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壹百八十六章 豬和白菜的關系

　　劉敢當名字起的非常響亮，人長的也非常魁梧，但實際上這個人也就是外表嚇人。真的上了打架場，是那種藏在人堆裏瞎咋呼的類型。高中三年，楊帆和沈寧結成了二人組，有點獨來獨往的味道。劉敢當跟著壹群笑痞子瞎混，也沒混出啥名堂。高考的時候居然超水平發揮，讀了個中專。實際上知道根底的人都曉得，那時候他老娘在財政局當會計科副科長，財校的名額屬於半保送性質。
　　畢業之後，劉敢當在鄉財政所混的還算過得去，畢竟有他老子在上面。按照劉元的意思，混個兩年，在下面提個副科，在往上調。奈何，就在劉敢當即將提拔的時候，市裏的政壇風雲突變，沈明異軍突起拿下了市委書記壹職，接著又是壹連串的大地震。
　　不知道是劉元的操守還行，還是這廝地位不夠的緣故，總之夏治民壹系倒塌的時候，他沒受到太大的波及，勉強在位置上坐住了。他這個年齡的副處，也沒啥想法了，打算能安安穩穩的混到下去。誰曾想，還是有人嫌他占的位置好了壹點，壹腳給踹到緯縣區去了。山城區的政府大樓，可是建在市區裏的，人家這麽做，就是嫌他礙眼了。
　　落井下石的事情，很多人都是樂意幹。所謂墻倒眾人推，人死眾人埋，就是這個意思了。劉元灰溜溜的去了緯縣，常委還是常委，但是統戰部長這個職務，能和副區長比麽？劉元生性怯懦，也只能捏著鼻子忍下了。劉敢當在水陽鄉，平時喜歡咋咋呼呼的，明裏暗裏的也得罪了壹些人，現在他老子等於是下去了，立刻別人就找他算舊賬了。直接給壹腳踢出辦公室，每天拎著個包，騎輛破摩托被指使的四處流竄。
　　周末到了，憋屈了壹天的劉敢當，坐在班子上回市區的路上，手機叫了起來。看了看是個陌生的號碼，劉敢當多少有點不想接，如今誰看見他不數落兩句。
　　想了想劉敢當還是接了電話，裏頭傳來沈寧的聲音說：“劉不楞子，哈哈哈，找妳找的好辛苦啊。”
　　聲音很親切，叫的又是以前的外號，偏偏劉敢當還想不起來是誰。不過看這個意思，是老熟人了，所以劉敢當有點不好意思的說：“妳哪個啊，沒聽出來。”
　　沈寧笑嘻嘻的說：“馬勒戈壁的，連老子的話都聽不出來了？妳小狗日的現在混的好了，不記得老同學了，我沈寧啊。”
　　劉敢當壹聽是沈寧，多少有點傻了，心說這家夥以前打過架，後來關系處的很壹般，怎麽突然想起來打電話來了。不過，劉敢當是聽說沈寧混的不錯，在緯縣區當公安局長，正科級幹部，比自己這個小科員可是強多了。
　　劉敢當有點喪氣的回罵：“馬勒戈壁的，我當是哪個呢。怎麽想起來找我了？”
　　沈寧笑嘻嘻的說：“劉不楞子，晚上可有時間？正好我和楊帆在壹塊，大家壹通瞎扯，提到妳了。楊帆就講老同學多年沒見，讓我調妳出來玩壹下。”
　　劉敢當有點動心了，不過還是拿了壹下說：“晚上我要回家，怕出不來啊。”
　　沈寧會意的笑了笑說：“楊帆跟妳講話。”
　　楊帆把車子靠邊停下，接過電話就笑著說：“劉敢當麽，呵呵，好久不見了。今天開會看見妳家老頭子，不是沈寧提醒，我還不知道劉部長是妳家老頭子。呵呵，家裏不讓出來啊，沒有搞錯，這麽大的人了。這樣，妳跟妳家老頭子講，就說晚上是我請妳出來吃飯，他肯定答應。我啊？我現在在緯縣，瞎混唄。就這樣講啊，回頭妳打沈寧的電話，他安排。”
　　放下電話，楊帆對沈寧說：“妳自己打車走，我先去辦點事情，地方訂好了妳電話通知。”沈寧點點頭要下車，楊帆想了想叫住他說：“晚上叫劉鐵準備壹下，讓劉敢當玩好壹點。”
　　沈寧頓了壹下說：“這些都是小事了，我的意思劉敢當也畢業三年多了，不如和閔建說壹聲，看看能不能提壹下。”
　　楊帆猶豫了壹下說：“劉敢當這個人，本質上膽小怕事，不適合在我們這條船上吧？”
　　沈寧說：“多個跑腿的而已，看看再說。這個人表面上咋咋呼呼的，實際上嘴巴還是很嚴實的。”
　　楊帆想了想，覺得沈寧說的還是有道理的，沈寧這個家夥，別看表面上粗，實際上看人很準。所以楊帆點頭說：“行，回頭妳暗示壹下他，看他的反應。沒問題的話，閔建那邊我去說，提到市區來恐怕有難度，放到南山區不成問題。”
　　南山區上上下下都是沈明當年的舊部，沈明人是調走了，但是在省廳，他的手下誰敢輕易去動，得罪了沈明以後找妳麻煩的機會還少的了？楊帆這個安排還算是合理，先給劉敢當提壹級，表示壹下誠意是很有必要的。人放在南山區，自然是因為上下都好說話的緣故。
　　劉敢當回到家裏，劉元還沒到家。先把事情給老娘葛梅說了壹下。葛梅自從劉元跟著倒黴後，有人看她不順眼了，直接被弄婦聯去了。別說現在有的人做事就是不地道，妳給人整婦聯去了，好歹提壹級吧，接過葛梅還是個副科級。心裏的憋屈就別提了，聽兒子這麽壹說這個事情，葛梅多少有點上心了。
　　不過葛梅是老機關了，也沈得住氣，對兒子說：“等妳爸爸回來再說。”葛梅表面上沒說啥，實際上關心兒子的前途，心思早就活泛了。楊帆和沈寧這壹對年輕人，葛梅是有所耳聞的。別的不說，就沖這兩人如今處在的位置，就值得兒子去拉關系。
　　心裏有事的結果是三個菜炒糊了兩個，剛剛進門的劉元，捏著鼻子不滿的嘀咕：“葛梅，妳什麽東西？”
　　葛梅壹看劉元回來了，立刻菜也不炒了，啪的壹聲把火關了，雙手在圍裙上擦了擦，急匆匆的朝裏屋正在關門打遊戲的劉敢當喊：“兒子，妳老頭子家來了。”
　　劉敢當也惦記著晚上有好玩的呢，立刻從裏屋出來了，劉元有點暈乎乎的感覺，看著母子倆笑的有點不尋常，皺著眉頭說：“妳們兩個搞什麽東西？”
　　葛梅立刻上去把門先關好了，然後拉著劉元往沙發上壹按，然後激動的說：“劉元，我跟妳講啊，今天……”
　　隨著葛梅和劉敢當的述說，劉元的嘴角漸漸的掛起了微笑，掃了壹眼兒子期待的目光，嗯了壹聲說：“兒子，妳去玩吧。”
　　劉敢當應了壹聲，急吼吼的沖了出去，葛梅在後面喊：“兒子誒，妳飯不吃啊。”
　　劉敢當連頭都沒會，碰的壹聲把門帶上了，壹眨眼影子都沒得了。
　　劉元咳嗽壹聲，葛梅的註意力回來的時候，劉元才微笑著說：“叫他做啥，老子巴不得他和楊帆走到壹起。”
　　葛梅有點擔心的問：“這個楊帆靠不靠得住哦。”
　　劉元嘿嘿壹笑說：“妳今年多大了？”
　　葛梅被問的壹楞說：“50，怎麽講？”
　　劉元說：“妳五十歲了，還是副科。楊帆才23歲，現在已經是副處，還是我的上級領導。妳說，靠的住靠不住？”
　　葛梅不由的點點頭，隨即又擔心的問：“問題是楊帆憑什麽幫兒子？”
　　劉元站起來，背著手說：“婦道人家，問那麽多做什麽東西？趕緊燒飯去。”
　　葛梅突然發現，劉元說話的語氣，似乎和以前得意的時候又有點相似了，不像最近說話壹點底氣都沒有。這個姿勢似乎也比以前有氣勢了，不由的低聲問：“妳是不是要換位置了？”
　　劉元看了老婆壹眼，說：“話多。”說著，背著有很有氣勢的走進了書房，進了書房把門帶上後，劉元的嘴角終於露出了快意的笑容。
　　原本以為，自己這個老家夥，這壹輩子難有出頭之日了，沒曾想楊帆突然伸過來橄欖枝。這意味著什麽？意味著很可能緯縣常委裏面的舊人之間，鐵板壹塊的局面出現裂縫了。根據劉元的觀察，很有可能就是楊帆和洪成鋼之間出現了矛盾。
　　每個人都有別人不知道的關系，劉元也壹樣，為了確定壹下，連續打了幾個電話，最後得出壹個結論。
　　楊帆這個壹直低調的年輕人，被洪成鋼激怒了。得出這個結論後，劉元不由仰天微笑。心中不由暗暗的鄙視起洪成鋼來，這個人沒眼色啊，氣量太小了。換成自己當壹把手，楊帆這樣的手下，不出風頭，想做主就做主好了。這麽能幹的手下，大把的政績下雨壹樣的落下來，提副廳就是壹屆的事情，怎麽就如此的想不開呢？忍個壹屆下來，換個地方提壹級，不照樣活的非常滋潤麽？平白的把壹個好好機會送給了自己，劉元最後不由的感慨，老天終究還是眷顧了壹下自己。
　　如果楊帆只是單純的能幹，劉元會毫不猶豫的站在洪成鋼那邊，問題是楊帆身後的背景有多強大，劉元是夏治民的人啊，能不清楚麽？
　　吃了晚飯洗了澡，劉元猶自亢奮，坐在書房裏看著電視多少顯得有點心不在焉的，電視上放的什麽壹點都看不進去。
　　穿了壹條睡裙，手裏拿著壹個蘋果的葛梅進來了，咬了壹口往劉元的嘴巴邊上壹送說：“來，吃壹口。”
　　劉元看了看老婆，可能因為是心情好的緣故，突然發現老婆有那麽幾分嫵媚猶存的意思，不由的笑了笑，摸了摸葛梅有點松垮的臀部，笑了笑低聲說：“妳趴著。”
　　葛梅差異的看了看丈夫，不由老臉微微壹紅說：“要死了。”
　　……“妳怎麽不關燈啊！”
　　劉敢當出了門，才想起沒吃晚飯肚子有點小餓，摸出電話給沈寧撥了過去，打算連晚飯也壹起蹭了。沈寧這邊剛找到劉鐵，正準備吃晚飯呢，接到電話，立刻讓劉敢當過來。
　　楊帆這邊回到曉雲的屋子，車子剛停下呢，大門就打開了。楊帆把車子往門邊停下說：“晚上還要出去辦點事情，回來陪妳們吃晚飯。”
　　出來開門的是曉雲，看見楊帆臉上滿是笑容的說：“我燉了十全大補湯，妳好好補壹補。”
　　楊帆看看四下無人，伸手在曉雲的屁股打了壹下說：“就知道想那個事情。”
　　曉雲報以壹個嫵媚的笑容後，楊帆慢悠悠的進去了。心思不在吃上頭，直接上樓倒在床上想心思。想了壹會，楊帆摸出電話，給王晨撥了過去。
　　王晨很快接了電話，楊帆含蓄的把事情大概意思說了壹下，王晨在電話那邊沈吟了好壹陣子才說：“洪成鋼最近往市委來的次數很多，妳要有所註意。”楊帆立刻明白王晨的意思，笑了笑說：“這個我當然清楚，也早有準備。只是沒有想到，他這麽蠢。”
　　王晨聽到楊帆的評語後，不由笑了笑說：“知道就好，知道就好，沒事掛電話了。”
　　掛了電話，王晨猶自微笑壹會，然後自言自語的說：“是怪蠢的。”
　　步嫣端著壹碗湯上來了，笑著說：“以為妳不回來吃飯了，所以沒準備什麽菜。這湯燉了壹下午了，打算給妳晚上喝的。”
　　這時候，沈寧發來壹條短信，“晚上和劉不楞子壹起吃飯。”
　　楊帆的心情頓時好了起來，微微的算了算，賀小平、蘇妙蛾、沈部長，劉元、董方加上自己就是六票，常委會上是穩操勝券的局面。
　　步嫣用勺子遞了壹口湯過來，眉眼之間帶著壹股子媚態說：“昨天晚上羞死人了，妳累壞了吧？”
　　楊帆笑了笑問：“不習慣啊？”說著喝了勺子裏的湯。
　　步嫣笑著搖頭說：“還好，很刺激。就是怕妳累著了。”
　　這時候曉雲靠在門口，酸溜溜的嘖嘖說：“哎喲，趁我不在搞嘛火？我要再不來，要餵到床上去了吧，我跟妳講啊步嫣，不帶吃獨食的哈。”
　　楊帆笑著接過湯，拍拍步嫣的小臉說：“我自己來。”
　　步嫣有點失望的站了起來，楊帆試了試湯不是很熱，壹口氣把湯水全喝了下去。放下碗後，猛的站起身來走到門口，曉雲詫異之間，已經被楊帆攔腰抱起，直接丟床上按住。
　　撩起曉雲的裙子，楊帆笑著目瞪口呆的步嫣說：“來，打這個喜歡吃醋的騷貨的屁股。”
　　步嫣楞住了問：“真打啊。”楊帆點點頭，步嫣猶豫了壹下，笑著爬上床，在曉雲的耳邊低聲說：“曉雲姐姐，對不起了啊。”步嫣著重強調了壹下“姐姐”兩個字的語氣。
　　巴掌聲響起，步嫣打的挺開心。曉雲壹邊叫，壹邊伸手回頭，扯下楊帆的褲子拉鏈，也不討饒，直接掏出家夥在手裏把玩。
　　楊帆被擺弄的興起，放開曉雲，讓她趴著，直接撥開濕淋淋的小褲，弄了進去。沒壹會，屋子裏漸漸的淫靡起來，在邊上的步嫣也脫了個幹凈，貼在楊帆後面幫著壹下壹下的推。推的前面的曉雲，叫聲壹下比壹下大。
　　……
　　已經是夜裏10點半了，KTV包廂裏面，六個小妹正在瘋狂的扭動，音樂震天響。劉敢當正在抱著壹個小妹在扭，可能是收了大價錢的緣故，這個小妹表現非常奔放，背對著劉敢當，用臀部不斷的揉著胯間，沒幾下劉敢當就完全硬了起來。要不是這種場面他還是第壹次見著，可能就要邊跳邊弄了。
　　楊帆走上三樓時，劉鐵正趴在櫃臺上，口中咬著筆桿子在那裏好像是看著賬本，實際上櫃臺後面，這個王八蛋的手正在扣挖身邊女收銀員的下身。
　　看見楊帆上來，劉鐵急忙收手，在女收銀員哀怨的白眼籠罩下，嘿嘿的笑著在裙子上擦了擦手，笑瞇瞇的走出櫃臺來。
　　“沈寧他們呢？”楊帆笑著問，劉鐵過來低聲說：“在裏面嗨呢，我找了六個小妹，全是好白菜啊，讓這兩頭豬隨便拱。”
　　楊帆鄙視的看了他壹眼說：“麻辣隔壁的，妳這裏的好白菜，也是別人拱的亂七八糟的殘花敗柳。”這話招來那個女收銀員贊同的抿嘴壹笑。
　　劉鐵嘿嘿兩聲說：“壹個人壹千，搞定劉敢當的加兩千。重賞之下必有勇夫啊。”
　　楊帆笑著罵：“妳這不是埋汰沈寧麽？小心他收拾妳。”
　　劉鐵露出驚訝的表情說：“沈寧在這有股份的，是老板啊。他想搞誰還要我說話，再說沈寧在女人身上，挺大方的。”
　　楊帆看了看時間說：“算了，我在外面等壹會吧。”
　　劉鐵回頭看看那個女收銀員，然後湊在楊帆的耳邊低聲說：“要不要給妳安排壹顆好白菜？”楊帆翻他壹個白眼說：“妳馬勒戈壁的，去搞妳的女人吧，別來煩我，我累死了。”
　　劉鐵哈哈大笑，轉身就走，吩咐招待給楊帆上了茶，真的拉著女收銀員就進了後面休息室的小門。楊帆看在眼裏，不由的苦笑搖頭。妳能說女人如何麽？
　　想當初在大學裏的時候，那些開著好車出入的男生，招徠了多少女學生目光？說句不好聽的，能怪豬喜歡拱好白菜麽？只能說，是棵白菜，不關好壞，都喜歡，都願意被豬拱。歸根結底，問題不出在豬的身上，而是處在白菜的身上。白菜不往跟前湊，豬能拱的著？籬笆紮嚴實點，想拱白菜豬也沒那個能耐不是？
　　楊帆想起最近無聊的時候，流竄到壹個征婚網站上去，看見的所謂鉆石王老五的社區裏，那些自認為漂亮的女人，不都喜歡所謂的身價兩千萬以上的成功男性麽？那個網站好像還搞了壹個鉆石王老五交友聚會，多少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女人趨之若鶩？
　　在外面足足休息了兩個小時，看看火候差不多了，劉鐵也從裏面氣定神閑的出來了，身後的女收銀員也紅著臉蛋心滿意足的。楊帆站起身子，朝劉鐵壹努嘴巴說：“帶路。”
　　包廂的門打開了，裏頭撲鼻而來的，是壹股淫蕩的氣息。在鈔票轟炸之下，六個小妹全裸著上身，圍繞在兩個男人身邊。劉敢當早就放開了，正在把壹個小妹頂在墻上呢。
　　楊帆皺皺眉頭，回頭看看劉鐵說：“這小子戰鬥力這麽強啊。”
　　劉鐵說：“虧死了，壹炮兩千，價錢開高了。”
　　楊帆嘿嘿壹笑說：“我再出去等著，搞完這火，讓他們停壹下。”
　　劉鐵說：“估計劉敢當這幾年是憋壞了，女朋友也跟他吹了，要理解人家嘛。”
　　楊帆出來，靠在墻上點了壹支煙，默默的抽了起來。過了壹會，楊帆敲了敲門，把劉鐵叫出來說：“算了，我先回去了，明天中午壹起吃飯。晚上讓他玩個夠本，記住了，悠著點。”
　　劉鐵進來時，喝的有點多的沈寧搖晃著過來說：“楊帆怎麽講？”
　　劉鐵轉達了楊帆的意思後，沈寧看了看劉敢當說：“讓他帶兩個妹子去休息吧，交代壹下那些妹子，別為了錢亂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