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章【陰陽徐雨辰】

　　酒是最好的酒，皇家禮炮50年，正常的售價高達六到七萬人民幣。陪酒的女孩子是最好的美女，壹個個不過二十附近的年紀，百分百的是大學的學生，而且恐怕出自名校。從閑聊中得知，她們平素裏根本就是被繽紛年代養著的，月薪壹萬塊，固定支取，雖然不算太多，像是繽紛年代這種場合，壹個稍微紅壹點兒的女孩子，恐怕壹個月都遠不止這個數了。可是貴在那些不管紅與不紅的女孩子，哪怕就是這裏的頭牌，也是需要夜夜在這裏上班的。而這幾個女孩子，平日裏只需要在學校正常的上課學習，有需要的時候才會打電話讓她們過來，壹個月能有三兩個晚上在這裏陪人喝酒就算是不錯了，而且通常在結束之後還能拿到壹筆不錯的小費。這樣算起來，她們的收入就遠比那些夜夜歡歌的女孩子要高的太多太多了。而且在學校裏，基本上不會有人看出她們跟普通的學生有什麽不同。
　　艾壹戈不好此道，因此也就是虛與委蛇的應付著，倒是熊百兆似乎很習慣這樣的服務，左擁右抱的不亦樂乎，看在徐雨辰眼中，不禁對於艾壹戈又稍稍的高看了壹眼。
　　徐雨辰對於自己看人的眼力壹向很有自信，這麽多年下來，自認為沒有走眼的時候。基本上通過壹些細節的小習慣和壹個人的愛好種種，就能看出這個人有什麽優點以及缺點，以及那個人的弱點，也正是憑著這壹手看人的本領，徐雨辰壹向走的很順利。遇到對手的時候總是可以很精準的找到對方的弱點加以攻擊，而避開對方的優點和長處，能夠做到這壹點，自然會給他的前進之路帶來許許多多的便利。
　　可是今晚他卻覺得有些犯難了，艾壹戈身上，缺點很明顯，但是卻又讓人覺得有些雲山霧罩的，看不清這人的真面目。也不知道他的這些缺點是故意露出來的呢，還是原本就有之。經常是徐雨辰覺得艾壹戈有個什麽弱點了，在下壹個環節裏，艾壹戈似乎又輕易的避開了這個弱點，暴露壹些其他的弱點。這讓徐雨辰百思不得其解，逐漸的開始越發的重視艾壹戈起來。
　　原本來到這裏就不早了，這麽喝喝酒唱唱歌，就到了壹點多鐘。艾壹戈看看手表，覺得差不多了，便提出要走。
　　熊百兆也沒表現出任何的不舍，看起來是的確太過於習慣這樣的場合了，逢場作戲的時候能夠很放得開的撒開手腳，但是要走也絕不會有任何絲毫的留戀。
　　在包間門口道了個別，徐雨辰回到包間裏，艾壹戈和熊百兆便自然的下了樓。
　　徐雨辰壹回去，便擺擺手讓那幾個女孩子離開，然後吩咐壹直在包間裏作陪的壹個公關經理：“給她們每人拿五千塊錢吧。”說完之後，再次擺擺手，包間裏便只剩下了他壹個人。
　　坐了大概兩三分鐘，徐雨辰才掏出了電話，撥了個號，說了壹句：“妳現在可以回來了！”
　　很快，祁中南便推開了包間的門，走了回來。
　　徐雨辰沖著他笑笑，示意他坐下：“今晚有點兒委屈妳了，不過沒辦法，妳應該能夠理解。”
　　祁中南倒是沒什麽大的表示，只是點著頭承受下來：“徐少，咱們是不是做的太退讓了？”
　　原本還沒什麽大反應的徐雨辰這時候卻瞇起了雙眼，意味深長的看著祁中南：“中南啊，妳跟了我不少時間了吧？”
　　祁中南心中壹凜，趕忙答道：“三年多了。”
　　“都三年了，呵呵，時間過的真快啊，壹晃我都三十出頭了。呵呵！”徐雨辰低下頭去，默默的從桌上拿起那瓶喝的差不多的皇家禮炮50年，慢慢的給自己倒了半杯酒，端在手裏，卻也不喝，只是迎著燈光轉著酒杯，仿佛酒杯裏有什麽好看的東西壹般。
　　祁中南心中忐忑，揣測著徐雨辰的意思，有些不安的說：“徐少……”
　　徐雨辰突然笑了，擺了擺手：“我知道妳想說什麽，不過我也希望妳記住，即便我跟艾家和熊家那兩個人有什麽爭鬥，也不是妳這種身份的人可以挑撥的。妳是想告訴我，艾壹戈很囂張？他有囂張的資本啊，今晚要是他面對的不是我，早就大嘴巴抽妳了，妳還以為妳可以安安穩穩的坐在這裏跟我說話麽？妳是不是這兩年風調雨順的太安逸了？”
　　“徐少，我……”祁中南似乎想辯解什麽。
　　徐雨辰的臉色慢慢的沈了下來：“臉是自己丟的，不是別人給的。我已經在路上了，妳就該好好的圓圓場，安安穩穩的幫我說點兒漂亮話安撫壹下那兩個人。可是妳都幹了些什麽？他們打了妳的狗，讓妳覺得不爽了是不是？嗯，狗被打了，主人是應該有些不痛快的，可是這個主人也該知道自己的身份，妳憑什麽跑去讓艾壹戈先跟妳說說？”
　　“我也是覺得他們大刺刺的分明是不給徐少您的面子麽！”祁中南腦門上冷汗都下來了，可見他對於徐雨辰的懼怕到了何種程度。
　　“不給我面子那也是我的事情，我是不是給妳的權力太大了，所以讓妳覺得妳開始有資格代表我了？既然我說了我會趕過來，就表示這事兒妳處理不了，可是妳……唉，中南啊，我壹直都很倚重妳的，中宇這麽大的壹個攤子，我都能交給妳壹個人打理。可是妳，今晚的表現讓我有點兒失望啊！我壹直都提醒著妳，讓妳做好妳分內的事情，不要逾矩，可是妳看看今晚，妳告訴我，如果我再晚到個十分鐘八分鐘的，熊百兆按捺不住抽了妳兩巴掌，妳讓我在他們面前怎麽做人？幫妳出頭？妳值當我為了妳跟他們倆翻壹次臉麽？不幫妳出頭？那我才是真正的丟盡了面子，自己的人被人打了都不敢聲張，我的臉還往哪兒擱？”
　　祁中南聽到徐雨辰還能對他說這些，也知道徐雨辰不打算很嚴苛的對待他了，不禁稍稍的松了壹口氣：“徐少，我處理失當，是我考慮不夠周詳。”
　　“處於什麽位置，就要知道自己該做些什麽事兒。堂堂中宇集團的行政總裁，被人打了兩個耳光，妳覺得妳還有什麽面子可言？要面子，要臉，這沒什麽錯，錯的是，妳該知道自己能在什麽人面前找臉。”徐雨辰慢慢的放下了手裏的酒杯，順手從旁邊拿過剛才拿進來的雪茄盒，抽出壹支雪茄，拿著雪茄剪慢慢的修剪著雪茄頭。
　　祁中南滿臉的愧色，心裏更是把熊百兆腹誹了壹萬多遍，臉上卻是再也不敢露出分毫了，誠惶誠恐的說道：“是，徐少，我知道錯了。”
　　徐雨辰搖了搖頭，臉上又換上了之前的笑容，讓人感覺如沐春風：“我也不是要妳認錯或者什麽，妳比我還年長幾歲，按說輪不到教訓妳。我只是不希望，妳遇事的時候能夠更細致的想壹想，妳的份量究竟夠不夠。熊百兆那個人沒什麽心眼兒，大大咧咧的都跟我說了，我倒是覺得他說的壹點兒都沒錯，妳算個什麽東西也有資格坐在桌子上跟艾壹戈和他談判？妳開始肯定把他當成艾壹戈的保鏢或者隨從了吧？妳也不好好的想想，能那麽大大咧咧完全不看艾壹戈眼色行事的家夥，可能是他的手下人麽？妳在我手下，算是壹人之下萬人之上了吧？可是我要是不讓妳坐下，妳真的敢坐下麽？嗯？”他的聲音瞬間尖厲了起來。
　　看見徐雨辰的眼中又露出仿佛可以洞穿他整個身體的光芒，祁中南嚇得壹下子從沙發上站了起來，心裏五味雜陳，卻又看都不敢看徐雨辰壹眼。嘴裏更是什麽話都不敢說了。
　　“行了，這會兒也沒讓妳站起來，坐下吧。妳告訴我，明兒妳打算怎麽解決艾壹戈這檔子事兒？”徐雨辰又恢復了平靜，漫不經心的拿過點噴型的雪茄專用火機，轉著圈子灼燒著雪茄的煙頭。
　　祁中南這才滿頭大汗的坐了下來，心懷忐忑的回答：“我明兒親自去壹趟，看看對方到底什麽要求，我估計他們也不會有太過分的要求，只要不逾矩，我就答應下來吧。明兒肯定把合同給他們簽了！”
　　徐雨辰點著了那支雪茄，深深的吸了壹口，輕笑著說：“這就是妳的打算？哼哼，親自去，這張牌打的好啊！”意味深長的，弄得祁中南都有點兒不明白徐雨辰到底是真的覺得他說的好還是在罵他了。事實上，徐雨辰說話做事，即便是跟了他三年多了，祁中南還是經常把握不準方向，倒不是徐雨辰善變，而是徐雨辰的態度從來就沒有真正的明朗過，總是要讓人猜測著行事，這位徐大少爺的心思實在是太難揣測了，從表面上壹點兒都看不出來。
　　看到祁中南連話都不敢說了，徐雨辰再次搖了搖頭，把手裏的雪茄斜著靠在煙缸上，嘆了口氣說道：“妳也不想想妳自己是什麽身份？面對艾壹戈的時候，妳跟壹個普通的癟三沒什麽區別，可是面對壹些普通的拆遷戶，妳是高高在上的中宇集團行政總裁。為了這麽壹家人的拆遷的破事兒，妳就親自去見，妳平時的工作太少了還是怎麽樣？我都親自過問這件事了，妳還要看人家提出什麽要求？妳是不是還打算還還價玩壹場心理攻防的商業談判？要不要再給妳弄個董事局會議討論壹下再執行？不知所謂！我現在真的開始懷疑我把妳捧得這麽高，是不是壞了事兒了！怎麽就那麽擺不準自己的位置呢？堂堂中宇集團的行政總裁，紆尊降貴的去跟壹個拆遷戶談判，妳剛才不是挺要臉的麽？現在怎麽這面子就壹點兒都不值錢了？明兒壹大早，妳就讓公司裏負責這種事兒的人帶著壹份任何人都無法拒絕的合同去見那戶人，然後直接把合同簽了，順便把周圍幾個難產戶的合同都簽了，都到這個份上了，妳還打算在拆遷安置款上動我的心思麽？”最後壹句話，徐雨辰的聲音打了許多，聽在祁中南的耳朵裏，仿佛重錘敲打在他的心頭上壹樣，擂的他心臟都有些承受不起。
　　“徐少，我……我……”祁中南結結巴巴的，可是徐雨辰也不著急說話了，反倒是微瞇著眼睛看著他，似乎就是想看他能給個什麽解釋似的。
　　看到祁中南實在也是說不出什麽了，徐雨辰才又開了口：“妳真的以為妳每次工程的時候在裏頭玩兒的這些花樣我不知道？我是不想讓妳難堪，平日裏是不是覺得我還挺苛刻的，給了妳這麽重要的位置卻沒給妳這麽重要的報酬？中南啊，妳真的是越來越讓我失望了。坐在妳這個位置上，妳就該知道怎麽去給自己爭取最大的利益，我不是看不見，也不是不知道這裏頭有什麽貓膩，之所以讓妳放手去做，就是希望妳能學會怎麽在把所有事情做的漂漂亮亮的同時，也讓自己獲得好處。可是妳呢？做的都是偷雞摸狗的事情。像是這種拆遷的事情，我給妳的拆遷安置款有多少？妳只要拿出其中的八成就足夠把這裏所有住戶都輕輕松松的擺平。可是妳呢？都幹了些什麽？請些阿貓阿狗的來做這種不入流的勾當。現在踢到鐵板了吧？妳要從中間撈錢我不反對，反倒我壹直都是默許妳這樣去做，我希望我帶出來的人能夠合理的為自己謀取最大的利益。從某些方面來說，其實我倒是很欣賞妳，總想著把賬面做的漂漂亮亮的，每次我撥給妳的款項，妳還總能返還壹部分，從來都不會超出我給妳的預算。可是妳也不好好的想想，我需要妳去節約這些成本麽？難道我不知道最省錢的做法需要花費多少？每次給妳的預算為什麽總是可以有大量的剩余？那就是在給妳們這些手底下做事的人好處。公司不是我壹個人的，我要給妳們更豐厚的薪水，不是做不到，只是有阻力，那些股東或許表面上不會說什麽，難保他們心裏頭會有亂七八糟的想法。我壹直都希望妳們可以發現我做事的手法，既然我給了妳們那麽多錢，我就沒打算讓妳節約成本。原本可以用讓所有人都滿意的方式去解決這壹類的事情，妳卻偏偏要繞壹個大彎子。嗯，我給妳壹個億，妳還給我兩千萬，然後自己拿了壹千萬，還要分給那幫阿貓阿狗壹百萬，七千萬就把事兒辦了。看上去壹切都很美，那是因為妳從來都沒有遇到過真正的阻力。現在妳遇到了，好了，壹大堆麻煩事兒都堆到我頭上了。錢是賺不完的，我從來都不要妳們替我節約這些小錢，妳有這種鬥心眼兒的工夫，都花在替我辦事兒上，不是更好？妳看看人家高曉華，論資歷論地位都不如妳，但是人家日子過的多滋潤？為什麽？人家把我每壹次投資都用到了地方，自己也獲得了最大的好處，而且替我節約了大量的時間。他壹年能做十個項目的話，妳就只能做六個甚至更少。妳倒是替我算算這筆賬，是妳替我每個項目節約壹兩千萬的讓我賺到更多的錢，還是他每筆投資都用到極限替我賺得多？效率，這才是賺錢的根本。妳那點兒心思啊，都花在這些沒用的東西上了，還招惹了壹大堆不入流的小混混。我有時候真懷疑自己是不是看妳看走眼了，怎麽妳就那麽喜歡跟這些不入流的貨色打交道呢？人家高曉華，每天打打高爾夫，摟著美女過盡了逍遙日子，每年替我賺的錢比妳至少多三成。妳呢？倒是盡心盡力了，鞠躬盡瘁啊，說實話，要不是看在妳盡心盡力沒出什麽大岔子的份上，我早就叫妳滾蛋了！偏偏妳還特別擺不正自己的位置！妳自己好好想想吧，這樣的話我只說壹次，再有第二次的話，妳就別怪我有事鐘無艷無事夏迎春了。撈錢就要撈的堂堂正正，即便是擺在我面前也要讓我沒話可說，可是妳呢？哼哼……”
　　壹老長的壹番話說了下來，祁中南已經聽得汗流浹背了，幾乎就覺得今晚之後自己就要被徐雨辰放棄了，聽到最後壹句話，才總算是安了心。
　　“徐少，我明白了。對不起。”到了這個時候，祁中南知道自己再說什麽也沒用了，幸而徐雨辰沒有叫他滾蛋的心，否則他這個總裁今晚就算是下了崗。
　　“行了，這些沒用的話就別說了，以後自己聰明點兒就行了。剛才進來的那六個小姑娘不錯吧？自己挑壹個帶回去吧，我剛才吩咐過讓她們都別急著走。然後幫我把玉兒喊進來！”說完之後，徐雨辰的身子靠在了沙發背上，雙眼也閉了起來，眉頭舒展開來，進入假寐狀態。
　　祁中南抹了壹把腦門上的冷汗，趕緊站了起來，自顧自的說了壹句：“徐少您也早點兒休息。”趕緊退了出去。
　　很快包間門又開了，壹個小巧的身影溜了進來，小心翼翼的關好房門，上了鎖，這才走到徐雨辰的身邊，主動的鉆進了他的懷裏。
　　而剛才艾壹戈和熊百兆下了樓取了車之後，熊百兆突然沒頭沒腦的說了壹句：“老艾，那小子不老地道的。”
　　艾壹戈展顏壹笑：“哈哈，那妳還玩兒的那麽開心？”
　　“那倆小姑娘不錯，徐雨辰是比咱們會享受啊！不過妳小心著點兒，我總覺得那小子背後藏著什麽貓膩。最討厭的就是這種整天笑瞇瞇的笑面佛，要不是妳剛才沒說要走，我都準備說完事兒就直接離開了！”
　　“嗯，謝謝妳的提醒，我心裏有數。”艾壹戈笑笑，掏出了打成靜音的手機，上邊有劉天順的電話，時間是三個小時之前。
　　順手給劉天順回了個電話，果然，劉天順還等著他回電話呢，電話剛響那邊就接聽了起來。
　　“談完了？”
　　“也沒什麽好談的，無非喝喝酒說說風月。”
　　“嗯，我們在莫雨山，是妳過來還是我們過去？”劉天順的這個我們，毫無疑問指的是他跟彭連卿。
　　“我跟熊壹億在壹起呢，要不還是妳們過來吧，我們就近。”艾壹戈看了看熊百兆，也不捂話筒，直接問到：“老劉跟老彭壹會兒過來找我，壹起再喝點兒？”
　　熊百兆打了個哈欠，擺擺手說：“我不跟妳們廝混了，妳們凈喜歡玩點兒勾心鬥角的事兒，我懶得摻合，操不起那份心。反正有需要打我電話就得了，只要不是勾心鬥角的破事兒，我都樂意參與。”
　　艾壹戈又是哈哈大笑，對著電話裏說：“熊壹億說沒興趣跟妳們倆老男人嘰歪，那妳們就在莫雨山等著我吧，我把這個大個子送回去就過來。”
　　說罷掛上電話，熊百兆卻是瞪著眼：“妳不許學著心男那樣管我叫熊壹億，奶奶的，最頭疼就是這個外號。妳還不如叫我大狗熊呢！”
　　艾壹戈再度哈哈大笑，然後熊百兆又說：“妳也甭送我了，我打個車回去吧，咱倆現在是褲兜裏放屁，兩岔的。妳往西我往東，省的妳來回折騰。”
　　艾壹戈也不謙讓，只是笑著說了壹句：“得，那妳就快滾吧！”
　　熊百兆翻了個白眼，拖著碩大的身軀準備下車，艾壹戈猶疑了壹下又問道：“對了，百兆，妳那輛悍馬是不是頂配的？”
　　熊百兆大大咧咧的回答：“頂配的也不如我那輛，我那裏頭很多都是定制的。幹嘛？妳要用？啥時候要招呼壹聲就得。”
　　艾壹戈點點頭：“嗯，打算出去玩玩，本來準備租壹輛悍馬或者路虎，不過想到租來的恐怕性能上差不少，就想著拿妳那輛。”
　　“跑長途啊，我那車最合適了，車裏頭什麽裝備都齊全，也省的妳再去買野營的東西了，壹水兒的軍用品，比市面上那些東西好的不知道哪兒跟哪兒了。明後天我把車鑰匙給妳那過去。”
　　艾壹戈沒想到熊百兆那車還能幫他解決這些細節問題，倒是覺得很舒坦，笑著道了聲謝，二人告別。艾壹戈開著車，往莫愁湖的方向駛去，劉天順和彭連卿這麽晚還在等著他，肯定是想著要弄明白今晚發生了什麽事兒，而且，怕是他們對徐雨辰也都有些各自的看法，打算囑咐自己壹下。
　　車子在路上風馳電掣，艾壹戈心裏卻在感慨：這豪門公子哥兒之間的爭鬥，還真是讓人精疲力盡啊，剛才別看艾壹戈在包間裏那頓機鋒打的好像熟練無比，實際上他是挖空了心思。不得不說，這種兩面的正反話兒，對於那些從小就在這樣的環境裏長起來的公子少爺或許不算什麽，但是對於艾壹戈這種後天的公子爺，那就真的是要費點兒氣力了。而且，艾壹戈自己也很清楚，今晚看起來表面上波瀾不驚的，但是但凡徐雨辰心眼小壹點兒，以後就可能給自己造成麻煩。他也需要從其他的渠道對這個人多壹些了解，光憑他自己搜集的資料恐怕是壹點兒用都起不到。不過，劉天順和彭連卿壹定能幫上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