝國的恐怖火力也是他麾下艦隊難以抵擋的。
　　“我們正在輸掉這場戰爭。”壹位副官面色驚恐的說。
　　休倫撫摸著自己的機械臂，他不會忘記帝國給予的傷害和恥辱。
　　他要這個該死的腐朽帝國走向徹底的毀滅。
　　這場戰役不能失敗。
　　赤地星必須要被毀滅。
　　“把最後壹座黑石要塞撞向赤地星，讓屍皇的追隨者看著赤地星的殘骸哭泣吧。”
　　休倫露出了殘忍的笑容。
　　在第十二次黑暗遠征中，阿巴頓在哥特星域弄到了六個黑石要塞，四個被摧毀，壹個在卡迪亞戰場上被阿巴頓命令撞向卡迪亞星球，打破了人類帝國的防禦。
　　還有壹個被阿巴頓送給休倫，換取他的忠誠和支持。
　　得到黑石要塞，休倫的實力大增。
　　可縱然是如此，面對帝國無窮無盡的艦隊，這場天域之戰仍是打得十分艱難。
　　他們已經浪費了太多的時間。
　　要是繼續浪費下去，隨著帝國其他星域的部隊前來支援，他們只會輸得更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