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靜的遼河

zhxma

現代情感

我雖然對女性的小便極感興趣,也許是有著某種本能的膽怯,對成年女性的小便,我盡管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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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03章

靜靜的遼河 by zhxma

2018-7-25 06:01

第003章
  “沖啊——”
  臟鼻涕紅纓槍壹指,我們呼啦啦地沖出小巷,跑到了村口邊,在我目力所及的正前方,突然閃現出壹片波光鱗鱗的水面,“哇——”
  我頓時興奮起來,望著迷人的水面,我不由自主地跳躍起來:“太好了,太美了!”
  我非常自信地認為:這池塘,才是我的最愛;這池塘,是真正的世外桃源;這池塘,是我精神上最佳的歸宿。
  我不顧壹切地跑到水邊,激動不已地了望著開闊的水面。
  明媚的陽光照射著寬闊的水面,碧綠的水面反射著耀眼的鱗鱗波光,浸入心脾的徐風從那清澈得超乎想象的水面上輕輕掠過,泛起陣陣極有節奏感的滾滾波浪。
  我幸福地低下頭去,水底米黃色的沙泥以及形態各異的鵝卵石清晰可見;水中歡快遊動著的小鯽魚盡收眼中;無數只可愛的小蝌蚪扭動著稚嫩的小尾巴,拼命地追逐他們的青蛙媽媽;懶懶散散的河蚌張開可怕的硬殼,艱難地搬動著笨拙的身體;狡猾的黑泥鰍躲在自掘的洞穴中,露出機靈的小腦袋,異常警覺地東張西望;壹排毛茸茸的剛剛破殼而出十余天的小黃鴨,嫻熟地浮在水面上,嘰嘰喳喳地歌唱著。
  池塘的岸邊生長著壹片茂密的樹林,和暖的微風吹拂著蔥翠的枝葉,發出悅耳的嘩嘩聲,好似壹首溫柔的小夜曲,幸福的小燕子不知疲倦地在林間飛來蕩去,壹面唱著優美的歌曲,壹面給它們的小寶貝們尋覓著可口的食物;棕紅色的大蜻蜓象是馬力十足的直升飛機,在齊腰深的嫩草蔥中無所顧忌地橫沖直撞。
  我解開褲帶,將褲子丟在水邊,信步走進池塘,我的雙腳淌著涼絲絲的水面,濺起層層潔白的水花,壹絲快意從腳掌傳播而來,周身頓感清爽無比。
  在純凈的池水裏,我歡快地與魚兒賽跑,深綠色的大青蛙引導著它的兒女們,慌慌張張地給我讓出壹條通道,壹對莫名其妙的圓眼睛,氣鼓鼓地瞪著我這個不速之客;笨拙的河蚌立即將硬殼緊緊地收攏住,企圖把自己偽裝成壹塊黑色的鵝卵石,以躲避我的襲擾;黑泥鰍則毫不猶豫地壹頭鉆進深不可測的洞穴裏,再也沒了蹤影;可愛的小黃鴨對我則毫無敵意,我們早已相識,它們是奶奶用溫暖的大手,壹只壹只地摸孵而出的,這些小淘氣們無壹例外地都是天生的遊泳健將,在小池塘裏跟我玩起水中捉迷藏的遊戲。
  我悄悄地淌到小黃鴨們的身邊,伸出手去試圖抓住它們,機敏的小黃鴨們壹頭紮進深深的池水中,久久不肯露出頭來:“哎呀,完啦,”
  我驚呼起來:“完啦,奶奶的小鴨子全都淹死啦!”
  “嗨,”
  壹個小男孩嘀咕道:“沒事,沒事的,他們可淹不死,壹會就上來啦!”
  小男孩的話音剛落,小鴨子們果然在距離我十余米遠的地方重新湧出水面,呱呱呱!
  呱呱呱!
  它們正在嘲笑我呢!
  啊,潛水!
  誰不會啊,我在家裏曾跟孫遜在洗臉盆裏比試過,每次他都必敗無疑。
  小黃鴨們,妳們仔細看好,今天,我給妳們露壹手。
  我呼地扯掉了上衣,身子壹沈,咕咚壹聲,沒入水中。
  咕嘟嘟,咕嘟嘟,池水毫不留情地灌進我的耳朵孔裏,鼻孔裏,我睜開眼睛,池水又向著我的眼眶裏沖擊過來,我驚恐地張開嘴巴想喊奶奶,池水則乘虛而入,立刻將我的嘴巴充塞得滿滿當當。
  我使出所用的力量往水面上掙紮,“啊嚏,啊嚏,啊嚏……”
  我站在水面上,拼命將嘴巴裏、耳朵裏、鼻孔裏的池水噴射出去。
  呱呱呱!
  呱呱呱!
  看著我這般窘態,小黃鴨們更加起勁地譏笑我。
  我重整旗鼓,咕咚壹聲,沈入水中,再次沖向小黃鴨,突然,我的左腿感覺到壹股難以忍受的劇痛。
  “哎呀!”
  我壹頭翻倒在池水裏,擡起左腿壹瞧,不看則已,這壹看,登時把我嚇個半死:在我的左小腿上,附著壹只足以令人昏厥的吸血蟲,正拼命地向著皮膚深處惡狠狠地叮咬著,“啊,奶奶,奶奶!”
  我本能地驚叫起來,同時,大聲哭泣起來。
  “別怕,別怕,別哭!”
  聽到我的哭喊聲,小男孩們紛紛跑到池水邊,臟鼻涕扔掉紅纓槍,非常老道地脫下自己的布鞋,用堅硬的布鞋底,狠狠地擊打著該死的吸血蟲。
  “這是大螞蟥,專門喝人血!”
  萬惡的吸血蟲終於被臟鼻涕的布鞋底制服,他喘著粗氣,擦著額頭上的汗水說道:“以後,可別隨便下河啦!”
  “謝謝妳,哥們!”
  我捂著鮮血淋漓的左腿,壹臉感激地望著臟鼻涕:“謝謝妳,救了我!”
  我的左腿,留下壹塊小孩嘴巴似的傷口,至今猶在。
  我難堪地站起身來,走出池水,披上衣服,壹瘸壹拐地走進池塘邊的小樹林裏,我手扶著壹棵大柳樹,無意之間,擡頭壹看:“哇,鳥窩!”
  “端了它!”
  臟鼻涕舉起紅纓槍,無情地拋向鳥窩,我壹把按住他的手:“別,別打鳥,奶奶說,打鳥不好!”
  “哼,”
  臟鼻涕根本置之不理,紅纓槍嗖地飛向鳥窩,壹陣可憐的嘶鳴之後,壹只小鳥絕望地逃出坍塌下來的安樂窩,數枚晶瑩的鳥蛋,劈哩叭啦地滾落到柳樹下的草地上:“哈,鳥蛋,鳥蛋,快揀鳥蛋啊!”
  眾男孩們嘩地壹聲蜂擁而上,蹲在草地上妳爭我奪起來,我咬著指頭,默默地望著他們。
  “叭——”
  突然,耳邊傳來清脆的響聲,我轉過頭去壹看,立刻驚得目瞪口呆,壹只青蛙正安祥地匍匐地路邊,壹個小男孩“叭——”
  的壹聲,壹腳掌將其踩踏成壹張薄片。
  “好狠啊,”
  我沖著他嘆息道:“為什麽這樣狠啊,小青蛙又沒有惹著妳!”
  “哼,”
  小男孩則不以為然。
  其他的小男孩聽到我的話,鼻子壹哼,似乎故意向我示威,紛紛炫耀他們的殘忍,只見其中壹個小男孩揚起手中的彈弓,嗖地射向正在給孩子們覓食的小鳥;而另壹個小男孩則揀起臟鼻涕的紅纓槍,繼續尋找鳥兒們苦心經營的巢穴;又壹個小男孩做出讓我更為驚賅的事情,他拎著銹跡斑斑的鐵條,將樹林裏壹只只可憐的小青蛙戳成壹串,用火灼烤;而臟鼻涕將大紗布拋進池水裏,將尚未成熟的小蝌蚪壹網打盡:“哇,拿回家,餵雞去,……”
  這些小男孩們對待無辜的、弱小的動物,手段之殘酷,簡直令我目不忍睹,並嘆為觀止,盡管這些可憐的小生靈們,絲毫也沒有妨礙到他們的玩耍和戲鬧。
  我站在柳樹下,怔怔地望著他們那殘暴的舉動,心裏開始討厭起他們來。
  “操妳媽!”
  也不知為了什麽,臟鼻涕與壹個小男孩發生了爭執,他揮舞著紅纓槍,惡狠狠地沖向那個小男孩:“耗崽子,我操妳媽,我揍死妳!”
  “操妳媽,”
  耗崽子絲毫也不示弱,他俯下身去,順手揀起壹條柳樹枝,張牙舞爪地迎接著臟鼻涕的挑戰。
  “哈,”
  眾男孩無壹人出面調停,紛紛圍攏過來:“打啊,打啊,快打啊!”
  壹個黑臉男孩子煞有介事地往身後推搡著眾男孩:“閃開點,別崩身上血啊!”
  眼前這壹切,讓我啞口無言:這在美麗的池塘邊,卻大煞風景地上演出壹幕又壹幕醜劇:對待動物,他們絲毫也沒有壹點愛憐之心,欲將之斬盡殺絕而後快;對待同伴,也無需講任何道理,壹俟發生矛盾,由拳頭來決定壹切!
  這太可怕啦,這是最原始的,也是最野蠻的,當然,也是最有效的競爭方式。
  “揍他,揍死他!”
  這是他們的口頭禪,同時,也是他們的座右銘,幾句話不投機,必然拳腳相見,必定分出個妳高我低。
  有戰鬥就會有犧牲,勝者王侯敗者賊,王者產生於敢於玩命、好狠鬥勇者之中。
  成年之後,我的這些新結識的小夥伴們,能成為王者的,簡直寥若辰星,許多競爭者,要麽殘疾,要麽丟掉性命,要麽遠逃他鄉,與他們相比,我真可以非常自豪地稱謂長壽之人!
  他們沒有書,沒有棋,更沒有收音機,他們不需要這些破玩意,沒有人討論國家大事,這對他們毫無意義。
  搞惡作劇、虐殺動物、相互鬥毆、惡毒謾罵,構成他們生活中的壹切。
  漸漸地,這些人將嘲弄的目標,莫名其妙地轉向了向我:“餵,我說,他還沒有外號吶!”
  “是啊,應該送個外號給他啊!”
  “咱們這夥人裏,哪有沒外號的啊!”
  “可是,應該給他起個什麽外號吶!”
  “……”
  “去,去,”
  聽到他們的話,看到他們仔細地端祥著我,挖空心思地捉摸著送我壹個比較貼切的外號,我頓時氣便不打壹處而來,我可不想忍受這無端的戲弄,轉身便往奶奶家走去:“妳們太壞了,我可不跟妳們玩了!”
  “嘻嘻嘻,”
  眾男孩不懷好意地冷笑著,將我圍攏起來,妳用柳條枝輕輕地抽打壹下我的脊背,他用掛著焦糊的死青蛙的鐵條捅捅我的腳掌,而臟鼻涕則握著紅纓槍,橫在我的面前:“想回家,沒那麽容易,”
  我真搞不明白,他剛才還奮不顧身地幫我打掉身上的吸血鬼,使我對他充滿了好感和感激之情,可是,壹眨眼的功夫,他便來了個壹百八十度大轉彎,現出壹副十足的無賴之相:“敢不敢跟老子打壹仗啊?”
  “哼,”
  面對臟鼻涕的挑釁,我感覺到自己突然受到他的傳染,連自己都無法想像地粗野起來:“操妳媽,有種的妳別拿武器啊,咱們憑手打,老子不怕妳!”
  我拍著胸脯,仿佛像個寧死不屈的烈士,與臟鼻涕叫起陣來。
  “哎呀,”
  臟鼻涕聞言,啪地扔掉紅纓槍:“妳挺橫啊!”
  “揍他,”
  眾男孩嚷嚷道:“他不是咱們這疙瘩的,揍他,他是外地人!可不能讓外地人震住咱們啊!”
  “是啊,如果讓外地人把咱們給欺侮住,咱們的面子可就丟沒嘍!”
  “揍他,”
  “對,大財子,二孩子,四權子,上啊,幫著三褲子啊,上啊,妳們可都是姓盧的親哥們啊,姓盧的,大家壹起上,保準揍扁他!”
  “快,別讓這小子跑掉,快點把他圍起來啊!”
  “哈哈哈,打得好,打得好,大家散開點,小心崩身上血!”
  “……”
  “妳們在幹什麽!”
  我被五六個姓盧的親哥們團團包圍住,妳壹拳、他壹腳地向我發起猛烈的攻勢,我顧了腦袋卻顧不了屁股,在雨點般的拳頭中,尤如困獸般地做著絕望的掙紮,突然,包圍圈外響起了老姑那清脆、圓潤的叫嚷聲:“嗯,妳們在幹什麽?
  為什麽欺侮人,這麽多人打壹個人,真不要臉!
  ”很快,壹個又壹個盧姓親兄弟,被壹只少女柔嫩的手掌推搡到壹邊:“滾開,壹邊涼快去,不許合夥打人,想打架就壹個壹個地單摳,壹大群人打壹個人,算什麽能耐啊!
  ”我停止無望的掙紮,呼呼地喘著粗氣,轉過臉來壹看,嘿嘿,老姑擎著醬油瓶,氣喘籲籲地站在我的面前,我好生感動。想起最初對老姑的不敬,我不禁慚愧起來,我坐在地上,久久地望著老姑,壹時間不知道應該對老姑說些什麽感激的話才好。
  老姑壹個健步躍到我的身旁,壹把拽住我那隱隱作痛的手臂:“大侄子,別怕,老姑來幫妳,我看誰敢欺侮妳,”
  豁豁,平日裏,見到壹條毛毛蟲都要嚇得屁滾尿流,光天化日,連遼河邊的祖墳地都不敢進去的老姑。
  今天,在壹群與她年齡相仿,但卻如狼似虎的頑童面前,突然壹掃往日之懦弱,握著嫩白的小拳頭,咬牙切齒地吼叫起來:“餵,老盧家的人,妳們家最他媽的不講理,怎麽,想欺侮我們老張家的後代,來吧,今天,姑奶奶跟妳們較量較量!”
  “哼,”
  臟鼻涕揉了揉酸麻的胳膊,帶領著他的盧姓親兄弟們,悻悻地走開了:“哼,好男不跟女鬥,誰跟妳打架啊,說出去讓人家笑話!”
  “哦,妳們還怕人家笑話啊,妳們還有臉啊,那,妳們合夥打人就不怕人家笑話嗎,過來啊,打啊,我陪妳們打!”
  “哼,不玩嘍,回家吃飯嘍!”
  盧姓親兄弟沖著老姑做著種種可笑的鬼臉,然後,壹哄而散。
  “大侄啊,妳看妳,……”
  老姑蹲下身來,壹只手握著醬油瓶,另壹只細白的小手,像個小大人似地整理著我那被眾男孩拽扯得皺皺巴巴的衣服:“哎呀,真是的,怎麽弄成這樣啦,來,快點把這條袖子套上,嗨,完啦,妳看,連扣子都打丟啦,走,快回家去,老姑給妳找個扣子縫上!”
  說完,老姑將我拽了起來,像媽媽那樣,握著我的手,走向奶奶家。
  幫我縫好紐扣之後,老姑非常自豪地拎過壹只小花口袋,在我的眼前輕輕地搖了搖,立刻傳來嘩嘩的響聲:“走,老姑陪妳玩!”
  老姑拽著我的手臂,走到柴草垛的後面,她嘩啦壹聲,將壹堆白森森、光溜溜的豬骨頭傾倒在柴草上面,然後,坐到我的身旁,老姑揀起幾塊豬骨頭,非常靈巧地擺弄起來,只見潔白的豬骨頭在她的手心裏上下翻飛,直看得我眼花繚亂,老姑漸漸停下手來,將豬骨頭塞到我的手裏:“大侄,妳會不會玩啊?”
  “不會,我從來沒有看過這玩意!”
  我搖了搖腦袋,老姑失望地望著我:“那,咱們玩點什麽吶!”
  “嘿嘿,”
  看著眼前秀氣靈靈的老姑,我突然想起與之親吻時那滾滾而來的芳香,不禁色心頓起,小手淫迷地觸碰著老姑的胯間。
  老姑見狀,壹臉驚訝地瞅了瞅我:“大侄,妳,要幹麽?”
  “老姑,讓我看看唄!”
  我悄聲嘀咕道,非常討好地叫了她壹聲老姑。
  壹聽到我親切地叫她老姑,老姑幸福地微笑起來,看到老姑和善的笑容以及怯懦的神態,我色膽陡脹,小手索性插進老姑的褲子裏,老姑本能地用雙手按住了褲帶,面色緋紅,吱吱唔唔地嘀咕道:“大侄,這?”
  “老姑,老姑,老姑,”
  我拽住老姑的褲帶,壹口壹聲“老姑”地央求起來,聽到我終於張開尊口,稱她為“老姑”老姑又是欣喜,又是自豪,她繼續按著褲帶,壹對懦弱的眼睛久久地望著我,而我,則死死地扯著她的褲角:“老姑,老姑,讓我看看唄,讓我看看唄,”
  老姑終於下定了決心,只見她緩緩地站起身來,在我熱辣辣的目光註視之下,紅頭脹臉地解開了褲帶,我興奮得再也不能自己,小手掌哧溜壹聲,便滑進老姑那神秘的胯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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