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壹百九十九章 被混沌汙染的世界

　　“難道帝皇對於不同的人，不同的種族表現出的都是不同的樣子嗎？”
　　基裏曼打開了壹個密封的閘門，露出了壹個靜滯力場。
　　如此珍貴的力場裝置用來保管壹本略有些發黃的書籍，屬實有些浪費。
　　“每個神都是這樣的，他們的面孔千變萬化，沒有壹個固定的樣子。”納塔斯說，“對於不同的人，它們有著不同的面孔。”
　　“那妳們認為神到底是什麽？”基裏曼關閉力場。
　　拿出了那本書。
　　書看上去已經十分古老。
　　歲月歷史的沈澱痕跡，光是用眼睛看就足以看得出來。
　　“沒人能夠真正的說清楚神到底是什麽，混沌叛徒們堅信諸神才是銀河的未來，而我們靈族將其視為饑渴的怪物。虛偽是神性的本質，他們是謊言的化身。他們給出賜福的能力，讓他們在壹些原始的頭腦中看上去帶著神聖的意味，但他們對於凡間的生命都是有害的，不管是物質中的神還是混沌中的神，都只會帶來恐懼，他們將我們視為玩物並最終摧毀我們。”
　　納塔斯說，“而我們最可悲的壹點在於，我們無法擺脫諸神的控制，甚至需要得到諸神的幫助，才能在這個銀河中取得壹席之地。我們正在喚醒死神，而妳們則接受著神皇的庇護。這就是這件事最諷刺的地方，我們厭惡混沌，卻又必須尋求他們的幫助。”
　　基裏曼將那本書籍放到長桌上，展示在納塔斯的面前。
　　精通人類文字的他壹眼就看到了書的封面名字。
　　【洛嘉之書】
　　“這本書是我兄弟昔日的著作，他在裏面闡釋了關於神性以及帝皇是神的證據，當時，我的父親否認了這個說法，並命我將完美之城焚毀，他事後還向我報復，發動了考斯戰役。”
　　基裏曼語氣平淡，訴說著昔日極限戰士被懷言者坑得元氣大傷的戰役。
　　“說實話，我建議妳不要過度的深究這件事。探討這件事已經超過了我的能力範圍，也不是妳麾下的那批靈能者可以管的。若是妳打算修建網道，那就修建網道，我會指引妳進入學識星的。”納塔斯說道，“有些事情沒能力解決之前，最好就是裝糊塗。”
　　“很不錯的建議。”基裏曼笑著說，“感謝妳和我說了那麽多。”
　　“我們是盟友，這種事情是我的分內之事，我向埃爾德拉爾承諾會給予妳力所能及的給妳幫助。”
　　“我也堅信我們的盟友情誼堅不可摧，妳可以走了，先知，我需要獨自冷靜壹下。”基裏曼說。
　　納塔斯點點頭，他邁步走向了門口。
　　沈重的艙門被緩緩開啟，基裏曼目送納塔斯走出去。
　　在門口，和自己的榮耀親衛站在壹起的靈族保鏢，看到納塔斯走出來，紛紛圍攏了上去。
　　共有四個，全都穿著黑色鎧甲，臉戴靈骨面具，頭頂復仇者道途的羽冠。
　　允許武裝的異形在戰艦內遊蕩，從各方面來講都是令人震驚的。
　　也唯有帝國攝政才敢這樣做，其他人很容易引來審判庭的關註。
　　現如今，基裏曼對帝國各大機構進行了壹番改革。
　　可審判庭的審判官們對於異形的容忍程度還是很低的。
　　基裏曼坐在自己的位置，閉起了雙眼，繼續思考著自己的全局計劃是否有什麽錯漏。
　　不知道摩多的探索隊怎麽樣了！！
　　基裏曼的心中突然跳出了這樣壹個想法。
　　摩多探索隊所執行的異宇宙計劃，只是防火墻計劃的掩護，可它的意義也是非凡的。
　　壹旦能夠來往其他宇宙，就代表著跨越不同宇宙的事情，確實是壹件可行的事情。
　　將每壹個宇宙形容成為國家，文明則是這個國家的子民。
　　不同的宇宙就是不同的國家。
　　能夠前往其他國家的公民在見識和認知上都會得到質的提升，這對於帝國而言是壹件好處很大的事情。
　　只可惜，到目前為止，自己也僅僅只是知道摩多探索隊已經出發，到目前為止，沒有任何消息傳回來。
　　基裏曼猜測那些家夥可能已經到達了其他宇宙。
　　亞空間之路，他之前也壹直深入。
　　可時間過去得很慢。
　　過去了那麽久，塞麗斯汀等人都沒有退出。
　　要麽是死在裏面了，沒辦法退出。
　　要麽是已經到了其他宇宙，才會耽誤這麽長的時間。
　　基裏曼希望是後者吧。
　　能前往其他宇宙，就寓意著無窮可能。
　　人類帝國的成長上限也會提高。
　　基裏曼起身，順手關閉了面前的投影，隨後走了出去。
　　在榮耀親衛的保護下，前往獨屬於自己的秘密空間。
　　壹如既往的輸入密碼，進入層層設防的地下囚牢。
　　牧師和審判官在此看守著惡魔。
　　經過改造手術後，文森霍恩的氣色好了很多，就是那壹頭白頭發依舊是很顯眼。
　　站在切魯貝爾的牢門前，基裏曼就聽到了對方那舔狗般的問好。
　　“偉大的帝國攝政，尊敬的奧特拉瑪之主，偉大的十三原體，受人愛戴的極限君主，您忠實的奴仆切魯貝爾歡迎您的到來。”
　　“壹個惡魔說忠誠，屬實讓我感到有些匪夷所思。”基裏曼語氣帶著嘲弄。
　　“不，大人，這正是您無敵魅力的體現，偉大的您已經征服了我，現在我對您的仰慕之情猶如星光壹般滔滔不絕，宛若無垠的以太汪洋那般壹發不可收拾。”
　　被無數鐵鏈捆縛住的切魯貝爾壹臉真誠的說。
　　今日的事情要拿小本本記下。
　　待我堂堂惡魔親王忍辱負重，重獲自由，就要這小子萬倍償還。
　　“幾日不見，文采倒是好了不少。”基裏曼說道。
　　“都是大人調教有功，我現如今才能洗心革面，重新做魔，我已經決定了要將我的魔生獻給偉大的您，請任意的驅使我，大人，卑微的切魯貝爾絕不會有任何怨言的。”
　　“好了，不要太多廢話。最近莫塔瑞安的情況怎麽樣了！！”
　　基裏曼沒有繼續和惡魔親王廢話。
　　相信惡魔會忠誠，還不如相信恐虐會跳脫衣舞。
　　“大人，瑪卡已經給我發送了信息，他們已經到了奧特拉瑪星域。很快，戰火就會燃起，來自食屍鬼星域的瘟疫仆從將進入您的國度。”
　　“終於要來了嗎！！”基裏曼眼睛微瞇，腦子快速思考著。
　　解決完網道的事情，就轉回奧特拉瑪暴打壹頓莫塔瑞安，再然後就是準備借助燈塔前往帝國暗面了。
　　基裏曼又詢問了壹些莫塔瑞安艦隊的壹些問題，就問起了另壹個問題。
　　“妳對恐懼之眼了解多少！！”
　　“恐懼之眼？”切魯貝爾不由的重復了壹次基裏曼的話。
　　“是的，恐懼之眼。”基裏曼再次重申自己的問題。
　　現在，艦隊已經在朝靈族的網道入口進發。
　　只要順著網道就會直接進入恐懼之眼，到達靈族位於恐懼之眼的諸多失落星球。
　　當然，途中必然少不了各種戰鬥。
　　基裏曼此時得要做好情報，切魯貝爾這種亞空間原住民無疑就是最好的情報來源。
　　……
　　……
　　迷霧湧動，如同海浪那般翻滾不息。
　　怪異的聲音從黑暗迷霧的深處中傳來，充滿了嗜血的渴望。
　　扭曲的動植物在燈光的照耀下，拉出了詭異的陰影。
　　時不時會有壹陣陣怪異的風掠過，充斥著淡淡的腥臭味，讓人倍感惡心。
　　壹輛帶著濃重工業時代氣息的火車轟隆的碾過那些腐爛的植物，順著鐵軌壹路向前。
　　固定著鐵條和鋒利的荊棘，讓它看上去就像是壹座移動的城防要塞。
　　巨大的引擎聲轟隆隆作響，安裝在前面的鏟車碾過那些生長到鐵軌上的腐爛植物。
　　在車頂，有兩門可旋轉的手動加特林機槍。
　　四個戰鬥員時不時便會吞咽著自己的口水，目光警惕的看著迷霧。
　　稍有動靜，他們就會轉動機槍，瞄準那個地方。
　　其他人此時也是大氣不敢喘，手持各種各樣的武器。
　　負責帶隊的秋辰註視著周邊的壹切。
　　手中刻畫著苦難之主祭祀符文的左輪手槍和壹把刺劍被他緊緊地握在手中。
　　迷霧生存守則第壹條：永遠不要放松警惕。
　　迷霧中有著很多怪物，也有壹些追尋著迷霧的人類。
　　那些人類都是瘋子，他們崇拜著迷霧以及其中的怪物，將其視為真理。
　　認為只有全身心的融入其中，才能得到救贖。
　　那些瘋子會給城鎮帶來不少的困擾。
　　他們會混入城鎮中，然後散播各種蠱惑言論。
　　秋辰親自處決過幾個。
　　由於苦難之主的教義，他們不能拒絕那些迷途知返的迷霧信徒，只能做壹些事後防範的工作。
　　低沈的吼聲從迷霧深處傳來。
　　隨後，壹頭體型龐大的怪物從迷霧中爬出來。
　　它的手上長著骨質的利劍。
　　七八個圓盤大小的眼睛在光滑的腦袋上眨著。
　　流露出恨意和殺戮的渴望。
　　復數的嘴巴發出野獸的咆哮，鋒利的牙齒流淌著涎液。
　　背部隆起著密密麻麻的骨刺，呈現黑鐵的顏色，每壹根都有拳頭大小，看上去鋒利無比。
　　看到怪物，火車上的眾人心中頓時浮現恐懼。
　　縱然是在危機重重的迷霧中，這麽龐大的怪物也是很難遇見的。
　　秋辰憑借著多年的戰鬥經驗，第壹時間就對著那個方向開槍了。
　　伴隨著砰砰的槍響，帶著受祝之力的子彈打入那頭怪物變形的身體中。
　　怪物發出痛苦的憤怒咆哮，它跑動了起來。
　　就像是壹座肉山在跑動，整個地面都震動了起來。
　　所有人都開火了，密集的子彈打在怪物的身上。
　　可依舊沒有辦法阻止怪物撞向火車。
　　砰的壹聲，整個火車都劇烈晃動了起來。
　　那散發著惡心黏液的觸手順著車廂攀爬起來，鋒利的肢體瞬間刺穿了兩個操控著手搖加特林的戰鬥員，將他們刺穿，高高舉起來，隨後甩飛到迷霧中。
　　只聽到兩聲慘叫，他們就再也沒有了聲音。
　　幾個男人合力轉動著壹門火炮，將炮彈塞入炮膛中，對著怪物開炮。
　　受過祝福的炮彈在怪物的身上炸開，腐臭的血肉四處飛濺，就像是原生質那樣黏糊糊的。
　　怪物發出了痛苦的聲音，但它還是沒死。
　　它的體型太龐大了。
　　連續的攻擊，讓它變得更加的暴虐。
　　幾個嘴巴都發出尖叫，讓人的耳膜都感覺要破裂了那樣。
　　怪物蠕動著龐大的身軀，再壹次撞擊在火車上，只差壹點就讓火車脫軌了。
　　揮舞著那生長著骨質長劍和尖刺的武器，不斷攻擊著車廂。
　　鋒利的鐵刺和荊棘讓它的每壹次攻擊都是傷痕累累。
　　可車廂也被破壞得百孔千瘡。
　　秋辰從車廂上躍起，憑借著靈活的動作，沖向那頭怪物。
　　獵魔人每日的工作就是訓練。
　　他們都擁有著出色的戰鬥技巧。
　　頌念著苦難之主的名諱，秋辰揮舞著手中的利劍，快速斬斷著那些壹人都懷抱不過來的巨大觸手。
　　然而，怪物的力量要比他強大得多。
　　壹張噴出毒牙和酸性膽汁的大嘴向他撲來。
　　秋辰壹個躍起，躲過這可怕的壹擊，然而他的騰空卻被怪物抓住了機會。
　　另壹根觸手向他襲來。
　　縱然，他即是將利劍擋在對方的攻擊路徑上。
　　可沈重的力道還是讓他被擊飛了出去，重重地落在了地上。
　　那些惡心的植物宛若有生命那樣，順著他的所在的方向爬來。
　　短短幾個呼吸，黏糊糊的枝葉就爬上他的肢體。
　　秋辰能夠感受到那些腐爛植物的快樂，它們渴望吸收掉秋辰的新鮮血肉和靈魂，讓他成為腐爛的壹員。
　　迷霧中響起窸窸窣窣的聲音。
　　腐爛的怪物從迷霧中爬出來。
　　它們的形體各不相同。
　　唯壹的共同點腐爛，像被塞在淤泥很多年了那樣。
　　有壹些骨頭都已經發黑，腫脹的血肉裏面都是蠕動的蛆蟲。
　　每壹頭怪物都是軀體腫脹，惡心的體表有著大量的黏液流淌。
　　哪怕間隔幾米都能感受到它們散發的惡臭。
　　腐爛，滿是蠕蟲的手臂從破開腐爛的地表，想要抓住倒地的秋辰。
　　在迷霧中，只要妳露出了弱點，那些饑渴的怪物就會蜂擁而至，無窮無盡。
　　秋辰揮舞手中的利劍，金色的輝光在劍身上流淌著。
　　那些怪物如同被灼熱的利劍切過的黃油那樣。
　　在他剛剛爬起來的時候，那頭龐大的怪物猛地壹用力，原本還保持著高速行駛的火車就被頂翻了。
　　火車裏面的人發出了絕望的驚呼。
　　秋辰面色也變得難看，沒有了火車，在迷霧中的危險系數會直線攀升。
　　壹個男人不斷開槍射擊著壹頭向自己走來的腐爛行屍。
　　可子彈打在對方的身上只能帶走那些腐爛的血肉。
　　就算是得到了祝福，也要命中頭顱才能取得最大的擊殺效果。
　　可男人已經處於極度恐慌的境地，別說瞄準頭顱了，還記得開槍，就已經十分的難得了。
　　走到男人的面前，行屍舉起自己手中的腐朽長劍。
　　男人的瞳孔在死亡的威脅面前，急劇變大。
　　可行屍的腐朽長劍並沒有刺下來，壹把閃爍著電弧的巨劍將那行屍攔腰斬斷。
　　留著金色短發，穿著鎧甲的壹個女人就站在行屍的後面，正是她出手救下了男人。
　　“為了帝皇，為了基裏曼。”她壹腳踩碎了行屍的頭顱，舉起了手中的武器，如同某種誓言那樣大喊著。
　　男人看著這壹幕，目瞪口呆。
　　他自然能夠認出來，這些人就是教堂中突然出現的神秘人。
　　那些穿越者說他們是來自其他星球的高等級文明。
　　“為了基裏曼。”泰圖斯從高空猛地落下，借助重力帶來的勢能，將手中的動力劍刺入怪物的身軀，將其給直接切開。
　　怪物發出了淒厲的慘叫聲。
　　那肢體在痛苦中揮舞著，在空氣中發出了呼嘯的破空聲。
　　正在沖過來的秋辰面露壹絲震驚。
　　他看著那些神秘人突然的出現在戰場上，隨後摧枯拉朽的碾碎那些怪物。
　　那些神秘人已經脫離了凡人的想象。
　　就算是穿越到這個世界的穿越者，也沒有對方如此可怕的力量。
　　那些聞到新鮮血肉，蜂擁而至的怪物宛若潮水那般。
　　可那些家夥就像是堅不可摧的堤壩。
　　怪物形成的浪潮直接就撞碎在了他們面前。
　　秋辰看不清楚擊殺的過程，速度太快。
　　他們都已經放棄了使用遠程武器，全都是使用覆蓋著電流的近戰武器。
　　達到了他們那種速度，熱武器已經失去了大部分的作用。
　　那些如同夢魘般鉆出的腐爛怪物，如同在鋒利鐮刀面前的野草那般，成片成片的倒下。
　　他們比怪物還要更像怪物。
　　在他們的面前，那些視人類如玩物和食糧的怪物，也只是隨手就能斬殺的螻蟻。
　　秋辰只感覺自己和那些家夥的差距宛若鴻溝那般，根本無法用意誌或是勇氣，技巧之類的東西去彌補的鴻溝。
　　戰鬥結束。
　　戰場上只有數之不盡的殘骸。
　　就連那頭龐大的怪物也被剁成了壹堆惡心的腐爛碎肉。
　　他們收起了自己的武器，藍色的電流從武器上消失不見。
　　“看樣子，妳們的情況不算很好。”泰圖斯走到秋辰的面前。
　　近距離的對比下，秋辰感受到了對方的巨大體型。
　　像是壹個神話走出來的小巨人那麽龐大。
　　究竟是何等的偉力，才能塑造出這些戰無不勝的大家夥。
　　他們就像是壹柄為了戰爭專門鍛造而成的兵器。
　　秋辰的心中浮現壹絲慶幸，至少現在他們不算是敵人。
　　“妳們怎麽會在這裏？”秋辰收起自己的獵魔長劍和驅魔手槍，向面前的巨人發問。
　　身為穿越者，他還是有壹些傲氣的。
　　做不到那些穿越牛人那種君臨天下的霸氣，不卑不亢還是能做到的。
　　“我們在順著鐵路，探查這個世界的情況，查找礦物和資源。”泰圖斯說，“這個世界的情況很不妙，以太的力量已經侵染了這裏的時空結構。要是沒能找到合適的手段，很難將這些怪異的力量驅除。”
　　“以太的力量？”秋辰聽到這個陌生的名詞有些困惑。
　　“以太就是亞空間的力量，這個世界已經被混沌汙染了，亞空間的力量彌漫在這裏，造塑造了這些怪物。”泰圖斯解釋道，“被混沌汙染的世界就會出現各種匪夷所思，不能用常理去看待的事情。”
　　“妳們將那些迷霧的力量稱呼為以太？”秋辰總算明白對方的意思，他們口中的迷霧以及各種詭異生物就是以太。
　　“這些不是迷霧，只是看上去像而已。虛無的世界傾瀉著以太洋流進入現實宇宙，就會產生這種迷霧壹樣的效果。”泰圖斯對於亞空間的知識並沒有智庫們了解得多，作為探索隊的成員，他只是了解了壹些必要的知識，避免在亞空間中出現狀況而不知道自救。
　　“妳們對於這些東西很了解？”秋辰想要知道更多，獵魔人對於迷霧也有很深入的研究，可他們的條件太有限了，只知道迷霧中蘊含著可怕的力量，不清楚這些迷霧究竟是什麽，那些力量起作用的機制又是什麽。
　　“混沌是每壹個文明的大敵，它是創造宇宙的原初之力，也是促使文明毀滅的幕後之手。我們壹直在和他們對抗，可情況壹直都很糟糕，直到偉大攝政的回歸，我們才慢慢扳回局面。”
　　泰圖斯註視著面前的凡人，很耐心地解釋道。
　　對方和他相比，不值壹提。
　　若是他願意，可以在壹個呼吸內就殺死對方。
　　可這個凡人的內心擁有堅韌的意誌和靈魂，這壹點值得敬佩，也值得泰圖斯花費時間給予他壹點指導。
　　真正的強者和高尚之人不以力量去劃分，而是以內心去劃分。
　　秋辰在遭遇危機的時候，沒有逃走，而是奮起戰鬥。
　　這無疑代表了他的無畏勇氣。
　　“這些東西能被擊敗嗎？”秋辰指向迷霧深處問道。
　　“當然可以，混沌很強大，但它不是無敵的。”泰圖斯說，“我們正在尋找徹底擊敗它的辦法，以便讓人類擺脫黑暗的命運。”
　　“偉大的帝國攝政將會帶領我們做到這壹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